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為老不尊
「你個小野種胡說八道什麼?信不信回頭我抽死你。」雲老太太眼睛一咪,聲音里充滿了戾氣,咬牙切齒地罵道。
「小鬼看你往哪裡跑!」那邊張天師一劍削去了雲瀟月的發簪。
雲瀟月慘叫一聲,披頭散髮地撲進了族長雲天的懷裡,抓著他的胸襟顫聲哭喊道:「族長,求族長救命。」
雲瀟月的手一松,堪堪掛在肩頭的衣裳瞬間滑落了下來,露出裡面水紅色的肚兜,和大片白花花的肌膚。
族長雲天感覺被一片雪白晃了眼,頓時渾身熱血沸騰,喘息了好一會才氣惱地一把推開了雲瀟月,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喝道:「咳咳咳……大膽,這是誰家的女子竟然如此不知道禮義廉恥,真是丟盡了我們雲家的臉面。」
「這不是雲伍家的二丫頭嗎?平日里瞧著斯斯文文的,今日怎地變得如此放蕩了?」
「呀!這雲家二丫頭皮膚和身材都不錯呀,這要是……」
「一個獵戶生養出來的女兒,還有什麼好貨色。大家可別被她表面給矇騙了。」
雲瀟月連忙把滑落的衣襟給拉了起來,聽著圍觀群眾你一言,我一語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她至今還沒有搞明白,明明她們計劃周密,把慕容輓歌算計死了,怎麼突然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今天自己維護了多年的好形象就這麼輕易被毀了,還被這麼多人看了身子,毀了清譽,日後讓她還怎麼嫁人。
想到這裡雲瀟月捂著臉,痛哭不已。
張天師瞧著小鬼終於跪地求饒了,連忙從懷裡掏出一把各色黃符,大喝了一聲撲上前去,趴在雲瀟月身上,沾著唾液把黃符貼在雲瀟月白花花的皮肉上。
雲瀟月哭喊掙扎不已,但哪裡是張天師的對手。
雲瀟月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如今不但被人看了身子,又被男人騎在了身下,這一來二去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日後再想嫁個好人家怕是難了。
里長雲天瞧著眼前紛亂的局面,被吵得頭痛,氣惱地吼了一聲:「你們還傻愣著幹嘛?還不趕緊上前把人給拉開。」
圍在一旁看熱鬧的後生、婆子們這才不情願的上前,把兩邊廝打的人給拉扯開了。
慕容輓歌渾身是血地撲倒在族長雲天的腳下,嘶啞著聲音哭喊道:「求族長伯伯救救我娘。」
族長雲天皺著眉頭,沖身旁站立的房長使了一個眼色,房長會意,帶著兩個婆子衝進屋去,把渾身青紫的四娘翠蘭給架了出來。
四娘翠蘭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她有氣無力地抬頭瞧了族長雲天一眼,眼淚潸然而下。
她盈盈弱弱地說道:「族長,婆婆李氏欺人太甚,求族長給我們一家做主。」
說完癱倒在地面上,領著慕容輓歌和雲常林長跪不起。
雲中村的村民們,瞧著母女三人的凄慘模樣,無比心酸的扭過頭去,不忍直視。
更有甚者,當場就落下了眼淚。
雲中村的百姓都知道,雲老太太苛待雲家老四這個庶出的孩子,可是沒想到竟然苛待成這樣。
若不是親眼瞧見,還真不知道李香蘭竟是這樣一位心底狠毒的婦人。
「李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族長雲天顰起劍眉,眼色森然地望著雲老太太。
雲老太太頓時被嚇得一激靈,她吞咽了一口唾液以後,才鎮定了下來。
她指著慕容輓歌三個人說道:「老四家的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養了兩個孩子各個好吃懶做,偷奸耍滑,手腳還不幹凈。作為一家之主,我教育一下自家的孩子難道還不成了?」說完拿著青白眼翻著眾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這雲家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婦道人家當家作主了?我看著雲伍也是越老越糊塗了。雲伍人呢?去給我找出來。」雲天一臉厭棄地瞧了雲老太太一眼,手中拐杖搗得「咚咚」響,憤恨地吼道。
人群里有後生說道:「我來的時候瞧見雲老漢帶著四個兒子在地里做活計呢,我這就去把他們找回來。」
慕容輓歌這才明白,原來雲老太太是趁著雲伍等人不在家,才打算對自己下毒手!難怪折騰的動靜這麼大,這雲老漢都沒有露頭。
到時候木已成舟,自己不過是個撿來的野種,想來雲伍也不會拿她這個髮妻怎麼樣。
雲老太太沒想到這副如意算盤,完全被慕容輓歌給打破了,如今見族長派人去找雲伍,雲老太太心中這才有些慌亂了。
她強作鎮靜地指著眾人說道:「這是我雲家的家事你們也來插一腳,未免管地太寬了吧?趁著我們雲家男人不在家,圍上門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是吧?」
「哎呀老頭子,你快點回來了,我們被這些人給欺負慘了啊!」說完雲老太太把頭髮抓扯的披頭散髮的,又把衣襟也給拽開了。
眾人瞧著雲老太太幾十歲的人了,如此為老不尊,心下鄙視不已,圍在一旁議論紛紛。
雲伍帶著四個兒子趕回來的時候,見自己家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頓時感覺腦袋「嗡」得一生響。
原本他身體不好,是不下地的。今日里雲老太太發了善心,非讓他帶著三個兒子去地里幫老四做活計。
雲老漢還想著這雲老太太總算良心發現了,連忙屁顛屁顛帶走了家中所有的男眷。沒想到這才多一會,就聽說家裡出事了。
等雲老漢氣喘吁吁地分開眾人,衝進院子之中,看清楚狀況以後,頓時感覺腦袋一陣發矇,眼前一黑,差點昏了過去。
他嘴唇顫抖地指著慕容輓歌等人說道:「誰能告訴我,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老頭子你可回來了,你要為我們做主啊!他們這麼多人欺負我一個老婆子啊……我不想活了……」雲老太太瞧見雲伍,頓時哭喊著撲上前去,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訴,彷彿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雲伍的腦袋更蒙了,他瞧瞧雲老太太,又望望慕容輓歌三人,再看看雲瀟月的狼狽相,一口氣沒上來,頓時暈了過去。
「爹、爹!」
「老頭子,你怎麼樣了?你別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