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初來乍到
翌日一早。
秦立誠拎著兩盒禮品去綠苑府邸，向吳兆明致歉。
昨晚，吳兆明宿舍里的女人若是胡媚，秦立誠怎麼揍他都沒問題，但換作沈萌，那可就麻煩了。
儘管吳兆明口中說沒事，只是暗示他別告訴呂欣妍，但秦立誠知道這事絕對沒那麼簡單。
吳兆明在毫無背景的情況下，三十六歲出任中醫院的二把手，這樣的人心機極深。
秦立誠現在最擔心的是吳兆明不讓他去南門街醫療點，那可就麻煩了。
呂欣妍不在家，吳兆明給秦立誠開了門。
當見到吳兆明臉頰上的青紫后，吳兆明連聲道歉。
「我不是說沒事嗎，你怎麼一大早就過來了？」吳兆明一臉不滿，「你現在的情況非常敏感，在這特殊時期只有低調再低調，我才能幫你說話！」
「師父，您說的我知道，我過來主要是為了昨晚的事，我怕……」
儘管知道呂欣妍不在家，秦立誠說這話仍覺得心虛不已，抬頭掃了一眼門外。
「昨晚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吳兆明冷聲反問。
「昨天夜裡，我……」秦立誠說到這兒，見到吳兆明殺人一般的目光，才醒過神來，「師父，沒……沒事了！」
吳兆明見秦立誠領會他的意思了，臉色稍稍緩和了下來。
"立誠，你要吸取這個深刻的教訓，以後做事小心一點，別再毛手毛腳的。"吳兆明聲色俱厲，「如果再出事，我可幫不你了！」
秦立誠聽到吳兆明的話有幾分疑惑，不知他指的是莫錦隆的事，還是昨晚的事。
儘管搞不清吳兆明的用意，但秦立誠還是連聲答應下來。
「今天下午，辦公室張主任會送你去南門街社區醫療服務點，自從老陳退休后，那兒一直沒人負責。」吳兆明沉聲道，「這對於你來說，是個機會，你一定要牢牢把握住，千萬別辜負了我的期望！」
秦立誠覺得他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吳兆明非但不介意他昨晚的莽撞行為，還將他當成鐵杆對待，這讓他感動不已。
「師父，您放心，我一定在南門街干出樣兒來，絕不給您丟人！」秦立誠信誓旦旦。
吳兆明輕點了一下頭，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
從吳家出來后，秦立誠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莫老爺子意外去世讓秦立誠很被動，他本以為會因此丟掉這份工作，沒想到只是調去南門街醫療服務點。
對於身處漩渦的秦立誠來說，只要能保住工作就行，至於其他的，無所謂。
只要吳兆明還是副院長，秦立誠待在南門街醫療服務點的時間就不會長，等風聲過後，他一定會回來的。
「想當初，老子的隊伍才開張，總共才有十幾個人七八條槍……」秦立誠搖頭晃腦，邊走邊唱，很開心。
吳兆明見秦立誠走後，當即站起身來拎起那兩盒禮品，向著垃圾桶走去。
噗通！
吳兆明將那兩盒禮品扔進垃圾桶里，由於用力太猛，垃圾桶翻倒在地。
「真是晦氣！」吳兆明彎下腰伸手扶起垃圾桶，一臉憤怒。
下午兩點。
秦立誠準時來到中醫院，院長辦公室主任張銘領他去了南門街社區的醫療服務點。
南門街社區位於南州城最南邊，距離市區將近三十公里，公交車要坐十多站。
中醫院的醫療服務點在南門街社區斜對面，租用了商業公司整個兒一樓。
商業公司曾經紅火一時，時至今日，除了這棟空空如也的三層小樓外，一無所有。
診所里只有兩名護士，一個三十齣頭，另一個今年剛出校門。
那名三十齣頭的護士名叫黃娟，診所原先由她臨時負責。
「秦主任，歡迎您來南門街醫療服務點坐鎮。」黃娟面帶微笑，伸手和秦立誠相握，「您過來之後，我可就解放了，真是太好了！」
黃娟原先也在中醫院工作，三年前，不知什麼原因就被調來這兒。
秦立誠記得，當時黃娟好像還去醫院裡鬧過，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秦主任，她叫方雪柔，今年剛畢業，以後請你多關照！」黃娟指著身邊的女孩道。
眼前的女孩很漂亮，瓜子臉，嘴唇豐潤，眼眸里蘊涵著一彎清水清純透徹，肌膚如牛奶一般，身材偏瘦，卻有著S型曲線，在護士服的襯托下，美不勝收。
「秦主任，請多關照！」方雪柔大方的伸出柔荑。
秦立誠握住方雪柔的玉手，柔若無骨。
「秦主任，我任務完成了，這就回去交差了，祝你步步高升！」張銘笑著拱手道。
秦立誠面露苦色：「張主任，你就別笑話我了，以後勞煩您多多關照！」
張銘說了聲一定儘力，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秦立誠不敢怠慢，連忙跟著出門，將張銘送上車，才轉身回到診所。
南門街位於南州的老城區，昔日的繁華隨著城市建設重心轉移如風逝去，如今這兒門口羅雀。
醫療服務點是為了附近居民服務的，隨著老城區居民減少，生意可想而知。
秦立誠、黃娟和方雪柔雖在南門街醫療服務點工作，但他們的工資關係卻都在中醫院，因此，這兒的生意好壞和他們並無太大關係，最多影響一點績效工資。
診所的生意差，他們雖會少拿點錢，但人輕鬆，也算扯平了。
整個下午，除了一個大爺崴了腳，秦立誠幫著推拿一番以外，便再無第二個病人。
不知不覺，臨近下班。
「凌主任，您今天新官上任，我和雪柔給您接風洗塵，您不會不給面子吧？」黃娟在秦立誠辦公桌前站定，出聲問。
方雪柔緊隨其後，臉上掛著害羞的微笑。
不怕縣官，就怕現管。
凌楓是醫療服務點的負責人，如果他想要刁難兩個女護士，她們可就被動了。
乘他剛來，黃娟提議與之搞好關係，方雪柔毫無異議。
「黃姐，我正想說這事，反被你搶先了。」秦立誠故作遺憾道，「我初來乍到，今晚我來請客，你們別和我爭，否則，我這面子可沒處放，呵呵！」
秦立誠原先確實想請兩位女士吃飯的，但又怕太唐突了，現在胡娟主動提及此時，那就沒問題了。
「行，既然秦主任這麼說，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黃娟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