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你這是要以身為報嗎?
慕容輓歌注射完藥品,回手就把注射器扔回了醫療精靈裡面,醫療系統自動回收了注射器,進行消毒保存。
軒轅朗連忙訕訕地穿好了褲子,一張臉紅得跟關公一樣。
慕容輓歌瞧著軒轅朗扭捏的模樣,抿著嘴笑了起來。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在她眸底沉下一片陰影。
「你別想多了,我是大夫。在大夫眼中只有治病救人,沒有男女之分。」
「這麼說……你經常給男人診病了?」不知為何,慕容輓歌的話讓軒轅朗心中泛起一股酸酸的感覺,他脫口而出問道。
說完又後悔了,拿著一雙小*般忐忑的眼神,偷偷瞟著慕容輓歌的臉色。
「不,你是我救治的第一位男病人。」慕容輓歌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雖然在前世,作為一位最優秀的外科醫生,她親手為無數男病人解除過病痛。但是來到這異世,軒轅朗確實是她第一位病人。
軒轅朗瞧著慕容輓歌好整以暇的模樣,心中不疑有他,那股子酸酸的感覺也快速退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甜蜜。
「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軒轅朗拱了拱手,一臉正色地說道。
慕容輓歌腦海中迅速出現了前世看過的電視劇,腦子一抽隨口說了一句:「所以,你這是要以身為報嗎?」
慕容輓歌說完意識一下清醒了過來,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耳刮,這腦子一定是被驢踢了,才會接這麼一句話。
因此連忙又尷尬地補充了一句:「不是……我的意思是……」
軒轅朗通紅的臉上解顏而笑,紅唇翕動,劍眉微楊,清越的聲音似水澗青石一般響起:「如果可以,在下求之不得。」
慕容輓歌的一張臉瞬間就紅透了,連帶著耳垂紅得都像要滴血了一般。
饒是活了兩世,臉皮已經夠厚的了。但不知為何,慕容輓歌只感覺心中沉寂了許久的小鹿,左突右撞的,像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一般。
在軒轅朗眸含笑意、眼含秋波的注視下,慕容輓歌恨不得找個老鼠洞趕緊鑽進去,好緩解心中的尷尬。
「阿姐,軒轅哥哥,我撿了好多柴回來,我們可以吃烤肉了吧?」正在這時,雲常林的聲音從身後穿了過來。
慕容輓歌連忙長出了一口氣,心中逼仄的感覺這才逐漸退了去。
「饞貓,就知道吃!」慕容輓歌瞧著自家長相俊秀的弟弟,活脫脫就是一枚小正太,眸子中不自覺流露出暖暖得神色。
軒轅朗趁著慕容輓歌不備,把她扔掉的幾隻空藥瓶從地上撿了起來,不動聲色的裝進了袖袋中。
「輓歌,你和常林把火架起來,我這就去抓兔子。」軒轅朗寵溺地瞧了慕容輓歌一眼,抓起弓箭,轉身進了林子。
軒轅朗不一會就拎著兩隻肥美的野兔,還有一隻色彩斑斕地野雞,威風凜凜地走了回來。
「哇!軒轅哥哥你好厲害啊!」雲常林瞪著一雙崇拜的眼睛,眼巴巴地望著軒轅朗。
「有野雞啊!今天你們有口福了。我給你們做一道叫花雞吃。」慕容輓歌瞧見野雞,眼中頓時冒起了光。
要知道這兩天在雲家整日吃糠咽菜,她感覺肚子里一點油水都沒有,早就餓得前心貼後背了。
「叫花雞是什麼意思啊?」軒轅朗和雲常林一同出聲問道。
「待會你們就知道了……」慕容輓歌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她安排軒轅朗到溪邊把野雞收拾乾淨,讓雲常林提來一壺水,活了一堆黃泥漿,把黃泥捏成團,壘了一個簡單的灶。
又從異能空間里拿出來一張錫箔紙,把洗凈的野雞肚子里塞了一些現有的調料以後,用錫箔紙包了起來。
在錫箔紙外麵糊上一層厚厚的黃泥,扔進了灶台里,然後點起了火。
這邊軒轅朗也沒有閑著,利索地扒了一隻野兔的皮,洗凈了以後串在一根木棍上,架在火上烤了起來,不一會就香飄四溢。
這香味*著慕容輓歌肚子里的饞蟲,咕嚕嚕叫了起來。
慕容輓歌揉了揉肚子,不好意思說道:「別急,肉還沒有好呢!」
軒轅朗忍不住朗聲笑了起來。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慕容輓歌連忙滅了火,把野雞從火里扒了出來。
雲常林瞧著地上那一坨黑泥巴,整個臉都心疼地擰巴在一起了:「阿姐,你把野雞燒焦了……」
慕容輓歌笑盈盈地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道:「傻小子,你就等著吃吧!回頭別把舌頭吃到肚子裡面去了。」
說完抱起泥團在地上用力摔打了幾下,泥土龜裂,露出裡面的錫箔紙,香味也瞬間飄了出來。
軒轅朗聞著這香味,眸子里頓時一亮,饒是曾經吃遍了山珍海味的他,聞著這香味也是食慾大動。
慕容輓歌一層層剝開錫箔紙,露出裡面烤得香脆鬆軟的野雞,撕下一條雞腿遞給了雲常林,又撕下一條雞腿給軒轅朗。
軒轅朗笑盈盈地瞧著慕容輓歌說道:「我不喜歡吃雞腿,你吃吧!我喜歡吃雞翅膀。」
說完自己動手撕了一塊雞翅膀,一口咬下去滿嘴都是清香,頓時眼睛一咪,連聲說道:「好吃,太好了!」
三個人大塊碩朵地分吃了野雞,又把烤兔子吃了半隻,這才感覺有了飽腹感。
雲常林拍著鼓鼓地肚子,含著眼淚說道:「阿姐,肉太好了,我好久都沒有吃過肉了,我們以後還能吃到嗎?」
望著雲常林期盼的眼神,慕容輓歌感覺呼吸一窒。
「能,以後軒轅哥哥每天都陪你們進山,給你們打野兔吃!」軒轅朗明亮的眸子一暗,輕撫著雲常林的腦袋,柔聲說道。
軒轅朗心裡感覺一陣酸楚,這姐弟倆的處境他早就聽說了。尤其是慕容輓歌這個從山裡撿回來的孤兒,從小不是挨打就是挨罵,聽說前幾日還被莫名打破了腦袋,差點死了。
軒轅朗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慕容輓歌,見她雖然是在閉塞的山村裡長大的,但渾身上下自有一股尊貴的氣息,這可不是一個山裡的女娃應該有的模樣。
想來這身後應該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