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 證據
「什麼叫我是濠江夜總會的最大、唯一嫌疑人？」
江雲飛不滿的看向那李振國。
一旁周正天連忙開嗓道：「江先生不用生氣，我帶了錄音筆來，此段話，完全可以作為他的人生誹謗和攻擊進行起訴。」
什麼叫專業？
不過，江雲飛不用。
「那個，周律師您先歇一歇，這裡不用你摻和。」
江雲飛帶著無語，勸告一聲周正天後，看向已經轉過身來的李振國道：「李副署長。你而在，再而三的咬定我是濠江夜總會命案兇手，我想問問你。有什麼證據啊？」
「證據？」
李振國輕笑一聲道：「沒有證據，我豈會亂說？」
「那……」
江雲飛遲疑一下，看了眼周正天。
就聽周正天道：「江先生，我不建議你在這種情況下接受他的盤問。」
「要不這樣，你看看哪裡有坑，幫我盯著就行了。」
有一位專業律師在這裡。
江雲飛比起之前面對咄咄逼人的李振國。可就輕鬆了許多。
更重要的是，難道自己昨晚因為走得匆忙，真的留下了什麼致命證據？
正所謂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好，看來你是願意接受警署的調查，那麼我請問，昨夜江先生你在哪裡？」
聽著李振國那毫不客氣的詢問，江雲飛一臉淡定道：「我被關在拘留室，你說我在那裡？」
「真的嗎？」
「什麼真的假的……」
「可是，就我所知的情況來看，事情可是有些不對。」
話畢，李振國轉頭直接沖身後一位警署人員輕輕點了點頭，那人立即遞出一個文件夾。
李振國沖江雲飛笑了笑，便低頭翻動文件夾。
只是，那笑容並不友好，甚至還隱隱帶著猙獰的意味。
「熊玉成命案，不知道江雲飛你了解多少？或許你會說自己並不了解，但事實根據我們警署探員的調查情況來看。你，是熊玉成命案發生之前，唯一與他發生過衝突的人。」
手中的文件翻動沒有停下來，李振國卻抬起頭，看了一眼臉色如常的江雲飛，繼續低頭掃了一眼文件道：「或許你可以說這是巧合，但有些事，太巧了，就不正常了。」
「……」
「昨夜。金銘，幾乎與熊玉成命案當晚一模一樣的情形出現了，他在酒吧，嘗試搭訕你的妻子，隨即與你發生衝突后，他找來了一群小混混，剩下的事情，不用我多說了吧？」
江雲飛面對這詢問，一副事不關己道：「這能證明什麼？」
「這是不能證明什麼。但幾乎與熊玉成慘死現場一模一樣的金銘之死，兩起近乎完全相同的案子，實在不得不讓人將你這個與兩位受害者臨死前都發生過衝突的對象聯繫起來。」
江雲飛輕輕點了點頭道：「繼續！」
「你確認？」
「……」
「好吧，既然江雲飛你不承認，那麼，我接下來所說的。你恐怕就無法解釋了。」語氣停頓，李振國嘴角帶著一抹忍俊不禁的冷笑。
從文件中取出一張清單，示意四周的眾人觀看道：「這是我從電話營業廳讓人列印出來的，他是死者金銘，與濠江夜總會慘案死者之一金勇的通話記錄，非常密集，就在昨夜你和金銘發生衝突之前，兩人突然聯繫上，並進行了多次電話溝通。」
江雲飛依然表情淡定。
可是一旁無論歐陽蘭。還是周正天都僅僅皺起了眉頭。
本能的反應，麻煩可能要來了。
「他，他怎麼。會將這兩起案子，如此清晰的聯繫起來？」角落裡，韓晴眉頭緊鎖。滿心困惑與驚疑的看向李振國副署長。
驚訝嗎？
其實並不驚訝，可問題是，她韓晴才剛剛從濠江夜總會慘案現場回來，李振國怎麼卻已經列印好了金銘和金勇的通話記錄？
這不像是在查案，更像是一種提前早就準備好一樣的感覺……
「江雲飛，或許你會說，金勇和金銘通話有可能是因為他倆巧合有私交，但我不這麼認為，根據警署探員的詢問，昨夜金銘找來的那些小混混，都是通過金勇的關係。」
嘴角笑意越發濃郁。
李振國收起電話清單，整理好之後。將文件夾合上，並抬頭冷笑連連的盯著江雲飛道：「那麼，昨夜，前後死亡時間間隔不到一個小時，且全部死於殘暴虐殺，偏偏。正巧，最近和他們發生衝突的，就是你江雲飛。」
「……」
「怎麼解釋？」
江雲飛在數到或緊張，或懷疑的目光注視下，緩緩搖頭道：「想要讓我解釋？我只能說，李副署長你的推斷合情合理，邏輯嚴絲合縫，證據也非常充分，但是……」
「什麼？」
李振國一臉譏嘲的看向江雲飛，就像是看待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
「你沒法解釋，我明明呆在警署拘留室內，為什麼卻突然會出現在警署外面去殺人。」雙手攤開，江雲飛滿面無辜。
這一下，歐陽蘭與周正天，還有就連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韓晴都齊齊悄悄長出一口氣。
卻聽到一陣充滿不懈的輕笑。
「呵呵！」
李振國笑聲不止的搖了搖頭道：「江雲飛，你接下來，是不是還要說，可以調取拘留室的監控錄像？」
「當然……」
「很可惜，昨夜凌晨三點，黑客入侵警署內部網路，導致從昨夜十點至凌晨三點的監控錄像，全部丟失。」
李振國斯條慢理的說著，卻並不生氣，也不著急。
而是一幅穩操勝券的轉頭環視其他人，揚起下巴道：「如此巧合，大家還都認為是巧合嗎？」
「證據那？」
江雲飛不屑的撇嘴道。
唰！
李振國突然轉過身，伸手指著江雲飛道：「你要證據是吧？」
「……」
「其他人不知道，可是我卻知道，你，身手過人。」
話落，李振國向身後招了招手。
立即走上來兩名警署技術人員，提著手提箱，蹲在拘留室的鐵柵欄門前，打開了箱子。
這一刻，所有人齊齊傻眼。
哪怕是再無知。
反應再慢的人。
面對這一幕，也都感覺出來了一種名叫蓄謀已久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