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比武招駙馬
終於,眼前一身白袍的帥帥冷冷的師兄的出場,終於讓擂台上有了點看頭,只見座上的文武官員也交頭接耳,紛紛點頭,表示讚譽。嬴暎轉頭看了眼身旁座上的公主殿下,果然星星眼崇拜愛慕秀了嬴暎一臉,再轉頭看向擂台,「我擦,這是已經贏了。。。這師兄你也太快了吧,害我都沒看清楚,除了啥招。」正想著,只見師兄眼光往公主這邊一閃,嘴角讓人不易察覺的上揚了下下,嬴暎只得再暗暗嘆了口氣:「看來又被師兄餵了次狗糧。」
很快流程走到了第二輪,場下一共30人,嬴暎也終於見到了那位東萊的七皇子殿下,不得不承認這位皇子還是相貌非常端正的,放在現代嘛,肯定也是個小鮮肉級別的存在了,還好嬴暎讓師兄先下手為強了,否則還真說不定公主殿下會不會傾心於他了。到此,嬴暎又將自己誇了一誇,贊了一贊。
「剩餘30人5人一組,分為6組,擂台群斗,哪一位能最終站立在擂台上即為勝者,其餘人員即為淘汰。」宣紙太監大聲講解著規則。
群毆。。。果然牛叉。。。估計七皇子那一組的其他人員都是他們的人了,做個弊也不能稍微隱蔽點。嬴暎忍不住翻了白眼,心中腹誹著。轉頭看著公主殿下一臉的緊張擔憂的樣子,隨即低頭附耳對她說道:「鳳柔姐姐安心,這裡的29人加起來也不是哥哥的對手,放鬆點,笑一笑,別讓哥哥擔心你喲。」調侃的語氣化解了公主的表情,公主抬頭對著擂台上的情郎送出了一個微笑。崇剛餘光掃到那鼓勵的微笑,旋即輕輕點了點頭。
只見崇剛的那個擂台上,他也未曾出手,只是輕巧的閃避著,未有一人能接近他的身體,台上諸人見他只躲不攻擊,隨即明白了他想讓他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想法。就見台上其他人眼神互相交流著,直到每個人都點了頭,說時遲那時快4人竟立馬聯手同時向著崇剛出了手。立時只見一抹白影躍起,空中一記360度無死角的大迴旋踢,落地時台上其他4人皆是大喇喇的躺成了大字型。一招制四敵,難道剛才師兄也是一招,而且都用的是腳,沒動過手。。。嬴暎嘴角抽了抽,大師兄在她心中與世無爭的形象瞬間崩塌,果然男人啊,都是喜歡在心愛之人面前耍帥的,連自己曾經高潔的大師兄也沒脫離此等惡俗的趣味,凸。
再看向身邊早已經滿眼愛意滿臉幸福感的鳳柔殿下,嬴暎決定以後絕對不在公主和師兄的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出現。現在滿場是人,他們都能肆無忌憚的眉來眼去,要是私下單獨時,嬴暎可不想被秀一臉恩愛,被喂一嘴狗糧。
「第三輪為筆試,皇上口諭,雖然我國重武,但是駙馬人選也不可雄武點墨,故此第三輪會考些基礎的文學知識,不會太深奧,請各位放心。此輪將選取前三名,后三名幾位淘汰。」宣布完,太監就帶著6人去了大殿。
無恥啊無恥,敢情這東萊七皇子基本不用動手只需背點提前知道的文試題目的答案,就能直接晉陞三強,邊搖頭邊隨著皇帝皇后公主以及文武官員進入了大殿。
殿中六人六桌,只見自己師兄於東萊七皇子奮筆疾書,其餘四人有的抓耳撓腮,有的定睛愣神。一個小時后,自然是師兄和七皇子並列第一,第三的位置給了一個雖然答非所問但是至少填滿了試紙的人員。
「二公主,皇上讓公主至龍椅旁,有話要與公主說。」老太監低聲說道。
只見二公主行至龍椅旁,皇帝向她說了句什麼,公主搖了搖頭,也會了句什麼,兩人似乎爭執了幾句,只見公主憤憤的回了座。嬴暎即使不用讀他們倆的唇語就能知曉,這皇帝老兒不然是讓鳳柔選七皇子,但是鳳柔堅持要選崇剛,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
抬眼又見皇帝像老太監說了幾句,就見太監走下台階,向殿中三人說道:「你三人皆算優秀,為選出最能真心對待公主的那人為駙馬,所以加試一樣。」說完拍了拍手,只見幾個小太監抬著三個大罈子走上殿來,將罈子往殿中三人身前以防,退了出去。「壇中皆是蠍子毒蛇蜈蚣等毒物,壇底有公主最愛佩戴的金釵一支,誰能將金釵取出,誰就能成為駙馬候選人。」
太監語一畢,只見殿中文武官員竊竊私語,「這就算用勇氣伸進去,也不能擔保自己能安全取出金釵啊。」「就是啊,果然駙馬不是人人能當的,搞不好小命就沒有。」「幸好沒讓老夫的兒子來參選。。。」
「纓妹妹,這可如何是好?萬一你哥哥被毒蟲咬了可怎麼辦呢?」公主淚眼盈盈的不安的問向嬴暎。
嬴暎緊緊握了握鳳柔的手,「鳳柔姐姐可相信哥哥的誠意?可相信妹妹的話語?」
「自然信得。」
「既是如此,姐姐安心坐著,妹妹保證哥哥能通過這個考核,絕對的。」嬴暎堅定的眼神和語氣,讓公主不安的心略略放下了點,但是畢竟是自己情郎的生死問題,所以鳳柔還是死死的望向崇剛。嬴暎心想,要是毒王的徒弟被小小的毒蛇蠍子蜈蚣搞死了,那才是真正的笑話了吧。
望向階下的東萊七皇子,只見這廝面色略白了白,嬴暎心道,你的罈子里頂多是寫拔了毒牙削了毒刺的無毒的蛇和蠍子,這都怕成這樣,看來這廝也沒什麼大作為。嬴暎再心裡鄙視了這七皇子一番,隨即轉頭望向大師兄,只見大師兄臉色沉著的將手深入壇中,手入罈子的瞬間,嬴暎看到了崇剛的手上閃著一層幽幽的綠光,看來大師兄是在自己的手上塗了一些能剋制壇中毒物的毒藥。不消幾分鐘,只見大師兄在壇底摸索了下,穩穩的將金釵取出了罈子。
旁邊的七皇子見到此處,知道自己沒能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務,不禁愣住了。
「父皇,這位公子按照考核要求,取出了金釵,柔兒覺得此人可為駙馬。」鳳柔擔心她的父王還會出什麼題目難為自己的心上人,還沒等太監公布,立馬起身在文武百官面前搶著認了駙馬。
嬴暎心道,行啊,自己這嫂子忽然聰明了,搶先堵住了皇帝的嘴,所以立馬往地上上一跪,面向龍椅,大聲道:「恭喜皇上喜得賢婿,恭喜公主喜得駙馬。」聽得嬴暎之言,階下忠臣,有樣學樣齊聲高呼:「恭喜皇上喜得賢婿,恭喜公主喜得駙馬。」皇帝見自己被頂在了杠頭上,聯盟一事基本大勢已去,也只能悶了悶,旋即說道:「皇兒覓得如意郎君,朕心甚慰,朕心甚慰。」然後就散了,急急出了大殿,嬴暎估計這皇帝老兒估計是急著派人去查自己大師兄的十八代祖宗去了。
殿中眾人散盡,看著遙遙深情對望的兩人,嬴暎不得不嘆自己命真苦,「你們兩隻獃頭鵝不要再看了,估計下面的幾天也不會平平靜靜的,鳳柔姐姐我先送你回自己殿中,然後我得快點回客棧和哥哥商議下,後面會發生的情況。誰叫我是個苦命的,你們兩個一天沒成親,我只好天天為你們費神費力了」說完,假裝嘆了一大聲氣。
「賀公子注意安全,纓妹妹送我回去,我也會去找父皇好好談一下的。」鳳柔神色黯然的說道,崇剛見四下無人,立即一個輕功躍至鳳柔跟前,伸手抱了抱她:「你不要擔心,我自然是娶定你了。」嬴暎嘴角抽了抽,敢情輕功的正確使用方法是這樣的。
在崇剛懷中紅了臉的鳳柔,滿心柔情:「恩,我知道你說到就一定會做到的,但是我也想為我們而努力,你也不用擔心我。」
客棧崇剛房間
「師兄,你說你都是駙馬了,為什麼北冀竟然沒派禮部的人來查詢你的各種資料?你覺得接下來那個皇帝老兒想幹什麼,暗殺?陷害?還是索性吃個悶虧將鳳柔姐姐嫁給你算了?」
「我想接下來的動作並不取決於北翼皇帝,現在最不滿的應該是東萊,主要要看東萊的想法以及他們希望北翼皇帝的做法。」
「其實最簡單最好的做法還是帶著鳳柔姐姐回西郅去成親,也省得我們面對那些個麻煩了。」嬴暎想到單純的鳳柔,以及北翼東萊已經萌生的結盟之心,後面的發展其實已經可知一二了,嬴暎是真的不想讓單純的鳳柔去面對家國和愛情的兩難選擇。
「雖然我可以這樣做,但是我希望是鳳柔自己的意願,我不想逼著她去選擇我,希望她心甘情願的跟著我,這樣以後兩國產生問題的時候,她不會痛哭自責。」
大師兄果然還是這個高潔的大師兄,在這樣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他能尊重女性以及她們的思想,那就是一個值得自己崇拜的好師兄。「好,既然師兄已經想好了,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嘍,反正我從來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嬴暎眯眼笑著。
「小師妹,謝謝你。」說完不自覺的又揉起了嬴暎的腦袋,頓時惹來了一陣低聲抗議。「小師妹,真的感謝你,讓我有了鳳柔,感謝你理解我的想法,感謝你沒在這件事情上公私分明。」
嬴暎明白師兄的意思,實在感謝她沒將這件事情當做一件任務來做,而是以崇剛和鳳柔的立場為出發點,一切以他們為重,「師兄如果覺得虧欠我,以後也給我找個好夫婿就好了。」嬴暎說笑道,但是自己說完,忽覺心底一陣酸楚。
翌日一早,出乎嬴暎和崇剛的意料,北翼皇帝竟然拍了禮部官員將崇剛迎入了皇宮,入夜崇剛還未回到客棧,嬴暎易容再次潛入宮中,找到公主,一番打探,竟然公主殿下都不知崇剛入宮的消息,鳳柔立時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在殿中來回踱步。
嬴暎思索了一番,向著公主耳語了一番,堅定的抱了抱她,轉身離宮。
御書房
「兒臣知道父皇派人抓了賀剛,敢問父皇,此舉何意?」
「柔兒可知,那人並不姓賀,真名崇剛,是西郅過尚書之子,他隱藏真實身份來比武招親,柔兒覺得那人能信嗎?」北翼皇帝看著跪著的女兒,柔聲說出真相。
鳳柔定了定神,心道嬴暎告之的果然是真的,還好自己預先知道了這個消息,否則還真的會被父皇的話和崇剛心生嫌隙了。「女兒知道他的身份,敢問父皇本來比武招親的時候就曾許諾天下,不管任何國籍皆可參選,為何因為他是西郅人就不能當駙馬,還要被父皇囚禁?」鳳柔毫不退讓的聲聲追問。
「大膽,那廝竟敢私下接觸你,妄圖勾引你。」
「他未曾勾引過兒臣,是兒臣出宮時主動接近他的,兒臣傾心與他,他也真摯愛慕與我。」
「不管怎麼說,朕對那廝不信任,所以朕讓人監禁了他,如果他能通過朕的審問和調查,朕自會成全你們。」北翼皇帝眼現殺氣的說道。
「好,既然這是父皇對他的審問和調查,那兒臣也不敢過問,但是如果在此過程中崇剛死了,那兒臣決不獨活,兒臣說到做到。」鳳柔看著自己父皇決然冷酷的臉,不得不搬出了嬴暎教她的最後大招,以自己的性命為要挾,包住崇剛的命,等待嬴暎回來解決此事,她說過慢則10天快則6天。鳳柔為了心愛之人必然傾力而為。
「一言為定,父皇答應你不傷他性命,柔兒得答應父皇,在父皇調查審問完成之前,絕不再阻攔朕,哀求於朕。」北翼皇帝看著自己態度堅決的女兒,不得不做出這個承諾。只希望在嚴刑拷打下,能讓崇剛屈服更甚者吐出點其他的什麼。
富貴酒樓三樓
「辛老,立馬給我安排兩個人三匹馬,我必須急速回國,再在半路安排換乘馬匹,快,大師兄的性命在北翼皇帝手中,我現在需要的是速度。」嬴暎還沒坐下立即安排道,辛老頭原本還想問清情況,但看嬴暎的表情和語氣,知道輕重緩急,立馬下去安排人馬,並向邊境處的情報點發出信鴿,安排換乘馬匹和物資補充,然後回到了包房裡。
「小姐,還需要老朽做些什麼?」
「立馬安排一個女性人員進入皇宮,找到二公主,將此物給公主,然後待在公主身邊,如果皇宮之中有任何和大師兄有關的消息立馬通知你,至於如何應對那時的情況,由辛老你全權做主,只要保住大師兄的性命,等我歸來。」說著將半枚公主給的玉珏交給了辛老頭。
「小姐放心,老朽一定保少爺性命等待小姐歸來。」辛老慎重一拜,轉身從懷中拿出中轉站的地圖,附嬴暎耳朵告知了接頭暗號。
嬴暎及兩名辛老挑選出來的隨身人員,輕身上路,快馬加鞭,途徑中轉點,吃了口熱飯熱菜熱湯,換了馬匹立即繼續往西郅京城狂奔,曾經和大師兄用馬車7天走完的路程,嬴暎用了兩天三夜回到了京城。
「師父,我需要進宮面聖,沒時間解釋,路上我再告知你事情。」凌晨月亮還未全然褪去,嬴暎拉著自己剛剛被叫醒起床的師父,登上了進宮的馬車。
馬車上將在北翼發生的所有事情告訴了師父,「看來目前剛兒性命無憂,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師父接下來咱們走正大光明的法子,讓皇帝師兄派出禮部人員,隨我入北翼去明媒正娶求取公主。」
「恩,此方法最為直接,以尚書之子的身份求娶了公主,不管怎麼樣,至少東萊會死了和北冀結盟的心思,甚至會懷疑北冀抱上了我們西郅的大腿。」崇奉點了點頭,嬴暎看著被自己這麼多年語言熏陶的師父下意識也用起了「抱大腿」這辭彙,不禁愣了愣,隨即笑了笑。
「是啊,師父,然後咱們想辦法讓公主隨師兄回國,這樣有情人終成眷屬,到時候公主在西郅,北冀皇帝老兒再怎麼樣也得考慮自己的女兒的,不會太容易再生出歪心眼。」
「其實,讓剛兒留在北冀當駙馬也挺好,北邊的事情都能由他來做了。」在這種時候,崇奉竟然還是一腔熱血的為國考慮,好像崇剛不是兒子,只是風堂下屬。嬴暎雖然理解,但是還是為師兄由一個絕不徇私的爹而嘆息,可憐的娃啊。
「師父,先不說師兄的尚書之子的身份和國籍會成為北翼的重點注意目標,其實北翼的機構在辛老的帶領下,好得狠,師兄在那裡無用武之地,再者經過這次的事情,馬上北翼就更加不會是我們風堂所最為主要的目標了,你說和比讓師兄屈在那裡呢,毫無意義的事情。」嬴暎對著自己公司分明的師父,只能也以事實為依據勸他打消,讓師兄留在北翼的想法。
略一思索,崇奉點了點頭,「徒兒說得對,那你再次去往北翼時,讓剛兒帶著公主速速回來吧。」
「師父放心吧,這事交給徒弟我,到時候讓師父踏踏實實的能再西郅抱上大孫子。」嬴暎狐狸似的調侃道。
只見崇奉也是狐狸似的一笑,看著想然是正在幻想自己大孫子的小模樣。
御書房內嬴暎一番講述,跟著表明接下來的做法,三人略一商議,各自安排事宜。皇帝師兄果然也是個能力出眾的,在他的親自安排監督下,竟然在當天晚上,已經選好了禮部官員,自然也是幾個身體武道即可的人員,婚慶的彩禮及物品,因為運送時間關係,最後決定皆由辛老在北翼採購。
風堂內,嬴暎也是挑選了隨行人員30人,安排好后,嬴暎終於回到師父的府邸,安安穩穩睡去了,將三天三夜的疲勞稍稍緩解一下。
看著自己的小女徒房間的燈光熄滅,崇奉忽覺老眼一熱,有女如此,父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