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三章：兩敗俱傷
洛仙靜靜地聽著，寒楓的想法與她不謀而合，只不過要比她完善很多。
等他交代完畢之後，洛仙立刻讓手下人去安排。
如今的寒楓，嚴格意義上說，只是個退役的普通人，不太能接觸到這幾個城市的高層領導，更沒辦法一句話，就要人家滿城皆兵。
只能讓身為天刺現任首領的洛仙，代為傳達這個命令。
做完這些事情，寒楓罕見地露出疲態，揉著鼻樑在原地休息。
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一件又一件撲面而來，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喘息。
洛仙靜靜地看著現在的他，五年來由於種種原因，除了她，寒楓不曾與天刺的任何人聯繫。
以至於，以前天刺的眾人，退役的退役，犧牲的犧牲，留下來的熟面孔已經不多了。
可是這段時間，寒楓與她、與天刺的聯繫再次頻繁起來。
這讓她覺得，以前那個首領「冰神」又回來了。
「還是你，適合做天刺的首領。」靜靜地看著平靜下來的他，洛仙忽然間脫口而出。
寒楓手指微微一顫，這才想起來她才是天刺現在的首領。
「抱歉，是我越俎代庖了。」
寒楓尷尬一笑。
洛仙平靜地搖搖頭，陳懇道，「這個世上，沒有人比你更適合這個位置，你明白的。」
「還是先把眼前這個問題，應付過去再說吧。」寒楓嘆息一聲，也算是岔開了話題。
洛仙神色動容，最後也是強迫自己，把心緒放在了眼前的事情上。
「寒楓，你養父母……」洛仙隱隱有些擔憂。
眼前這件事情，關乎到很多普通人的生死，除了寒楓，似乎沒有人能處理。
可另一邊，他父母的事情，也是迫在眉睫。
畢竟，對方把人抓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與寒楓和那些傢伙的仇恨，兩個可憐的老人，也是危險到了極點。
「對方耗費了很大力氣把人抓走，而不是當場處理，應該是逼我露出破綻，現在他們兩位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寒楓語氣平靜，洛仙看著他現在的樣子，卻覺得有點心疼。
這話分析的倒是頭頭是道，只是聽他那語氣，也不知道是為了安慰洛仙，還是為了安慰他自己。
「沒有線索嗎？」
洛仙輕聲道，「現在，我可以派人幫你。」
寒楓聞言搖搖頭，斷然拒絕，「在那失控的怪物找到之前，天刺所有的精力，都應該放在這個上面，如果不解決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人橫死。至於我養父母……那是我的私事！」
「這群天殺的幽靈，惡魔！」
洛仙處事向來淡定，甚至說是冷漠，也是罕見地，露出這樣一幅神態。
寒楓呵呵一笑，也聽不出來是苦笑還是在嘲笑，「現在，那群混蛋的處境，並不比我們好，一隻怪物失控，對於他們的連鎖反應是巨大的！」
他們可以允許這種怪物損失，甚至是被寒楓抓獲，但是絕對沒辦法容許，一隻失控的特殊實驗體流落在外。
如此重要的樣本，一旦落入華國手中，對於他們辛苦這麼久的實驗，打擊將是致命性的。
所以，現在他們也應該是出動了所有的暗子，全力以赴尋找那個怪物的下落。
這樣一來，有把柄在他們手中的寒楓，遭受到的壓力，反而要小了很多。
可以說，這步誰也沒想到的意外，造成的直接結果就是，雙方兩敗俱傷，誰也沒贏！
交代完這邊的事情之後，寒楓再一次驅車趕回了龍江市。
陳默已經幫他準備好了住處，以及需要的一切，思來想去，他還是留下了張玲月照顧寒楓的起居。
對於這一點，寒楓倒是沒有反對。
現如今，他已經完全身陷囹圄，有個助理幫他，處理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總歸還是好的。
在酒店落住以後，寒楓便開始全身心翻閱養父母失蹤的檔案。
期間除去讓張玲月幫他沖了幾杯咖啡，再也沒有過任何交談。
陳默曾經交代過她，在寒楓沒有趕人之前，她時刻不離地照顧。
萬一有什麼「萬一」的話，那是最好的結果。
只是，等到半夜，張玲月也沒等到那個「萬一」。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怎麼說，於是又一次對自己的美貌，產生了懷疑。
「真是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深更半夜，這傢伙當真沒半點興趣？」
張玲月微微皺眉，「他莫非，是身體上有什麼問題，又不好意思當著默老大的面直說，所以才這樣一幅狀態？」
想到這裡，她又微微的吃驚，覺得不應該啊，外表看著如此硬朗、有男人味的一個男人，竟然會硬不起來？
胡思亂想著，張玲月在沙發上坐著，就這麼沉沉睡了過去。
……
寒楓一邊看著檔案，以及父母居所附近幾條街的地圖布局，一邊在紙上策劃著什麼，只是很久也沒管明朗的線索。
這一天下來，他已經精疲力盡，後半夜的時候，只覺得腦子一片混沌，彷彿隨時可能會猝死，喝再多的咖啡，也都已經沒辦法抵抗身體的疲倦。
無可奈何之下，寒楓只能先睡上幾個小時，等頭腦清明一點在繼續思索。
只是，剛睡了不到兩個小時，一個電話突兀地打了過來，寒楓與張玲月同時驚醒。
現在的寒楓，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並且把通知音量開到了最大，深怕錯過任何一個電話。
洛仙、陳默、雲城那邊，乃至是幽靈打給他的，都是至關重要。
「喂，我是寒楓！」
在電話鈴聲剛響起的瞬間，寒楓便坐了起來，迅速接通電話，並且進入了狀態，絲毫沒有半點睡到一半被人吵醒那種混沌感。
到了現在，即便是睡覺的時候，他腦子當中，始終都有根線是綳著的！
「啊！」
然而，在他接電話的時候，同樣睡得迷迷糊糊的張玲月，卻有種被電話驚醒的不滿，聲音種帶著三分驚訝、四份慵懶，以及三分的嫵媚，下意識叫了一聲。
「……」
「你，那邊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