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三百三十五,最後一戰
只是樞密使還是太過高估自己的實力,當他帶著人夜襲安王府的時候,發現安王妃正端著一杯熱茶等著他。
「喲,這是誰呀?怎麼和我們影子大人穿得一樣?」她回頭看了一眼影子:「該不會是你的粉絲吧?」
「……」
樞密使知道自己此舉已經被人給識破,只能無奈地握緊了袖中的短刀:「安王妃,你枉顧皇權無視天威,今日我便是來送你上路的。」
「就憑你?」
這句話好耳熟!
影子垂眼看著她的背影,心中覺得五味雜陳,她如今這架勢,倒是真有了些女皇帝的味道。
「呵……我能進這安王府,就能親手殺了你!」
樞密使腳下已經在動,可章沫凡卻無動於衷,甚至還十分好笑的搖了搖頭:「是陛下讓你來的?」
他沒有答話,但是手中的短刀連同整個手臂都已經掉在了地上,是影子出的劍,速度快到根本還沒看清就已經收回。
跟著樞密使的人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和身手,他們都只是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身手一般,心裡素質也很一般。
紅色的鮮血澆了一地,章沫凡捂著鼻子皺了皺眉:「又得洗地了。」
這段時間不是沒有殺手來刺殺過,可是都沒有得逞,倒是連累她這個院子,總是充滿著一股血腥氣。
看著樞密使跪地喊痛的樣子,她也懶得再問,反正不管他是因為什麼而來,都可以把這筆賬算在皇帝的頭上。
所以當樞密使的人頭被送進宮時,皇帝手中的扳指都被砸碎了。
「蠢貨!都是一群不中用的東西!」
寧貴妃端著一碗湯圓走了進來,淺笑著說道:「陛下莫要生氣,這些不中用的人讓人處理了也好,免得以後還拖累了陛下。」
皇帝冷冷地看著她,從前只覺得她當皇后時有種雍容之美,如今看來卻只覺得年老色衰,再也沒有半分美感。
「你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
寧貴妃款步走了出去,在拐過一個彎之後對著一旁說道:「去給安王府送個口信,就說萬事俱備。」
「是。」一個宮女點了點頭匆忙退下。
只是她終究還是太自負了一些,安王府壓根沒有任何動靜,也不打算承她這個「人情」。
第二日宮裡傳來消息,陛下突發疾症,如今由太子來主理朝政。
宗清夜聽到這個消息時,正攬著章沫凡在院子里曬太陽,他半眯著眼睛聽完彙報,一點也沒有驚訝地點了點頭。
「這寧貴妃不簡單啊……」章沫凡說了一句。
「我們的這位皇帝陛下自以為聰明,卻不知早已成了別人的盤中餐。」
「可是她在此刻突然出手,是想給自己的兒女報仇?」
「她如果真的在意兒女,當初也不會看著他們落得那樣的下場還無動於衷。」
章沫凡凝神想了一下,總覺得這寧貴妃身上的秘密只怕會更多。
從前還在位皇后時,只覺得她沒什麼腦子也沒什麼善心,如今看來她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一個。
昨夜她便已經讓人來傳過消息,大致的意思便是她已經動了手,希望安王府能趕緊趁此機會進宮。
這算什麼?
讓他們去謀反?
雖說章沫凡早就想做這件事了,可是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胆啊,否則以後還怎麼混?
背著一個謀逆的罪名?
所以他們沒有接受這所謂的好意,而是想等等看。
哪知今日她還真的就動手了,皇帝一倒,太子即刻便可以上位,正好可以趁著這個關口拉攏朝臣,建立屬於自己的利益集團。
但她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這太子上位也太容易了一些,以後會不會覺得他們的威脅太大而動手?
章沫凡抬頭看了一眼十分愜意享受著陽光的人:「王爺,太子會做皇帝嗎?」
「也許吧。」
「可太子年紀尚小,以後會是個什麼性格也說不太清……」
「怎麼,沫沫想自己來當皇后?」
「不不不……」她急忙擺了擺手:「我才不想呢,那深宮大院的多不好玩,還是當一個幕後玩家好玩。」
宗清夜懂了她的意思,他眯著眼睛抬了抬頭:「的確,那個位置沒什麼意思。」
半個月過去了,皇帝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還嚴重了許多,從一開始時不時還會醒來變成了整日的昏睡。
一眾太醫也十分默契地跪在殿外,個個都直言此病來得蹊蹺又兇猛,他們是半分法子也沒有。
但其實是他們根本不敢治。
現下的太醫院已經被李太師所控制,他早就煩透了這個只會猜忌和殺戮的皇帝,心裡巴不得他早點死。
第二天清晨,太醫院有人送來了信,說是皇帝的日子也就今天了。
特地換了一身喜慶的衣服,章沫凡和宗清夜一起進宮去請安。
太子趁著這段時間已經掌握了朝局和宮裡,所以一路上他們暢通無阻,直接就來到了皇帝的寢宮。
將圖曼研製的葯給皇帝服下,章沫凡便搬了個椅子坐在一旁等著。
沒一會兒的時間,皇帝便已經悠悠醒轉,一睜眼便看見了坐在一旁章沫凡。
見她盛裝華服,還特地穿了個大紅色,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毒婦,居然穿成這樣來見朕!」
「喲,陛下你醒了?」
「給朕跪下!」
見她一點也不動,皇帝更是瞪著眼睛掙紮起身:「來人!給朕把這個女人拿下!」
「來人?來什麼人?」她笑著搖了搖頭:「陛下是睡糊塗了吧,現在這宮裡哪裡還有你的人?」
「你們……你們居然敢給朕下毒,還敢謀逆!」皇帝實在是掙扎不起來,只能是趴在床邊大喊著:「朕要殺了你們!屠了安王府!」
宗清夜就坐在不遠的地方,他淡淡地抬起眼睛:「陛下當初不是就屠過嗎?現在又想再來一次?」
皇帝斜眼看著他:「你果然和你父親一樣,都是亂臣賊子!」
「亂臣賊子?」他似乎輕笑了一下:「這些都不過是你安的罪名,就是為了滿足你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