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雇傭保鏢
星期天,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那天三爺帶著兩個人回來了。
「咦,三爺,怎麼是他?」上官昊同馬尚道很是注意的看到了那天在古寶樓換走黑玄笛的人。他似乎很喜歡一身的黑色,再無別的顏色,除了平淡,也無再多的表情。上官昊仔細一瞥,還是能看見他風衣之下的腰間藏著那支笛子,看來他對那黑玄笛很是喜愛,隨時都帶在身邊。
三爺站出來伸手開始介紹一番:「這位叫『零』,你們都見過。」
三爺所指的便是持有黑玄笛的那個年輕人,不過介紹很少,看來三爺也並不了解此人,只是不知道三爺是怎麼找到此人的。而且那人似乎很沒有禮貌一樣,面前的人,根本誰都不看一眼。
上官昊尷尬的對他笑笑:「你好,我叫上官昊,這位是我的發小馬尚道,另外一位美女呢,她叫柳莫,是考古學者。」
他還是沒有理人,而上官昊被後面兩個看熱鬧的傢伙看的很是不自在。
三爺看著他都覺得丟人:「行了,這零的性格就這樣,我是覺得此行前去危險至極,所以雇傭了他。一路上保護我們的安全。」
三位晚輩毫不意外的看著他半晌,都是搖搖頭,其中上官昊就特別不服氣:「我看到時候因該是我保護他吧。」
畢竟這零長的雖高挑,不過身上似乎沒有幾兩肉,有種風吹既倒的感覺。
三爺咳了兩下:「那個,人力物資所缺嘛。」
意思是沒錢沒人,而他的作用在下面指不定還可以當擋箭牌,三爺這次可是囧大了。不過他旁邊的零可是一點也沒有介意他們怎麼說,只是環抱著雙手,定定的站著。
三爺又指著旁邊的另外一位:「他呢,叫魏晨光,跟我一輩的,這可是我的發小,他在這道上可是也有些威望的。」
這說到魏晨光的時候,這臉上可是得意了不少,彷彿這人也是一位大人物一樣。
「魏叔叔好。」三位晚輩一致問好。
「嗯。」誰知他的嗓音卻拉的很高,完全都是一副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的神態。
三位晚輩同時看著三爺,彷彿一臉都寫著:這哪裡是找的兩位保鏢回來,分明是請了兩位爺爺回來!
三爺很不自在的再笑了笑,然後看看時間:「叫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他們三一致的點點頭。
「爸,都準備好了,都在車上。」馬尚道指了指旁邊那輛麵包車,車雖然丑了點,不過這玩意兒裝東西還是能裝不少的。
「那走吧。」
馬尚道他們將車開出去后才知道,原來三爺他們早已經給自己備好了一輛車,還是一輛吉普車,不錯啊!比起他們這輛麵包車帥氣多了,他們只能在後面跟著,這速度是遠不及吉普車的。
車子一路南下,然後再東行,那便是東海的方向了。一路上,晚輩們的心情都宛若初升的太陽一樣充滿著朝氣,而前面吉普車裡的人卻很是沉默。靠近東海,他們將所有的行李和裝備都卸了下來,在電話里,三爺已經將他們專屬的船隻安排好了。
柳莫幫忙卸下一切東西后,先是站在沙灘上,對著一望無際的海洋大口的呼吸了幾下帶著自然風的空氣,那一臉的表情彷彿就是享受一樣。隨後她又將手臂張開,迎接著撲面而來的海風,還不忘用腳踢著腳下的沙子。
「你一定是一個有夢想的女孩子吧?」上官昊看見的是她純潔和無邪的內心,像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他還真是羨慕。
柳莫朝他笑笑:「其實我的夢想就是這片海。」
上官昊當時沒有明白她那笑容和那片夢的含義,只是隨著她的眼睛望著東海深處的方向,以為她的心境就是那遠方,也就是海的對面。他們似乎還存在著兒時的錯覺,海的對面是山,山的對面又是海。
所有的東西都上了船,看看天也要黑了,這附近倒是荒涼的很,只好在這沙灘上搭了帳篷。晚風襲襲,在篝火之下,他們將燒烤著白天捕捉到的不少戰利品。
上官昊拿著一串烤好的螃蟹遞給自己的發小,誰知馬尚道卻皺著眉頭一副嫌棄的樣子:「耗子哥,這野外烤的,它不衛生,我還是去吃乾糧吧。」
其實馬尚道就天生一副潔癖,不僅不吃這些他認為不幹凈的東西,這連坐都不坐地上,非得拿出了個他帶出來的收縮凳子,這才坐的安穩。見他不吃覺得怪可惜的,索性就進自己的肚子,誰知他還沒有來得及咬一口,只見一把被柳莫奪了過去:「耗子哥,他不吃也沒人敢吃了,扔了怪可惜的,還是給我吃吧。」
上官昊看著原本要進肚子的東西被柳莫給奪了去,也沒有責怪她,索性就攤攤手讓給她了。
三爺這一路上一直都同魏晨光在一起,不過他兩卻很少說話,特別是三爺,而魏晨光一說話,提到最多次的便是直接叫三爺「土包子」。看來這兩發小以前關係因該是挺好的,不過卻因為什麼原因一直在鬧矛盾吧,而這個魏晨光說不定還真有什麼真本事,所以三爺這次才會時隔多年又將他給叫上了。
先不說這兩人到底扯上了什麼恩怨,不過旁人一看便知,這兩人若真是有什麼大的恩怨,想必也是不會在一起合作做事的。小打小鬧的毛病,不說罷了。
馬尚道走了過來,見上官昊疑惑的看著三爺,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耗子哥,以前我爸提過魏叔叔,他兩是發小,關係跟我們哥倆一樣鐵,經常一起下城去,只是我爸去了城裡,從來不講究,盜城手法也完全同魏叔叔不一樣。這不,兩人後來因為在一個元代城裡鬧了點矛盾,後來就分開幹了。」
「哦。」上官昊似有若無的點點頭。
深夜,看看時辰也該休息了,所有人都安靜的躺在帳篷里,只有一個人還站在海的邊際,兩手環抱,一動不動。遠遠望去,在沒有燈光,只有星光的黑夜裡,他就像是一個木頭人,若再過一會,連星光都沒有了,那他便同自己的黑衣一樣融入到自然的渺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