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一章:新婚之夜
在場之人聽了謝國公這番話,無不是潸然淚下。
他們謝府嫁過一個女兒了,那女兒沒過幾年就死於非命了。
如今府中就只剩下慕容輓歌一個女子了,如今又要出嫁了,還是嫁到後宮這種兇險的地方。
古往今來,後宮之中的女子若是有皇上護著,得寵,那日子就會過得好一些。
若不是得不到皇上的寵愛,那無意與被打入了冷宮,漫長的幾十年,要怎麼熬下去啊!
軒轅朗托著謝國公的手,滿臉鄭重地說道:「朕在這裡給謝家承諾,以後餘生必當會善待輓歌,護著她,不讓她受半分委屈。所以就請謝國公放心吧!」
這時,帶著蓋頭的慕容輓歌,突然說了一句:「他若是敢對我不好,我便棄了他,今生永不再相見了。畢竟我有這麼多銀子,到時候我就買上一個小島,養許多貓狗陪著我,讓他再也找不到我。」
「你這孩子,都要做新娘子了,還說什麼胡話,你看看有幾個新娘子給你這樣,沒羞沒臊的。」謝國公聽了慕容輓歌這番話,忍不住破涕為笑。
慕容輓歌是有這個資本的,她這麼會賺錢,不管去往哪裡,都能活得很好的。
可是作為老人來說,總是希望兒女一生順遂,婚姻幸福。
「好了好了,你們別在嘮叨了,再嘮叨下去真要錯過及吉時了……」謝老夫人擦乾眼淚,依依不捨地說道。
「對對,今天是小歌兒大喜的日子,千萬別誤了吉時。陛下,微臣就把外孫女交給你了。」謝國公牽起慕容輓歌的手,親自交給了軒轅朗。
軒轅朗重重點了點頭,接過慕容輓歌的手,扶著她走出謝家,上了停在外面的大紅花轎上。
這時,慕容輓歌聽見四周又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炮竹聲,和樂曲之聲。
到處都是百姓的歡呼的聲音。
一片祥和的景象。
花轎一路沒有停歇,勁直駛入了宮中。
雖然軒轅朗以尋常家男子的身份,把慕容輓歌迎娶進宮。
但是娶皇后乃是大事,有各種繁瑣的禮節需要一一完成。
等慕容輓歌和軒轅朗完成了這些祭拜的禮節,送進洞房的時候,天都黑了下來。
這一天忙下來,差點把她累死。
關鍵她出門的時候,為了避免中途上廁所的尷尬,從早飯的時候就沒有怎麼給她吃東西,喝水。
忙得時候還好,因為緊張害怕出錯,便忘記肚子餓得這件事情了。
如今一閑下來,肚子就餓得咕咕叫了。
像慕容輓歌這等吃貨,一天沒有吃東西,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更何況早上天不亮就不起床了,一直折騰到晚間,想她一個弱女子,簡直就是受罪嗎!
軒轅朗的事情還沒有忙結束,所以還不知道什麼回來。
雖然沒人敢鬧皇上和皇后的洞房。
但是太后太后,皇太后,各位皇子、太妃之類的祝福,他還是要花時間應付一下的。
謝蘭兒把眾人都遣散了,僅她一人留下來照顧慕容輓歌。
慕容輓歌餓得實在難受,便掀起蓋頭問道:「姑姑,能不能給我找點東西吃,我肚子好餓……」
謝蘭兒嚇了一跳,連忙把她的手壓了下來,連聲說道:「我的小姑奶奶,這個蓋頭怎麼能自己揭開呢?多不吉利。這蓋頭一定得皇上親自來揭開才行。」
「你再忍耐一下,等會皇上回來了,你們夫妻二人喝了合巹酒,這桌上的東西就隨你吃了。」
但慕容輓歌哪裡忍得了?
作為新時代的女性來說,她才不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你若是嫁個兩人,裸婚都能得到幸福。
若是嫁個渣男,便是享盡天下榮華富貴都會以淚洗面。
但是謝蘭兒在這裡攔著,慕容輓歌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因此她對謝蘭兒說道:「姑姑,你出去看看皇上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困死了,都想睡覺了。」
謝蘭兒一臉著急地說道:「姑娘今晚上可是你的洞房花燭夜,可千萬不能睡著了。」
「那你在這裡等一下,老奴出去打聽一下很快就回來。」謝蘭兒說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慕容輓歌連忙掀開蓋頭,跳到放著酒菜的桌子旁大口吃起了桌上的美味佳肴。
最後覺得口渴,又把準備好的合巹酒給喝掉了半壺,桌上的菜也給她吃得七七八八了,這才吃飽了。
慕容輓歌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心滿意足地仰面躺在了床上,結婚什麼的最討厭了,哪有吃一頓飽飯來得實在?
那半壺酒喝下去,不一會酒勁就上來了,她臉頰紅紅的,人也暈暈乎乎的。
咕噥了一句,翻了個身,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睡下不久,謝蘭兒就跟著軒轅朗回到了洞房。
謝蘭兒原本是伺候了兩個人喝了合巹酒,才退下去的。
可是等她打開洞房的門以後,簡直要驚呆了。
桌上的菜被吃的七七八八,酒壺也倒在了桌上,美酒撒了一地都是。
若不是自家姑娘倒在床上睡覺,真讓人懷疑,這洞房裡面進了賊了。
謝蘭兒瞧見慕容輓歌把蓋頭給取了,滿臉緋紅,姿勢不雅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著急的連忙上前,輕輕拍了拍慕容輓歌的臉頰說道:「姑娘,你怎麼把蓋頭給掀了?哎呀!這還喝了酒,可怎麼辦呀!你快點醒醒啊!」
慕容輓歌睡得正香,被人打擾了不禁發著脾氣說道:「別動我,我要睡覺……你們都出去,都出去。」
說完還連踢帶踹的,把謝蘭兒給趕到一旁去了。
謝蘭兒一臉狼狽地看了看軒轅朗,發愁地說道:「皇上您看著……」
軒轅朗可是領教過喝醉酒後的慕容輓歌是什麼模樣。
瞧見她這副樣子,也是發愁的很。
軒轅朗捏了捏發漲的眉心,對謝蘭兒說道:「姑姑,你下去歇著吧!這裡我來弄就好了……」
謝蘭兒看看慕容輓歌這種情況,眼下也只能這樣了。
她連忙把屋子裡的狼藉給收拾了一番,又給香爐了換上了熏香,驅散了屋子裡的酒氣,這才輕輕關上門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