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忍忍又不會死
被散彈打死的屍體上沒有證明身份的東西,我直接也塞了一顆化屍丹,兩具屍體快速融化,可衣服卻一點事沒有。
肖澤茵打開了車門,不敢看這邊,壯著膽高喊,「你真是復活了?」
我呲牙一笑,「天悠然沒跟你說過嗎?」
「她……她很少跟我說你的事。」
我邁步走了過去打開後備箱,把獵槍和子彈塞進去,從裡面拿起一瓶水漱口,汽車輪胎碾壓地面的聲音傳來,把我嚇一跳。
看到來的是天悠然才放心,她下車氣勢洶洶衝來,我趕緊繞著車躲避。
「你個混蛋,回家再找你算賬!」
她看了眼還在融化的屍體,上了那輛越野車翻找了一番,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找到,只好把車倒出去。
返回后又把肖澤茵弄到她車裡,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十多分鐘后才下車。
我將身份證遞過去,她接過一看立刻皺起眉頭,「果然是他們的人!」
我好奇詢問,「誰啊?」
「不關你事!我先帶澤茵回去,你把車處理了,別忘了死者的衣服。」
我點了點頭,看著她開車離開,這才拿起掉落地上的手機,給郝素華打了個電話。
處理這種事還是這娘們兒專業,車被她一個手下開走,還帶走了血衣,甚至給我帶來了一身名牌的新衣服。
她還不避諱的用礦泉水沖刷了我身上的血跡,手指還在一個個傷疤上滑動,弄得我痒痒的。
嘴裡感嘆道,「被打成篩子也能活,真羨慕你!」
「都特么快沒完整地方了,有啥好羨慕的。」
我胡亂擦拭了一下穿衣服,一陣冷風吹來,樹葉嘩啦啦作響,弄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在這地方夠偏僻,沒被其他人看到,要不然可就麻煩了。
又損失一百年的壽命,我只能是感嘆倒霉透頂,跟郝素華道謝后,直接開車去了水多多家裡,在她殘破的身軀上宣洩了番鬱悶心情。
這女人絕對有毒,我感覺有點上癮了,那是一種以前從沒體會過的心理滿足感,很是刺激。
晚上我才腿軟的開車回家,一進屋就看到天悠然沉著臉。
「捨得回來了?」
「你就不能對我笑笑嗎?」
我嘀咕一聲走向電梯,她追了過來,聳聳鼻子問了下。
「你採取措施了嗎?」
我眨眨眼,「啥措施?」
「水多多要是懷孕怎麼辦,她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纏著你。當初她就是懷了郝青堂的孩子天天鬧騰,郝家絕對不會允許普通女子進門,郝青堂這才忍不住要弄死她。」
額……
我一腦門黑線,這話說的我跟撿破鞋一樣,沒好氣回應,「她現在是安全期,沒事的。」
天悠然的臉色更難看,「安全期你也懂啊,我的安全期是哪天?」
「不就是姨媽離開后的七天內嗎,你比她晚兩天。」
說話間電梯到了三樓,她一腳把我踹了出去,我拍拍被踹的地方直奔浴室。
正在舒舒服服的泡澡,房門打開天悠然走了進來,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進寬敞的浴池裡,睡裙立刻被浸濕。
我調侃出聲,「你家洗澡還穿衣服?」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還真就把濕了的睡裙脫下扔到地上,看到我立刻咽了口吐沫。
「我身材不比水多多好嘛?」
面對質問,我很老實的回答,「好有啥用,只能看不能碰!」
「你就不能等我過了心理那關嗎?」
「等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一輩子?」
「不用那麼久,不是說好半年嗎,你忍忍又不會死。」
我翻了翻白眼乾脆不吭聲了,她嘆口氣低語,「這次是我三叔派來的人,估計是想把你抓走。」
「他抓我幹嘛?」
「當然是為了不死之身,你現在就是唐僧,誰都想咬一口,看你出門還敢不帶尹心怡。」
說著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全都是疤,乾脆紋身遮擋下吧。」
我撇嘴回應,「以前當討債人時我都沒紋身,現在哥只想當個好人。」
「你這一身疤誰會把你當好人。」
她拿起搓澡巾湊過來,用力的在我身上擦拭,我忍不住抬起手,卻被她拍打下去。
「老實點,讓你看已經是極限了。」
這叫什麼事啊!
就算是美景當前,也只能癱在那任憑擺布,被搓的全身通紅才被放過。
晚上鑽一個被窩更是感覺煎熬,不自覺的往她身上湊,卻被用力推開,到最後她竟然把我打暈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揉著脖子起床,洗漱後去跑步,路過一棟別墅時嚇一跳,那個盲女抱著孩子竟然要翻過三樓天台的護欄。
次哦!
我以人生中最快的速度沖了過去,可她還是縱身一躍,我下意識的張開雙臂想要把人接住。
「咚!」
盲女重重的砸在了我身上,襁褓中的嬰兒從她手中滾落草地啼哭出聲,我還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感覺下半身沒了知覺。
我顧不上這些,憤怒咆哮,「你特么想死別帶著孩子啊!」
盲女伸手觸碰我的臉,滿臉淚痕詢問,「你沒事吧,對不起,我看不到下面有人。」
「老子是特意跑來救你的。」
這時有其他晨練的鄰居跑來,很快周邊熱鬧起來,那個老頭也跑了出來,對著盲女就是一耳光。
我想起身卻站不起來,天悠然,肖澤茵,尹心怡急匆匆趕來,開車把我送去醫院。
拍了個片子一看全都傻眼,我的腰椎竟然被砸斷了,醫生遺憾的告知,以後會半身癱瘓。
尹心怡憤怒低喝,「她自己想死,你瞎逞什麼能!」
我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天悠然倒很淡定,先讓醫生離開,她關好門來到病床邊,雙手扶住我的頭。
「你忍一下。」
我都來不及說話,只聽到脖子發出咯嘣一聲,就陷入到黑暗中。
醒來時看到她們三個瞪著眼珠看著,天悠然抿嘴一笑,「試試能動了嗎?」
我哭喪著臉哀嚎,「你想弄死我也得提前說一聲啊!」
不過雙腿還真能動了,不過還得裝一下,以轉院的名義坐著輪椅離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