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陷阱,瘋狂
易陽抿了抿唇,看著臉色焦急的她,沉聲開口:「顏顏,我和蕭辰風之間的恩怨終究是要解決。等解決了這一切,我就回來好好的陪你和孩子們,我們一家五口再也不分離了好不好。」
聽他這麼說,莫心顏的心中更是不安:「易陽,你現在到底是要去做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我跟你一起去。」
「不會有事的……」易陽笑了笑,輕撫著她的臉頰柔聲說道,「在家好好的照顧我們的孩子,我很快就會回來。」他說完,便轉身靜靜的朝著院子外面走去。
莫心顏上前追了兩步,終究停了下來,只定定的看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心中很是不安。
「都準備好了么?」
「都準備好了,一切都是按照大哥的吩咐所做的。」
「很好。」
掛了電話,蕭辰風看著窗外蔚藍的天空,幽深的眸中緩緩浮現出一抹嗜血的瘋狂以及哀涼。
「她怎麼樣了?」走進別墅,蕭辰風看向一旁的傭人,淡淡的問道。
「很安靜,不吵不鬧,飯也按時吃,就是經常看著窗外發獃。」傭人恭恭敬敬的回答。
蕭辰風點了點頭,人已朝著樓上走去。半響,他輕輕的推開眼前的房門,一襲纖瘦的身影頓時出現在他的眼前。
易青獃獃的看著房外,即便聽到了開門聲她也沒有任何反應,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座矗立在窗前的雕像。
蕭辰風緩緩的走過去,看著她消瘦的背影,淡淡的問:「恨我嗎?」
聽到他的聲音,易青的身子猛的震了一下。這大概是,自從她被關到這裡后,他第一次來看她吧。
緩緩的轉過身,她深深的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曾深愛過的男人,心中劃過一抹哀涼。她小時候恥笑過這個男人,諷刺過這個男人。可終究是命運弄人。如今她如此卑微的愛著這個男人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給她的報應。
眼前的女人瘦了很多,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似許久都沒有見過陽光的病人。他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她微微有些凸起的小腹上,幽深的眸中晃過一抹複雜。
一直以來他都不稀罕別的女人給他懷的孩子,就如許佳莉腹中的孩子,他可以毫不猶豫的讓許佳莉自己去弄掉來嫁禍給莫心顏,因為那不是莫心顏的孩子,不是莫心顏給他懷的孩子,所以他不要,他不稀罕。
可如今,看著眼前女人微微凸起的小腹,他心中竟然浮起了一抹渴望,渴望看到這個孩子的降生。
易青定定的看著他,兩人都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彼此的心中想的是什麼。
半響,蕭辰風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朝著她的小腹摸去。然而他的指尖剛碰到她的小腹,她頓時側了側身子,躲開了他的觸碰,並一臉謹慎的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蕭辰風忽然勾了勾唇,唇角的弧度哀涼又冷漠。
「好好照顧自己和腹中的孩子。」淡淡的落下這句話,蕭辰風轉身就朝著門外走去。
易青怔怔的看著他冷漠的背影,忽然出聲喊道:「辰風……」
聲音喊出來,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是如此的沙啞難聽,好似許久都沒有說話的人,突然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一般。
蕭辰風的身影怔了怔,半響,繼續往前走,未曾轉身看她一眼。
「你什麼時候才肯放了我?」見那個男人未曾停下腳步,易青不由得急急的問一句,嗓音依舊沙啞。
蕭辰風勾了勾唇,沒有說話,人已大步走出了房間。
易青怔怔的看著再次關上的房門,心中忽的浮起了一抹不安。今日的蕭辰風與以往的蕭辰風似乎有些不一樣,今日的他,身上多了一些決然氣息,好似即將要去終結什麼一般。
轉身再次看向看向窗外,她輕撫著自己的小腹,眉間又增添了幾新愁。
雖然知道了那個男人就是小時候她瞧不起又羞辱過的肖若銘,也知道那個男人幹了很多壞事,甚至傷害過她的親人,可是無論如何,她愛那個男人的心卻始終沒有任何改變。至今,她的心裡都深愛著那個男人,不忍看到那個男人最終將自己逼上絕路。
傍晚的時候,肖芸過來了,一走進院子就抱著小寶和小貝一臉的激動。
看到她臉上的激動,莫心顏便已猜到了易陽已經見過肖芸了,也應該已經將小寶和小貝是他的親骨肉這件事告訴了肖芸。
肖芸一手攬一個孩子,在他們的臉上各親了一口,激動的笑道:「小寶,小貝,奶奶的乖孫子和孫女,快叫奶奶。」
兩個孩子怔了怔,愣愣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莫心顏,似乎在等著莫心顏發話。
莫心顏笑了笑,抱著小兒子走過去,看著他們兩個柔聲說道:「今天下午不是跟你們說了嗎,叔叔是你們的爸爸,所以叔叔的媽媽就是你們的奶奶,快叫奶奶。」
兩個孩子聽媽咪這麼說,頓時沖著肖芸脆生生的叫道:「奶奶。」
那兩聲奶奶叫得肖芸是心花怒放,頓時又在兩個孩子粉嫩的小臉上各親了一口,呵呵的笑道:「哎,乖,奶奶的孫子和孫女真乖。」
莫心顏看著肖芸笑道:「媽,您……」
「什麼?顏顏,你剛剛叫我什麼?」莫心顏的話還沒說完,肖芸頓時激動的看著她,急急的問道。
莫心顏抿唇笑了笑,說道:「媽,我和易陽和好了,我自然還是易家的媳婦,只是不知媽還認不認我這個兒媳婦。」
「認,當然認……」肖芸站起身一把抱住莫心顏,喜極而泣,「媽從來都沒有想過你還會原諒媽,對不起顏顏,媽以前那樣對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後媽再也不會那樣了。」
「現在我跟易陽和好了,我只想我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所以,媽,那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莫心顏笑著說道。
「哇……唔哇……」
突然,一聲啼哭聲從莫心顏的懷中傳來,肖芸怔了怔,慌忙放開莫心顏,這才發現莫心顏懷中的小奶娃哭了。應該是自己抱著莫心顏的時候不小心把他給擠到了。
肖芸慌忙從莫心顏的懷中抱過小奶娃,笑著哄道:「喲……奶奶的小寶貝,怎麼了,乖,不哭哈……」
「媽,先進屋裡坐吧。」莫心顏說著,拉著她的手臂往屋子裡走。小寶和小貝跑到鞦韆那玩。
待肖芸抱著小奶娃坐在沙發上后,莫心顏看著她笑問:「媽,您今天是不是見過易陽了?小寶和小貝的身世也是他告訴您的吧?」
「是啊。」肖芸點了點頭,欣喜的說道,「今天下午他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媽的面前,媽還以為在做夢呢,本來看到他平安無事的回來,媽這心裡頭高興壞了,沒想到他竟然還說小寶和小貝是媽的親孫子孫女,媽真的快激動死了,就馬上跑過來看我的乖孫子和孫女了。」
「這麼說,您來之前剛見過他?」莫心顏認真的問道。
「是啊,媽叫他跟媽一起過來,可是他說他還有事情要辦,晚點再過來。」
「哦。」莫心顏點了點頭,心情有些沉重。易陽他到底要去辦什麼事情,他又會用什麼方法去對付蕭辰風。
「顏顏……」肖芸略微有些擔憂的聲音從對面傳了過來。
莫心顏怔了怔,抬眸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就是青青的事情啊。」肖芸微微有些生氣的說道,眉間劃過一抹擔憂,「那丫頭到底去哪裡旅遊了,這麼久了連個電話都不知道打回來,你最近跟她通了電話沒有?媽去問辰風,辰風只說她去旅遊了,過段日子就回。」
提起易青的事情,莫心顏的心中也劃過一抹焦慮。毫無疑問,易青就在蕭辰風的手裡,只是如今她和易陽都已經知道了他的秘密甚至是真面目,就算易青真的發現了他的什麼秘密,他應該也不怕讓別人知道啊,那他一直藏著易青到底是想做什麼。
現在易青還懷著他的骨肉,他應該不會對易青怎麼樣吧。
見莫心顏一直都沒有說話,肖芸不由得有些著急,看著她急促的問道:「顏顏,青青那丫頭到底去哪裡了,你知道嗎?她最近有沒有跟你聯繫過?」
「媽,您別擔心……」莫心顏笑了笑,低聲安慰道,「她肯定是玩得太開心了,所以一時間忘記了給家裡打電話,您別急,我前幾天還跟她通過電話呢,她一切都好。」
「真是的,那丫頭太不懂事了。」肖芸有些埋怨的說著,半響,又問道,「那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吧,她玩夠了就會回來了。」莫心顏笑了笑,心中卻滿是憂愁。
「唉,那丫頭真是不孝順,明知道媽一個人在家孤單,也不曉得留在家裡陪陪媽,還跑出去遊山玩水,一玩就玩這麼多天。」
聽到肖芸這句話,莫心顏不由得笑著說道:「媽,您看現在小寶和小貝這麼小,小兒子又才剛出生,要不您就住在這裡吧,也好幫我看看孩子。」
肖芸一聽,臉上驟然一喜,連連點頭笑道:「好啊,媽還真想跟我的孫子孫女多待一會呢,以前就想住在這裡,可那時候又怕你不高興。」
「怎麼會呢,如今不會了,等易陽回來,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快快樂樂的在一起生活了。」
「真好,媽以後可以時時刻刻看到我的乖孫子和孫女了。」
「爹地!爹地!」
正在這時,院子里傳來小貝興沖沖的叫聲。
一聽到這陣身影,莫心顏便猜到是秦軒回來了,抬眸看去,果然看到秦軒正笑著抱起了小貝。
想起易陽的事情,她眸色沉了沉,起身朝著院子走去。
「秦軒……」莫心顏走到他的面前,沉聲說道,「我有話想問你,你跟我來一下好嗎?」說著,她便走到了大樹下的長椅上坐下。
秦軒怔了怔,放下小貝,摸著她的頭柔聲笑道:「去,跟哥哥玩去,爹地有事情要跟媽咪談。」
「哦。」小貝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調頭朝著正在玩鞦韆的小寶跑去。
秦軒走到莫心顏的面前,看著她疑惑的問道:「顏顏,怎麼了?」
「秦軒,你和易陽到底想用什麼辦法對付蕭辰風?」莫心顏看著秦軒急急的問道,「為什麼我覺得他今天怪怪的,你和易陽,你們兩人要做什麼?」
看著莫心顏滿臉焦急的神色,秦軒低聲道:「顏顏,你先別急,我們不會做什麼極端的事情,只是讓那個男人得到應有的法律制裁而已。」
「那你們不是也抓住了他做地下交易的證據么。」莫心顏抓著他的手急急的說道,「你們把那些證據都交給警方不就結了嗎?讓警方去逮捕他不就行了嗎?你們還要做什麼?」
「易陽他是想引蕭辰風做一場地下交易,讓警方將他現場抓獲,畢竟那些證據若他一口狡辯是偽造的,那警方也會依據證據不足而放了他。」
「可是辰風不是已經懷疑他了么?」莫心顏焦急的說道,「以辰風的性格,他明知道那場生意是陷阱,他又怎麼可能還會往裡面跳呢?我就擔心易陽這麼做反而中了辰風的圈套,畢竟,若是辰風瘋狂起來,肯定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聽著莫心顏的話,蕭辰風的眸色頓時沉了沉。她說得沒錯,若是那個男人瘋狂起來,怕是跟易陽同歸於盡都在所不惜,畢竟,他也多次都想至易陽於死地。
可是單單將那些證據交到警局,警方也未必會將蕭辰風怎麼樣。他一開始拿到那些證據還以為只要交給警方就可以了,可是問了律師才知道,這些證據並不充足。如律師所說,若是蕭辰風一口咬定那些證據是偽造的,再加上律師的辯護,估計他們也拿他沒轍。
然而,蕭辰風那個男人既然已經懷疑到了易陽,那肯定也懷疑到了與易陽的這筆交易,只是,他為什麼不動聲色,依然與易陽將這場生意進行到底。難道真如顏顏所說,那個男人在那場地下交易上也動了手腳。
如此想著,他猛然站起身,沖著莫心顏說道:「顏顏,我先出去一下,你在家好好待著,照顧好孩子們。」說著,他便轉身急急的往車上走去。
莫心顏一把拉住他,沉聲問:「你要去哪?」
「我到他們交易的地方去看一看。我也擔心蕭辰風那個男人會耍什麼詭計。」秦軒沉聲說著,已拉開了車門。
「我也去。」莫心顏急急的說著,人也跑到了車子的另一邊,拉開車門,快速的坐了進去。
見她已坐進了車裡,秦軒無奈,也只得帶著她一起去。
太陽西沉的那一刻,蕭辰風和易陽同時出現在碼頭,夕陽的餘暉灑在海面上,很美,但也透著點點凄涼,畢竟,那種美也只是一瞬間。
碼頭的岸邊有很多裝箱的貨物,周圍也有一些人,黑市中的人,也是蕭辰風的人。
明知道這裡是蕭辰風的地盤,易陽自然也帶了些人。
「秦總裁,你說,我們的這批貨能順利運出去么?」蕭辰風一手搭在裝箱的貨物上,看著他笑著問道,眸中的暗光深不可測。
「蕭總裁,有你的那些門路和關係,這批貨能不能運出去還需要問嗎?」
易陽也笑了笑,只是面具下的那張臉,讓人看不清表情,也猜不透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蕭辰風聽罷,勾了勾唇,只是唇角的弧度有些陰森。
「我的門路和關係自然能讓這批貨運出去,就只怕……某人和蕭某合作的動機不純。」頓了頓,他看著易陽臉上那張銀白色面具,忽然陰冷的笑了起來,「易先生,還要繼續玩下去嗎?不過,這面具確實挺酷的。」
「呵……蕭總裁果然好眼力,這樣都能認出易某。」易陽輕聲笑了笑,抬手摘下了面具,面具下正是一張俊逸的男人輪廓,不是易陽又是誰。
「易陽,你以為我今天來真的是跟你完成這場交易的嗎?」蕭辰風冷冷的笑了笑,陰戾的看著他。
易陽手隨意的揚了揚,將那張銀色的面具扔進了海里,看著他同樣陰冷的出聲:「很巧,我今天來也不是為了完成這場交易。」
他的話音剛落,頓時有一大批警察從港口沖了過來。
易陽勾了勾唇,看向眼前面色鎮定的男人,冷笑著問:「其實我很奇怪,你明知道這場交易就是個圈套,你怎麼還會甘心的往裡面跳,這似乎不是你的作風。」
「待會你就知道了。」蕭辰風陰冷的笑了笑,看著那些湧來的警察,眸中快速的劃過一抹嗜血的暗光。
見大批的警察涌了過來,蕭辰風那些在黑市中的手下頓時將他圍成一個圈,其中為首的一個男人沉聲說道:「大哥,您先走。」
看著眼前的情景,易陽頓時諷刺的笑了笑:「蕭辰風,你一生都在算計別人,沒想到倒是還有幾個這麼衷心護主的手下。」
蕭辰風抿唇笑了笑,沒有說話,眼看著那些警察涌過來,離自己越來越近,蕭辰風的臉上竟然沒有半點慌亂的痕迹,鎮定得反而有些不正常。
易陽皺了皺眉,雖然知道這個男人城府極深,也猜到了這個男人不是為了這場交易而來,也已經想到了這個男人會有什麼準備,可他還是想不通在這些警察的圍捕之下,他還能怎麼逃脫。
就在警察一步一步的靠近,就在易陽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海面上忽然傳來了一陣呼喊。
「大哥,快走。」
聽到這聲呼喊,易陽瞬間朝著海面上看去,只見幾個男人坐著一艘救生艇從碼頭的角落裡滑了出來,似乎在那裡已經等候多時,就等著這一刻的到來。
易陽頓時沉了沉眸,糟了,他只考慮到了陸地上的逃生機會,竟然忽略了海面上。
只見蕭辰風眸色一閃,迅速轉身朝著碼頭邊上跑去,警察見他要逃逸,紛紛舉起槍沖著他的背影開去,蕭辰風的手下到底忠心護主,紛紛擋在蕭辰風的身前,朝著警察開槍,一時間碼頭上亂成一片,槍聲和慘叫聲在絡繹不絕。
蕭辰風似乎一開始就有預謀,站立的地方本身就裡海岸上很近,才幾步他就已跑到了碼頭的邊緣,縱身一躍便跳了下去。
易陽看著他的身影穩穩的落在了救生艇里,不由得皺了皺眉。
那個男人明知道這場交易是個圈套,他為什麼還要來。他完全可以不用來,直接逃走就可以了,犯不著冒如此大的危險從警察的槍口下逃脫,還犧牲了不少兄弟。他此次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是……為了對付他?
正在疑惑不解之際,他猛然看到那個男人朝他做了一個手勢,那似乎是訣別的意思。
一個念頭猛的從他的腦海中晃過,他臉色驟然一變,朝著身後的兄弟大聲喊道:「快,快跳到海里去,快啊……」
「嘭……」
話音剛落下,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瞬間自那裝箱的貨物中傳開。震得連碼頭都晃了晃。易陽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那個男人竟然如此的……瘋狂。
「嘭……嘭……」
緊接著又是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濃濃的煙霧頓時瀰漫在整個碼頭上,碼頭上那些人的哀嚎聲早已被那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淹沒。
濃濃的黑煙瀰漫在碼頭,連一個人影都看不清。
在聽到那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時,莫心顏的心就已經快要跳出嗓子眼了。當她看到碼頭上騰起的濃煙時,整個人幾乎崩潰。
車子還沒有停穩,莫心顏瞬間推開車門下車,卻因為動作太急,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
「易陽……」她看著那陣濃煙悲戚的哭喊,慌忙從地上爬起來,腳步踉蹌的朝著那陣濃煙跑去。
秦軒慌忙下車追了上去,抱著她沉聲開口:「顏顏,別過去,危險。」
「嘭……嘭……」
那些炸彈還在炸,就連他們都感覺到地上在震,這會又怎麼能過去。
秦軒看著那股濃煙,深沉的眸中一片哀痛。他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那個男人竟然是那麼的瘋狂。這場爆炸中,又會死多少人,而那個男人的一聲,又會背負多少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