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文台助理蒙德

蒙德出生於四月十二日，一個並不特殊的日子。

在天文台當助理的這些年，蒙德一直想著當一個旅行者。

只可惜，一直都未能如願的他，只能看看別人的遊記。

「蒙德，下班了，你還不走？」

朋友的聲音，將蒙德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托德，你知道的，今晚我值夜。」

蒙德笑著說道，

「我說，你就別打趣我了。」

「你瞧我這腦子，我這糟糕的記憶。」

托德故作恍然的說完這話，而後和蒙德說了聲再見。

托德離去的時候關上了大門，那厚重的大門關上的時候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蒙德在清冷的天文台內坐著，終於還是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成為一個旅行者。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終日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蒙德嘆氣的時候，牆上掛著的時鐘上的指針，突然全部都停了下來。

等到蒙德嘆完氣，這些指針才再次轉動了起來。

而對於這樣的事情，蒙德並不知道。

蒙德在嘆完氣后，便拿起了桌角的那份報紙。

這份報紙是今早送來的，蒙德現在才有空看看上面寫了什麼。

「飛升計劃？」

再次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蒙德很少見的會心一笑：

「這個計劃竟然被人重啟了。」

說起這個計劃，蒙德第一次在報紙上看到，是在五年前的一個下著大雨的晚上。

那天剛好也是蒙德值夜，當時沒書看了的蒙德第一次將目光放在了報紙上。

也正是在那天，蒙德在報紙上看到了「飛升計劃」。

「畢其功於一役」，報紙上黑色的大字下寫著四個小字，「飛升計劃」。

「正在招募志願者？」

蒙德眉角微微一挑，

「當個小白鼠能拿到五十萬？

這麼看來，這個實驗會很危險啊。」

只是，終究是五十萬啊。

如果有了這五十萬，那麼他的旅行資金不就有了？

想到這裡，蒙德看向了報紙上說的聯繫方式。

在掏出手機的時候，蒙德有過掙扎，但最終還是打了過去。

「請問，你們這裡是......」

蒙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面的人打斷了：

「如果你想成為志願者，就來貞德路221B號。」

直到對面掛斷電話有一段時間后，蒙德才終於反應過來。

啊，就這？

不過，地方是在貞德路上嗎？

蒙德的家住在貝克街，距離貞德路並不遠。

而且讓蒙德驚異的是，他的家剛好也是221B號。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蒙德將手機收好后，又將報紙收了起來。

而後，蒙德掏出自己最近看的書《虛空》。

「什麼是虛空？

我們該如何利用虛空？

虛空的存在，對我們而言又意味著什麼？」

這不是蒙德第一次在天文台值夜，身為天文台助理的他干這事兒已經很多次了。

起初的時候，蒙德還會時常去天文望遠鏡那裡看看。

不僅是為了眺望美麗的星海，更是為了防備可能存在的異星來客。

但到了第二年，蒙德便不再那麼頻繁地這麼做了。

到了如今，蒙德更是偶爾想起來，才會去天文望遠鏡那裡看看。

此時，看書便是蒙德最想做的事情。

當然，《虛空》並非遊記，而是一本科幻小說。

書中所描述的「虛空」，並不是什麼真實存在於現實中的東西。

在書中的世界里，那個世界的人遭遇了虛空。

在作者的筆下，書中的角色每一個都是那麼的栩栩如生。

蒙德最初只是因為托德的牆裂推薦，才會翻開這本書。

而現在，蒙德卻是因為真的看進去了，才會選擇追這本書。

蒙德如今拿著的，嚴格來說是《虛空》的第四部。

蒙德在書店排了兩個小時的隊伍，才最終拿到了這本書。

並在走向天文台的路上，在電車上看完了第一章。

一如既往的精彩，也同樣一如既往的引人深思。

「如果真的存在虛空，那麼我們該如何對待它？」

托德當初的問題，此刻再次出現在了蒙德的心中。

「虛空是不可能存在的，拜託你清醒一點吧。」

聽到托德的問題后，陶德在一旁潑了一碰涼水。

說起來，托德和蒙德一樣，都是在大學畢業後進入的天文台。

而陶德，在此之前卻不是一個學生。

按照陶德的說法，他曾從事著和他父親一樣的工作，一個理髮師。

直到他的父親突然去世后，陶德才選擇了放棄那份工作，來到了天文台。

「我父親告訴我，每個人死後都會變成星星，在天上看著他們生前的親人。」

陶德說起自己曾經的生活時，和其他人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所以我才想來天文台，我想看看天上是否有他化作的那顆星星。」

一時走神的蒙德，在笑了笑之後，便將注意力再次放到了書上。

「升維倉？」

看著看著，蒙德發現書中出現了一個新名詞。

在這之前，《虛空》中從未出現過這樣一個詞。

「這是什麼？」

看到升維倉后的四小隻問出了一個蒙德也想問的問題。

「抱歉，這是機密。」

但很顯然，介紹了一下升維倉名字的博士卻不想繼續介紹下去了。

因此，蒙德只能和四小隻一樣，將這個問題壓在心中。

而在向四小隻介紹了升維倉后，博士說出了他找四小隻真正的目的。

「一直以來，我們對於虛空的內部都沒有任何的了解。」

博士看著四小隻，想到了曾經的好友，升維實驗主導者之一的博格特。

升維實驗？

蒙德第一時間想到了「升維倉」：

「升維？」

難道說，作者準備描述虛空內的世界了嗎？

對於虛空內的世界，蒙德和托德曾經一起探討過。

那時候，陶德和博德也都參與進來過。

當然，如今陶德對《虛空》不再感興趣，而博德更是已經離開了天文台。

想到這裡，蒙德更想去貞德路那裡看一看了。

說起來，一個是「飛升計劃」，一個是「升維」。

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托德的話，再次出現在蒙德「耳邊」：

「如果真的存在虛空，那麼我們該如何對待它？」

想到這裡，蒙德忽然笑了起來。

能有什麼關係呢，肯定不過是一個巧合而已。

又或者，是這本書的作者故意起了這麼個名字而已。

沒錯，肯定是這樣。

如此想著，蒙德繼續看起了手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