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請你自重
徐公子擺出一副死人臉,好似丟了魂兒。
今天算是倒了血霉,借來的女劍士的寒冰劍被繳也就算了,現在連炎武劍士的皮甲都留不住。
回去后怎麼交代?
他不露痕迹地、悄悄地看了丁陽秋一眼,沒敢將眼裡的恨意流露出太多。
這賊老頭兒好大的膽子,連徐家炎武劍士和寒冰劍士的制式裝備也敢搶,難道他就不怕死嗎?
還有那個年輕的遊俠……
徐公子心想,等他忍辱負重回到家族之後,拼著被責罵,也要將今日之事如實上報給族長大人。也就是他大伯。
相信大伯得知此事後,必然會雷霆震怒,屆時自己再主動請纓,帶著更多更強大的劍士,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遊俠給捉回去!
只要能將被搶的物資重新奪回來,他就能將功抵過。
當然,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徐公子將目光轉向了那兩個女劍士。
反正都要脫了,我就看一眼。
今天也不算是全然沒有收穫不是……
女劍士們已經開始動手解衣襟了。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
扭扭捏捏也沒有用。
她們從小接受各種嚴苛的訓練,這種場景不是沒有演練過,沒什麼大不了的。
又不會少塊肉。
如果能因此活下來,甚至得到前輩高手的青睞,反而是因禍得福。
寒冰劍士身上最貴重的是那把劍,她們身上穿的也只是普通的黑色勁裝,倒沒有什麼多餘的甲胄。
負責近身戰鬥的佩劍流,原本就不需要那些影響身體靈活性的東西。
不得不說,跟炎武劍士比起來,脫衣服這種事情,她們顯然專業的多,很快就一絲……只留下貼身小衣,露出了大片光滑白皙的皮膚。
果然還是少女的皮膚更加嬌嫩緊緻一些。
身材勻稱,小腹平坦。
充滿了野性的爆發力。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寒冰劍士……長久的鍛煉使她們擁有著一副足以自傲的好身材。
相比起那個風韻女子來說,陳青河老人家還是更喜歡這種。
陳青河以審視的眼光仔細打量。
她們應該都不到三百歲吧?
年輕真好。
「哎呦……」不遠處,忽然有人痛呼出聲。
陳青河目光望去,卻見那正在罰站的中年男子滿臉怒容,大聲呵斥身旁的婆娘,「你掐我做什麼?我告訴你,今天你做的好事,回去我再收拾你。」
風韻女子柳眉倒豎,針鋒相對,「我還不是為了你,那個年輕的遊俠……」
「夠了!」話沒說完,便被丁陽秋厲聲呵止了,「再多說一句話,割了你們的舌頭。」
兩人果然不敢再說。
丁陽秋伸出粗糙的大手,猛地摸向女劍士那沒有一絲贅肉的腰間。
「嗯……」女劍士哼了一聲。
丁陽秋冷笑著,從其貼身小衣後面抽出一張黃紙符,「這是什麼?內衣里還藏有兇器,你們想幹嘛?全脫了!」
女劍士不敢違逆,閉著眼嚶嚀一聲,從腰間、胸口甚至小腹等處揭下了多張紙符,遞了過去。
這使得她們露出了更多的皮膚。
「這是狂暴符,貼在身上能加攻速的。」徐公子目不轉睛,開口解釋道:「標配,這是我徐家所有寒冰劍士的標配,有時候還有其他別的用處,嘿嘿……」
「嘿你娘個頭!」丁陽秋瞪了他一眼,「我讓你說話了嗎?滾!」
「真的?」被臭罵了的徐公子非但不惱,反而大喜過望,「我這就滾,這就滾……」他又朝兩位女劍士身上狠狠剜了兩眼,猛一咬牙,竟是轉身便走。
「慢著!」丁陽秋冷笑一聲,「小子,挺狡猾的嘛!」
徐公子點頭哈腰,陪笑道:「我是擔心會打攪到前輩的雅興……」
在他看來,這個老色皮肯定是盯上了兩位寒冰劍士的美色,想要即興來一發。
他心思電轉,便覺得這是個脫身的好機會。
雖然這兩個女劍士可能會遭遇極不人道的虐待,說不定過程還會很精彩,不看會很吃虧的那種,但權衡利弊之下,徐公子還是狠下了心,決定趁機跑路。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徐府的女劍士雖然不多,卻也不算少,大可不必為了這兩個妞兒喪命於此。
「我可沒讓你走,」丁陽秋怪眼一翻,冷冷道:「只是讓你滾!」
「這……有什麼區別嗎?」徐公子迷惑道:「前輩,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少他娘的跟老子裝蒜!」丁陽秋又是一腳,登時將他踢了好幾個跟頭。
此處地勢甚高,徐公子被丁老頭兒踹了一腳,咕嚕嚕直滾了十餘丈遠。
丁陽秋冷笑道:「這回知道怎麼滾了吧?」
徐公子橫行霸道慣了,何曾受過如此委屈,灰頭土臉從地上爬起來后,一雙眼睛通紅無比,卻又不敢多說半個不字。
「七公子!」兩個女劍士護主心切,也顧不上其他的,連忙追上去將他抱起,查探傷勢。
她們心裡明鏡也似,如果公子爺出了什麼三長兩短,可不是脫衣服就能搞定的事了。
徐公子大概是羞得沒臉見人了,將頭埋進女劍士懷裡,大聲疾呼:「快走,快走!啊不對,咱們一起滾,快滾啊!」說著當先朝遠處滾去。
兩個女劍士不由自主將目光望向丁陽秋。
少爺也是個心裡沒數的。
沒有這位老人家的允許,跑的了嗎?
丁陽秋倒是沒有糾纏,反正該搶的也搶了,他也不怕可能面臨的報復,冷著臉一擺手。
徐家眾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跑開了,沒有忘記將死去的同僚一併帶走。
「嗯?」陳青河有些驚訝,沒想到這老丁發了善心,竟不打算殺人滅口。
他對丁老頭兒了解雖不深,但現在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此人就是魔道餘孽!
殺第一個炎武劍士的時候,那人元神還未離體,便被老丁悄無聲息地吞噬了。
當時,所有人都沒有注意這個細節,但陳青河一直觀察著丁陽秋,卻是看得分明。
至於這老傢伙為什麼沒有殺掉其他的人,陳青河不好說,也許是那一個元神已夠他消化,沒必要?
「看來即便是魔道重任,只要還沒被魔種奪取身體的控制權,也並非全是嗜血魔頭。」陳青河暗暗道。
丁老頭兒修為高深莫測,陳青河看不透,但通過這兩次接觸,好像和正常修仙者也沒什麼差別。
陳青河現在同樣不想再殺人了。
他不願被修為提升時的那種快感所左右,必須有所克制。
否則時間長了,入魔是早晚的事。
說起來,魔修也是不容易。
除了要提防仙盟的那些「除魔衛士」,還要跟自身魔種作鬥爭。
這時,丁陽秋目光轉向陳青河,老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怎麼樣陳老弟,你收穫如何啊?」
陳青河把玩著手裡的兩枚戒指,笑著說道:「還行吧,但肯定沒有你老哥多,徐家的人應該挺富的吧?」
丁陽秋道:「可不是么,何必跟靈石過不去,這可是他們自己說的。」
陳青河啞然失笑,沒想到那女劍士隨口說的一句話,能讓他一直記著。
說不定讓她們全脫,也是因為這句話的緣故?
真是個怪脾氣的老頭兒。
「是啊,何必跟靈石過不去?」陳青河隨口附和了一句,目光望向仍在乖乖罰站的兩人,「你們也可以走了,如果想要報復,我隨時歡迎。」
「不敢不敢!」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就連一直鬱悶著的中年男子也難掩喜色,暗想雖然婆娘被人佔了便宜,畢竟沒有真刀真槍的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果然,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退一步海闊天空啊!
至於儲物戒指里的財產?
那都是身外之物,不值一提。
風韻女子想的則更多一點。
這個年輕的……看起來年輕的遊俠之所以放自己二人走,會不會是因為自己讓他滿意了?
哼,臭男人果然還是佔了老娘的光。
要不是老娘的無私奉獻,你走得了嗎?
她把目光望向陳青河,想起對方剛才親手將自己送到雲端,臉上不由得紅了,「恩……恩人,我能不能,能不能……要您一個聯繫方式?」
此言一出,中年男子立刻瞪大了眼睛,原本已經平復了的情緒險些又爆發出來。
這娘們想幹啥?
陳青河同樣不明所以,皺起了眉頭,「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我就是想,就是想……」她有些扭捏,生怕對方瞧不起自己,眼看陳青河眉頭越皺越深,終於鼓足勇氣說道:「我想隨時向您請教一些問題,嗯,那個,關於修鍊上的。」
「我拒絕,姑娘,」陳青河拒絕地很乾脆,「我不是你的老師,請你自重。」
風韻女子眼裡又起了霧。
他……果然看不上自己嗎?
「我知道,我都知道!」她此刻已經顧不上自家男人的心情了,急切道:「我沒有其他意思,單純就是想能和您保持聯繫,我……」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陳青河搖頭道:「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這時,中年男人終於爆發了。
「你這個賤人!」他頭頂上真真就冒出了三尺火焰,把原本油光發亮的頭髮都燒焦了,大聲呵道:「還嫌丟人不夠?這位恩……前輩怎麼會看上你這種殘花敗柳,我呸!趕緊跟我回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