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五章 愚蠢

第七百九十五章 愚蠢

侯婉月用力的掙扎,繩索勒入皮肉中也渾然不覺,一雙手因不能自由活動,指甲也撓斷了好幾根。

可即便是這樣,侯婉月依舊難解身上的癢意,不時的會難受的大叫幾聲。

柳芽只是欣賞著侯婉月難受的模樣,看著侯婉月難受的模樣,入耳的那些難聽的話語也可以自動屏蔽了。

持續了一炷香的功夫,侯婉月的嗓子便已經喊的嘶啞,嘴角也有血跡,但癢意總算暫時止住了。

「賤人……」

已經沒有力氣的侯婉月,虛弱的吐出這兩個字來。

柳芽冷笑一聲,將一把銀針扔在身旁的桌面上,對二皇子道:「記得吩咐獄卒,每隔一個時辰讓她享受一次這滋味。」

二皇子此刻對柳芽更是崇拜,這種刑罰可比打人的效果更好,又不會折騰死人。

樂顛顛的就要拿銀針,柳芽見狀忙拍了二皇子的手背,好笑道:「你可沒有解藥,不小心沾上了,還不得抓花你這小胖臉。」

二皇子這才有些遺憾的看了銀針一眼,其實他是想自己藏起兩根防身的。

呃,說實話吧,二皇子是想拿著銀針,日後看誰不順眼的時候用一下,這樣也不用有所顧忌。

看穿了二皇子的心思,柳芽點著他的額頭道:「等你像你大哥這樣穩重的時候,娘那些寶貝都分你一些。」

在二皇子沒有分寸之前,柳芽絕不會給他任何毒藥,哪怕是不致命的。

有小公主的先例在前,柳芽可不敢保證二皇子會不會也把藥用在自己身上。

「娘就說不打算給我好了,我可不能像大哥那樣穩重,我就不是那樣的性子。」

二皇子倒是有自知之明,鬱悶的模樣讓柳芽忍俊不禁。

「你皇兄十歲登基,那便等你滿十歲的時候,娘教你如何使用這些東西。」柳芽承諾道。

二皇子忙不迭的應聲,雖然十歲還有好幾年,可終究有個盼頭了不是?

小皇帝一言不發,思索著自己是不是該把母后給他的葯拿出來看看,或許有適合侯婉月的也說不定。

只是小皇帝很久沒有在『行走江湖』,這些手段自然不太用,也就忘記了自己是有寶貝的。

掃了一眼銀針,小皇帝在接收到柳芽的眼色后,對二皇子道:「皇兄那裡還有幾樣小時候的寶貝,差不多就是你這個年紀用的,回宮找給你。」

二皇子一聽,立即道:「娘還有話要問那個壞女人,皇兄咱們現在就回宮吧,別打擾了娘辦正事。」

「……」

小皇帝和柳芽都不想揭穿二皇子貪鮮的意圖,走了就好。

至於小皇帝要給二皇子什麼,柳芽不會去過問,長子一向是有主意的人,指不定就給小兒子挖坑了。

不提小皇子和二皇子回宮的事,柳芽留下來,卻沒有急著開口,也沒有再動手的意思。

直到一盞茶被細細的品完,這才記起來身在何處似的。

「侯婉月,我與你之間的仇怨便不必再提,除非你我有一人死去,否則都不會完結。」

「所以你在邊城的時候,我的確有派人監視你,只是不願浪費人力,才會疏忽的給你機會去傷害我的女兒。」

平靜的開口,柳芽有要殺侯婉月的心思,想要一次性解決她,又不想拂了孩子們的心意,這才留侯婉月到如今。

指尖叩擊著桌面,柳芽望向不知吞咽口水多少次的侯婉月,冷冷一笑。

方才之所以慢悠悠的喝茶,並非是柳芽真的口渴,也不是這死牢的茶好喝,不過是柳芽對侯婉月的另一種折磨。

沒有什麼比一個喉嚨要起火的人,偏偏看著仇人喝水,自己卻明知討一口水都沒結果更難受的。

折磨人,不一定是身體上的,也可以是心靈上的。

「柳芽,你就不想知道還有誰想要你死,想要你生的賤種都死光了嗎?」

「讓疆哥哥來見我,只要疆哥哥肯來見我,我就都告訴他!」

侯婉月已經沒有罵人的力氣,這兩句話說出來,喉嚨已經疼的如同刀割。

恨毒了柳芽,偏偏又對柳芽無可奈何,侯婉月只想為自己最後爭取一次。

不能嫁給靳北疆是柳芽最大的遺憾,那就見他最後一面吧!

「還是你怕疆哥哥見到我,會念及舊情,再度放我出去?」

「柳芽,你根本不敢讓我見疆哥哥對不對?」

像是發現了什麼滔天秘密,侯婉月眼裡盛滿了光芒。

可柳芽又怎麼會因為侯婉月的幾句話,就去懷疑靳北疆?

「我是怕疆會忍不住出手殺了你,屆時我的孩子們可就少了一個樂趣。」

柳芽哂笑,淡淡的道:「就算疆真的想念舊情,那也是念已故侯將軍的舊情。且,疆念舊情是把你殺了,免得你再次毀了侯家聲譽。」

這一點柳芽敢保證,這也是她不許靳北疆來見侯婉月的原因。

已靳北疆的行事作風,怎麼可能會為一個該死的人浪費時間?

便是廢帝,靳北疆也沒有久留,他從不會為不值得的人去浪費分秒。

「你說謊!」

「柳芽你就是不敢,你是害怕我說的是事實,一定是這樣!」

侯婉月不肯相信柳芽的話,能見靳北疆一面,是侯婉月能夠活下去的動力。

偏偏柳芽就是要戳破侯婉月的幻想,「不如我們來打賭,若是疆真的肯來見你並且要放了你,屆時我不但不阻攔,還讓我兒不得干預。」

「相反,只要疆一日不來,你便要在這裡苦苦撐上一日,膽敢有自殺的舉動,生生世世淪為畜生道,如何?」

欣賞著侯婉月慌張的眼神,柳芽看穿了她的心思,卻依舊提出這個賭約。

侯婉月心裡明鏡似的,知道靳北疆對她無男女之情,更不會憐香惜玉。

可侯婉月寧願騙自己,也不想如此絕望。

追根究底,侯婉月是怕死,她在給自己找一個能支持著活下去的動力。

甚至於這些年對靳北疆的放不下,也是侯婉月的執念,一旦放下了這些之後,侯婉月絕對活不到今日。

說穿了,侯婉月也是個可憐人,只是她的心到底被廢帝養黑了,也就變成了可恨的人!

視線朝牆壁的另一端瞄了一眼,柳芽眼裡的譏諷之意更濃,這世上總是不缺自以為是的愚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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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農女撿個王爺去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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