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跟醉鬼談渣

車子開出宴會廳的地界，顧郝岩出聲打破沉默。

「今天的事情對不住了。」

「沒關係，以顧先生與喬尼的關係，我還沒必要誤會什麼。但是為了工作，還請顧先生處理好個人情況。我不希望有下次。」

「喝一杯嗎？」

「我有孩子要照顧。」

顧郝岩沒有再說什麼，車開到江離家附近，三十分鐘，與市裡路程不近。

然而這段路在愛人身邊是短暫的，顧郝岩有一肚子話想問江離，卻無法說出口。一腳踩下剎車，停在夜市邊上，下車繞道江離面前，打開車門拉江離下車。

江離被壓制坐在燒烤攤子小方桌前，鄒眉提醒。「顧先生，還沒喝就醉了嗎？」

「隨便拿些拿手的，來瓶白酒。」顧郝岩自顧自與老闆打招呼。

白酒上桌，江離起身就走，顧郝岩起身一把抓住江離的手。兩個人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對方。

江離有一種面對醉鬼的感覺，沒道理可講。他有沒有未婚妻，發沒發生今天的事情，江離都不會與這個男人有什麼瓜葛。太過複雜。

顧郝岩眼裡的固執，江離點頭坐下，「說吧，我聽著。」

顧郝岩給自己倒了一杯，又倒了一杯給江離。

江離端起酒杯一口喝掉。

顧郝岩宴會上喝了不少，一杯白酒喝下，胸膛里在燃燒。

「你的簡歷是未婚。那兩個孩子的爸爸？」

顧郝岩的視線如黑暗的漩渦，逼得江離陷入那段痛苦的回憶。

「孩子的爸爸死了。顧先生不是想找人喝酒，是想對我有所了解嗎，這好像是我的私人問題。」

「死了」顧郝岩所有想要找到答案的心，被江離一句話澆滅了。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七個月強行抽取胎兒骨髓，她是怎麼活下來的。還有那兩個孩子……。

顧郝岩的聰明，似乎理清了江離的現狀，五年前M國簽約喬尼，孩子七個月生人，喬尼介紹江離是自己回國四個月後。她生下了他的孩子……。

顧郝岩連著喝了兩杯白酒，才沒發瘋。

「抱歉。」

江離很意外，顧郝岩沒有繼續追問，兩個陌生人談論這樣隱私話題，再提孩子的父親，江離是無措的。

「我與陸航，兩家是世交，與陸晚晴有婚約。可是我遇到了深愛的女人，很渣吧，我傷害了我愛的人，以為她不在了，竟然默許這段婚約繼續履行。可是就要結婚了，我反悔了。」

江離心道：「夠渣。」

餓了一個下午帶晚上，江離享受美味，聽顧郝岩吐渣，還蠻下飯的。

直到顧郝岩一瓶白酒喝光，江離吃不下去了：「顧先生？」

江離臉黑的可以，給了老闆錢。扶起醉得一塌糊塗的顧郝岩，費勁巴力的往自己住的小區走，心裡祈禱，可別碰上張大媽李大爺。

一路有驚無險，抱著顧郝岩翻找手提包，拿出鑰匙開門，進屋把人丟在沙發上。累的滿頭汗。

匆忙洗了澡，放輕腳步回了房間，酒勁上來一睡大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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