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戲我不會演
一個年近30,五官端正的男人問道:「你確定沒看錯?」
夥計:「我看到那人帶著無常山莊的商印,長相也和描述一致。」
男人愉悅的道:「好,很好,等了快半年了,這位少莊主總算願意走出家門露面了,老子逮不到,先逮兒子也行,安排下去,人來了這座城,就不能讓他出這座城,他無常山莊捨不得這裡的生意,我海天門偏偏要搶到手,這裡可是和朝廷通商的必經商路,他無常山莊不想我海天門得到,我海天門又怎麼能讓他無常山莊獨佔。」
林炫他們從鋪子出來之後,就一直有人鬼鬼祟祟的跟在他們身後,林炫勾勾唇角,通過這幾天的觀察閑逛,他知道這些商鋪的人可能已經不是無常山莊的人了,所以他刻意把商印佩戴在顯眼處,去打聽了王友文的下落,那些人的反應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想。
他就這樣領著那位跟蹤者,把這彥佑城無常山莊的商鋪跑了個遍,一家一家的問王友文這個人,當然這期間他們也會去別人家的鋪子問問,為了混淆視聽,那些回答沒有這個人的鋪子都有問題,可能已經不是無常山莊的了,林炫覺得現在王友文這個人,是否還活著都有點懸了,這海天門做的還真絕,他半年沒有出訪這邊的商鋪就給他來這一出,很好,他這半年忙著解決遇見山莊的事情,倒是把這海天門忽略了。
醉舞好好的扮演著她妻子的角色,實際上也就是不說話的默默走在林炫旁邊,現在彥佑城的商鋪已經走了個遍了,他們在路邊茶鋪歇歇腳,醉舞放下茶杯:「今晚還回客棧嗎?」
林炫正斟好一杯茶:「回,怎麼不回,他們還不知道我們的落腳處,不回去他們的大部隊,主力上哪裡找我們?」
林炫把茶杯放到唇邊,醉舞冷不丁的道:「這路邊攤的茶你最好別喝的好,這座城都在等著你,誰知道裡面有什麼,省的到時候苦的是我。」
醉舞剛喝了口茶,隱隱覺得有點問題,不過她是背對那位跟蹤者的,跟蹤者看不到,醉舞可以假裝自己沒喝過,她不怕毒,但是她得提醒林炫,她不想給她解毒,誰知道下次解了毒,爬了主人的床,下次的任務可能她真的回不去了。
前幾天他們沒暴露,所以他們的食物是安全的,現在卻不一樣了,林炫剛才也沒想喝,他只是想辨別一下,林炫笑笑:「有暗衛在,你不會太辛苦。」
醉舞淡淡的陳述:「殺人不辛苦,解毒很辛苦,解毒后更辛苦,您老人家行行好,我還想多活一陣子,所以你最好此生都不要再中毒了,我真心的祝願您健康長壽。」
不知為什麼,林炫突然覺得聽了醉舞這雲淡風輕的話,有些不是滋味。
上次之後,誰也沒提上次的事情,包括孩子的事情,林炫一開始說了,孩子沒了一定不會放過醉舞,可孩子沒了之後,林炫什麼也沒說,醉舞知道孩子沒了的時候是正常來月事的時候,她知道孩子沒了,她沒什麼感慨,也沒什麼感覺,本來就不該存在,沒了就沒了,至於怎麼沒的,為什麼沒了,她不關心,至於為何林炫沒有逼問她,也沒有懲罰她,她沒興趣知道。
茶攤的老闆見他們幾乎沒動過茶水,有些忐忑的過來招呼道:「二位,可是這茶不好,要不要給二位換新茶。」
林炫冷冷的道:「不用了,沒胃口喝了,你沒看到我妻子正鬧情緒嗎?有些家務事要解決,讓大哥你見笑了。」說完林炫扔了一定銀子,拉著醉舞就走。
醉舞只覺得手腕一陣火辣辣的疼,走出茶鋪一段距離后,醉舞抗議道:「主上,戲過了,那個我手腕快斷了,你能放過我不,這不矛盾正開始,接下來我還得殺人呢,你捏斷了我的手得多久才能恢復。「
林炫放輕了些力道,跟蹤的人還在後面,他剛才是有些生氣,可是現在他平靜下來,戲還得做全套,他們上演一出夫妻鬧矛盾的戲碼迷惑對方的眼線。
他要讓對方既認為他是無常山莊的少莊主,又讓對方懷疑他的身份,這樣對方會抱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那麼他們派來的人,不會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的精良隊伍,而是一部分人馬,這樣他們先殺掉一部分,可以削弱對方的實力。
快進入客棧之前,林炫把醉舞推到牆上,惡狠狠的欺身而上,醉舞平靜的看著他,這是鬧哪出呀,我說主上,您老人家編戲碼的時候能不能提前給我通個氣,你這戲過了,我不會演,後面若是任務搞砸了,這可不是我的責任,麻煩到時候您老人家能分的清誰對誰錯,明辨是非,給個合理的判決。
林炫什麼也沒做,只是把醉舞壓牆上而已,這樣從跟蹤者的方向看過來,人家夫妻倆真有事要解決,為了造成點假像,林炫扯開了醉舞的領子,潔白的皮膚若隱若現,醉舞全程平靜的看著他,罷了,你一個人演吧,我就當個木偶。
或許這會兒主上你更需要一個木偶在這裡陪你演戲,做完這些后,林炫拉著醉舞進了客棧,跟蹤者看到是夫妻倆從茶攤開始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鬧彆扭了,然後相公用自己的手段讓自己的妻子拜倒在自己的淫威下,還沒到客棧就忍不住了,然後兩人衣衫不整的進了客棧。
跟蹤者回去如實稟報了,年近30的男人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抬頭問道:「你可看到他身上有無常山莊的商印。」
跟蹤者:「那人身上確實有商印,可是細看發現只是和無常山莊的商印很像,卻不是一樣的。」
「難道真不是他,無常山莊果真生意做大了,放棄了這座城,不行,你吩咐下去,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派一隊人馬去,做的乾淨點。」
而這一邊,林炫回到房間后確定跟蹤者離開后,便對醉舞扔了兩個字:「出去」,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在極力的忍受著什麼。
醉舞無語,主上是不是有病,她又哪裡惹到他了,罷了罷了,出去就出去,得自己再掏腰包,拜託店小二給她一間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