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探險
第四章探險
上車時燕子見到了所有的隊員,中方的代表考古研究所的李教授是隊長,女人(上次買古鏡後燕子一直背後這麼稱呼她,高梁也表示過抗議,燕子則認為:你有抗議的權利,我有不接受你抗議的自由)則是作為助手隨行,另有一歷史學家劉擁軍、考古學家明凱均是從別的研究所指派抽調過來的。英方的除托馬斯和高梁、燕子外,尚有一生物學家梅特利,美國代表則有考古學家馬克和他的助手露絲。
一行十人登上一輛大巴直往目的地使去,車上李教授輕聲告訴二人:挖掘性考古是不允許也不需要外國人參與的,探險性考古則因為經費問題允許外國機構參與,他們負責經費和派人參加,中國方面則負責運作和提供相應的人力、物力協助。
車子走了一整天,晚上大家停下來過了一夜,第二天再上車時,車子已經換成了三輛越野車,另外隊伍加入了四名特警和一名嚮導,是當地的武裝協助人員,這時大家暗想行程快到了吧。
出了縣城一直往西順著青海境內的沐羊河往上走,路越來越爛,直把眾人的屁股都顛成了兩半(屁股本來就是兩半的)。
這裡的路說不上是路,你休想找得到任何的道路標記,最便當的方法就是看路轍,丘陵到頭了反而平坦,路上草甸和荒漠很多,根本就看不到樹,繼續向西行駛基本就沒路了。
要說路荒原上到處都是路,戈壁上的草甸可以並排行駛上百輛車,閉著眼睛也能開四檔,不過來陣雨時有的地方就成了沼澤,雨再大些就會暴發山洪,天大晴時雪水融化都會使路變到河裡,車隊也數次陷到河裡泥淖里,虧是三車同行相互救援才得以脫身。
本以為就快到的路程又走了二天,從顛簸到搖晃,直把大家的眼都晃綠了,在車子總共拋錨了三次、陷了六次、翻了二次后,一行人總算來到了目的地的山腳,嚮導札木告訴眾人,再往上徒步爬行800米就是傳說中的聖地了。
在札木的帶領下,一行人經過了近三個小時的艱辛后,終於上到了洞口前的平台上。平台很闊,怕有半個足球場大小,但在莽莽昆崙山和一望無際的荒原戈壁中,怕只有米粒能和它相輝映。
站在平台向上望去,不遠處已是一片雪白,冬天的逼近正在令冰雪每天以十幾米的速度垂直下降,看來他們必須在一個星期內完成所有的項目並返回到縣城,饒是如此,隊伍還是決定休整一天以恢復顛簸了幾天的體力。
平台上尚留有第一支考古隊搭建的帳篷和物資,倒省下了他們不少功夫,直接圍成堆坐下燒起自帶的酒精烤起火吃起東西來。由於高原反應,中方的李教授,劉擁軍和明凱面色都顯得較蒼白,一路的顛簸和爬上來讓他們早就筋疲力盡了,略作休息后,李教授在吩咐過誰也不許擅自進洞后就和劉擁軍、明凱休息去了,同去休息的還有兩個特警,他們的任務就是負責起隊伍的保護和警戒,此時雖才只是下午,但已經在分工晚上的警戒任務了,另外兩人則在周圍四處打量地形。
燕子等人則圍繞在一起烤火聊天,話題當然基本上都是圍著這次探險轉,幾個外方代表都會中國話沒說外語,大概是為了尊重燕子等不會聽的人吧。
從談話中燕子和高梁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美英雙方從流出海外的《永樂大典》古殘本中找到了記載著從古本上抄錄下來的一些記載,記載上說到了昆崙山北面某處的山腳下曾經存在著一個強大的氐羌民族,這個民族消失后留下了一個宗教聖地,這聖地即是祭祠所在也是墓地所在,受崑崙眾神的庇佑,凡是侵犯聖地的人都會死去。在與中方聯繫后中方派人查閱了大量的古文獻和地方縣誌,終於找到了記載上記錄的這個地方…………
休息了一天,眾人的精力均已恢復得七七八八,起來漱洗吃過早飯後李教授決定再休息一會,中午時分進入山洞一探這神秘的聖地。
行動的分配中,嚮導札木是不需要進入的,他被留下來看守營地和負責對外通信。十四個人被分成兩組,行動中以組為單位,每兩名特警保護五個隊員,燕子一組則有李教授,高梁,女人,托馬斯和兩名特警,明凱等到人則為另一組。就這樣兩組人來到聖地的洞口,洞口寬約3米高4米,拱頂,一看就是半天然半人工開鑿的,洞口兩側堆滿了亂石和泥土,應該是氐羌人離開時所用的封洞材料,被第一隊人所挖開堆在兩側。
兩組人一起進入了洞內,各自打開了五花八門的照明工具,拉開距離一前一後往前面緩慢探去。洞內時寬時窄,高度也時高時低,由於是半人工開鑿卻也沒有什麼太突兀的地方,路面鋪了一層土卻極為平整,走起來根本就不需要往地下看。
眾多的燈火把洞內照得透亮,兩組人的腳步走得快了起來,剛進洞時地勢是往上走的,五六十米后開始轉向下行,空間也越來越開闊了。越往裡走眾人覺得越陰冷,這種冷不是那種由於溫度降低引起的冷,而是那種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冷,冷得彷彿心縮成了一團,連跳動都緩慢起來。
隊員都發現了這種情況,腳步也慢了下來,屏住呼吸電光到處亂射。行進中道路往左邊拐了進去,當燕子一組人轉過去后,忽然發現前面隔了二十多米的另一組人燈光不見了,燕子等人喊了幾聲均沒回應,眾隊員馬上快步小跑追了上去。
跑了五、六十米均沒有見到前面隊員的燈光,前面出現了岔路,眾隊員停下來商議對策。
「他們不可能那麼快,也不可能不等我們的!是哪裡出了問題?」李教授說。
「會不會場中了陷阱或機關?」女人問道。
「可我們來的路只有一條啊!」高梁道。
「我建議我們分成三組尋找,一組往左一組往右,剩下的一組留在原地接應,如果尋找的兩組前面出現了岔路則立即返回!」特警林峰馬上提出了方案。
「不,我們哪也不去,就在這喊救命好了!」燕子語出驚人。
「我也同意燕子的話,現在情況和上次救援隊的情況很相似。」托馬斯也說了話。
意見眾多不一讓李教授皺起眉頭來。
「馬上往回走,在我們分散的地方原地等他們回來尋找!」李教授下了決心。
「可我們不能扔下我們的隊友!」林峰反駁道,多年的軍人生涯讓他形成了習慣。
「我們應該執行隊長的命令!」高梁知道命令這個詞在軍人心中的份量。
七八十米的距離走起來用不了三分鐘,當走到二分多鐘時他們愣了:前面沒路了!燕子摸了摸,沒錯是石壁。
「怎麼回事?碰到迷宮了嗎?」女人有點慌了。
「不會!這裡是沒有岔路的單行線,不可能是迷宮!」李教授拿著手電筒四處亂照,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能看出點門道來。
「沒事!有我在呢!」高梁靠過去握住了女人的手。
沒了路只能回頭繼續往前走,由於出了狀況到岔路口時他們沒敢分得太開,一齊走向右邊的岔路。當眾隊員走了三四十米時又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這時大家都沒了主意正要商議時,高梁的腳步壓根沒停,把手電筒東照西照直接穿過路口朝前直去了,大家只好跟上。
差不多半個小時后,一個巨大的洞室出現在他們面前,特警王安用手電筒左右上下照了一下,從光線反射回來的強弱判定:「左右寬80米,對面距這100米,高22米,是個不規則形狀的洞室。」
「他的數字估算一向很準確!」林峰補充了一句。
眾人從林峰的補充中知道這一定是王安的特長之一,不然他不會特別說明的,這時忽然對面有五六點亮光照過來,聲音跟著響起:「哎……..林峰是你們嗎?」
「是我們!孫東明你們快過來!」林峰馬上應了回去。
雙方迅速向對方靠攏,一番談話后都明白了對方發生的事情。原來另一隊人拐過彎后沒多久就碰到了岔路口,他們留二人等燕子一組,別的人就往左邊探了進去,等人的二人等了好一會發覺不大對勁就往回尋,這時才發覺後面的人都沒了蹤影,二人馬上追上眾人說明情況,正當眾人在商量怎麼辦時,忽然不知從哪裡鑽出了三個骷髏揮手向隊伍襲來。
兩名特警孫東明和邱吉首先發覺舉起衝鋒槍就掃了過去,一個骷髏被當胸打斷當場就斷成兩截摔倒在地上,但上半截手臂仍在不斷的揮舞著,另兩個卻已撲到了眾人身邊,一個卡往了劉擁軍的脖子一個則直接往馬克身上一掃,馬克就往洞壁上摔了過去,此時眾隊員除兩個特警外均已後退六、七步,馬克一飛走孫東明和邱吉就往這個骷髏身上一陣亂掃,骷髏斷成四五截摔在地上不動了。
劉擁軍則較倒霉,被骷髏卡住了脖子左右來回地搖晃,孫東明跑到骷髏右邊往他頭上「碰碰」就是兩槍點射,骷髏頭被打掉了半個,但依然在做著相同的動作,孫東明不敢太大動作怕誤傷劉擁軍,就沒再開槍,把槍舉起朝骷髏的手臂上狠砸了兩下,骷髏的手骨折斷了,劉擁軍蹭蹭後退幾步摔了下去,邱吉忙過去從後面托住他往隊員處拖去。
此時只剩下半個頭的骷髏揮著剩下的半截手骨向孫東明掃來,孫東明後退一步抬腳就當胸踢過去,輕飄飄的骷髏被踢飛了三四米遠,還沒等他來得及爬起孫東明就是一梭子彈,直接把他打成幾截后不動了,此時揮舞著雙臂亂舞的另半截骷髏也停止了折騰沒動了,孫東明見狀轉身往隊員靠攏過去。
這時的劉擁軍一陣咳嗽后也緩過氣來,馬克被摔了一下倒沒什麼大礙,只是右手受了點輕傷動作有點不便而已。
「快看他的傷口!」女人終是心細些,露絲首先發現了問題。
劉擁軍的左臉劃了一道2公分長的傷口,並不深,是給骷髏頭炸開時彈出的碎骨划傷的,流出的血也給也自己用袖子擦去了,只是此時的傷口已變成紫黑色,流出的黃色血水也發出陣陣的惡臭。
「怕是中毒了,大家想想有什麼辦法!」明凱馬上做出判斷。
「你覺得怎麼樣?」馬克問了一下劉擁軍。
「痛倒不覺得痛了,只是很癢。」劉擁軍答道,露絲則為他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
由於出現意想不到的情況又有人中了毒,眾隊員馬上商議下步的行動該如何,意見很統一,決定馬上退出洞外先處理傷口,當眾隊員往回走到剛開始的拐角時也愣住了,前面變成死胡同沒路了!十幾分鐘前兩個往回找人的隊員剛剛走過的路居然不見了,隊員們開始有些驚慌,但也沒辦法只能往回繼續走,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在前面能找到出路。
當走到開始遭遇骷髏襲擊的地方時,劉擁軍忍不住叫了出來:「啊………好癢!!!!!」
一路上眾人猶如驚弓之鳥,注意力都放在四周前後的道路上,誰也沒留意相互之間身上有什麼問題,這時聞聲數道光源往劉擁軍身上射來,只見劉擁軍整個左臉都變成了黑色並開始腐爛起來,不時流出的黃水更臭了,眾隊員大吃一驚。
「怎麼回事?你覺得怎麼樣了?」孫東明馬上反應道。
「好…….癢啊……!」劉擁軍扭曲著身子,但又不敢抓。
「腐屍…..菌,是腐屍菌!!」梅特利大喊起來。
「是什麼東西?」眾人忙問他。
「我是研究微生物的,對相關的信息特別留意,法國的一家科研所曾經報導過這種細菌,它是一種能存活幾千的腐蝕性細菌,一般蟄伏在骸骨里,當人被感染后首先被感染的地方會被用來用作繁殖場所,然後向四周迅速蔓延……還沒聽說研究出相應的抗體……」
眾人聽了也不知該如何處理。
「啊……哈…....」劉擁軍忽然怪叫了兩聲,面部露出一種怪異的表情好像在笑,身體也擺出了一種奇特的姿勢。
「不好!傷口在頭部,腐屍菌已經擴散到了他的大腦,他很快就會死去,用不了幾個小時就會變成一堆白骨,我們應該放棄他快點離開這裡。」梅特利慌忙說道。
眾人還沒來得及商量,劉擁軍就已倒了下去,孫東明知道梅特利說的是真的,馬上帶領眾隊員快步離開往深處去找出路。經過兩個岔路口后他們發現了前面的幾個光點,在判斷就是失散的隊友后孫東明喊了出來,兩隊人雖隔得很遠,但山洞的迴音卻顯得他們的聲音一點都不小,這樣就發生了前面的一幕。
四個特警站在十幾步開外的四個角落戒備,眾人則圍成一堆商量怎麼出去時,本已陰冷的洞內吹起風來了,起初是讓人察覺不到的輕微,然後是讓人頭髮微動,幾分鐘后就連褲腳都開始輕擺起來。眾人覺得本就已緊束成一團的心臟好像又給人砸了一鎚子,連呼吸都開始困難起來,這時年紀最大的李教授忽然晃了一下就要摔倒,明凱忙上前扶住他。
「是我們的叫喊聲驚醒了沉睡中的陰靈!」露絲忽然道。
眾人沒有發問,用狐疑的眼光看著她。
「我是天生的聖修女,能看得見別人看不見陰靈,這裡雖然還沒有出現陰靈,但這些風能讓我感覺到它們的存在。」露絲見眾人不信只好把自己的秘密說了出來,畢竟現在大家坐在同一條船上。
「高梁你有辦法嗎?」女人問高梁說,她知道高梁和燕子是遇到過這種類似事情的。
「怎麼看?」高梁用手肘撞了一下燕子問道。
燕子正頭疼:MD,可真是倒霉,上次碰了個殭屍現在又遇到了鬼,不過有了上次的敵對經驗現在倒沒太慌亂,車到山前必有路嘛!到底也是準備了些東西的,大不了全拿出來一樣樣試好了。沒理高梁直接從背上脫下了背包,想翻一下看有什麼東西能用的。
「我的保鏢會搞定!」高梁一看燕子的動作知道有門,向女人炫耀了一下。
剛解開背包就摸到了體積最大的號角,燕子拿出來暗想:死老頭凈吹牛,賺了黑心錢還一臉不樂意,吹開天門地戶?只要能把這陰風吹散老子以後就不咒你了!深吸了一口氣:嗚————
隨著雄渾低沉的號角聲響起,陰風立刻慢慢停了下來,當第二聲號角響起時,連剛進洞口那種陰冷的壓著胸口的緊束感也消去了。眾人心口一寬身體也感到暖和起來,洞室似乎更亮、光也能照得更遠了。
號角聲剛響時,忽然覺得經絡百脈湧起一股熱流,只是一下消失了,被忽略過去,沒想到這股熱流為燕子日後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到底是怎麼回事?」號角聲過後李教授也恢復過來。
「九幽陰風,吹散魂魄。」燕子掐到。
「能解釋一下嗎?」托馬斯很誠懇的問道。
「陰風是鬼魂,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陰靈所散發出來的一種氣機,所以每逢鬼魂出現的時候都會散發出一種人能感覺得到的陰冷氣息,我們叫陰風。但這裡的陰風能夠實質化怕是由眾多的低等陰魂直接組成,它所形成的陰風就像是來自陰間地底的最深處,所以叫它九幽陰風,它能把人的魂魄都吹散了。」燕子半真半假地說。
「然後呢?」梅特利問。
「成為它們中的一部分,毫無意識!」燕子答道。
「人死後不是上天堂或下地獄嗎?」梅特利覺得燕子和自己的牧師說得不一樣。
「我們一邊繼續此行的目的一邊找出路吧!」燕子岔開話題和眾人說道。懶得理他,說得清楚嗎,又不是自己的老闆!
損失了一名隊員眾人這次沒敢再分開,在李教授的帶領下眾人往邊上摸去,洞內沒有方向感,等他們走到邊上時早已不是出來時的洞口了,大家只好順著洞壁一路走下去。
走了七八十米看到一個突出的平台,大家繞到平台前面,平台長寬2米高度和人相仿。「啊!」有人驚叫起來,只見平台上站立著一個半人半獸的怪物,正用發光的眼睛狠狠的瞪著他們,剛剛受過驚嚇的梅特利一組人更是驚恐不已。「砰」一聲孫東明就是一槍,可過了一會怪物還是一動不動的。
「是石像!」林峰等人沒遇到骷髏鎮定得多了。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見那怪物穿著一身厚重的盔甲雙手拄劍撐在面前的地上,突出的尖嘴和雜亂的獠牙上方還長著一雙尖長的耳朵,分明就是一個狼頭人身的石像。
石像站立在石壁凹進去的地方,怪不得眾人剛發現平台時沒有看見他。接下來則成了考古時間,眾學家又是記錄又是測量又是拍照的忙活了起來,高梁和燕子則和幾個年輕點的考古學家搭人梯上了平台。
剛一上平台高梁就從背包中拿出了繩子套上結,往那高約5米的狼頭套去:「叫你瞪老子!看我不把你的眼睛挖下來!」高梁的職業本性露了出來。
「小心點!別弄壞了!」燕子及時叮囑了一句,絕對是財迷二人組中的夢幻組合!
高梁把背包重新背上,手腳一用力「蹬蹬蹬」三兩下就上去了,用手捅了捅,眼珠子是鑲嵌上去的可以活動,有雞蛋般大小,整顆散發出一股妖幻的深藍色,可擺弄了很久硬是沒辦法把它摳出來,高梁火了,決定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從腰間抽出砍刀用刀背在眼圈周圍「叮叮」地敲了起來。
「高梁!你在幹什麼呢?」李教授聽見聲音忙喊了起來。
「哦……我正有研究這石像是什麼材料做的!」高梁憨得可愛。
「快下來!這是珍貴文物要保護!」在場的人除了女人和李教授外還真沒人知道他們的前科。
燕子暗暗罵高梁真是笨蛋,連做賊都怕別人不知道似的,誰知高梁滑下來還和李教授解釋了一句:「我覺得那雙眼睛看得怪滲人的,想把它拿下來以消除大家的心理恐懼感!」
「徹底沒了!我的藍寶石!起碼也是寶石級以上的東西啊……」燕子心裡猛叫,連掐高梁的心都有了。
「這是國家文物不能損壞,對研究先秦這一地方少數民族的人文宗教有很重要的意義…………」李教授苦心教導。
「弄完沒有?我們快去找出路吧,等下說不定又有什麼怪東西出來了!」林峰有些焦急。
這話說得很及時,高梁感激地看了林峰一眼。這一下差不多花了二十多分鐘,基本上可以肯定這是祭祠用的大廳,怪不得那麼大,至於上面的是什麼神則還有待查證,台上的人跳下平台,整理好行裝順著來時的方向繞過平台繼續向前走去。
沒多久他們就看到了一個洞口,只是誰也不能確認這是不是剛開始走出來的洞口,因為每個洞口都是人工修飾過的,基本都一樣,即使找到下一個洞口他們也沒法確認是否就是走出來時的洞口,眾人沒法只好走了進去,不多久又出現了個十字路口,眾人只好停下來商議如何是好。
最後的決定很可笑,居然就是隨便走一條,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雖然隊伍有指南針,但是山洞中轉了幾轉方向就全變了,大家只好先走著等待轉機。
就這樣走了二個多小時,經過了不知多少的路口,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是在原地打轉,因為地勢都是一直在向下微微傾斜的,只是路開始有些不平坦起來,地面不時裸露出石頭,讓隊員不得不分出精神去看路面,而兩側的洞壁修飾也越來越少,越來越像原始的山洞。就在他們剛轉過一個岔路沒多久,前面的空間忽然開闊起來,只是……地面忽然垂直陷了下去。
隨著刷刷的燈光,一幅奇特的景象出現在他們眼前:密密麻麻的木樁上連接著橫連木,上面擱置著巨大的短樹,短樹把錯落的木樁分成一排排的井條形,中間留著寬約米余的過道。
「墓室!一定是宗教的墓室所在處了!記載上沒錯,我們快下去看看!」明凱雀躍道。
「不行!怕有危險,我們應該先派二個人下去看看!」林峰馬上出言反對,他不是科學家沒有職業病,其他等人也同意了林峰的看法,畢竟他們的任務只是保護他們而已,況且現在還死了一個隊員。
沒辦法林教授只好同意先派兩個人下去打探一下。洞室深約5米,高有幾十米,孫東明和王安前後順著繩子滑下洞室,先繞洞壁走了一圈沒有發現有別的出口,接著從墓室中間穿過回來報告了情況。見沒異常狀況林峰同意了考古隊的要求,讓他們下去考察一下,記錄些必要的原始資料。
接到命令孫東明和王安迅速用墓中的木樁和橫木做了一個不太穩固的梯子讓眾考古隊員下來,這也沒法,木頭年代久遠早已不堪歲月的侵蝕,只能將就著用了。
眾隊員一手拉繩一腳踏在簡易木梯上緩慢步下來,上面只留下林峰和邱吉依然不斷向後注視著。眾人一下去便開始了快速的動作,量、測、拍、記著,燕子和高梁則閃到一邊先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樁高約2米8,連接起來的橫木長約80公分,短樹直徑約60公分分成上中下三排,在四分三處剖開一分為二,很明顯就是掏空了樹芯的棺木,只是當中哪些棺木會帶有陪葬品呢,就得看當中有什麼樣不一樣的地方了,這種不一樣就是顯示身分和規格的地方。
燕子和高梁不動聲息脫離眾人順著左邊的室壁走了開去,就在眾人忙上忙下時二人已在陰暗的角落打開了十數具棺木,棺木沒有上釘掀開即可,只是除了骸骨外什麼也沒有,就連麻布也化成了泥土。二人不禁有些泄氣,這樣不是辦法,這有五個籃球場大小,棺木上千具不止,不找出特別之處累死也看不完啊!
二人於是改變策略,放棄農村改向城市中心地帶進行突破,路不難走,可是進了中心就好像陷入了穆桂英的天門陣一樣,迷得二人云里霧裡似的找不著北,特別之處更是越看越迷糊了。
「哎……明教授你們快過來看看!」李教授的聲音在身邊十幾米遠的地方響起。
燕子和高梁以為是發現什麼寶貝了,馬上東拐西拐地從留出的過道中尋了過去,只是過道都是順著他們洞口的豎向,連接豎向的橫向過道卻很少,十幾米的距離讓他們兜了好大一個圈,足足走了好幾分鐘才來到李教授身邊,這時明凱也已經來到了這裡。由於木樁和棺木的阻擋,眾人的燈光照不了多遠,只是在近處卻依然明亮,李教授指著上中下三排的中間一具棺木說:
「大家快看一下這具棺木。」
只見這具棺木的確是很明顯不一樣,別的棺木都有是以巨大的松樹掏空樹芯而成,這具棺木卻是常見的方形,體積更是比掏空了樹芯的圓棺大了倍余不止,圓棺由於年代久遠已變成帶灰色,而這方棺卻是呈黃色,很明顯是塗料所致,兩側還刻上了精緻的花鳥蟲獸圖案,蓋板上則刻了兩幅陰文星印,眾考古學家都知道那是符咒,墓葬中常有,但只有燕子知道那是用來鎮屍的鎮屍印煞符。
「真是奇怪,我們那邊也發現了一具方棺,上面也有這樣的符文,只是兩側沒有這樣的圖案,棺身也略小些,顏色卻是紅色的。」明凱這時說道。
「我們那邊也發現了形式差不多的棺木,顏色卻是黑色的,別的和明教授說的差不多。」托馬斯等人這時也來到這裡,正好聽見明凱說的話。
「這是槨板嗎?我們要不要打開來看看?」現在雖然條件還不成熟,馬克還是無所顧忌的提出了建議。
「千萬別碰它!我們去那邊看看馬上就回來!」燕子馬上制止並拉上高梁往不是三方來人的方向轉了出去。
燕子聽他們說了情況心裡有種懷疑要馬上去證實一下,果然十多分鐘后在另一個方向的遠處又發現了一具方棺,唯一與明凱和托馬斯所說不同的就是這具方棺居然是青色的,馬上斷定他和高梁來的方向必定也有一具白色的方棺,只是他們恰好錯過了。
「快走!五行屍棺陣!」燕子對高梁急促道。
「怎麼了?」高梁不太明白。
「沒時間解釋了,快離開這洞室!」燕子一說完就快速往李教授處奔去。
當二人趕到李教授處時燕子大吃了一驚,只見他們已用考古用的輕便摺疊鏟把棺蓋板撬起了老大一道縫,看來是職業病發作了,忍不住好奇心要一探究竟研究一下,用隨身放在大號背包里的摺疊鏟撬起棺木來。好在棺材釘雖早已腐爛棺木也早也腐朽,但勝在夠厚實,僅差一點就要破開了。
「不要啊!放下快走!!」燕子在遠處看見就急喊出來。
眾人不解地望著他,但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沒時間解釋了,快離開這裡!」燕子這時已來到了眾人身邊。
「快看上面!有好多陰靈正在飄下來!」露絲抬著頭指著上面說道。
眾人聽話馬上把手中的燈光往上照去,二十多米高的洞頂只見好多淡淡的綠氣正在匯聚成一團一團,成之字形慢慢向下飄下來。燕子暗叫不妙,雖然這些鬼魂並沒有帶起陰風,但能凝聚成形並且常人都能看到,在能力等級上怕是會很強,如果被附上了身再想趕出來恐怕是千難萬難了。
「不妙!快跑!」燕子對正在等他吹號角的眾人喊了起來。
眾人原以為燕子的號角一吹鬼魂就會像上次一樣消散,所以並不慌亂,這時聽了燕子的話才開始向洞口涌去。隨著燕子「嗚——」的一聲號角聲,凝聚成形的綠氣四下散了開來,剛鬆一口氣馬上又發現不對勁了,散開的綠氣並沒有慢慢消失,而是在號角聲停下后又以極緩的速度慢慢積聚起來。
這時四周的棺木開始發出「撲嗵撲嗵」的聲音,燕子一看,原來是沒有上釘的圓棺蓋板開始零星的掉落在地上,跟著棺木內爬出了一具具骷髏,心裡暗暗叫苦,陰魂沒有送走卻加速了五行屍棺陣的運行,急中生智喊了一聲高梁就用腳往木樁上踢去,高梁見狀也往同一排的木樁上踢了起來。
本已腐朽的木樁加上棺木的重量在二人五、六腳后就斷開,往另一邊傾斜慢慢倒了下去,跟著另一排的木樁也被倒下的木架撞斷,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呈扇形轟隆的全倒塌了,眾多骷髏被砸得斷的斷動彈不得的動彈不得,還沒爬出來的則「咚咚」拍打著棺木。二人又扭身踢倒了身後的木架,只是通往洞口的路已被先爬出來的骷髏攔住了去路,並揮舞著雙手向眾人撲來,走在前面的梅特利首當其衝。
梅特利轉身想跑卻被眾人的身體擋住去路,只得扭轉身準備抵抗,剛一轉身就被撲上來的骷髏抓住了手臂往後一甩,人就摔到了骷髏群中,洶湧而上的骷髏很快就淹沒了他的身影。這時眾人也反應過來,拿出各式各樣的武器,輕便摺疊鏟、小鐵鎚、木棍……燕子二人此時也做完了一系列動作正想向眾人趕來,但木架上層沒被壓住的骷髏也已爬了起來向二人撲來。
為免腹背受敵,燕子做了一個決定:「放火!」
聲音一出高梁也馬上從背包中拿出帶來的水火油瓶子,擰開蓋呈扇形灑潑在身後的木架上,剛灑了一半燕子就用打火機點著了火,乾枯的木架立時順著水火油燃起了熊熊大火,跟著二人一左一右伸出瓶子一面灑潑一面向眾人趕來。
骷髏越來越多,眾人根本就沒法向洞口靠近一步,幸好二名在周圍警戒的孫東明和王安已殺開了一條路來到眾人身邊。有了兩把衝鋒槍,眾人終於可以跟在兩把槍后一步步地往洞口逃去,可是兩挺槍終是抵擋不住三面骷髏的進攻,左邊的防線首先被突破,七八個骷髏衝進人群中間揮動著雙臂向眾人亂掃。混亂中驚慌失措的馬克和明凱被骷髏掃出隊伍掉進了倒塌的棺木堆里,眾人還沒來得及分身上去救他們,馬克就被從後面趕來的骷髏一陣撕扯抓咬后喪了命,明凱則被木架壓住的骷髏抓住了手抱住了腰脫不開身,正在掙扎時後面的骷髏已繞過了火堆從兩側追過來,直接往明凱身上就咬了過去…….
衝進人堆中的骷髏終於給眾人打了個支離破碎,剛趕上來的燕子和高梁的砍刀起了決定性的作用,骷髏終是死物,雖是數量眾多但動作緩慢千篇一律,沒什麼新鮮的招式,給二人幾刀一個、幾刀一個去掉了大半,剩下的給眾人分割消滅了。
眾人一面拼殺一面行進,在洞上二人的火力支援下終於來到洞口的石壁下,早已在上面等候的林峰和邱吉一見他們抓住繩子就拚命往上拉,在孫東明和王安的掩護下把他們一一接應上洞內。此時的火越來越大,二十米外都能把人烤得站不住腳,原先在緩慢凝聚的綠氣也早給這陽火所吞沒。
骷髏的動作給火氣烤得慢了下來,但數量卻更多了,此時偏偏孫東明和王安的幾匣子彈都沒了,二人只好拔出手槍來應付,只是手槍在這種場合還不如菜刀來得好使,二人見狀只好收起手槍掄起衝鋒槍當燒火棍向前面的骷髏猛砸。
這時除二人外別的隊員都已經被拉上了洞內,林峰和邱吉的槍已能往他們身前2米左右的地方掃射,但近了身的骷髏卻沒法替他們解決,能否及時掃清身前的骷髏並抓住繩子就成了他們能否逃出來的關鍵所在。
在上面二人的火力支援下孫東明和王安已快掃清跟前的骷髏時,林峰和邱吉的槍偏偏剛好打完了子彈,就在二人更換彈匣時後面的骷髏又補充了上來,如此持續兩次,孫東明和王安的體力已然不支,燕子見狀忙從包里抓出幾把陳年的糯米撒了下去,糯米打在骷髏身上一點反應也沒有,看來骷髏和殭屍的對付方法的確是不一樣的,燕子這下也沒了辦法,只是下意識地用手在背包里亂摸一通,最後手摸到了壓在最底下的古鏡,也不知道有沒有用,抓出來就到洞邊舉起古鏡順著火光的來處45度角照了下去。
此時洞下二人早已體力不支,王安動作一個遲緩,被骷髏的手指從前面當胸插了進去,王安慘叫了一聲。孫東明聽到馬上扭頭看過來,一個分神就被一個骷髏從左側抱住並張口往肩上咬了過來。就在這時燕子的鏡光恰好照了下來,骷髏鬆開手全身骨骼都**起來,數秒后就倒在了地上不動了。
王安一倒下林峰和邱吉就再也顧忌不了許多,往孫東明近身處的骷髏開起槍來,燕子見有效果則用古鏡輕微左右晃動,等不到骷髏倒下又照到了另一個骷髏身上,孫東明就趁骷髏被鏡光壓住的空檔抓住了繩子,上面早已準備好的幾個人馬上就像拔蘿蔔一樣把他拉了上去。
此時洞室的大火距洞口已不足十米,滾滾的濃煙更是早已布滿洞內的上部,並開始越來越低,眾人顧不了別的,孫東明一上來高梁就帶頭開路,往煙少的地方闖去。
這一下的避煙行動差不多讓眾人逃跑了近大半個小時煙才稀疏下來,一停下來就都累得直接坐或躺在了洞內的地上,眾人中狀態最好的林峰和邱吉依然沒忘記了警戒,在兩頭四處打量。休息了好久李教授把大家喚到一齊商量對策:
「我們這次行動從中午到現在差不多過了六個小時,雖然獲得了很多珍貴的第一手資料,卻失去了五個隊友,大家商議一下下一步的行動該怎麼辦?怎麼才能走出這個聖地?」李教授簡單地說了一下中心。
「我們在洞內走了怕有十幾公里了,從開始的一路向下怕和外面的地平線看齊了。」托馬斯猜了一下大致狀況。
「那我們順著地勢往上走好了,總會出去的。」女人提出建議。
眾人見沒人提出更好的辦法只好同意了這個提議,這次休息足花了一個多小時用來喝水吃東西和整理行裝,整理中大家發現了一個不妙的問題:所帶的電池用得差不多了!為了節省電力大家只好熄滅了部分燈源,只留下五把手電筒,沒有了光源大家只好靠得很近不能分得太散。
高梁趁這機會問燕子開始提的問題:「你開始說的五行屍棺陣是什麼玩意啊?」
「那群葬坑依我看不是什麼宗教墓地,而是一個受到守護的墓穴坑,它是一種利用五行原理擺列出來的護棺陣勢。古時的五行變化遠沒現在複雜,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黃棺里躺的必是宗教中極其重要的人物,這種陣勢的目的就是為了守護中間那具黃棺。四角中東方的方棺為青色,南方的方棺為紅色,西方的方棺為白色,北方的方棺為黑色,中間的方棺為黃色都是陣勢中的樞紐所在,只要這五具方棺中的任何一具一移動或是遭到破壞,陣勢就會發動起來護衛中心那具黃棺。圓棺中的骷髏乃是死後才陪葬進去的,一受到五棺的氣息催動就會立即蘇醒,起來剿滅入侵者,好在年代久遠肉身受陣勢的威力所限早已化去,不然的話我們都得在那打麻將了!」燕子的話猜了個**成。
「哎!怎麼老是碰到這些玩意啊!現在我們還是兩手空空的你說怎麼辦啊?」高梁到現在也沒丟了自己的個人風格,向燕子抱怨起來。
「這時候還想著那些玩意!逃出去才是正事!不過……時機成熟時也不能輕言放棄!還有下次小心些,你這塊木頭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做賊似的,兩塊雞蛋大的藍寶石被你給敲沒了!」燕子一說就來氣。
「一時大意了…..如果能兜回去的話我就算用牙齒也把它咬下來!」高梁也挺不好意思的,馬上向黨表忠心立了軍令狀。
「你最好用眼睛就能把它瞪下來!」燕子沒好氣的應道。
眾人休息過後站了起來,準備往前走著利用地勢尋找出路,只是地勢依然向下,一路上也沒有發現別的路口,傾斜的坡度反而大起來。一個多小時后地勢已成了四五十度的坡道,兩側的洞壁也略微有點潮濕起來,洞頂不時還會有水珠滴下打在洞內的道路上,令石頭的道路顯得有點滑,眾人的腳步更慢了,好在路面上有甚多可以下腳的受力支撐點,眾人相互倚拉才沒有摔倒的事情發生。
隨著眾人的行進,感覺得到前面的深處不時會吹來一陣清新的風,偶爾還會有一兩聲輕微的「叮咚」聲,再往前數十米轉過一個拐角后,一個平坦的水面便出現在眾人眼前,頂上不斷掉下粗大的水點,「叮咚叮咚」的水聲就像是一首輕脆的音樂,怕是山上的雪水順著洞隙流淌下來而成。
水面很大有數十米寬,但兩頭則不知道有多長,手電筒的光照過去只能映在對面的洞壁上。露絲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抓成團扔到水面上,紙團定了一下就緩緩的向左邊慢漂了去,很明顯這是一條暗河,只是不知道水流到哪裡去。岸壁上的水痕顯示這條暗河的水平面並不是固定不變的,出口處的泥濘表明洞口之前是給河水淹沒著,怕是夏天時則會長起來,現在臨冬正在降下去吧。
洞口較開闊形成一個喇叭形**台,正好能容納眾人同時站在岸邊打量形勢,大家不敢輕舉妄動,足等了十幾分鐘見沒出現異樣情況,林峰幾人略作商量后就由林峰和孫東明順著河岸邊向下游打探去了。燕子和高梁見狀也和李教授打過招呼,往上游探路去。
岸邊不甚陡時高時低,有時還會有十幾米闊的平台,不時還有的地方長滿了苔蘚,滑得很。二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行進,河面也是越走越窄,越往上水流越發顯得快起來,在走過河面僅寬十餘米的最窄處時,前面豁然開闊起來,前面黑漆漆的水面根本照不到邊,也不知有多深,洞頂也不像開始的數十米高而是僅有七八米,上面掛滿了一條條的鐘乳石,有的甚至垂到了水面上甚是壯觀。
二人現在不是旅遊也沒什麼心思欣賞這種奇色異景,順著河邊走過幾十米轉過一個大彎后地勢開始平坦開闊起來,漸漸變成了一個淺灘,中間還有一兩條鐘乳石垂下來連接在地上。
燕子和高梁的手電筒不時的往旁邊的石壁照去尋找洞口,一路上二人雖然也見過幾個洞口,但進去后僅數十步就斷了路,這時十數米外又見到了一個洞口,二人一左一右往洞口走去。方走了**步忽然一條黑線朝燕子電射而來,黑線從燕子身側繞過猛然迴旋,「啪」的一聲正打在燕子身旁的鐘乳石上,燕子受力一帶就往鐘乳石上撞了過去。
燕子現在也算是受過些風浪的人了,並沒有慌亂,雙手及時伸出往鐘乳石上一撐,跟著松力回縮,身體便不受力地壓在鐘乳石上。燕子定睛一看,乃是一條粗如手臂的粉紅色肉狀東西,上面還懸吊著一條條筷子大小的肉絲。這東西乃是從左邊幾米遠的地方一塊像桌面大小的石頭射出來的,一捲住燕子便往回扯,燕子感受到了這股強大的扯力死命地抱住身旁腰鼓般的鐘乳石。
由於卷上了鐘乳石這東西扯不動就沿圈往回滑,這時的高梁早竄到了燕子的左邊舉起砍刀手起刀落,粉紅色的東西便斷成了兩截,一截落在燕子的腳下不斷跳動,另一截則縮了回去,跟著那桌面大小的石頭「嘎嘎」的發出叫聲並左右搖晃起來。
脫開身子的燕子和高梁馬上舉起燈光照射過去,這才看清那「石頭」的模樣:原來是一怪物,灰黑的皮膚就如這山洞的石頭,大小的斑塊滿布皺摺顯得就像是癩蛤蟆的皮。怪物受痛正在不斷的搖晃著頭部,三角形的大嘴張開著露出滿口尖銳的獠牙,嘴角則正在不斷的湧出血水來。原來那粗如手臂的東西正是它的舌頭,給高梁砍斷了近半,怪物受此巨痛並沒有馬上再次向二人襲來,二人才得以看清那怪物。怪物臉盆大小的頭下連著五、六十公分長短的脖子,比頭小了三分之一,如牛的身體上拖著一條2米長如魚般的扁平粗大尾巴,上肢特別短下肢特別長,下肢幾乎是上肢的七八倍,最重要的是它的頭上居然長著一隻犀牛般的獨角。
「難道是猙獰?」燕子嚇了一跳。
這種異獸據《山海經》記載乃是龍類中的逆種,龍生九子中大多不把它歸類為其中一種,生活在陰暗的地方屬水陸兩棲生物,眼睛已經退化。據傳說它和別的龍種是天生的死敵,雙方碰上不死不休決不退讓,非得要有一個死去另一個把對方吃掉為止。
就在二人還在打量這猙獰的時候,它已衝上前一個轉身尾巴就朝二人橫掃而來,燕子向右一縱堪堪避過,高梁則剛一扭身魚狀的尾巴就拍到了他的屁股上,身體直飛七八米「撲嗵」一聲掉在了河裡三四米的地方。這一下差點沒讓高梁昏過去,後面火辣辣的痛,被冰冷的河水一嗆馬上就清醒過來,還好水只到胸部深,高梁打了個冷顫就向岸上遊了過來。
誰知此時猙獰放棄了岸上近處的燕子,反而向遠點水中的高梁像青蛙一樣跳了幾下撲將過去,真是難以想象如此大的龐然大物居然也能跳得起來,河邊隨即響起了「咚!咚!」的響聲,高梁一看心膽懼裂,馬上一個下潛向下游的岸邊潛過去。他不知道猙獰的視覺器官已退化,平時乃是靠腹部感覺水中的波動和信子感覺動物的體溫來捕食的,所幸猙獰剛受了重創躍下水中時水波又太大一下沒適應過來,讓高梁一下就溜出七八米到達岸邊爬了上來。
就在猙獰剛躍起向高梁撲去時燕子也起了身,舉起砍刀追上去照它的尾巴狠狠就是兩刀,但刀砍在上面如砍敗革毫不受力,皮厚肉粗的猙獰就像搔癢一樣毫不理會,一躍就是近2米,三幾下就到了水裡,就在燕子暗想要不要追上去時高梁已在下游的岸邊貓起了頭。燕子一下衝過去拉起高梁撒腿就跑,二人剛跑二十幾米身後就傳來了猛烈的拍水聲,扭頭望去只見猙獰揚起的尾巴帶起了五六條粗如大腿長約米余的東西,看樣子像魚,二人停下來觀望。
猙獰身邊不時有這種白魚躍起,看來數量很是不少,信子乃是猙獰最敏銳的器官和最歷害的武器,剛剛受到重創令它處於明顯劣勢,只能依靠尾巴不斷來回橫掃和拍打水面,倒也令不少白魚翻了肚子漂浮在水面上。
二人不知道這種魚叫刺骨魚,乃是這裡魚類中的狼群,一直和猙獰爭奪水中的霸主地位,猙獰也喜食這種刺骨魚,平時落單的刺骨魚是絕不敢靠近猙獰的,只是今天猙獰特有的血腥味大大刺激了它,引起刺骨魚不顧一切結群攻擊。在刺骨魚群不斷的攻擊消耗下猙獰漸漸不支,一邊反抗一邊小步的往岸上挪,身上模糊的皮肉看來已是強弩之末,剛一離開水面就「轟」的一聲側倒下去。燕子和高梁一看機不可失,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打定了主意,要趁它病要它命,回頭衝到了猙獰身邊舉起砍刀就朝它的腹部上一陣亂插。
大凡動物腹部都柔軟,二人砍刀這次買的款式恰好又是像開山刀般的帶尖頭,幾乎每一刀都**它腹部的深處,本已奄奄一息、渾身爛肉的猙獰很快就斷了氣。高梁還不解氣,用刀插了.進去狠狠割了起來,剛才那一拍如果不是掉到水裡的話幾乎就要了他的命,這下還不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要把這怪物開膛破肚!隨著高梁砍刀口越拉越長,猙獰的內臟一點一點掉了出來,燕子這時則正在打量被猙獰拍死摔在岸上的刺骨魚。只見這刺骨魚長得著實兇惡,頭部幾有身體的三分之一長,長滿了尖長鋒利的牙齒,有幾十斤重。從魚的大小就可以猜測這條暗河至少有多深、多大、多兇險,幸好不是夏天,不然見這麼好的水二人恐怕早跳下去了……..
「燕子快來看看這是什麼?」正在泄憤的高梁在他身後喊道。
「我還不餓,你隨意好了!不用理我!」燕子沒扭頭隨口應了一下。
「誰管你餓了沒有!我說的是這藍色的東西!」高梁鼻子差點沒氣歪。
「哦!我還以為你剖開它是想做宵夜!」
燕子這才扭頭順高梁的手指望去,只見猙獰流出內臟中還掛在胸口的地方,沾粘著一個發著藍色暗光的東西,想也不想就上前伸手把它扯下來,在身上擦了擦血跡就放進口袋,跟著又用手扒開肚子照了照,見沒東西又用砍刀在流出的內臟中翻了幾下,確定沒第二顆后順手割下了頭上的獨角,走到河邊的淺水裡洗了洗手和砍刀,然後才把藍色的東西掏出來也洗了,原來是一顆渾圓的珠子,彷彿就像一個發光的乒乓球,從內部散發出一股深邃的幽藍色,漂亮極了。
「坦白從寬老實交待,這是什麼玩意啊?」高梁看燕子做完這一切追問了一句。
「內丹!你可以把它理解為結石,就像是牛黃或珍珠一類的東西好了!」燕子答道。
「實事求是是我們黨的一貫原則,什麼可以不可以的,到底是什麼?」高梁耐心教導起來。
「我也不知道!得回去問我師傅…….」
「有什麼用處?能賣錢嗎?」
「有什麼用處我還不知道,但肯定能賣錢,這年頭連青菜都能賣2塊錢,何況這麼漂亮的珠子…..不過給我師傅看到,肯定把我賣了也不會賣它!」
就在這時前方的遠處傳來「咚!咚!」兩聲,跟著又是「咚!咚!」兩聲,一聽這聲音二人招呼也不打扭身就跑。回去時可快了不少,只用了來時三分之一時間,主要是二人不知那後來的兩隻猙獰是否會順水追下來所致,逃命要緊!
當回到平台上時孫東明和林峰早回來了,原來他們在前面約幾百米處找到了一條出路,現在只等二人回來就一起走了。人員一齊大家就在孫東明和林峰的帶路下往下遊走去,路上燕子和高梁也不多話,絕口不提剛才猙獰的事,那東西怕得比熊貓稀罕,給別人知道誰知會出什麼亂子,現在只想和大家一樣只盼早點出到洞口,以結束這場驚魂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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