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失蹤
「這裡是……」沐卿離站在某一座後院,牆角以及周圍放的到處是雜七雜八的木頭以及大包小包的東西,立馬明白了這是什麼地方了。
「這是通往御膳房後院的。」
雲珩欣賞她的細心,道:「沒錯,小時候我總是餓,所以就讓人挖了一條密道方便過來拿些東西吃。」
沐卿離汗顏,還從未想過當皇上的也有餓肚子偷東西吃的時候。
不過沐卿離也沒時間想那麼多,現在她已經餓得頭暈眼花,拉著雲銜偷偷潛入御膳房。此時已經過了午時用飯的時間,御膳房都沒人正是尋東西的好時機。
翻找中,見沒有什麼可吃的東西時卿離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御膳房竟然沒有一個熟食,所有的東西都是生的,根本無從下口可吃!
這下,卿離有種被全天下美食拋棄的感覺,瞪著大眼看向雲珩。
一向聰明的雲珩怎會不知她的想法,也是無奈聳了聳肩,說:「往日都留有熟食的,那想今日會收拾的這麼乾淨。」
「雲珩——!」一聲怒叫劃破天空。
話說另一頭,沐王府沐遠。
得知雲江帶著雲淵的黨派進了宮,並且和九卿王碰上一同去了長信宮逼太后早早選立新主,那心情又是驚訝、又是驚恐。
難道雲淵沒有聽從自己的話,依舊莽撞行事了?
沐遠猜測,在書房來回度步,認為雲淵太急攻心切了。這一舉動萬一惹怒了太后,怕以後得不償失啊。
「不行!不得去武文王府看看。」
「來人,被馬車。」
「是!」
臨走之時,沐遠被沐夫人攔住,「老爺,你這是要去哪兒?」
「武文王府。」
沐夫人一聽心中一喜,「可是有關喜兒的事?」
提起這個沐遠的臉立馬就變了,怒斥道:「現在如今都什麼時候了,還不知輕重!」丟下這句話沐遠走了,留下一臉懵逼的沐夫人久久站在門口好半天都沒發一個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在房內等消息的沐盈喜見娘一直沒來,只要自己動身去尋找,見娘魂不附體來到後院,心中突然咯噔一下似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娘,怎麼了?為何這般神情?」
沐夫人此時也是六神無主,更不明白老爺說得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提的不是時候?也不像啊,他不是說這幾天只管讓沐盈喜在家等著好消息便是,為何還要這樣說?難不成太后已經寫好旨意封喜兒為妃了?
越想越亂,越想越心焦,伸手死死握住喜兒,道:「喜兒,沒事的,一切都有你爹,你肯定會嫁給王爺的。」
「娘……」
沐遠趕到武文王府的時候,來不及跟管家說明情況急匆匆跑入了王爺書房,推開門就見雲淵和雲江在說話。
「王爺,朝中傳出的事是不是真的?有沒有讓雲將軍去找太后另立新主?」
「有啊,畢竟雲珩已死,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沐遠徹底被驚住,一個沒站好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王爺,你好糊塗啊。我們就差這一步之遙,怎麼在這最後一步踏錯了呢。」
平日,沐遠一向都聽王爺的安排,他說什麼就去幹什麼,可不代表自己就沒有主見和想法。如今宮中正是慌亂之際,雲家分支的各大王爺也都是蠢蠢欲動,紛紛都把心思放在空閑的皇位之上看誰有運氣坐上那個寶座。
因此,越是在這個時候,越要沉得住氣,更是要努力奪得太后的心。畢竟現在宮中一切都由太后說得算,所以討好她就是最大的勝利,而不是人云亦云去逼著太后另立新主,這完完全全觸碰了太后的逆鱗,更辦不了事。
除非……相仿古人,以武力解決問題,也是變相的逼宮,雖然這是最直接最果斷的辦法,但很難得民心。
不僅如此,這幾日一直吊著他的心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沐卿離。總覺得她死的沒有那麼簡單,彷彿在暗中觀察著他們。
之前,沐遠特意提醒過雲淵,哪想雲淵並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想著,沐遠那個愁啊,早知如此應該早早來勸說下雲淵,不要在關鍵時刻套錯了步,若不然滿盤皆輸啊。
「王爺,你太急了啊,怎麼不好好考慮好在動手呢。」
「沐大人,此時已經是板上釘釘子的事,不管太后如何皇上已經死了。如此好的機會,你說又怎能忍住看別人去搶本王已經到手的寶座?沐遠,有些事不是本王急,而是不想再失去了啊。」
「可是……」
「王爺,宮中來信了,說一定要讓王爺親自過目。」
「呈上來。」
「是!」
雲淵在聽到宮中有來信的時候,整個人都處於緊繃的狀態。因為之間與宮中的線人聯繫說,說沒有什麼太大的事盡量不要送書信,以免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商量好除了大事可以書信外,其他時候做好自己的本職就好。
因此,得知宮中有書信來時,雲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打開一眼,臉色瞬間煞白,「這!這不可能!」
「兄長,發什麼什麼事了。」見雲淵被嚇成這樣,雲江也跟著緊張了一把,奪過雲淵手裡的信,信上只寫幾個大字,說:「皇上失蹤,疑似皇上詐死!」的
「什麼!」雲江的反應極為震驚,沒有雲淵那種隱忍的含蓄。一旁沐遠見眼前兄弟二人看信后的反應,心知事情不妙,也慌張拿過信一看,雖然沒太大變化,但不幸被他給言重了。
果然,所有的一切不會這麼順利。
「看來,我們都上了皇上的當了。」沐遠頹廢坐在椅子上,單手扶著額頭,「還好這件事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王爺,我們需要從新振作起來商議一下對策。」
「還有什麼可商議,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不如來個魚死網破更好,直接進宮逼雲珩讓位!即使他目前是詐死,也沒多少時日可活,何不早早給有用之人。」
「王爺。」沐遠知道他只是一時氣話不可當真。勸他消消怒氣一切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好。雲江也是跟著在一旁勸說,生怕兄長一時激動做的錯事更多。
二人彷彿商量好似你一言我一語,一番勸說下來雲淵不甘心狠狠錘了下桌子,「真是便宜了雲珩那小子!」他這一氣忽然臉上生疼,如同千萬隻螞蟻在臉上撕咬。
「好癢,本王的臉上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