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心灰意冷
我們坐著車,一路前往約好的談判地點。
薛泓說:「老闆,你了解王大彪那傢伙嗎?」
我聽到他這樣說,應該是和對方沒打過什麼交道,但肯定要比我了解,便接著問:「老薛,你了解他?」
「老闆,你叫我小薛就行。」
薛泓嘴上這樣說,但能感覺到他還是相當受用的,不屑的瞥了金山一眼,說:「王大彪以前屁也不是,剛開始是工地一個小包工頭,後來學著人家打牌輸了很多錢,債主滿大街找他,在長沙城都快待不下去,這才跟了一個大哥,從那以後他從欠債的變成了討債的,大前年他那個大哥死了,他就成了大哥。」
我微微皺眉,以這個人的整體勢力,他還不足以和我們為敵,畢竟有我四叔的勢力外加道陵派的,但這個人明知道不敵,為什麼卻像瘋狗似的胡亂砸我們的鋪子呢?
金山接著分析道:「肯定是有人花了大價錢的,和咱們不對付的那些人是長沙的,這個王大彪也是那邊混的,說不定兩家之間有什麼關係呢!」
「那他娘用得著你說?」薛泓瞪了金山一眼說。
金山冷哼道:「老子願意說什麼就什麼,管你屁事。」
我給了華子一個眼神,自己這時候不偏不倚最好,但是這樣的分寸很難拿捏,所以給置身於事外華子來開口最好。
華子立即明白,打圓場說道:「行了,管他什麼來頭,等一下談判他要是敢廢話,老子就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我本以為談判的地方會是什麼場子,沒想到竟然是個古玩店,鋪面還沒有我的大,但也算是小有規模。
當然,生意非常的蕭條,畢竟像這種人開這類鋪子,他們並沒有像我們那麼完整的體系,說不定還會欺負客人,現如今還沒有倒閉,應該是有其他方面的資金流入。
進去之後,發現裡邊只有三人,看模樣只有一個看起來像是夥計,他們三個人正在鬥地主。
當我們進去之後,那夥計沒有抬頭,隨意地說:「哥幾個隨便看,有中意的喊我,絕對童叟無欺、物美價廉。」
華子彎曲著指頭敲著桌面說:「老子看你娘,那個王大彪呢?老子是找他的。」
聽到這話,三個人才一起抬起頭,把手裡的牌也摔在了桌子上,說:「知道了,你們跟著來吧!」
我們四個就跟著那兩個人穿過了鋪子,沒想到這個看似很普通的小鋪子,竟然還有一個後院。
到了後院,立即就看到了幾來號虎視眈眈的年輕人,他們正在鍛煉身體,看到我們進入之後,一個個都停下了手頭的訓練,用非常冰冷無情的眼神打量著我們,很明顯就是在給我們下馬威。
互相沒有搭理彼此,我們便走進了後院的正房中。
房門打開,裡邊坐著六個人,不知道正在談論什麼,當我沒進去之後,他們便不再說話,全部直勾勾地盯著我沒看。
坐在主位上,一個看起來四十五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普普通通,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並沒有想象中的凶神惡煞,也沒有影視劇裡邊大哥的派頭,基本上看起來和院子里便的那些小弟沒什麼區別。
或許這就是現實中的大哥,並沒有任何的藝術加工的那種。
「誰是王大彪?」華子直接問道。
果不其然,中年男人微微點頭說:「我就是。」然後,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我們坐下。
我們都坐下之後,很快就有人拿了幾罐啤酒過來,王大彪笑著說:「我們都是粗人,不喝茶也不喝飲料,只喝酒。」
華子完全不在乎,直接打開啤酒就幹了一個,我連早餐都沒有吃,沒試過大早上起來就喝啤酒,這些人果然還是和普通人不一樣,感覺一個個腦子不太聰明的亞子。
金山和薛泓也喝了起來,我也只好隨大流,打開隨便喝了一口。
擦了擦嘴,我說:「我是張志飛,是道陵派的掌門當家人,也是你們這次砸的那些鋪子的負責人。」
王大彪咧嘴笑道:「這個我非常清楚,張老四也是你親叔叔,你師父的葬禮我也去了,不過當時人多,你沒有注意到我這個沒什麼名氣的老哥。」
「那我就直接說了,不知道我們道陵派和你們有什麼過節,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砸我們的鋪子?」我繼續直截了當地說道。
王大彪和幾個人都是相視一眼,全都斗笑了起來。
不過,並沒有太多的耽擱,王大彪說:「兄弟真是快人快語,那我也就有什麼說什麼。」
他摸出一支煙點了起來說:「你們那一行是和死人打交道,我們呢則是和活人打交道,有人出錢讓我們那樣做,那可是錢老爺發話了,老哥我也是沒辦法,畢竟這麼多兄弟跟著,我總不能讓他們喝西北風吧?」
我說:「是長沙的常家吧?我不知道他們給你們多少錢,讓你們做這樣的事情,告訴我一個數,你們可以停手的數目。」
薛泓拍了拍啤酒肚說:「彪哥,你現在也混滄州城,我們老闆的身份你也清楚,這個面子能不能給?」
「面子可以給,只是……」
王大彪停頓了一下,抽了口煙說:「那邊的錢我已經收了,你們的鋪子我也已經砸了,以後不會再去找你們的麻煩,你們也不用找我的麻煩,反正現在事情已經說開了,我們是拿錢辦事,你們呢冤有頭債有主,直接找我們背後的人就行了,找我也沒什麼談的,當然也不用再給我們錢。」
金山說:「彪哥,我們老闆也是不希望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把話接過來,說:「假如再有人花錢找我們麻煩,到時候你老哥通知一聲,他們願意出多少,我這邊就出多少,畢竟大家都在一座城中混飯吃,互相有個照應。」
「這話說的中聽,就這麼定了。」
王大彪點著頭說:「既然幾位都找上門了,那這個面子說什麼我王大彪也給了。」
我沒想過談判會如此的順利,可能王大彪還是忌憚我四叔的勢力,再者錢還是最關鍵的,如果他不同意,我還能花錢找人把他給做了,畢竟出來混的又不止是他王大彪一個人。
事情就這樣圓滿輕鬆地結束,正如王大彪說的那樣,他並沒有再敲我一筆錢,所以回去我就通知各家鋪子的老闆,讓他們抓緊收拾鋪子,重新開始營業。
然而,我和王大彪的梁子還是結下了,加入有機會我肯定會把丟的面子找回來,只不過這個機會幾乎等於沒有,畢竟我們不是同行,不太可能再有什麼交際。
此次,我的損失還是相當不小的,我估計少說也上千萬,雖然這錢對於整個道陵派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但所有人都是憋著一口惡氣,只不過是我不讓他們輕舉妄動,所以這口氣一憋就是一個多月。
一個半月之後,我們道陵派的幾個鋪子又被砸了,這一下所有老闆都炸了毛,全都約好聚到了我的本鋪中。
尤其是那幾個鋪子被砸的老闆,一個個人人自危,甚至言語中開始質疑我這個當家人的能力,如此一來我的鋪子就開始辦起了流水席,送走那一撥又迎來這一撥。
華子手裡的刀都在桌子上劈的快卷刃了,他怒氣沖沖地對我說:「大飛,老子上次見面就知道那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你偏偏不信,早知道上次就把他剁碎了喂狗了。」
我自然也是滿腔怒火,說:「老子真他娘的給他臉了,沒想到那傢伙給臉不要臉。」
「聽說,咱四叔不是快出院了,你要不請教一下他老人家?」華子提議道。
我沒有搭理他,而是對鋪子裡邊的夥計說:「給我把所有老闆叫過來,我要開個會。」
我開的會非常簡單,痛快的把事情說了出來,所有人聽完都恨不得立即就弄死王大彪,看到他們義憤填膺的模樣,我趁熱打鐵讓他們回去準備傢伙事,畢竟我也是一派掌門,不想這麼快就找上四叔。
這就相當於小時候打架,不願意告訴老師和家長,再者也沒必要請外援,我們團結起來的力量絕對不小。
在一天後的晚上八點,我和華子帶著六個夥計,坐在一處夜市的大排檔吃東西,金山和薛泓也帶著六個人過來,打了一聲招呼,讓夥計們並了一桌,我們四個人留在原本的桌子上繼續吃喝。
看了看時間,華子說:「其他人呢?怎麼磨磨唧唧、慢慢吞吞的,還不到?」
「約好的八點四十,還不到時間,穩當點不要急。」我安撫他道。
華子罵了一聲說:「你是他們魁首,哪裡有魁首等手下的?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有沒有把你當老大啊?」
金山說:「我也覺得不對勁,以前劉先生在的時候,讓他們做什麼沒一個耽誤的,而且都是提前到場的,今天我也遲到了,路上堵車了。」
薛泓說:「不用急,我們都堵車,他們也可能堵,這時間本來就是下班高峰期,再加上這地方比較偏,要不然老子一個小時前就能到。」
「這個我不跟你抬。」
金山握著啤酒說:「老闆,我幹了,你隨意。」
我們四個人喝了三罐啤酒,但還是沒有看到那些人來,搞得這一下都有些沉不住氣。
華子對他手下的夥計說:「去路口看看,那些傢伙怎麼還沒到啊!」
「我去,這些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薛泓說著,便是拿起了電話,已經開始撥打電話,金山也隨即這樣。
但是,電話打了一圈,結果沒有一個能打通的,結果就看到胖子的夥計急匆匆地跑回來。
「老,老闆,來了好多人。」
聽到這話,我們都是為之一怔,那些鋪子的地理位置有差距,他們不可能聚集到一處,更加不可能來這麼多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華子從懷裡摸出早就準備好的鋼刀,說:「他娘的,老子估計你的人叛變了!」
金山鬱悶地撓著頭說:「這些喂不熟的狗崽子,老子和他們拼了!」
「拼什麼拼?」
薛泓罵了一聲說:「我們加起來也就這麼十來個人,怎麼和那麼多人打,當然是選擇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啦!」
然而,薛泓的話音剛落,他還沒有來得及再說什麼,門外已經湧入了潮水般的人影。
這家大排檔地勢偏,生意十分冷清,所以我們在選擇在這裡聚人,但沒想到來的不是我們的,而是王大彪帶著大批人沖了進去。
如此的場面,我並沒有經歷過。
那些人一個個手持傢伙事,看得我頭皮發麻,大排檔的老闆和老闆娘看到這樣的場面,全都嚇得躲進了后廚關上了門,估摸著嚇得瑟瑟發抖。
沒一會兒,我們就被包圍在中間,不管是人數還是氣勢,明顯太遜了,感覺就像是被一群惡狼圍了起來似的。
然而,我們只是一群羊,我屬於那隻頭上長角的公羊,其實亮不亮犄角也區別不大。
王大彪身穿黑衣,用手裡的鋼刀指著我的鼻子,質問道:「聽說,你小子他娘的想要弄死老子,是不是?」
他的動作和話語,使我瞬間感受到了王霸之氣,但事已至此,擺在眼前就是兩個選擇,要麼投降要麼開打。
但是,我現在非常清楚,即便他不殺我,也會讓我後半生躺在床上度過,所以當我和華子用眼神交流之後,便立即痛下決心。
「啐!你他娘的裝什麼裝?老子是嚇大的嗎?」
華子擼起了袖子,啐了一口說:「在斗里那些粽子老子都不當回事,不要說就你們這些頭爛蒜,不狠狠地教訓教訓你們,你們還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我說:「姓王的,上次說的很清楚,是你挑的頭,你能怪老子反擊嗎?」
王大彪陰測測地說:「不好意思,他們給的實在太多了,我沒辦法不賺,所以只能做做樣子,你也知道我的本鋪我沒有砸,只是挑了幾個生意差的,就算我不砸也應該關門了,其實我是在幫你,結果你想要弄我,那老子就只能先弄弄死你了!」
一頓毫無道理的話說完,他招了招手,立即那些手下開始縮小他們的包圍圈。
「等等!」
華子揮了兩下手裡的刀,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過竟然真的停了下來。
接著,他就繼續說:「看來這是打算要我們兄弟幾個的命,看來是活不成了,能說說誰是賣了我們嗎?」
王大彪哈哈大笑道:「小子,你還真是太弱了,被自己的叔叔給賣了還不知道,居然有臉站在這裡胡咧咧,要是老子早就一頭撞死了!」
那一刻,我的腦袋嗡地一聲,出賣我的人是誰都可以理解,即便是沒回來的郝驚鴻也可以,但就是沒想到會是我四叔,他可是我的親叔叔,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
華子咬著牙說:「放屁,四叔他要是想要我們的命,根本用不著這樣,不可能是他。」
王大彪掃了一圈自己的手下,說:「全都愣著做什麼?這麼多人還怕他們啊?全部給老子上,干!」
「等一下!」華子擺了擺手,這次她直接把手裡的刀丟到了地上,很正派地說:「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你們不能動我們。」
那些人自然是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華子這是在搞什麼鬼。
王大彪也是怔住了,不過很快回過了神,惱羞成怒地吼道:「你們一個個聾了嗎?給老子做掉他們!」
華子卻緩緩地解開了扣子,說:「哎呦喂,這天兒也太熱了,那個那個誰,你去給老子開個空調。」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地聚在他的身上,當看到他的腹部裹著一圈炸藥管的時候,瞬間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往後退去。
我不知道華子為什麼會在自己的身上綁這些東西,難道說行動前他收到了什麼風聲?
華子滿頭是汗,笑道:「大飛,老子現在是除了你誰的不信,早就感覺今天這事兒不對勁,所以就先做了個小準備,給大家一點小驚喜,就問你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說著,他猛灌了一杯啤酒,但手一直在引線上。
王大彪咬著牙說:「老子就不信他會真的引爆,兄弟們不要怕,他不過是在嚇唬人。」
華子一聽這話,立即將手裡的酒杯摔在地上,怒道:「不信是不是,那就上來試試,反正你們沒打算讓老子活,有這個絕對能拉不上墊背的,來啊!」說著,他朝著那些人走去。
華子朝著他們,王大彪帶著那些人就往後去。
見我們還沒有反應,華子吼道:「兄弟們,老子不怕死你也不要怕,跟著老子一起上路,這樣黃泉路上也不會寂寞,是不是啊?」
我們回了回神,便跟在華子的身後,一行人很快走出了大排檔。
王大彪一看今天這事辦不成了,立即放狠話說:「行,算你有種,老子知道你鋪子的位置,你給老子等著!」
「說狠話誰不會,有本事你過來跟老子拼一下啊!」華子眼睛全都是血絲,朝著那些人直接沖了過去。
一時間,他一個人嚇得眾人轉頭就跑,很快就四散而逃,畢竟都是血肉之軀,碰到華子這麼個不要命的,也算是他們眼拙,只能嚇得繼續亂跑。
華子大搖大擺地走了回來,不過我很快發現他的臉也是蒼白的。
他擦著臉上的冷汗說:「大飛,你這次可要好好謝謝老子,要不是我事先準備這麼一手,咱們這幾個兄弟今天真的就交代在這裡了。」
我深吸了口氣,自己也是驚了一聲冷哼,點頭說:「是啊,真的虧了你了,只不過你能不能把手從引線那裡挪開,不要等一下失手了。」
「失手?」
華子說著,一下子就將引線給扯了出來,看著我們無比恐懼的眼神,他放聲大笑道:「兄弟們莫怕,又不是真的,老子就裝個樣子,裡邊沒有眨眼的。」
說實話,剛才那麼多人給予我的恐懼,遠遠不如華子剛才那一下,氣得我上去踹他,結果被她輕鬆躲開,站在一旁嘿嘿地傻笑。
眼下,這個地方不能待了,我們十幾個人坐在金山和薛泓他們開來的車,朝著薛泓嘴上說的一個安全地方開去。
在車上,所有人對華子的態度都轉變很大,我看著他們也一個勁地擦冷汗,估計華子那樣的一手,確實把大家都嚇了一大跳。
華子聽了幾句恭維的客套話之後,問我:「大飛,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我說:「我不知道我四叔為什麼這樣做,本來我沒辦法繼續在滄州待下去了,但是我不能把這麼大個攤子撒手不管了,只能讓我師父出來主持公道了。」
「什麼?你說劉先生還活著?」聽到這話,金山和薛泓滿臉難以置信,異口同聲地問。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關於我師父的事情,等有時間我跟你們慢慢講,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說完,便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結果,系統的自動語音提示,我撥打的號碼不存在。
「我都忘了,他這個號在詐死之後,就已經停用了。」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華子急忙道:「那你給他打新號啊!」
我苦笑著搖頭:「我都不知道他的新號,我打個毛線。」
華子罵了一聲,整個人往後靠去,說:「那怎麼辦啊?現在老子的鋪子也搭進去了,這下可虧大發了。」
我說:「你讓夥計們現在就回鋪子,連夜把值錢的東西都搬出來,剩下都算老子的,到時候賠你就是了。」
華子咬著煙頭說:「這他娘不是錢不錢的事情,而是老子的面子啊,要是被砸了,以後讓老子怎麼混啊?」
「不要著急,我給我師兄打個電話,也許他知道。」我想清楚之後,說道。
薛泓說:「老闆,不是我小薛說話直,你師兄比你適合當這個掌門人,我看你還是把他叫回來,也許很容易就解決了。」
華子一皺眉頭,質問道:「你他娘放什麼狗屁呢?」
金山緊跟著說:「我和他尿不到一個壺裡去,但這件事情我也是這樣想的。」
猶豫了一下,他說:「停車!」
司機停下了之後我和華子以及夥計們被放在了大馬路上。
金山探出頭留下一句話,說:「老闆,剩下的事情你看著辦,我們真的已經儘力了。」說完,便催促司機離開。
華子從身上解下了假的炸藥,直接將其丟向車開遠的地方,罵道:「這些喂不熟的狗東西,果然沒有一個靠得住的。」
我說:「這也不能全怪他們,是我個人的能力不行,看來只能讓我師兄回來了。」
坐在馬路邊,我還是給郝驚鴻打了電話,他不知道這麼發生的事情,畢竟談判后的事情和他說了,事情已經解決了。
他還以為我問蒼狼的傷勢,讓我放心,應該用不了幾天就可以回來了。
我還是原原本本把事情和他說了,聽完他那邊一直沒有說什麼話。
過了一會兒,我說:「師兄,他們說的沒錯,我不適合繼續在這個位置上,還是由你回來接手吧!」
郝驚鴻說:「我早晚都是要回去的,但並不是惦記那個位置,事情我來處理,你先找個地方躲一躲,要不然你們回老家避避風頭也行,等我妥善處理完了再回去也可以。」
忽然,華子一把將手機搶了過去,說:「郝驚鴻,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就在剛剛,如果不是老子留了一手,明天你就來給我們燒香吧,你越早回來越好。」
郝驚鴻並沒有因為他的咆哮而生氣,淡淡地說:「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掛了電話,華子對我說:「只有這樣他才能回來,要不然他明天就只能到河裡給咱們哥倆撈屍體去了。」
我整個人非常的迷茫,最愛的人背叛,最親的人也背叛。
現如今,我又要面對這樣的局面,感覺自己非常的無助,更覺得自己無能,瞬間明白這個擔子太重了,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威風,果然是高處不勝寒。
華子嘆了口氣說:「什麼都不用再想了,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這年比鬼怪更可怕的是人心,還是去我買的那個院子湊合一晚,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
他拉著我,招呼那幾個夥計,我們就像是無家可歸的幽靈一般,蹣跚地走在燈火闌珊的路上,卻好像沒有容得下我們的地方。
華子購置的那個老四合院,我已經不知道去過多少次,幾乎閉著眼睛都能找到,我們經常買著酒過來喝,已經成了我們兩個人的一個秘密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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