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說本王不如一隻耗子
「啟稟皇上,應該祭祀的人確實不是顧長寧,是老臣利用了她。」
此話一出,眾人驚愕不已,原來顧長寧真不是純陰女,怪不得那狼王突然發狂不吃她了,原來人都搞錯了。
皇帝震怒,「大膽無涯,你為何要如此做,你可知道這祭祀大典是大事,朕把祭祀交給你,這關係著獸人族和人族是否能和平共處,而你竟然枉顧朕的命令,是誰給你的膽子?」
顧長寧見這老頭焉了冷冷道,「國師,那個人我知道,她就是……」
「是老臣和定國公有矛盾,前些年定國公收了老臣的田地,老臣對他一直懷恨在心,老臣這次便想藉助祭祀的機會報復定國公,以解心頭之恨。」
此話一出,眾人恍然,皇帝更是震怒,「你替換純陰女是為了報復定國公?」
無涯施禮面色平靜,「是,定國公已經告老還鄉,老臣沒有機會,可她的外孫女還在,所以老臣想了這法子想報復。」
顧長寧見這老頭在說謊也瞬間明白了什麼,看來高如意的手段確實厲害,竟然能讓這老頭獨自一人攔下所有罪責。
「老頭,你是因為我外祖父而陷害我,那我問你,真正的純陰女是誰?」
「是一個民間女子,八字全陰。」
「這個女子我認識,她叫顧長九,對嗎老頭?」
無涯有些支支吾吾,「什麼顧長九,那姑娘叫李長樂,是本地人。」
「大膽無涯,你身為國師不為朕分憂,反倒因為私人恩怨設計祭祀大典,來人,廢除無涯國師身份,打入死牢聽后處置。」
無涯被抓走之時,不辯解也不多說什麼,只是那雙眼睛怨毒的看著顧長寧,顧長寧見他什麼都不說,也明白要對付那對母女急不來了。
「顧長寧。」
皇帝叫她,她忙施禮,「民女在。」
「祭祀大典一事水落石出,朕念你揭露真相心切便不罰你了,日後切記,這朝堂重地女子不得擅入,明白嗎?」
顧長寧微微躬身,「多謝皇上,民女謹記。」
「退朝。」
退朝後,文武百官都在竊竊私語這顧家廢材今日竟然為自己平了反,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殿外,顧正快速朝她追了上去。
「顧長寧你站住。」
顧長寧立刻停下步子扭頭喊了一聲,「爹。」
原主的這個爹,她腦子裡面還是很有印象的,從小到大這顧正都對原主很好,只是後來就漸漸疏遠,因為有了高如意,他就忘了自己的前妻還有女兒,想當初,若不是她母親娘家的支持,顧正現在還是個窮書生,怎麼可能官拜丞相位置?沒想到,外祖父日落西山,還是高家人做的局,沒關係,她一個個的收拾。
顧正惱怒拂袖,「你這丫頭眼裡還有我這父親?是誰讓你出來的?」
顧長寧就知道顧正會怪罪她,她也不慫,「我若不來那我不是永遠都被別人當怪物看,今日祭祀大典的事說清楚了,您看我不是什麼純陰女,狼王也不是因為我而被激怒,是那該死的國師和那背後的妖魔鬼怪作祟。」
「逆女,你剛剛說了你妹妹的名字,她怎麼可能是純陰女?」
「你這便宜爹當的可真輕鬆,你自己生的女兒她什麼時辰你不知道?」
「你……」
顧正突然發現這丫頭確實變了,變得牙尖嘴利,變得可怕。
他眼中毫無慈父之樣,「若你再胡鬧別怪老夫手下無情。」
說完這話顧正拂袖離去,顧長寧扭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寬大的袍子下拳頭早已緊握,顧正,顧家欠我的,我會一步步討回來。
「行啊顧長寧,又把你爹氣走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身後傳來霍危樓的聲音,顧長寧扭頭見是他,「王爺……」
「今日你來的目的也達到了,國師一定會被皇兄處死,瞧你這模樣你還有什麼不滿?」
顧長寧抬眸望天,她不滿意的事可太多了,這吃人的顧家得慢慢的搞。
「那老頭死了也沒什麼用,是我小瞧高如意母女,消息這麼快就傳到無涯耳朵里,讓他寧願被殺也守口如瓶。」
霍危樓譏笑一聲,「怎麼,顧家廢材這是要準備對付自家人了?」
她冷眼掃視霍危樓一眼,「王爺想多活些日子,你這嘴上可得留德。」
「生氣了?既然不想讓本王叫你廢材,那你說本王改叫什麼好?」
顧長寧不想和他多廢話,「嘴長在王爺身上,你想如何叫都隨你,廢話少說,三日後迷霧森林見,我替你解毒,就當還你今日幫我的情。」
「等等,既然你念情,那你答應本王的事什麼時候有結果?」
她這才想起那獸靈石的事兒,她雖然可以御獸讓那些動物聽她的話,可這獸靈石到底是什麼玩意,怎麼尋找,她還真是一無所知。
「王爺請放心,我顧長寧說話算話,五日內我一定給你問到這石頭的下落,不過我很好奇王爺拿這石頭做什麼?」
她算是看清白了,這霍危樓表面看起來放誕不羈不愛弄權,也不愛朝堂這一套,可她明白,這男人城府很深不好惹。
霍危樓笑的漫不經心,「自然是玩了,寶貝誰不喜歡。」
「玩?」
見霍危樓笑的一臉無害,她微微抱拳,「民女先行告退了。」
「站住顧長寧,本王記得從前你都喜歡纏著本王帶你出去玩,你還說喜歡本王長得俊,怎麼,你如今怎麼不糾纏本王?」
從前的顧長寧可是煩人的很,一有機會就纏著他,想讓他帶自己去大草原騎馬,可霍危樓從未答應過,他嫌棄她,從骨子中就嫌棄的要命。
顧長寧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腦子裡面確實有這些記憶,這原主太傻了,如此糾纏一個男人還被嫌棄的體無完膚,關鍵是她現在繼承了原主的一切,這廢材和花痴之名的鍋她不想背了。
「民女還在禁足,回了顧家還不知道什麼能出來,纏王爺作甚?有這功夫還不如和耗子玩呢?」
霍危樓雙眸暗藏風暴,擰眉看她:「你說本王不如一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