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 被擄
虞雅的到來,為別院添加了幾許人氣。
或者說,是添加了生氣更適合,讓靳北疆變得無所適從,又時刻去關注。
倒是秦隱,在交代完虞雅的情況后,便被靳北疆趕回京城,身為輔政大臣,秦隱自是不可清閑的。
「丫頭,你們還打不打算去藥王谷了?」
這段時間很少在別院里住的老人,急匆匆的回來找柳芽,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要是不想繼續合作,就給老頭子一個痛快話,我也好獨自行動。」
柳芽有些詫異老人為何會突然沒有耐性了,但還是給他倒了杯茶水潤喉,這才道:「去藥王谷的事不急於一時,京城那邊給了回信之後,從這裡出發會更近些。」
老人第一次聽柳芽給準話,稍稍詫異之後問道:「你早就知道藥王谷在哪?這麼些日子是在誆我老人家?」
面對生氣的老人,柳芽沒有哄的打算,而是淡淡的道:「我只知道大概方位,但沒有信物是無法聯繫上藥王谷的人的,自然也就沒辦法去了。」
「當然,如果前輩有法子拿到信物,我們現在就可以啟程。」
柳芽淺笑的給自己斟了杯茶,忙了一早上,她才有空歇歇,自是要享受一下靈泉水的養生茶。
其實柳芽對老人還是有善意的,否則也不會用空間里的茶水來招待他,這樣可以無形的化解老人身上的頑疾。
只是老人一直隱藏身份,柳芽對他有所防備也是正常。
「……」
被柳芽問的想要暴走,如果有辦法去藥王谷,他又何必會賴在這裡?
當初那個藥引,也不會被柳芽夫婦得去了。
「大家認識這麼久,小丫頭你可沒和老頭子說幾句實話。」
「你們是京城人士,不知府邸在哪?萬一你們把老頭子給半路扔下了,也好覺我有個地方去找你們。」
老人家似乎是泄氣了一般,大局已經由不得他掌控。
聞言,柳芽淺笑道:「老人家何嘗與我們交底過?」
「我們夫妻若真的有欺騙之一,大可不讓您知道這處地方。至於京城裡的落腳處,我便是說了,老人家真的會信嗎?」
「……」老人再次無言以對。
一直以來雙方都在互相試探,可每次都不會問的那麼直白。
也不知道老人這次是遇到什麼事,才會問的如此直白,就差詢問靳北疆祖上的事了。
「你們這些年輕人,一點都不懂得尊老!」
氣哼哼的走人,老人的脾氣一向是這樣,看似急脾氣卻是愛臉面的。
柳芽搖頭失笑,鼻間傳來一陣清香的氣息,不用看也知道是虞雅來了。
只是柳芽抬頭,卻見站在珠簾后的虞雅,竟然呆愣愣的望著老人離去的背影。
因珠簾在隨風晃動,柳芽看不清虞雅的表情,卻為她的走神而覺得詫異。
「夫人來了,可要吃杯晚輩剛煮的茶?」
給虞雅足夠的時間回神,柳芽這才笑著邀請。
儘管虞雅的記憶是在未出閣之前,可對於夫人這樣的稱呼,虞雅從未有過不滿,或許是潛意識裡是接受這樣的身份的。
「剛才那人是誰?」
虞雅詢問,眸中有幾分迫切。
「我家夫君的一位老友,也在家中做客。」
柳芽回道,又問道:「夫人認得他?」
虞雅擰眉,迷茫的眼神讓人心疼。
果然,漂亮的女人不論何時何地,都能虜獲人心,饒是柳芽是個女子也不得不承認,如虞雅這般的女子,除了帝王之外沒人有資格擁有,因為沒人能護得住她。
可一代儲君也依舊因虞雅而殞命,若是史官知道真相,虞雅絕對會留下禍水紅顏的名頭,比褒姒、妲己也不為過。
可身為女子又是兒媳,柳芽卻想要同情虞雅幾分。
容貌是天生的,虞雅卻因為容貌得到了上天獨有的寵愛,也享受了許多少年慕艾的風光,甚至是權力中心對她的爭奪。
只是虞雅的一生,僅有那麼十幾年的順逐,如今更是忘卻前塵往事,也不知是上天對她的眷顧,還是從另一方面剝奪了屬於她的權力。
「我……應該認識他。」
半晌,虞雅才開口回答柳芽的話,卻讓柳芽有些意外。
一個連自己親兒子在面前都沒認出來的女子,卻對一個老人的背影有印象,就算他們之前相識,也有二十多年不曾見過吧?
忽然心疼靳北疆,還好他不知道這件事。
「夫人也莫過於耗費心神,他便在這裡做客,夫人想與他敘敘舊也是可以的。」
柳芽笑著與虞雅說話,怕她會思慮過度而傷了心神。
畢竟虞雅看似沒有問題,可沒有各種先進的儀器檢查,柳芽不敢保證虞雅的大腦是否有所損傷。
思忖著要不要說服靳北疆摘下面具,或許看到靳北疆那張臉,虞雅能想起什麼也說不定呢?
兩人閑聊了一會,虞雅便告辭回了客院。
畢竟昏迷了太多年,虞雅並不喜歡在清朗的天氣出門,每日需要比正常人更多的睡眠,否則便會有倦意。
卻說大公主與安辰那邊的出行也並不順利,為救一對商旅而損失慘重。
然而讓二人都沒想到的是,那對商旅竟然對他們不懷好意,在半路上下手將二人擄劫。
「你當真不願娶我,去做我楊家的上門女婿嗎?」
「我爹可是北疆國的首富,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只要你娶了我就可以繼承我爹的財富,就算是北疆皇族也得給你禮遇。」
「雖然我是商女,可我在北疆比公主更尊貴,就算想做太子妃也是可以的!」
少女精緻的妝容下,也難掩飾她的自傲與囂張,可見所言非虛。
安辰與大公主對視一眼,他們是急著去尋找弟弟妹妹,可對方北疆人的身份,讓他們無法放棄這次相處的機會。
在出門前大公主便做了易容,看上去就是個尋常的姑娘,還帶著幾分的病弱模樣。
倒是安辰沒有刻意的做改變,這些年在外面遊學,也結識了三教九流的好友,偶爾還會與五舅一同出遊,北疆那邊也是去過的,卻鮮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畢竟安王府對安辰保護的極好,在京城也不會去參加各種宴會,饒是有心人想要拿到安辰的畫像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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