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流言蜚語

第四十章流言蜚語

離川大陸鄙夷男子之風,認為這是有違天道,自盤古開天地以來,男女結為夫妻,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可是近來,離川大陸第一大儒幕寒卻傳出了一些不好的消息,傳說幕寒和洛風一直住在定崑山中,兩人都是極有名氣的。

本以為他們是知己,高音流水,誰知卻是借著知己的名義做些不正當的事兒。

一時間,蕭國百姓聲討兩人,勢不可擋,要將幕寒和洛風趕出蕭國。

幕寒坐在院子中賞茶,洛風折了一枝梅花在雪花中亂舞,可就是這麼愜意的一幕,卻被趕來的寧玉鳶驚破了。

「舅舅,洛風,可曾聽到外面的傳言?」

寧玉鳶沒來得及穿披風,一路走過來被凍的滿臉通紅,連鼻尖都染上了一絲紅色。

「別急,發生什麼事兒了?慢慢說來。」

寧玉鳶咽了口口水,頓時覺得嗓子刺痛至極,想來是受了風寒:「如今外面都在傳你兩人的事情。」

「我們兩人?何事?」

「外面都說你二人是龍陽,對外說是知己,實則……已是夫妻。」

聽到這話,兩人沉默了,洛風手中寒梅一松,落到地上印出一條裂痕:「為什麼會有這種謠言?」

「這話是從邊疆傳來的,此時已經傳到京城,百姓還編了一首曲子,就是關於你二人的,據晚月所說,走到街上,處處都在吟唱。」

「竟有這樣的事兒……」

幕寒臉色不好,一直沉默著,良久才吐出一句:「空穴來風,不必相信,做好自己的事兒就成。」

寧玉鳶心裡一揪,氣不打一處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謠言?我看此事定是他人所為,就是想污衊你們,誰能從中得利?還不是只有沈皇后!讓你們離開蕭國,太子便不會有人醫治,沈家的心真真是黑極了。」

幕寒出口阻止:「玉鳶,禍從口出,你都在深宮這麼久了,還不明白這個道理?有些事情知道就可以了,不必拿出來細說。」

「可是現在百姓請旨將你們逐出,沈岩更是上奏說此行有違天理,附和的人佔了朝堂一大半,要是不想辦法,你們就得走了……」

寧玉鳶心急如焚,可這兩人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

洛風笑了笑說道:「放心,太子腿傷乃是以調養為主,就算我們在這兒也得花個半年,正好此事一出,便不用留在這兒了,我和你舅舅早就商量好了,蕭笙腿傷治好之後我們會沿著邊疆看看世間百態。」

寧玉鳶鼻子一酸,頓時覺得委屈極了,也覺得自己沒用,明明是自己的親人,卻遭受了這樣的誹謗,洛風越笑,她就覺得越心酸。

「可是……」

話到嘴邊又不知該怎麼說,半晌,她閉上嘴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你這孩子怎麼還愁眉苦臉的?我和你舅舅乃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會將此等小事放在心上?」

「洛風……你突然變得這麼善解人意我還有點不習慣了,可是此事確實是因太子而起,我們會想辦法護你們周全的。」

聽著兩人的對話,幕寒突然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來第一次見到洛風時的情景。

那時他剛剛七歲,拜了笙子為師,笙子那時算是最好的大儒了,爹爹娘親將他送到定崑山學奇門遁甲之術,長久以來也算學了點皮毛。

正值夏日,他渴的極了,想弄點西瓜來吃,便偷瞞了師父出了師門,來到半山腰準備設奇門遁甲,雖然幕寒現在整天一副冰山臉,但當時始終只是七歲的孩子,孩童心性是少不了的。

這奇門遁甲極其高深,可以生白骨,死人肉,可是一般人都達不到,最多也就是將人困在遁甲中罷了。

他忙活了好一陣,設好了就躺在樹蔭下乘涼,這遁甲能生西瓜藤,可是這定崑山中西瓜藤也是不好找的。

西邊有個學醫的老頭,整天背著藥材走來走去,定崑山中除了他和師父便是那老頭了,老頭身上有很多藥材,就算沒有西瓜藤,來個冬瓜,實在不行南瓜也成啊。

就這樣,想著想著幕寒就陷入了沉睡。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半夢半醒之中突然聽到有人叫罵,聲音還帶了哭腔:「哪個狗娘養的,給我出來!」

這聲音極其稚嫩,定崑山中應該不會出現小孩兒的聲音吧?莫不是……哪個妖怪?!

想到這兒,幕寒突然驚醒,他站起身來在大樹背後看了一會兒,那聲音還是斷斷續續的傳來。

幕寒沉下心來,朝聲音的來源走去。

漸漸地,他發現聲音就是從自己設的奇門遁甲里傳出來的,頓時心裡一驚,莫不是將什麼人關在裡面了?

他趕緊進了奇門遁甲,循著聲音的來源越來越近,沒過多久,便看到一個約莫五歲的小孩兒坐在前方土地上,身上穿著雜布衣裳,已然是淚流滿面。

他身旁一個大背簍,背簍竟是比他整個人還大,裡面裝滿了各種各樣的藥材,最關鍵的是……有個大西瓜!

幕寒來了壞主意,悄悄的走近那小孩兒,小孩生的很好看,明眸齒白,眼睛滴溜溜兒的轉。

「喂,小孩兒,你在這兒幹什麼?」

小孩兒先是嚇了一大跳,隨後站起身來叉著腰大罵道:「就是你設的屏障?!你個白眼狼!不知好歹的狗崽子!你知不知道這些藥材我采了多久!現在全變樣兒了!」

幕寒心裡一想,採藥材的就只能是西邊的那個老頭,這小孩兒莫不是那老頭兒的徒弟?

「人小脾氣還挺大,我設的怎麼了?你想怎的?這定崑山這麼大,你走哪兒不好偏要走到我遁甲中來,這不是上趕著找死嗎……」

幕寒越說聲音越小,慢慢的變成了嘟噥,小孩兒臉漲的通紅,眼淚在眼眶中旋轉,癟著嘴,一副要乾死他的樣子。

他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就是個孩子,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你……至於嗎,大不了我陪你再采一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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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們和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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