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治療方案和代價

一個小診所，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裡面有完成手術的一切道具。李三被白髮少年帶到了這麼一個小地方。

李三臉色蒼白，一方面是震驚於少年的力氣，一方面也是因為身體虛弱。少年扛著他跑了好久，但少年是臉不紅氣不喘，就好像剛才的運動量不算什麼，真的是讓人驚訝。

李三發現自己穿越到的世界並沒有這麼簡單，真不知道那些外星人綁匪到底把他扔到了什麼地方。

眼前是那位依舊美麗平靜的醫生，現在她要介紹治療的過程了。

「你想要活下去，我也能讓你活下去，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告訴你如果活下去的話，會變成什麼樣子。你會變成渴望人類血肉的惡鬼，你會控制不住想要去吸血吃肉，哪怕是摯愛之人在你眼中都是行走的食物，即使這樣你也要變成鬼么？」珠世美麗的臉龐在搖曳燭火中變得陰晴不定，她的眼神很嚴肅，說明她並沒有開玩笑，剛才她說的一切都是認真的。

額，好強烈的既視感，李三感覺變成鬼這個設定好像有點熟悉，那不是自己穿越前剛看完的熱門動漫么，二次元的東西啊。

「額，敢問大夫尊姓大名？」

珠世沒想到對方在聽聞這麼重大的事情之後竟然先問自己的名字，真的是與眾不同啊。珠世說道：「我叫做珠世。」

嘶，有這麼一個女人。

「那這位少年，你叫什麼？」

「愈史郎。」少年表示這個年輕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問名字，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努力思考，用心糾結么。到底是接受變鬼求生，還是放棄治療直面死亡。

李三卻煥然大悟，原來外星人綁架了自己之後把自己丟到二次元了啊，這個故事他知道啊，《鬼滅之刃》，是獵鬼者和吃人惡鬼之間的戰鬥故事。

眼前這位珠世屬於救死扶傷的好鬼，而她也確實能救自己。變成鬼真的是唯一的求生之路了，李三知道變成鬼之後要吃人，而且吃得越多越強，當然也可以不吃只喝人血，但這就代表會很虛弱。

「那你們有沒有救過其他的人？他們的反應如何？」

「愈史郎也是我救的人，你別看他看著像少年，其實他已經三十歲了，我在十五年前救了他，只是變成鬼之後身體就停留在了轉化的時間，不會再有變化。十五年間我也救過其他人，有轉化失敗直接死亡的，也有因為失控吃人被我斬殺的。所以你如果變成鬼，我希望你也不要去吃人，我可以給你提供少量人血保持你繼續寫作。還有一點你需要知道，變鬼之後你就不能見到陽光了，太陽會殺死你。」珠世說得很嚴厲，她一直希望能幫助絕症患者，挑選那些值得活下去的人挽救，可惜大部分患者最後都迷失在惡鬼的本能之中。

「也就是說一旦接受了就是三種結果，一種失敗直接死亡，一種成功但要喝人血，第三種就是失控被殺。」李三點點頭，他算知道了：「那麼你為什麼選擇我，病房裡有那麼多絕症的病人。」

沒想到李三這麼冷靜，到現在還在提問題，而不是著急為自己的生命做出選擇。珠世也很認真地回答：「首先你很年輕，其次你有才華，而且你本性也不壞，所以我選擇了你。」

「知道了，那我接受治療，需要我做什麼？」

「我會將我的血注入你的身體，你會感覺很痛苦，甚至會感覺被惡魔盯著，但你一定要克服恐懼。如果轉化成功，你會很虛弱，感覺肚子很餓，你想要吃人，這個時候很關鍵，你一定要克服本能，不然就算轉化成功，我也會殺了你。」珠世可不是開玩笑的，她可是很強的。

「我知道了，我準備好了。」

「愈史郎，準備手術。」

「是。」少年立刻把李三按在病床上，手腳，脖子，腰都用束縛帶困住，避免李三掙扎傷人。

然後珠世直接從她胳膊里抽出紅彤彤的一針管血，準備注射。

沒有麻醉，直接就上了。

針尖刺入李三的脖子動脈，鮮血注入其中。

咚咚！

李三感覺到了，好熱，就好像是岩漿在血管里流淌，身體都要融化了。但這確實是生機，是活命的機會。

握拳，咬牙，緊繃神經，絕對不能鬆懈，自己要活下去。

對生命的渴望讓李三拚命保持理智，雖然現在身體中的痛苦已經佔領了高地，但李三還是一聲不吭。

旁邊的珠世和愈史郎都驚訝於李三的意志力，明明衣裳都已經濕透了，卻還是在堅持。

「還沒有結束，更痛苦的事情才剛開始。」愈史郎很有經驗地說道，十五年前他也是這樣過來的，有那麼一瞬間他都覺得死也是一件好事。

咚咚，心臟越跳越快，就好像要從胸膛里奪路而出，同時李三的眼珠子就好像是加了潤滑劑一樣開始不斷翻轉，身體的各個器官都在發生蛻變，痛苦的等級也是直線升高。

「啊——」最終李三還是慘叫了起來。

但現在他能活下去了，痛苦並沒有殺死他，只是讓他很虛弱，他很餓，想要吃一點帶有血腥味的東西。

「控制住，保持理智，問問你自己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李三，我是李三……」

「很好，保持住。」珠世感覺有希望，只要克服了本能，就不會再去狩獵人類了。

真的很辛苦，李三感覺自己被逼參加了十次馬拉松，但現在他明顯感覺身體的不適感已經消失，他已經康復了。

平靜下來了，兩雙眼睛看著李三，等待最後的結果。

手術台都是濕漉漉的，可見李三剛才真的是汗如雨下，但一切都過去了。

「我想我已經克制住了，能不能給點人血旺吃吃。」李三現在對吃人血完全沒有任何的不適，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已經是鬼了，腦子已經和之前不同。

早就準備好血了，是珠世傍晚在醫院裡抽的新鮮血液，有一燒杯。

李三被鬆開了，仰頭就把燒杯里的血一飲而盡，體力很快就恢復了：「就感覺根本沒有生過病一樣，真的太感謝了，健康的感覺真好。」

「你讓我很驚訝，你的接受能力很強。」珠世發現李三竟然一點也沒有違和的行為。

「因為我在接受治療之前都想清楚了，現在治好了，我只要坦然接受這個結果就好了。」李三很理智，因為他是個明白人，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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