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154 ?死高俅嚇走活兀朮??七

番外之154 ?死高俅嚇走活兀朮??七

,大宋有種

鞍子山,金兵遼東漢兒軍大營內,這個時候也已經被大戰將臨的緊張空氣所籠罩了。

遼東路漢兒軍都統韓常,這個時候正趴在草草豎立起來的木柵欄後面,目不轉睛的盯著山腳下的平原上面正在展開攻擊隊形的數千宋軍。

鞍子山上的金賊當然發現牛皋的大軍了......這裡可是韓常的中軍所在。在原本的歷史上留下赫赫大名,跟從金兀朮和岳飛、韓世忠、吳玠等南宋名將打得有來有往的大漢奸韓常,又怎麼會在毫無戒備的情況下被牛皋偷營劫寨?

能讓牛皋麾下的幾千人悄悄摸到鞍子山下,就已經算是掉以輕心了!

天色已經有點兒放亮了,現在雖是夏日,但海風掠過鞍子山的山頭,還是讓韓常感到了冷冷的寒意。

這寒意不僅來自海上的涼風,也來自山腳下的宋軍。

韓常怎麼都沒想到數千宋人的步軍居然會從東雞冠山以北的丘陵地帶穿過,一下闖到了鞍子山下......鞍子山周圍的地形非常平坦,難道這群宋軍就不怕被回援的大金鐵騎給踩碎了?也許這數千宋軍只是先鋒,在他們身後還有數萬人的大隊?

可惜韓常分了數千精兵給大抃,又奉命守備牛角山、鞍子山和簸箕山三處毗鄰渤海灣的險要,還得看著從化成關通往夾山溝的大道,因此沒有足夠的兵力去警戒東雞冠山以北的丘陵地帶,所以他也不知道這數千宋軍步兵背後到底有什麼?

數千定頭盔微微起伏,大部分的宋軍已經以隊為單位,組成了一個的方陣,散布在鞍子山上,每個方陣前,都點起了兩支火把——看得韓常一頭霧水,現在都天亮了,他們點火把幹嘛?他們昨晚上行軍的時候都不打火把,這會兒天都亮了怎麼打起火把了?

四架三弓床子弩也被組裝好抬了上來,擺在距離鞍子山金兵大營不足150步開外的地方,弩機的頭部高高架起,對準了山坡上的金兵營地。

牛皋帶著他的親兵,站在了這四架三弓床子弩旁邊,注視著弩兵用絞盤拉開弩弦,然後裝上捆綁了炸壺的弩槍——這些「炸弩槍」其實已經不能算「弩槍」了,因為槍頭已經被拔掉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一隻填裝了八兩顆粒狀黑火藥的青銅炸壺。

「統制,各隊甲士,全部進入戰位,隨時可以發起衝鋒!」

一個參軍大步走到牛皋面前,拱手彙報。

鞍子山並不高大,更算不得陡峭,上面的守軍看來也不多。牛皋帶著三個將,六千多戰兵,四架可以發射炸壺的三弓床弩,還有近七千枚炸壺。無論兵力還是火力都佔了絕對優勢。所以牛皋就打算來個一杆子買賣,把所有的部隊都投入進去,務求一次衝擊成功。

這攻擊作戰最好就是一鼓作氣,特別是在敵人很快就會得到援兵的情況下......如果不能一擊得手,讓金賊的援兵到了,說不定就是一場慘敗。

而且牛皋的軍隊是連夜奔襲而來,幾十里的急行軍,而且是從山路當中穿插過來。體力消耗極大,如果不能一擊得手,那麼官兵們有沒有餘力再戰都難說。

牛皋軍中上下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也毫無保留,兩將八將四十隊全部壓上......分成兩個突擊波,一波不行再來一波!打贏了人人轉官拿開封戶口、開封官區房和宮女老婆。

打輸了......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牛皋麾下的可不是一般的宋軍步兵,而是戰鬥力超強的「投壺兵」,人手一個炸壺,肉搏之前先炸對手一邊,然後再上去看看有沒有活著的。

這還能打敗仗?

牛皋站得筆直,然後向左右看了看,就看見朝陽之下,是一排排如波浪一般閃動的寒光,那是「投壺兵」手中的長槍、刀斧和他們身披的鐵甲。

牛皋轉過身,整了整自己的繡衣,也不多話,只是輕輕將手一揮:「床子弩......轟他N的!」

床子弩打出的「炸壺槍」炸響,就是總攻的命令!

牛皋身邊床弩手們看見他的手勢,立即就取過火把,將「炸壺槍」的引線點著了。這引線不是光禿禿露出在外面的,而是大部分藏在個插入壺口的木管當中。

當火苗順著引線消失在木管當中時,「咔咔咔咔」的四聲金屬撞擊聲就突然響起,然後就看見四支「炸壺槍」挾著勁風激射而出——這四支「炸壺槍」都是往上打的,因為韓常的大軍擺在幾十米高的山坡上,用梢砲是打不了的,只有能往上打的床子弩能打。不過也有點勉強,畢竟是由下往上打嘛!

不過這四支「炸壺槍」還是很努力的以一定的角度向上飛射而去,最後還從端坐在自家柵欄後面的韓常的頭頂上飛了過去。

韓常看見這一幕還笑呢,「哈哈哈,這宋人也忒蠢笨了,用床子弩往山上打,這有什麼準頭......」

「頭」字才出口,他身後就傳來了幾聲「轟隆隆」的悶響,緊接著還有一股熱浪撲向他的後背。

這是怎麼回事?

打雷了?

為什麼這雷落得離我那麼近?

韓常正奇怪呢,他身後的親兵忽然大喊了起來:「死人啦,死人啦......天雷炸死人了!」

天雷炸死人......那是某人壞事干多了?

韓常趕緊抬頭看天,天上萬里無雲啊!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真的是天雷?

他正心虛呢,山坡下面的宋軍已經歡呼著發起了進攻!

「天雷殺金賊!天雷殺金賊啦!」

唔,這幫「擲壺兵」也忒奸詐,明明知道金兵營寨中騰出的火球是炸壺炸出來的,還喊什麼「天雷」。

韓常當然是怕天雷的,而且他也沒想到宋軍打出的床子弩就是天雷......火藥武器他當然見過,但是沒有這種威力的,要炸成這樣,得老大一個鑄鐵「炸球」,這玩意死沉死沉的,根本不可能用床子弩發射。

所以他現在真的有點相信剛才的爆炸來自天雷......天雷滾滾啊!那是要殺惡人吧?

這個殺人、放火、搶劫、「強牽」的惡行他韓常都干膩了,這個算惡人嗎?

不過心再虛,也擋不住韓常繼續為惡的決心!

他看見宋軍喊著「天雷殺金賊!」的口號湧上來了,立即就從小馬紮上站了起來,抽出自己的彎刀,大聲呼喊:「遼東漢兒,立功的時候到了......有功者必賞,敢後退一步者立斬!」

「轟轟轟......」

韓常的呼喊聲未落,又是幾聲「天雷」炸響!

韓常趕到天雷的落點好像離自己又近了些......這說明上面有人在瞄準啊!

於是他趕緊大步向前——他得躲開天雷啊!

向前挪了十來步后,韓常就到了第一線,頂在了手底下的漢兒軍官兵身後。他的漢兒軍官兵也都聽見背後傳來的雷聲了......不過他們也不敢臨陣脫逃,再說了這天雷也不會因為他們從戰場上跑路了就不「雷」他們了。

這天雷又不是大宋的......

所以這群搞不清狀況的漢兒兵就一邊念著各種佛經,一邊張弓搭箭,試圖殺生。

而宋軍的羽箭、木羽箭也很快射過來了......並不是所有的宋軍「擲壺兵」都在射箭,只有大約三分之二的宋軍隊級方陣停止前進,開始用神臂弓或步弓射箭壓制對方的火力。餘下的宋軍,則以盾牌開路,繼續蒙頭向上,一邊沖還一邊大喊:「天雷殺金賊!」

而「天雷」還在不停落下,發出嚇人的轟鳴聲。

不過金兵大將韓常卻絲毫「不懼」,還一邊在自家陣後來回走動,一邊大呼「殺蠻」,以鼓舞士氣。

但是不斷落下的天雷和宋軍的箭雨,還是極大的擾亂了這些作惡多端的遼東漢兒軍的軍心,他們射出去的箭也有點失了準頭,以至於三隊舉著盾牌衝鋒的「擲壺兵」也沒付出多大代價,就已經衝到了漢兒軍營前一二十步開外。不過他們並沒有一鼓作氣衝上去,而是支起的步兵用來防箭的長盾牌,遮擋住金人直瞄的箭鏃,然後頂著拋射過來的箭雨,點燃了隨身攜帶的炸壺......

這可不是一個兩個炸壺,而是二百多個炸壺一起扔出來,頓時就砸中了不少漢兒軍兵士的腦袋和身體,被砸得頭破血流的兵士們慘叫起來,隨後又是驚呼:「銅壺,銅壺,銅壺啊......」

銅壺?

被幾個親兵用圓盾遮護住的韓常也覺得不可思議,銅壺多貴啊!怎麼可能用來砸人?莫非有詐?想要趁著自家的勇士去撿銅壺的時候發起衝鋒?

「不許撿,」想到這裡韓常就大呼起來,「誰都不許撿銅壺,違令者斬!」

不過「誰都不許」的那個「誰」肯定是不包括韓常自己的,他是萬戶嘛,撿個銅壺算什麼?於是他就大步走向一個落在地上的亮晶晶的銅壺,這壺的壺口還在冒煙?這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感到好奇的韓常就彎腰去撿......

轟隆隆,遼東漢兒軍萬戶都統韓常被炸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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