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只是還能喘氣而已
呵！
我直接伸手把借款協議抽了回來，嘴裡說道，「這錢不用還，不樂意算了。」
她卻露出冷笑，「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不用還才嚇人，陳帥也找你借過錢吧？」
好聰明的丫頭！
我被她勾引起興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既然你不想抵押壽命，到時還不了錢怎麼辦？」
程慧嬌一臉自信，「還不了錢，我就是你的，給你為奴為婢，絕對說話算數。」
我盤算了一下，年利率百分之二十也不錯，五年到期還款能翻一倍。
只不過抵押她自己，這事絕對不靠譜，到時不承認法律也不會支持。
見我沉默不語，她又說道，「我還沒被人碰過，每個月可以陪你一次，這總行了吧？」
「我對你沒興趣！這樣吧，你給我介紹些客戶就行，能做到？」
我說著取出了一張白紙，在上面書寫正規的借款協議。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盯著我，看我寫完立刻簽名按手印。
這還不夠，我又拿出手機，給她拍攝了個視頻，讓其口述了一番，這才索要了賬戶，轉賬過去三千萬。
錢到賬后她的神情明顯放鬆不少，很鄭重的詢問，「真不用我陪你？」
「不是說好了嗎，你幫著介紹些客戶就行，抵押壽命那種。」
「好！」
她說完乾脆利落扭身就走，打開房門又看向我，「趁我沒改變主意，你可別後悔。」
我擺擺手示意她麻溜趕緊走，真要碰了她，絕對會糾纏不清，弄不好就不還錢了，還是免了吧。
這筆錢風險很大，可只要她能幫著介紹些客戶，肯定是有的賺。況且我以前可是職業討債人，有的是手段把欠債要回來。
敲門聲響起，趙燕走了進來。
「老大，晚上有空沒，想請你去我家吃頓飯表示感謝。」
說就說吧，還一個勁兒拋媚眼，程慧嬌那種級別的美女我都沒興趣，怎麼可能會看上她。
「我還有事，改天吧。」
說著站起身往外走，跟樓下的王大林打了個招呼，開車前往那個殘疾人的家裡。
這是一個高檔小區，隨著我伸手敲門，很快房門打開。當我看到那個殘疾人，有些愣住了。
這絕對是個超級美人，姿色竟然不遜於天悠然，臉色有些慘白帶著病態的美。
只不過她坐在輪椅上，雙腿和左臂沒了，只剩下不到一半的身軀，精緻的樣子更像是維納斯雕像。
「進來吧。」
她低聲說完電動輪椅開始後退，我邁步進入裡面換上拖鞋，下意識詢問，「你自己生活？」
「讓保姆去買菜了，你想怎麼樣弄死我？」
額……
我有點無言以對，如此美人就算殘疾了也帶著殘缺美，而且還有五十多年的壽命，真有點不忍心下手。
隨著我進入客廳，她單手拿起茶壺倒茶，毫無生氣的說道。
「我預想了幾種方案，可以製造出意外，不用你擔責。五十萬酬勞夠嗎？」
額……
我想說可以買斷她的壽命，可這女人太能勾起保護欲，真有點不忍心讓她就這麼香消玉損。
憋了良久才冒出一句話，「活著不好嗎？」
她凄美的笑了，「你看我這樣能叫活著嗎，只是還能喘氣而已。」
我看到了柜子上的照片，她以前竟然是芭蕾舞演員，沒了雙腿和一條胳膊，確實是很殘忍的打擊。
硬起心腸說道，「我可以收走你的壽命，還能給你一筆錢。」
「我要錢沒用，已經留好遺囑，死後把財產和器官都捐贈出去，收走壽命是什麼意思？」
這個解釋起來有點麻煩，我琢磨一下措辭說道，「你還有五十三年的壽命，咱們可以簽署一份協議，你把壽命轉給我，到時會餘下一些短暫壽命處理後事。」
說著我從兜里掏出來一份借款協議遞去，她單手拿起來觀瞧一番，突然冒出一句話。
「你是奇人還是異類？」
我驚訝的瞪大眼珠，「你知道這個？」
她的雙眼露出仇恨目光，「我當然知道，全家就是被奇人害死的，民調局還讓我簽署了保密協議，不準透露出去。」
緊跟著她又變得歇斯底里，「賠償錢有什麼用，我要讓他死，讓他死……」
喊完她才淡定下來，深吸幾口氣平復心情，「抱歉，我一時沒控制住，你稍等。」
電動輪椅進入一個房間，很快她拿出來一張照片遞給我，「認識他嗎？」
「這不是郝青堂嗎，就是他害死了你全家？」
「你跟他什麼關係？」
女子不光質問，眼神也變得冰冷，我淡淡回應，「放心吧，我跟他也有仇，不是他死就是我活那種。」
她盯著我良久笑了，伸出了獨臂，「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水多多。」
這名字也太有意境了吧！
我愣了下才跟她握手，也自我介紹，「我叫孫浩，很高興認識你。」
水多多露出笑意，「我現在不想死了，你能幫我報仇嗎？」
說著她從睡衣的兜里掏出來一張卡，「這裡面有三百萬，如果你能幫我報仇，全都是你的。」
我卻露出苦笑，「我也想報仇，可打不過他哦！」
笑容從水多多臉上消失不見，又變得憂愁毫無生氣的樣子。
「哎……」
她嘆息一聲收起銀行卡，又擠出強笑，「最起碼能證明你不是他派來騙我錢的，想要弄死他的話不一定要武力，可以智取。」
我深有同感，「智取也得看機會，務必要一擊必殺。他有個妹妹叫郝素華，最近一直在纏著我，想要破壞我和未婚妻的感情。」
「你未婚妻肯定很漂亮。」
「跟你差不多，氣質不同而已。」
我是想誇她一下，水多多的表情卻又變得暗淡，「我已經只剩下不到一半身體了，比不了。」
「那你現在也很美，肯定很多人想追你。」
這話絕對是由衷說的，水多多露出淺笑，「好了，咱們計劃一下怎麼弄死郝青堂吧。」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感覺跟她在一起很舒服，一點不用動腦子，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尤其是有共同的敵人，不知不覺就拉近了距離。
可對郝青堂的了解還是太少，只能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