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九

向服務生致謝，並叫了道餐點後，剛進來的石英含笑地說：「真不好意思要寒總裁你久等。久聞寒總裁不只年輕有為，並且長相出色，今日初見，果然名不虛傳。」

寒又陽見對方笑臉相向，倒也不好以平時冷峻的表情相對，聞言也就淡淡一笑道：「石總裁太過獎了！本來是我因生意上有事要儘快跟石總裁見面磋商，故臨時邀約，打擾石總裁的休假，正感不好意思，何妨只是稍等片刻，又是應盡之禮，石總裁原不須因而跟我客氣。」

石英繼道：「那麼我就不妨開門見山、長話短說了。我在今天早上跟香港的秘書聯絡，才知道寒總裁曾經找過我，並得知我人在瑞士渡假的消息、臨時請求約出來見面一事。我因秘書並未交代清楚寒總裁所為何事而約見面，並且知道寒總裁已經起程，因此不好意思再推拒，反正我今天下午有段空閒時間，便指示秘書回覆寒總裁你約會的確實時間和地址。不過我向來慣例每年渡假都會放下公事，預先囑咐下屬不要打擾，今次要不是寒總裁誠心相約、不理能否在瑞士找到我與否也專程飛來，我恐怕還要令寒總裁你失望呢！未知寒總裁有何急事要與我本人見面相討？」

寒又陽聽到問話，不慌不忙地說：「我突然相約，打擾石總裁的休假甚感抱歉。請石總裁見諒。也請石總裁大量寛宏地原諒你的秘書。因為我的秘書和你的秘書剛巧是同校同班舊同學，我的秘書再三懇請，你的秘書才賣這個人情，本來只是說出石總裁在瑞士休假不能辦公的消息，以為可以把我的秘書打發了事。怎知道我得知後，決定親來瑞士一趟尋找石總裁會晤，所以你的秘書才會代我請求與你本人約見。要不是石總裁通融，我恐怕還要摸門釘呢！實不相瞞，今次相約，目的是想與石總裁商談一筆生意，就是本公司將會推出一個以旗袍為題的新項目，專門為顧客提供度身訂造、加入新穎構思的改良式或傳統型旗袍及零售已經設計好的新型旗袍。為此，我們需要找尋布匹供應商。而我從一些客戶口中得知石總裁所領導的企業實屬紡織及製衣業的翹楚，所製造出來的布料品質遠勝同儕又價格合宜，故冒昧相約商討彼此合作的可行性，未知石總裁你意下如何？」

石英聞言似頗意外的細看了寒又陽一眼才道：「寒總裁的讚美我石某可不敢當。原來我倆的秘書彼此互識，真的湊巧。既然寒總裁開口替我的秘書求情，我看在寒總裁的臉上辜且饒恕她一回。至於彼此合作一事，寒總裁所經營的永來百貨我亦有耳聞，並且曾經在貴公司裡選購過貨品，據我了解，好像當中的服飾部除了專營【雅時達】為主等幾個型的服飾外，並沒有代理其他商品，也沒有自己個別品牌的服飾。俗語話『不熟不做』，寒總裁這次發展新項目既不是向來慣做的，兼且旗袍這門生意也較為冷門，寒總裁不覺得冒險了點嗎？至於對於商討供應布料的安排亦可和我公司的營業經理洽談，不必專程找上我本人而這樣捨近求遠、舟居勞動呢！」

寒又陽啜了口紅茶才緩緩地答道：「石總裁有所不知了。新項目的推出是為了響應本百貨公司的五十週年紀念日而作出的革新，我事前已經命人搜集有關資料並作出數據調查，更準備延聘幾名專業人材專門負責這項目。老實說，若果效果良好的話，我還打算發展自己的品牌時裝呢！相信這項目大有可為。不過誠如石總裁所言是冒險了些，而且為顧客度身訂造旗袍所需的布料圖案款式和數量都不定，須要與供應商合訂更具彈性的合約條款，相信只有親自向石總裁傾談才可免另行授權再三開會討論的額外時間，並且要趕上下個月本公司的五十週年紀念日推出，所以時間上也較急切，故此我才尋上瑞士來，還請石總裁諒解。」

石英點了點頭道：「原來寒總裁有這些考慮，怪不得已。我對寒總裁所說的新項目亦頗感興趣，未知寒總裁是否已經準備了有關合約藍本？何不拿出來讓我們一同詳談？」

寒又陽聽到事情如預期一樣發展，甚為樂從地從公事包內拿出預先擬好的合約等文件，開始和石總裁商討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