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嫌疑者南王
一時氣不過,儷妃索性連名帶姓咬牙切齒的怒罵道:「慕容瑾,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我早就應該想到了的,像你如此狡猾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明知道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卻還浪費時間在這裡問個不停,合著原來是在給我挖坑!」
「這怎麼能怪本王呢?要怪也只能怪你,是你自個兒太蠢了!」
「你——」儷妃瞬間氣結,用手指指著他,因為憤怒和激動,搞得她現在整個人都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他想要的答案已經得到了,此時此刻自然沒有必要在浪費時間精力與她再在此磨耗下去。
為此,他揚起嘴角,得意洋洋的冷笑了一下,便自顧自轉身往外走去。
儷妃本來就氣不過,見他如此得意洋洋的模樣,更是氣得肝火旺盛,一個忍不住,沖著他離去的背影便大聲吼罵了起來。
「慕容瑾,你這個殺千刀的!你居然敢利用我!我告訴你,你別得逞的太早了!就算被你知道了又如何,這一切都已經在進行中了,你以為憑你,就可以阻止得了嗎?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你要是識相的話,最好什麼都別說,什麼都別做,若不然,等待你的就只會是死路一條!」
「慕容瑾,你聽到了沒有?我在跟你說話呢!」
…………
儷妃還在身後不停地喊著罵著的怒吼聲一陣緊接著一陣。
慕容瑾對此卻始終置若罔聞,兩條長腿朝前一邁,晃眼間便已經走遠了。
等慕容瑾終於從玉碎宮裡出來了,一直默默躲在樹後面的宴宛宛這才踱步走了出來。
「儷妃不上當,這次的努力可就全白費了。」
方才她雖離得遠遠地,但對於慕容瑾與儷妃二人之間的對話,倒勉強還算聽得清楚。
慕容瑾倒不像她這般悲觀,淡然道:「她雖然不肯說出她與南王之間的勾當,但看她方才的反應,可見她很維護南王。而且,她喊南王珏哥哥,可見他二人之間的關係著實不菲。」
「就算知道他二人之間關係不菲那又如何?畢竟,他二人之間關係如何,與我們都沒有任何干係。」
「這話你就說錯了。」
「難道我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嗎?」
「當然了!你可別忘了,只有確切了解清楚他二人之間的關係,我們才能夠進一步的確認他二人之間究竟在暗中做什麼事,又或者說是,南王,究竟有什麼企圖!」
他這番話一聽,顯然就是有弦外之音,是以宴宛宛聽了之後,心中便知他話中有話,忙問:「你該不會是懷疑南王就是我們一直以來在找的幕後指使者吧?」
慕容瑾沒有回答,只問:「你還記得之前在皇上面前之時,儷妃說的那些話嗎?」
她當時並沒有聽清楚,後來是他告訴她的,記得他當時告訴她,儷妃在被帶去玉碎宮之前,曾大放厥詞,說什麼那個皇位本來就不屬於當今皇上慕容琰,還說將來總有一天會有人取而代之之類的話語。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但到現在,她清清楚楚記得他跟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
以至於此時此刻聽到他突然這麼問起自己,宴宛宛便立即點了點頭:「記得!」
「那你一定還記得,當時儷妃說過那個皇位,將來總有一天一定會有人取而代之。」
「是……」宴宛宛猶豫了一下,才有些不大確定的問道,「那又如何呢?」
他還是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反而忽然目光悠遠的說起了往事:「當年父皇只生了本王、大皇兄以及皇上三人,我三人之中,只有皇上是太后所生,而本王與大皇兄則是庶出。大皇兄的生母趙太妃當年頗受先父皇寵愛,以至於連著大皇兄也深受父皇的寵愛,以至於有很長一段時間,父皇一直想立大皇兄為太子。」
「只是由於朝中各位大臣的極力反抗,我父皇無奈之下才只能立皇上為太子,後來父皇駕崩后,當初身為太子的二皇子便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當今皇上。」
「雖然這麼些年以來,大皇兄對此從未表現過任何不滿,可誰知道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呢?畢竟,當年若不是皇上的存在,今日坐在那個皇位上的人,說不定就是他了!」
「此事早在很久之前,我便聽我爹說過,」宴宛宛說,又忍不住帶了點調侃的意味問道,「王爺你也是先皇的皇子,若是說南王覬覦皇位,難道王爺你就從來沒有想過嗎?」
這話問的極其大膽,要是換成其他人來問,說不定此時此刻他早就大發雷霆了。
然而慕容瑾聽了之後,不但沒有絲毫憤怒,反而不以為然地微笑著回答道:「不是所有的人都想坐上那個位子的,至少對於本王來說,能夠做一個清閑的王爺,就已經足夠了。」
「我還以為王爺也會喜歡那個位子呢,畢竟若是坐上那個位置,天下美女任由王爺挑選,王爺又何樂而不為呢?」
「正所謂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本王有你就已經足矣!」
她大概是沒有料到他會如此回答,以至於聽了此話,心尖不由得倏忽一暖。
然而溫暖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快的,她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淡定自若,並且故意忽略他的回答,不動聲色的轉移開話題,道:「就算你想要做一名清閑的王爺,看如今這個情形,只怕難如王爺心愿了。」
她說的的確沒錯,儘管他一心一意只想做一名清閑的王爺,什麼事都不想管,什麼渾水都不想淌,可對方顯然非要把他拉進這盤棋來,就算他再怎麼不願,不想,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脫身了,畢竟人家在暗,他在明,又怎麼防範得了呢?
如今之計,就只能想辦法敢在悲劇發生之前把幕後指使者揪出來,這樣才能夠永除後患。
但是要想把幕後指使者揪出來,又談何容易呢,畢竟到目前為止,也只能證明南王有所嫌疑罷了,並不能證明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