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自作多情

第三十五章 自作多情

國師府。

扶離坐在花月譚邊的椅子上,低頭專心致志的餵魚,身邊有一人在說著什麼,仔細一看,那人竟是宮裡來的。

「國師,這幾年太子妃很不好過,剛來時就被針對,在定國公府上被羞辱,若不是機智過人,恐怕要背上蕩婦的罪名啊,搬到晨陽宮之後也是膽戰心驚,沈明溪日日跟她做對,好不容易消停了,身子又不好了,可以說是雪上加霜啊。」

「那日在隆西宮,我便覺得她瘦了,在定崑山也聽到過一些風聲,只是覺得玉鳶自小就是朵玫瑰,定不會讓人傷了她,如今看來,倒是我失策了。」

「國師,您要去見見太子妃嗎?」

扶離將手中的魚食盡數潑灑進魚塘之中,竟是有一種破釜沉舟之勢:「自然是要的,現在就進宮,說我探望太子病症,順便見見師父。」

「是。」

寧玉鳶跟幕寒在房間中談的好好的,氛圍溫馨喜悅,可就在此時,外面來報國師來見,她本來不想見他,但是幕寒卻先做了主:「讓他進來吧。」

扶離進來之後,眼睛就沒離開過寧玉鳶,火熱痴情,甚至可以說是裸露,但就是這種眼神,卻讓寧玉鳶覺得噁心。

寧玉鳶自顧自的喝茶,扶離卻一句話也離不開她:「太子妃近日過的可好?我聽聞太子妃在蕭國受了不少欺負,可是……覺得委屈了?」

寧玉鳶不耐的嘆了一口氣:「國師還是管好自己吧,我好的很。」

「可是……」

「扶離,切勿急躁,我和洛風到外面走走,你好玉鳶好好談談。」

說罷便拉著洛風出了門。

「你拉我出來幹什麼?我還想看好戲呢,我早就說過了,凡事沒有絕對,現在看來玉鳶果然是不喜歡扶離的。」

洛風雙手插在身前,牙尖嘴利的說道。

「可是在寧國時,玉鳶的態度不是這樣的啊……」

幕寒低著頭愁眉苦臉,像是被什麼事深深困住了。

洛風見此,心裡突然一酸,用手扶了扶他的眉頭卻還是嘴上不饒人:「清官難斷家務事,扶離與玉鳶的感情如何,只能他們自己去解決,我們還是不要插手了,這幾年教了扶離這麼多,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沒必要多想。」

「可是……太子那邊……」

「太子那邊就更不用你擔心了,若是太子跟玉鳶的感情堅固,一個扶離是扯不出什麼風浪的,這是讓他們感情加固的好時候,我們靜觀其變就好了。」

不知為何,洛風這麼一說,幕寒竟是覺得醍醐灌頂:「還是你看得透徹。」

「不是我看的透徹,是你想的太多了,誰能想到離川第一大儒性子糾結,竟是毫無果斷指之處。」

幕寒失笑:「有你在我身邊,何須果斷?」

此話一出,幕寒自己愣了,洛風也懵了,這是……什麼意思。

一朵紅透的彩霞出現在洛風臉上,顯得嬌羞可愛:「可不是,那之後的路程就勞煩你當牛做馬替我拿包袱了。」

就在此時,一人隱在東苑閣的大樹下面,將這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

「雲青陽,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玉鳶,你在這裡過的並不好,為什麼還要逞強?」

寧玉鳶失笑,卻也覺得無可奈何,為什麼雲青陽就是覺得自己過的不好呢?

「國師,本宮閨名也是你可以隨意叫的?念你是初犯,本宮就饒了你,若是還有下次,便是太子也救不了你了!」

說著一甩袖子坐在了凳子上,一臉的不耐煩。

「你當真是愛上蕭笙了?」

扶離話音有些微顫,嘴巴咬的緊緊的,天知道這幾年他為了寧玉鳶付出了什麼代價,唯一的念想就是到蕭國來將玉鳶娶回去,但是三年過去了,玉鳶卻對蕭笙起了心思,為什麼?

十幾年的青梅竹馬難道還比不上一個相處只有三年的殘疾?!

「不是的,你在騙我對不對,是不是蕭笙威脅你了?你說啊!」

扶離拉住寧玉鳶的手臂,臉上已經是悲痛難忍,他這輩子都沒想到玉鳶會說出喜歡別人這種話,尤其那人還是個殘疾!

寧玉鳶也不想再牽扯下去了,直接一甩袖子掙脫了他:「扶離,本宮再說一次,本宮從未對你有過男女非分之想,只將你當作哥哥,你的心思本宮明白,但是從來沒有回應,早已婉言拒絕,甚至在出嫁之日已經說的明明白白,你為何還要這麼執迷不悟?」

扶離眼神迷離,看向寧玉鳶的眼睛中帶了一絲迷茫,瞳孔發散,整個人也顯得不知所措。

「你真的喜歡上他了,我不過是走了三年,就失去你了嗎……」

寧玉鳶看到雲青陽這個樣子心裡也不好受,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有幾分情誼:「扶離,太子既然准許你留在蕭國還擔任國師,那你必然是有過人之處,我們之間便到此為止吧,還請國師好好為蕭國效力。」

寧玉鳶微微頷首,隨後請了讓晚月將扶離送出宮外。

扶離直到回了府還是不能相信寧玉鳶喜歡別人了,為什麼?為什麼不等等他?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啊……

扶離搖晃著走到那間極其寶貴的屋子,一進去就是寧玉鳶的畫像,但是想到這畫上的人會和蕭笙那殘疾一起度過下半生,心裡就止不住的難過。

就像是掐住了脖子,連一絲空氣都透不進來,又好像是馬上就要見到久違的陽光,卻一下子被丟棄在黑暗中。

扶離捂著心口的位置,覺得那地方痛極了,他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那幅畫,眼淚一滴滴的落下。

良久,他起身,臉上已經面無表情,甚至帶了一絲冷漠,雖然他看向那幅畫的眼神還帶了些溫柔,卻已經不那麼深刻明顯,反而……有一種報復的意味。

只見他胸口處的衣服已經被抓的皺皺巴巴,將那間放著長筒畫的房間鎖好,自此之後,甚少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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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們和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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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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