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打臉
江雲飛此話一出，大家面色齊齊一怔。
但唯獨胡教授與朱經理，不怒反喜。
「哼！」
胡教授冷眼輕蔑的瞥了一眼江雲飛，輕哼一聲，根本懶得與他多說。
朱經理宛如專業捧哏相聲演員一樣，鄙夷的沖江雲飛質問道：「小子，敢對胡教授鑒定質疑，那我且問你，你可知胡教授身份？」
「……」
「津海大學。歷史系教授，享受國家津貼的。」
說罷，朱經理也像是胡教授一樣。輕哼一聲，腦袋揚起，要多驕傲就有多驕傲的樣子。
但圍觀群眾卻並沒有感覺不妥。
反倒齊齊驚訝出聲道：
「享受國家津貼的大教授？」
「對啊，這等教授，怕是不會走眼，更不會與這金玉堂沆瀣一氣。」
「真沒想到。這胡教授來頭這麼大。」
「這樣的話，這年輕人還有什麼可說的？」
周圍圍觀群眾，一時間嘖嘖稱奇的感慨著，一邊忍不住，用懷疑的目光，打量江雲飛和周宇二人。
這一下，怎麼看，怎麼感覺兩人不像是好東西。
「十有八九是拿著贗品來碰瓷的。」
周圍吃瓜群眾心中暗暗篤定道。
江雲飛對此還好。
周宇可就徹底慌神了。
他不懂什麼是陰玉，當初買來著玉佩，也只是感覺觸感極其特殊罷了。
哪能想到會發生眼前這局面？
「江先生？」
周宇看了看那一個高傲的幾乎不屑搭理自己的朱經理與胡教授，再看一眼周圍群眾的火熱目光，連忙低頭捅咕江雲飛。
蹦出來這麼一尊大教授，要不還是撤了吧？
周宇有些慫了。
眼見局面差不多了，胡教授這才一臉倨傲的慢悠悠開口譏諷道：「小年輕，怎麼樣，現在感覺老朽還有沒有資格說你的玉佩是贗品？」
鐵板釘釘的局面。
偏偏，胡教授得到的回應，卻是江雲飛的反問道：「歷史系教授。和古玩鑒賞，有什麼必然存在的聯繫嗎？」
「你……」
眉頭一皺，胡教授胸中大怒。
這小子特么給臉不要臉，沒完沒了了？
「小子，你還想要作何？」
朱經理這是也滿面不岔的沉聲質問。
卻見江雲飛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起身，從旁邊的貨架上，眾目睽睽之下，取出一個色澤油亮的玉雕彌勒佛。
「這尊玉雕。胡教授來評價一下，什麼材質？」
沒等眾人開口發問，江雲飛一開口，就讓所有人愣住了。
這是要……
「雕蟲小技！」
胡教授滿面輕蔑道：「一塊上好的白玉罷了，材質根本不足為奇，只是看齊雕工，怕是出自大師之手。」
語氣一頓，胡教授轉身看向朱經理道：「我沒有說錯吧？」
「對，材質確實一般。雕刻則是一位江南名師，閑暇之餘練手之作，價格說珍貴，也算不上多麼珍貴。」
宛若說相聲一樣。
胡教授聽到朱經理的話后，笑著點了點頭道，再度發問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是顧北大師的手筆吧？」
「胡教授好眼力！」
面對朱經理的吹捧。
胡教授倒是沒有多少欣喜之意，只不過是下巴抬得更高，臉上不屑表情，越發濃郁的瞥向江雲飛，譏諷道：「還有什麼要說的？」
「其實，我要說的正是這尊玉雕彌勒佛的材質。」
江雲飛淡淡的說著，伸手托舉著玉雕，上前兩步道：「胡教授不妨再看看？」
「不必！」
胡教授不屑輕哼一聲道：「有什麼話，儘管說！」
「那好。我就直說了，這可不是什麼白玉，這是……羊脂玉。」聲音一頓。江雲飛不等胡教授反應，便追問道：「你信不信？」
「信？」
朱經理忍不住憋笑道：「你特么想發財想瘋了吧？這要是羊脂玉，我金玉堂。名滿津海，能辨認不出來？」
「荒謬！」
胡教授連正眼都沒瞧一眼，便忍不住嗤笑輕哼搖頭。
以他們這種專家級的目光，說走眼，當然有可能，但總不至於連白玉和羊脂玉都無法分辨出來吧？
聽著江雲飛的話，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
可是，下一秒……
「你幹什麼？」
朱經理目光一瞪，怒聲咆哮道。
卻已經來不及阻止，就見江雲飛手指一松，那尊玉雕彌勒佛，直接轟然墜地。
啪！
並不堅硬的玉石。在大理石地面上，四分五裂。
猝不及防的圍觀群眾，生怕被傷到，嚇得連忙驚叫著紛紛後退。
「你，你等著，沒完。敢砸我金玉堂的場子，小子，你有種！」
朱經理已經快被氣瘋了。
眼見這場面，渾身顫抖的怒指江雲飛。
可對此，江雲飛卻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蹲下身來，直接撿起其中一塊碎片，便捏著那完全不同於彌勒佛玉雕外表的白皙內在破碎紋理，看了兩眼之後，便伸手遞給了胡教授道：「要不要再瞧一瞧？」
「你……」
朱經理的憤怒，是真憤怒的。
被江雲飛這傢伙，砸了一塊玉雕，哪怕不值錢，這行為也太惡劣了。
可是他畢竟是金玉堂經理，那辨別玉石的眼光，不說津海數一數二，也是最頂尖的一群人。
憤怒之中，目光下意識瞥了一眼江雲飛遞給胡教授的隨便。
頃刻間，呼吸停滯。
朱經理憤怒的猙獰表情僵硬在臉上，目光卻止不住瞪大，難以置信的看向那色澤柔和而白皙的玉佛內在紋理斷口。
「……」
與他一樣。
胡教授也幾乎是保持著一模一樣的神態。
「怎麼了這是？」
「那裡面，難道有什麼秘密？」
「屁，仔細看，那玉佛裡面的色澤，與外面明顯不同。」
「好像是哦……」
圍觀群眾，嘰嘰喳喳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沒關係，江雲飛很快便扔下了那碎片，冷笑反問道：「胡教授，你不是享受國家高津貼的高級教授嗎？這麼簡單的東西，怎麼您都看不出來啊？」
「你……」
濃濃的譏諷意味，讓胡教授瞬間反應過來，面色尷尬而惱火的恨恨瞪了一眼江雲飛。
結果不等他開口說完，江雲飛便再度嘲諷道：「不會你那津貼、教授名頭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