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思念成沙(小坤坤番外八)
薛茵低頭含笑,「不然我怎麼知道你來了這裡?」
「你跟蹤我。」我恍然大悟。
「我看你下午放學回家,又一瘸一拐地跑出去,就知道出事了,才一路跟著你過來。」
「那我天天去找你。」原來,她說不能在顧家陪著我,還是在顧家以外的地方陪著我。
「不行,你要上學,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一下垮了臉,薛茵想了想又繼續說,「明年你就要中考,等你考上金陵的重點高中,姐給你在家裡擺慶功宴。」
解開了心裡的疙瘩,我和她睡得都很安穩。
接下來的兩晚,我如法炮製,薛茵心疼我身上有傷,由著我性子陪著我,直到周一早上我回學校上課。
「口服的葯別忘了吃,外敷的葯也拿上。」薛茵邊說邊幫我收拾東西。
「不拿,我自己又沒辦法擦。」抹了兩天的葯,我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走路的時候也不怎麼疼了。
「找個男同學替你擦。」
我瞬間想起了黃毛的猥瑣臉,「不行,小爺這顏值男女通殺,不能給他們亂看。」
她用手指戳我鼻尖,「自戀狂。」
我抓住她手,藉機耍賴,「周末你再過來給我擦。」我從初中就開始住校,周五下午才能回家。
薛茵含笑沒再說話,我只當她是默認了。
周五放學,我依言來到帝豪酒店,可我一直等到半夜,也沒見她人,最後只收到一條簡訊,「姐等著給你擺慶功宴。」
我知道她是在刻意避開我,她還是不能接受我。不過我有的是時間,薛茵,咱們來日方長。
中考過後,我如約來到薛茵住的地方,那地方就在顧家別墅對面,十五樓,從陽台上剛好可以看見別墅的大門。這一年裡,我每次周一早上從顧家別墅出門上學,總能看見她在那裡朝我招手,渾身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背書都沒那麼吃力了。
那天,我拿著金陵最好的高中金陵一高的錄取通知書,薛茵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全都是我最愛吃的。
我帶了一瓶紅酒,我倆一人一半,喝的有點多。
晚上,我借著醉酒,耍賴不肯回家。薛茵沒辦法只好給我收拾了一間客房,那間房從窗帘被單到傢具沙發,全都是天空一樣的淺藍,我知道這是薛茵最喜歡的顏色,
「這房間以後只許我住,別人不給進來。」我大少爺的霸道性子又上來了。
「行。」薛茵眼睛里全是縱容,還拿起筆寫了張紙條,「小坤坤專屬」直接貼到了門上。
我這才滿意地拉著她躺倒在天藍色的大床上,她沒拒絕只是臉頰紅紅的,我側身圈住她腰,不安分的大手伸進她衣服里。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她的身體有些熱,軟軟的帶著誘人的芬芳,我一下就起了反應,剋制不住體內的躁動,一個翻身將她壓倒在床上。
我倆的身體緊貼著,她肯定感受到了我身體的變化,眼神里劃過一絲躲閃。我捧住她臉,強迫她直視著我,「我想要你。」我的聲音因為染了情慾有些發啞,但依舊清晰無比。
「別鬧,我是你姐。」她微微側頭,垂著長長的睫毛不敢看我。
「我和你既不同宗也不同姓,更沒半點血緣關係,你是我屁的姐。」我一下子炸毛,喘息著低吼。
「可我今年二十七了,大了你整整七歲。」她依舊在躲閃。
「我長得老,看起來像二十八。」我恨不得用眼睛里的灼熱將她烤化,然後一口吞進肚子。
她被我的回答逗笑,「傻瓜。」她用纖細的手指描摹著我的眉梢、眼角,「你還那麼年輕,那麼乾淨,而我已經髒了......」
我一下捂住她嘴,「你在我心裡始終是乾淨的,比所有人都乾淨,就如你喜歡的藍色一樣,純澈,通透。」
她原本就氤氳著水汽的杏眼一下就紅了,「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見多了女人,就不會這麼想了。梓坤,你值得更好的女人。」兩道清澈透明的淚飛快地湧出來,滾落腮邊。
我俯身探出舌尖,將她腮邊晶瑩的淚珠捲入口中,「我就要你,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
「嘴甜。」她笑,帶著未乾的淚痕,「如果三年以後,你考上金陵最好的大學,還這麼想,我就......給你。」
「我現在就要。」我吻上她的唇瓣,她的唇很甜,像小時候我們一起吃過的棒棒糖。我在那片香甜上輕輕碾磨,三年太長,我不想等。
她沒給我回應,指尖輕輕戳了戳我腰窩,我這裡最怕癢,不得不喘息著停下。
「下來。」她直視著我,聲音雖然溫柔,眼神卻不容反駁。
「不好受。」我倔強地不肯起身,用緊繃的身體狠狠禁錮著她,將自己灼熱的鼻息盡數打到她雪白的脖頸,這是顧梓言教我的,據說對女孩子殺傷力超強。
可她根本不為所動,「如果你今天強要了我,那我們今後就互不相識,形同陌路。」
薛茵說的不錯,如今的我想強要她,根本易如反掌,可她眼神里的決絕讓我根本不敢這麼做,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我沉默著起身,眼睜睜看著她離開卧室,關上房門。
那天以後,我找黃毛包下了薛茵負責的那間包房,彷彿這樣我就把她圈在了身邊,圈進了屬於我的世界。
再次踏進錦色是在我二十三歲生日那天,我已經拿到了金陵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我要找薛茵兌現她給我的承諾。
薛茵幾天前就讓人送了輛車過來,啞光藍色的賓士轎跑,說是給我的生日禮物。看來小喬說的沒錯,她果然成了錦色的幕後老闆,出手比我還闊綽,不過,那不是我想要的。
錦色那間包房,黃毛找了一大群的人給我慶祝生日,場面熱鬧得有點瘋狂,可我只感到悲涼,一種發自內心的悲涼,因為我最想見的那個人始終沒有出現。
三年來,我無時不刻不在想她,我心裡甚至萌生出一種可怕的念頭,如果這輩子我們註定不能一起同生,那麼我寧願和她一起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