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終身不嫁

「媽，你怎麼了？」挑挑眉，沫若萊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沒事，只是手滑了。」燦燦的一笑，吳婉欣招呼著張嫂過來將這兒收拾一下。

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待一切安定好，沫若萊靠在沙發上，懶懶的說著：「對了，媽，曾經——」

「哥！」感到了氣氛的尷尬，也是注意到了吳婉欣不安的神情和沫魯修陰沉的臉色，出聲打斷了沫若萊的話語。沫若兮起身，走到沫若萊的身邊，手一伸，「哥，陪我去廚房看看。今天很沒有胃口，讓廚房熬點稀粥吧。」

不待沫若萊說什麼，沫若兮已經拉起了他，幾乎是小跑著離開了客廳。轉角處，沫若兮鬆開了沫若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哥，之前不是說好了，這事不要提的嗎？」

目光深邃，沫若萊伸手按在了沫若兮的肩上：「若兮，媽媽的態度你也看到了，這事情必然有著蹊蹺之處。兩個殘缺的銀牌，如果我沒有猜錯，它們原本就是一個。」

「是有如何，」神色認真的，沫若兮看著沫若萊，「爸爸媽媽既然沒有提出這件事，那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就遂了爸媽的意思。」

按在沫若兮肩上的大手微微用力，沫若萊搖頭：「若兮，這樣對你不公平。或許——」

「哥，我不在意。」沫若兮嫣然一笑，對上了那深邃的眼眸，「不管怎樣，我都是你的妹妹，還是說，你不想要我這個妹妹了？還有哥，你弄疼我了。」

看著撒嬌般的看著他的沫若兮，沫若萊輕嘆一聲，曾經的她疏遠的讓他無可奈何，可是如今的她更是讓他無可奈何。那祈求般的眼神，那無奈的語氣，實在是讓人無法拒絕。手鬆開了沫若兮的肩膀，揉揉沫若兮的腦袋：「怎麼會不要你，自從你進這個家門起，我就把你當做我的妹妹了。只是，你覺得這樣好嗎？」

「無所謂好與不好。」雙手背在了身後，仰面看著沫若萊，輕晃著身子，「不管事實是怎樣，我都是你的妹妹，沫家的女兒，這就夠了。」

沫若萊唇角有意無意的勾起一絲苦笑：「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還能說什麼。只要你覺得這樣好，就可以了。話說回來，若兮，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

「我？」手指著自己，眨著眼睛，莞爾一笑，「有嗎？」

手摸著沫若兮的臉頰，沫若萊頷首：「至少以前你不會這樣笑著，總是沉默不語，還真的讓人擔心。」

「是的嗎？」抬手攏攏青絲，沫若兮嘴角含著絲絲笑意，「哥，我想吃點流質的。恩，皮蛋搜肉粥，怎樣？」

「你要吃這個？」眼睛里閃過了一絲錯愕之色，沫若萊看著面前盈盈笑著的沫若兮。

「怎麼了？」不明所以的，沫若兮微偏著頭望著沫若萊。

「沒事。」又恢復了淡笑，拍了拍沫若兮的肩膀，「人的口味總是會變的，以前的你不怎麼喜歡吃皮蛋。好了，你先回去，我去吩咐廚房，順便再準備一些清淡的菜。」

「恩。」點點頭，剛要轉身，忽然間，沫若萊喊住了她。

「若兮。」

「恩？」扭頭，沫若兮看著沫若萊，看著他又言欲止的樣子，「哥，你要說什麼？」

「若兮，你覺得恩熙他，這個人怎樣？」猶豫著，沫若萊還是將話說了出來。

「他？」眼眸垂下，抬起時已經掩去了一切情緒，「哥，我的話很明確，不要再想著這事了。我不喜歡他也不討厭他，就是這樣。哥，鴛鴦譜，不要亂點了。何況，你看的出他喜歡我？好了，哥，我先回去了。還有，哥，記住我的話。」

看著揮揮手，邁著歡快的步伐走掉的沫若兮，沫若萊凝視著女人的背影好一會，才喃喃說道：「如果對你無情，他又怎會做那些事情。」這兩個人的態度，輕搖著頭。素來好事多磨，兩個人最終的緣分還是看他們最終的造化。

☆

回到了客廳，沫若兮發現客廳的氣氛已經恢復了和祥，又是一片歡聲笑語。周恩熙不知講了什麼笑話，逗得吳婉欣開心的笑著，連一向嚴肅的沫魯修的臉上都出現了柔和的線條。

聽見了腳步聲，吳婉欣扭頭看去，看見沫若兮，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睛里閃過了一絲黯淡之色。

見狀，沫若兮疾步走到了吳婉欣的身邊，在她的身邊坐下，淡淡一笑：「媽，他講了什麼好笑的事嗎？」

「是你哥他們幾個小時候的事。」思緒追溯到從前，吳婉欣輕輕舒了一口氣，臉上一片喜色。

眼睛里燃起了一絲興趣，沫若兮唇角微楊，笑道：「什麼事情？」

「人老了，總是喜歡追溯從前。聽到以前的事情，總是會感到懷念。」聲音愉快的，吳婉欣說著。

「我在和阿姨說，我們四個人中，力華一直比較木訥，精不過其它三個人，所以一次力華說想要吃蜂蜜，被我們三個騙去捅了馬蜂窩，要不是他跑得快跳掉了水裡，力華可就會被蟄的不成樣子。」雙手交叉端坐著，周恩熙注意著沫若兮的神情，「其實到現在吧，力華也算不得上是精明，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

「恩熙。」對著周恩熙，吳婉欣使了個眼神。這個人名，在家裡已是一個禁忌。生怕沫若兮會因為聽到這個詞受到刺激。沫魯修也是微皺著眉頭，只是看見沫若兮那沒有半點波瀾的面孔，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淡笑著不語，周恩熙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沫若兮的身上。她在聽到力華兩個字后，除了微微蹙眉外，並沒有什麼其它神情。

「確實不夠精明，」沫若兮懶散的靠在沙發上，卻是愉悅的笑著，「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以前就這樣，難怪現在會這樣。」

看著沫若兮唇邊的笑容，吳婉欣不由有些擔憂：「若兮，你是不是還想著他？」

「媽，」長長的喊了一聲，沫若兮唇角彎起，「你看我是吃回頭草的人嗎？而且，我也不想作為第三者。這次醒來后，我想清楚了很多，何必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浪費生命。所以，媽，我決定以後，終身不嫁。」

「恩。」她釋懷了，這樣就好。忽然間，吳婉欣愣住了，剛剛沫若兮說了什麼，終身不嫁，聲調不由提高了，「若兮，你剛剛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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