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濟濟一堂
先前跟著五散人進城得時候,一番走馬觀花下來,吳忌便對亳州的情況大為滿意,而今自己進一步了解之後,更是在心中暗暗感慨,怪不得朱元璋這等底層壇主能做了天下之主,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常言說得好,得民心者得天下,但是還有一句話叫做槍杆子里出政權,想要爭奪天下,一隻精兵卻是必不可少。
造反起義對明教來說雖然不說是家常便飯,但是也是常事,所以除了控制著類似毫州這樣的起義軍,便是明教總壇光明頂弟子也是按照軍隊模樣訓練,五行旗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然而兩者到底有所不同,五行旗雖然也是按照軍隊來編排的,其實最多就是一支特種部隊,作戰手法奇特,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效果。想要爭奪天下,靠的還是毫州這裡的百戰精兵。
再加上明教高層高手如雲,一個個也是智慧不凡,可到底還是一副江湖做派,武人風範,信奉的是拳頭,到底與這底層義軍卻是不同,倒是五散人因為當初遠走光明頂來到分壇,倒是融入了進來,可是真正控制這些軍隊的,還是一個個領兵大將。而這些底層壇主其實也已經形成了一個個利益團體,雖然還是聽從明教號令,但是卻也有著自己的小算盤。
不過對此吳忌卻是沒有什麼動作,他是要離開這裡的,雖然天下一統很好,榮登大寶也是幾乎所有人的願望,但是吳忌顯然不在其中。他需要的只是系統功勛點,只要不耽擱他賺取功勛點,他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於他離開之後,到底是明教高層登基,還是被朱元璋截胡,他認為和自己沒有一毛錢關係,自己走後,哪管他洪水滔天。
在毫州城中晃晃悠悠幾天,基本了解了情況之後,又分別接見了各地起義軍的領袖,吳忌就決定召開大會,正式商討出兵伐元得事情了。
隨著吳忌一下令,本來就忙碌的毫州城更是一個個忙的腳不沾地,每天都有人進入,這些都是各地得起義軍,一時間毫州風雲匯聚,而且這些人都是神色大震,激動不已。
他們都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雖然先前五散人早就傳過教主的意思,是要大規模地對元朝發起攻擊了,只是到底只是一個意向,而現在大規模的集會,意思也很明顯,顯然已經是板上釘釘,只待宣布,到時候他們這些統兵將領,定然會有大把的立功機會,升官發財,指日可待。
這些義軍中很多都是明教信眾和弟子,雖然都只算是明教底層教眾,但是卻是明教的根基,尤其是有著共同信仰,忠誠可靠,除了個別人外,都還是一心一意聽從明教號令的。
便是此時的朱元璋雖心性智慧不凡,也有著自己的小心思,也掌握著不少軍隊,可到底還沒有南征北戰,戎馬半生,培養出那種帝王心氣,心中想的也只是升官發財,當上明教的高層。
因為五散人先前提前傳了信,準備功夫早就準備好了,所以只是幾天的功夫,就有各路人馬到來,五行旗眾,五散人,天地四門,護教法王,左右光明使者等等紛紛出現。
一時間,整個毫州城戒備森嚴,到處都是兵甲巡邏之人,城外更是營地綿延數百里,鐵血衝天,每日光是軍隊出操得吶喊聲就聽的人熱血沸騰。
至於說吳忌為什麼不擔心引起朝廷注意,卻是因為他們準備工作早就做好了,只等命令一下就可以攻擊,再有便是到時候是天下共舉旗,就算是朝廷要對付明教,又分得出多少實力呢?
這一日,毫州城中央的城主府邸中,人聲鼎沸,各處路口大門小門都有明教的精銳弟子守護,圍得水泄不通,外人想要摸進去,簡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戒備之森嚴,前所未有,絕對堪比明教總壇光明頂。
府邸中央的一座大殿之內,一排排座椅整齊地排列著,此時各路人馬已經在座。
五行旗主,各方義軍首領,各分壇壇主,天地風雷四大門主,五散人,青翼蝠王,白眉鷹王,光明左使者楊逍等等,全數都在,加上他們各自的副手,得力手下,林林總總怕不是百來號人左右。
這些人是明教的中堅力量,各個都是人中之雄,一時豪傑,有的智謀過人,有的武功精深,有的精通兵法,這麼一群人傑匯聚一堂,由此可以看出明教的實力之龐大了。
「教主到!」
一聲清亮的大喝響起,大殿之內立刻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吳忌一身白色長衫,腰懸長劍,雖是一副少年模樣,可渾身氣息卻是全開,畢竟是一流高手,不說威壓全場,至少也和眾人氣勢分庭抗禮。
俗話說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吳忌想要當上明教教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這殿中百來號人馬,聚在一起雖然沒有特意散發氣勢,但是換一個人來,不要說分庭抗禮,面不改色,能夠安安穩穩走進來就算好的了。
到了這個時候,吳忌才算真正的坐穩了明教教主之位,如此年輕,就有了這等氣勢,日後便是超過前任教主陽頂天,眾人也不意外,所以不論這些人是江湖頂尖高手,還是領兵鐵血大將,都心悅誠服的拜見道。
「見過教主!」
眾人齊聲大喝,整個大殿都似乎要抖上幾下。
若是旁人必定立馬生出大權在握,縱橫捭闔的念頭,對吳忌來說卻是清風拂面,註定用不了多久就要離開,自然也就沒有大權在握的感覺,微微抬手,笑道,
「雖然范右使,謝獅王和龍王不在,但是有多久我明教沒有這麼齊全過了,眾家兄弟不必多禮,在下年輕學淺,蒙大家不棄,推舉為教主,希望日後和諸位兄弟一起為我明教大業開創新紀元。」
說道這裡,吳忌頓了頓又道,「今日的目的大家想來都知道,各位可以暢所欲言,不必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