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再逢楊過
第一百八十八章再逢楊過
「祖父，你怎麼出來了。」
看到來人，黃衫女子也顧不得吳忌了，連忙跑過去，一把扶住老者，一臉嗔怪的說道。
「我還沒有老得動不了。」老者一臉慈愛的看著黃衫女子，用唯一的一隻手撫摸了一下額頭柔聲說道。
「我看你出來這麼久了，又聽到外面有打鬥的聲音，便出來看看。」
「讓祖父擔憂了，不過，以我的武功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傷得的。」黃衫女子明亮的眼睛閃了閃笑道。
吳忌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面容蒼老，身材清瘦的老者怎麼也和當年那個活潑靈動的小子聯繫在一起，只是依稀可以看見當年的模樣。
倒是楊過看到吳忌的樣子，渾身一震，眼中瞳孔緊縮，雙手都有些顫抖，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其實也不怪他，因為吳忌當真便和當年楊過記憶中的模樣沒有什麼兩樣。
雖然修鍊武功，可以延緩衰老，有些武功更是駐顏有術，但是再怎麼厲害的武功，也總是會讓人有變化的，那是一種氣質上的表現，歲月的沉澱。
如同天山童老，修鍊八荒六和唯我獨尊功，雖然每幾十年都可以還老還童一次，但是到底還是不同的，八十幾歲和三十歲還是不同的，小龍女也算是駐顏有術了，到了晚年，容顏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一些變化。
然而在吳忌這裡，似乎時間停止了一般，今日所見，便如同昨日，歷歷在目，風霜沒有留下絲毫足跡。
「你，你......」楊過不知道怎麼說，一時間倒是沉默了，委實是眼前之人和記憶中的那個人長得不能說太像，而根本就是一模一樣，但是理智上又告訴自己，兩人根本不可能是一個人。
「如果在全真教過不下去，便去一旁的古墓之中，自有人待你好。」沉默了一會兒，吳忌緩緩的說出了一句話。
如果說先前還有遲疑，那麼此刻便是確認無疑了，因為這句話天知地知，只有楊過和吳忌兩人知道，便是當日離開終南山的時候，吳忌指點他的話，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告訴過第二個人。
「當真是你，吳忌大哥。」
楊過身心一震，滿臉的不可思議，顫抖著說道。
這聲大哥叫出口，不要說楊過不可思議，便是一旁的黃衫少女和周芷若都驚呆了。
什麼情況這是？一個白髮蒼蒼，日暮西山，一個青春年少，血氣方剛，而年老之人喊年少之人大哥。
這畫面太美，不可想象，太荒謬了！
「這位老爺爺是不是眼睛有問題啊，怎麼叫師傅大哥？」這是周芷若的想法，沒有說他老年痴獃也算是心地善良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吳忌一個邁步來到楊過身前，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感慨道。
「沒想到分別好似就在眼前，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是啊，一別經年，故人都走了，只有我一人苟延殘喘到今天，沒想到在走之前居然還能再見吳忌大哥，當真是意外之喜。」
楊過同樣唏噓道，不過神情卻是格外的開心，心情多久沒有這麼暢快過了。
「祖父。」黃衫女聽到楊過又提到走之前，不由得娥眉皺了起來，不悅的叫了一句。
雖然如此，但是黃衫女子發現似乎情況有些不對，祖父似乎真的很是開心，這是自從祖母，爹娘走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的，看他們的交流，貌似真的和祖父有舊。
只是這怎麼可能，如果他真的是祖父的故人，祖父如今都這副模樣了，他怎麼可能還是一副少年模樣，難道話本中駐顏有術真的存在？
只是就算祖母都不行，老了雖然談不上老態龍鍾，但是表現得也是如同三十四歲的樣子，他真的可以？一時間黃衫女子糊塗了。
「若水，你帶著芷若去準備一些飯菜，我要和吳忌大哥促膝長談。」
就在她滿腦子一片漿糊的時候，耳邊聽到一聲自己祖父的呼喊。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在心中感慨一聲，黃衫女再不作他想，望著站在不遠處的周芷若，先前因為心情不好沒有注意，此刻也不由得暗贊一聲。
「好一個蕙質蘭心，靈氣逼人的丫頭。」
兩人同坐在一間石室內，對面而坐。
「吳忌大哥，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說你離開終南山之後，便再也沒有回桃花島，後來也一直沒有你的消息，彷彿整個人都從天下消失了一般。」
「當時，東邪前輩為了找你，足跡踏遍萬水千山，丐幫全真教也是傾力而為，掘地三尺，還是沒有找到你。」
「還有你的武功，雖然比當年厲害得多了，但是以你的悟性根基，怎麼現在還是這個地步？」
「還有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居然還是當年那副模樣，這是怎麼做到的？」
兩人剛剛坐下，楊過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先是說了當年眾人找尋他的事情，然後便提到了他的武功和容貌。
以楊過的武功和眼力，自然一眼便瞧出吳忌現在的境界，正是因為看出了，才覺得奇怪，能活到現在，以吳忌的悟性根骨，便是單單靠時間累積也不止是這個地步吧。
本來聽到楊過說道東邪為了找自己，足跡踏遍萬水千山，吳忌還一臉黯然，一別之後，便是永別，可是隨即聽到楊過啪啪啪啪的一連串問題，吳忌不由得啞然失笑，楊過還是那個楊過，便是老了，有些性格也沒有改掉。
「你啊，問了這麼多，也要讓我一個個的來回答吧，時間有的是，不急於一時半會兒。」
「哈哈，卻是如此，是我急切了。」聞言，楊過自也是一番啞然失笑。
其實這也不奇怪，這一來嘛，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楊過本來性格便是有點活潑，沉不下來，再有便是好友多年不見，尤其是在故人基本都走完了之後，只有自己一個人孤單寂寞的時候，突然遇到這麼一個人，嘴中的話自然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