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送上門來了 2
蘇清溪從手包里翻出金錶,反覆擦乾淨后,避開門口監視的人,到街上買了個禮品盒裝好,去了陸軍部。
到了陸軍部門口,蘇清溪就被放哨的衛兵攔住了,不讓她進。
蘇清溪好說歹說,又偷偷塞了一百塊給衛兵,衛兵這才指點了她一下,讓她攔慕軍長的車。
但慕軍長是什麼車牌號,就死活不說了。
蘇清溪想著碰碰運氣,總比什麼都不做好。
路南潯的車子開往陸軍部,剛過拐彎離軍部大門還差百來米的時候,突然司機一個急剎車。
路南潯正坐在車裡假寐,猛然剎車,頭差點撞到前面的座椅上。
「幹什麼呢,不要命啦。」司機立即停車,將槍對著攔車的姑娘,生怕是刺殺的。
路南潯將頭探出車外,見一個姑娘攔在車前,看著有些眼熟。
「軍哥哥你好,請問這是慕軍長的車嗎?」
女孩穿著淺藍色旗袍,聲音脆生生的,神色也楚楚可憐。
路南潯突然想起來了,是那個涮了慕少珩的女子,那個小姨子!
路南潯頓時來了興緻,示意司機將槍放下,對蘇清溪和顏悅色道,「你找慕軍長?」
蘇清溪見他穿著軍裝坐在車上,估摸著是陸軍部的人,忙說,「是的,我有事找他。」
路南潯眉頭微挑,這姑娘上門找慕少珩?難道兩人握手言和了?不過他昨個兒還見了慕少珩,說起這個丫頭咬牙切齒。
蘇清溪以為他不想幫忙,忙從包里拿出一盒煙遞給他,裡面塞了兩百塊錢,「我弟弟在南城因為看遊行被誤抓,我聽說那邊監獄也歸陸軍部管,想來問問情況。」
原來是這樣,這丫頭估計不知道慕軍長就是慕少珩。
路南潯勾起一抹壞笑,決定送慕少珩一個人情。
「哦,這樣啊,那我帶你去見他。不過煙就不用了。」
「太謝謝你了,你真是好人。」蘇清溪驚喜,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不過心中保持了幾分警惕。
「客氣了,我這個人一向樂於助人,坐我的車進去吧。」
蘇清溪很快上了車,車子朝著陸軍部大門開去。
快到門口時,蘇清溪依例下車,過來兩個女兵將手包檢查了再搜身,沒問題后才放行。
「路參謀。」經過門口時,衛兵向車上的男人行禮。
蘇清溪原還心存戒備,聽到衛兵叫他參謀,頓時放心了不少。
路南潯的車子進了陸軍部,在一棟西式建筑前停下,下車后,路南潯帶著她上了三樓,走到走廊盡頭,而後推開了一扇門,上面寫著『軍長辦公室』
「少珩?」
裡面沒人。
「你在這裡坐一會吧,他應該一會就回來了。」路南潯對蘇清溪說道。
「好的,太謝謝你了。」蘇清溪又鞠躬道謝。
路南潯勾了勾嘴角沒說話。
路南潯出去后,蘇清溪也不敢坐下,只是略略的打量了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分前後兩間,前面是辦公場所,放了座椅,後面是一個小房間,放著一張床,像是休息室。
路南潯出來后,就去找慕少珩,找了一圈,最終在樓梯口找到了從樓上下來的慕少珩,忙將他拉倒一邊道,「少珩,我給你帶了驚喜。」
「什麼驚喜?」慕少珩問。
「去你辦公室看看就知道了,嗯,小野貓。」路南潯笑的一臉神秘。
小野貓?慕少珩無語,他什麼時候喜歡貓了。
「閑的。」慕少珩只當他逗趣,懶得搭理。
外面傳來腳步聲,蘇清溪忙站好,擺出一副可憐又柔弱的樣子。
接著有人推門而入。
一個穿著軍裝的高大男子出現在眼前。
蘇清溪的眼睛驀然睜大,這個男人怎麼會在這裡!
冤家路窄也不能窄成這樣。
慕少珩進屋瞥到屋裡有個人,有些奇怪她是怎麼進來的,待看清時,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特娘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死丫頭竟然送上門來了。
慕少珩立即反手就將門鎖上,朝著蘇清溪撲去。
蘇清溪忙下意識的閃躲,結果閃到了牆角,左邊是軍長辦工桌,身後是牆,慕少珩從右前方過來,一下子就按住她了,居高臨下的怒視著她。
「臭丫頭,終於讓我給逮著了,這次別想跑!」
「你不要亂來,這是軍長辦公室!我是軍長的貴客,你不要亂來。」蘇清溪掙扎,直接將軍長搬出來了,她猜這個男人是這裡的軍官,應該是來找軍長巧合碰上了,想著拿出軍長唬住他。
男人逼近他,臉上發狠,幾乎咬牙切齒道,「我的貴客?我怎麼不知道。」
這丫頭胡謅的本事可能不小!想到上次當街被她叫姐夫,慕少珩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蘇清溪驀然長大眼睛,他是軍長?
怎麼可能,他看上去才二十多吧,竟然會是軍長?熬到軍長頭銜怎麼也要四十齣頭吧。
「你……不要騙我。」蘇清溪將信將疑。
「怎麼,來之前沒打聽清楚嗎?」慕少珩壓著她,忽然想起在南城那次時,不知怎的,竟有些口乾舌燥。
這種感覺讓慕少珩有些煩躁。
「我倒是好奇你找我什麼事。」慕少珩驀的鬆開她,反正在陸軍部,她也跑不掉,
蘇清溪咬唇,之前準備好的哭慘方案突然表演不出來了。
「說吧,什麼事?」慕少珩倒了杯茶潤了潤發乾的嘴唇,見她猶豫,又故意引誘說,「說不定我能幫你呢。」
蘇清溪咬咬牙,死馬當成活馬醫。
「我弟弟叫沈聞,看遊行的時候路過被誤抓關在南城監獄,他真的是無辜的,我母親聽說要被砍頭,哭的肝腸寸斷,求你幫幫我放了我弟弟。」蘇清溪說著,將手包里的禮盒拿出來推過去,細聲說,「這是你的金錶,上次我不該拿的,對不起。」
慕少珩瞥了眼包裝好的禮盒,操,這擺明是送人的。
「死丫頭,竟然用我的金錶去賄賂!」慕少珩打開禮盒,裡面赫然躺著自己的金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