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九

等田棣走開後，風雨平再說：「雪兒，詢問雲姨一事就交由我去辦好了。妳也去休息一會兒吧。」

將稍早發生的情形和直至剛才發生的事情互相印證，風雪凝越想越起疑，不禁問道：「爹爹，請你不要欺瞞女兒，你和雲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風雨平被女兒質問，愧疚地無言以對。

風雪凝見狀惶恐地惴測：「爹爹，你不要嚇唬女兒。剛才小田提起你好像和雲姨在樓上房內聚晤而不是讓雲姨單獨歇息，你有沒有說謊？究竟實情是怎樣？」

風雨平眼看女兒驚惶欲淚的眼神與當年愛妻臨離前表情相似，就像面對著愛妻的哭訴般，驚魂甫定的他不禁再次失魂落魄的拉著對方的雙手負疚地喊道：「對不起，音兒，我不是有心想和雲妹發生關係，求妳原諒我、不要離開我！我發誓我剛才並沒有做出對不起妳的事呀！」

風雪凝被父親驟然拉住雙手給嚇了一跳，還來不及鬆開箝制，便被父親進一步的說話內容驚嚇住。

「爹爹，我是雪兒！不是媽咪啊！你究竟胡說什麼？」

被女兒搖醒及聽到回話的風雨平料知事情再難隱瞞，只好驚慌失措且百般無奈地把剛才以及多年前妻子離開的事由委婉告知。

只是他越講，女兒的臉色越差，到得結尾時，風雪凝更是按捺不住猛地起身叫道：「剛才水寄雲分明就是想用春藥再次勾引你成奸！她不只在十年前累到媽咪誤會了妳憤然離家，現在又色心不死的再次對你下藥，害你差點鑄成大錯，還累及餐廳的聲譽！你為什麼還替她講好說話？」

風雨平看到氣得漲紅了臉的女兒憤憤不平，只得好言安撫道：「雪兒，她是妳的長輩，妳不要連名帶姓的喊她。而且當年誤會雖因她而起，究竟還有別的因素導致妳媽離開，不可全怪罪於她的。當年她、妳媽咪和我都是事情的受害者，她還因此至今未有婚嫁呢！再加上東有證據之前，今次餐廳的事情也不可責罪於她，說不定她也是無辜啊！總之，我會向她查證，妳不要理會了。」

風雪凝一向乖巧聽話，雖然仍氣憤不已，但因不想忤逆父親，只好忍氣吞聲地輕語問：「爹爹，剛才之事你不會再犯麼？」

風雨平正色地答：「我對妳媽是真心一片，莫說我曾立有誓言，就算沒有，我也不會見異思遷，哪怕是妳的雲姨忽然失常對我勾搭，我也決心不作半點對不起音兒的事！」

風雪凝見到父親語態真誠，心中略慰，將剛才未及出口對雲姨的不滿責駡全都拋卻，不過心中卻決定要暗自去另作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