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不見光的手段
莫安溪和莫翼風兩個人表面上說是走了,其實也就在定安侯府附近,不曾走遠。
莫安溪坐在馬車裡面聽著自己安插在定安侯府之內的那些暗衛來報,一時之間也是啼笑皆非,這安凝芬倒也是有想法的,還怕自己是洞察不了她的那點心思不成?
「我本以為這安凝芬還會稍稍安分一段時間,哪知道我和兄長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如此迫不及待了,這般毛毛躁躁的還想要辦成大事?」
莫安溪忍不住嘖了聲。
莫翼風單手撐著自己的下顎,心裏面同樣也在輕嘲安凝芬的不切實。
還真以為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能夠發生在自己身上,一天天的腦子裡面裝著的,都不是什麼實際的東西。
「安溪是準備什麼時候回去揭穿她?」
莫翼風顯得有些躍躍欲試了,按耐不住自己心裏面隱隱泛起來的那些躁動。
安凝芬在定安侯府裡面假裝好人也裝的夠久了,他們幾個人假裝表面上的和平也是夠久了,算著時間也該要給她吃點苦頭。
「我們現在為何要著急,我之前已經問章徵輝要了一點能夠假裝人已經死了的葯,過段時間我就叫丫鬟給母親服下……」
莫安溪淡淡道,叫人看不清她心裏面的想法。
莫翼風本以為這件事情差不多已經要到了尾聲,但現在看來自己想的還是多了,莫安溪很顯然還有別樣的想法存在。
「安凝芬她為了保住表面的樣子,必然會把葬禮辦得風光,可母親若是就在葬禮之中醒來了,也難免不會激得她說了實話。」
莫翼風勾眉,對莫安溪說的那一番話之中的真假還是抱有幾分質疑。
莫安溪早就知道自己這一發肯定是要被人給質疑幾次都,臉上的笑容還是像之前那般。
「我知道兄長怕我在這裡說了大話,這安凝芬平日裡面就是一個性子警惕的,讓她在那種時候說出實話,我確實也不能說有十成十的把握。」
這普天之下也沒有什麼葯能夠讓人在吃下去之後就只能口吐真言,安凝芬會做何反應,都是他們幾個人難以預料的事情。
莫安溪心裏面的那一個計劃說白了就是一場豪賭,如果真的是被她壓對寶了,那也算得上是贏。
「安溪你覺得你的計劃能夠成功的把握能有多少?」
莫翼風試圖權衡利弊。
「若是說你這個計劃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那麼我們倒不如求一個安穩妥當一點的辦法,也根本不需要如此激進。」
「兄長到現在可能還是沒有理解我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現在並不是想要把這件事情當成一場賭博,而是想要讓它有十成十的把握。」
「但這件事情……你怎麼覺得你可能會有十成十的把握。」
莫翼風越來越有一些聽不懂莫安溪到底在說一些什麼,明明自己之前還承認說自己這個計劃確實是有一些玄乎,但是現在又提出了自己想要拿捏得死死的。
「我們很可能不能夠從安凝芬嘴巴裡面撬出那一點真相來,但是跟她一夥還有的趙大娘,能不能從她的嘴巴裡面得知一些事情可就成了未知的變數可。」
莫安溪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把這件事情的希望給寄托在辦事一張裝乖警惕的安凝芬身上,而是把自己的目光落在了趙大娘身上。
趙大娘和安凝芬兩個人是截然不同的性子,趙大娘平日裡面根本憋不住自己心裏面的那一些秘密,更不要說是被人那麼一刺激,必然是一股腦兒地全都講出來。
「我就說你這個丫頭怎麼死,肯定的和我說這件事情有十成十的把握,原來早就在心裏面有了另外的想法了。」
莫翼風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淡淡的笑容顯得有一些無奈,又有一些自豪。
無奈的是莫安溪這丫頭現在的心思是越來越深,就連他這一個做兄長的也瞞著,自豪的是自家這丫頭終於也能夠撐起一片天地。
「這種想法一開始我也想過要和兄長說,但是讓兄長提前知道了,豈就沒了現在的這般驚喜?」
莫安溪勾了勾自己的唇角。
「這件事情兄長只需靜觀其變就好,總之只可能成功,不可能失敗。」
「你都已經說的那麼肯定了,我心裏面自然是相信你能夠把這一件事情辦妥,不過若是被一些有心人問起來,我們二人可要如何回答?」
「找一個妥帖一點的理由搪塞過去就好,反正沒有人會揪著這一件事情不放,他們更多的必然還是會關注安凝芬和趙大娘兩人的惡毒心思。」
莫安溪方彩閃爍著星光的雙眼在一瞬間又恢復了尋常的平靜,似乎方才侃侃而談的那個人並不是她一般。
莫翼風在心裏面把莫安溪之前講的那一些話全都反反覆復的揣摩了數遍,越是思索著就越覺得是有道理。
莫安溪剛剛閉上眼睛正準備是閉目養神,卻聽香菱的聲音從不遠處慌慌張張地傳來。
「小姐,那個傳信的人來了。」
莫安溪還沒有聽她細說到底是傳來了什麼消息,就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一個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嘴角的笑容多了幾分滿意。
「你到時候我仔細講講看那個傳信的人到底是傳染了些什麼消息,也正好是讓兄長聽一聽,看看我這個計劃到底能不能成。」
莫安溪說這話的時候,就伸手推了一推坐在自己身邊的莫翼風,莫翼風本來也一樣是懶懶散散的模樣,卻在一瞬間也打起了精神。
「那個傳話的人說,安凝芬現在已經聯繫趙大娘想要把自己的名字給寫入族譜了,只是寫入族譜這事情很大,還是得要那幾個老東西同意,大小姐也知道那幾個人的性子到底是如何頑固。」
香菱重重的喘了口氣,繼續說道。
「所以那個線人就說他們幾個人是想要在暗中使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具體是什麼奴婢也沒有多問,小姐心裏面應當也明白。」
香菱把自己問來的那一些話全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