第516章 事與願違
為什麼他進入御風院這麼簡單這麼順利,為什麼雪院外面沒有人看守,一開始顏折還以為四國的人都盯著聿親王府邸所以這兒自然鬆懈了,但是為什麼顏折離開聿親王府邸的時候沒有人跟蹤和阻攔呢?從一開始對方就等著顏折到御風院。
顏折破窗離開,但是一切都晚了,外面火光通明兵馬已經準備瓮中捉鱉,顏折被抓個正著。
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局。
一個引誘葉北冥安排侍衛到御風院的人,只要顏折出現在御風院的附近,那麼舞陽公主的死就和他們脫離不了關係。
四國正言殿的密會已經結束,司徒朝廉黑著一張臉對外宣稱,沐南衣身為大巫餘孽證據確鑿,明天晚上將在懸鏡門前烈火焚燒而死,所有百姓不得到懸鏡門前,一旦發現斬立決!
葉北冥沒有想到這麼快決斷就下來,或許對司徒朝廉來說這個決定也是他做了很久走投無路才有的局面,但是對於葉北冥來說太快了,快的讓葉北冥反應不過來,明天就烈火焚燒而亡,這是不給沐南衣留著任何活路。
葉北冥握緊拳頭,這還不是更糟的情況,更糟糕的事情正以迅雷之勢爆發了,雲國舞陽公主死在了御風院,顏折被當場抓到。
現在雲國人聲稱因為舞陽公主揭穿了沐南衣的真面目而導致聿親王肆意報復,安排了顏折暗殺舞陽公主被人當場抓獲,朝廷震蕩,在四國祭的壓力下,黑羽軍包圍了葉北冥不允許聿親王府任何人離開,甚至沐南衣被處刑當天也不能到場。
一夜無眠到天亮突然發生的一切讓人措手不及,炎國百姓也感受到了王都與眾不同的氣氛,那種劍拔弩張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趨勢。
龍吟殿內十一正沖著司徒朝廉大發雷霆:「真是想不到啊,司徒朝廉你現在翅膀硬了,對於沐南衣這個救命恩人你敢用火刑,對於支持你的聿親王你居然軟禁,真是讓我拍手叫好。」
司徒朝廉抬頭看了十一一眼,他一夜沒睡眼眶四周卻是深深的黑眼圈,他對著十一說道:「你覺得我想要對沐南衣用火刑嗎,你覺得我想要軟禁聿親王嗎,你知不知道我處在什麼處境,你知道有多少人在逼著我對沐南衣和聿親王府邸下手,我用了所有的力量也只能公開處刑沐南衣……也只能阻攔葉北冥不去劫法場。」
所有人都不明白司徒朝廉的難處,都說帝王最無情,但是他不是,他不想要做無情的帝王,更不想要輕而易舉的毀了自己的初心,他想要完成自己的夢想,想要建立一個盛世炎國,百姓安居樂業沒有戰亂和紛爭。
可是事與願違,他根基不夠,聿親王權力支持,有人想要毒死司徒朝廉沐南衣出手相助,所有人都可以背棄司徒朝廉,但是他知道葉北冥和沐南衣絕對不會。
十一惱怒:「沐南衣是我們炎國人關他們其他國什麼事情,為什麼要抓著她不放,你到底算什麼皇帝,連一個救命恩人你都保護不了,沐南衣為了你可以拿心頭血來治療,這樣的人你覺得這樣的人就算是大巫餘孽又怎麼樣,吃他們家大米,算計了他們國家嗎。」
十一的話讓司徒朝廉一顫,卻也給不了更多的反應。
十一走到了司徒朝廉的正前方睥睨的看著他:「我知你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不僅其他三國的勢力在逼迫你,就連炎國成王勢力也在逼你,他們自然不會放過眼下這個可以對付聿親王和沐南衣的好機會,但是你真的想要他們是嗎?」
司徒朝廉激動道:「我自然是不想!」
十一微笑:「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一塊就沐南衣如何?」
司徒朝廉激動的模樣突然冷了下來:「你打算救?怎麼救。」
十一認真的模樣看不出絲毫的玩笑性質,她說道:「劫法場。」
司徒朝廉唰的一下站起來,他怒視十一說道:「你瘋了!」
十一蹙眉她看得出來司徒朝廉也關心沐南衣的情況,為什麼她說出劫法場司徒朝廉的臉色頹然驟變,十一冷臉說道:「我沒有瘋,我就是要劫法場,既然你不願意救沐南衣,那就我來救。」
司徒朝廉衣袖一甩:「放肆!」
十一一副和司徒朝廉杠到底的模樣:「就算我放肆好了。」
司徒朝廉陰冷開口:「楚青!」
楚青從門外進入龍吟殿,他抱拳說道:「皇上。」
司徒朝廉開口:「從現在開始給我重兵把守龍吟殿,不允許十一離開龍吟殿一步!」
十一瞪大眼睛:「司徒朝廉你居然想要軟禁我!」
站在門外的禾生聽到十一的話額頭冷汗涔涔,司徒朝廉到底是皇上,她怎麼沒遮沒攔的直接直呼皇上的名諱。
司徒朝廉走向門邊不給十一反抗的權利,他說道:「你好好的在龍吟殿里反省,沐南衣的事情不用你管,我自然會處理好。」說完司徒朝廉轉身往外走去。
十一在裡面怒吼:「司徒朝廉你這個混蛋!」說完就順手拿了東西往司徒朝廉飛去,她也沒有注意是什麼,等到東西朝著司徒朝廉的後腦而去的時候十一才大驚她居然拿著硯台就這樣扔了,眼看著司徒朝廉快要避之不及,十一身形一動沖了過去將硯台抓在了手裡,倒是整個人姿勢太過狼狽,匍匐在了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
司徒朝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轉頭就看到十一拿著硯台整個人倒在地上呈現一個大字。
司徒朝廉冷哼一說:「居然還想要暗算我,現在自個摔了吧。」
十一抓著硯台真想要一個硯台飛甩出去讓司徒朝廉好好長長腦子。
雖然這樣說但是司徒朝廉轉身之後嘴角倒是微微翹起,十一和她相隔距離較遠,就算要用硯台暗算直接扔過來就好了,何必出現在他的身後呢,所以當司徒朝廉看到十一抓著硯台倒在地上就知道這個丫頭口是心非。
一邊想要教訓司徒朝廉,一邊又害怕司徒朝廉受傷。
司徒朝廉嘆了口氣心情大好:「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