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我明白

第197章我明白

一時嘆了口氣,說:「其實還不是為了宣傳,人心嬗變,競爭激烈啊。」

陸慧姍已經今非昔比,她現在不僅是南州電視台的當家花旦,還成了南州廣播學校的客座教授,事業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

但即便如此,在電視台那種地方也感到壓力巨大。

與妻子的花團錦簇、烈火烹油相比,陸慧姍的丈夫薛斌就有些鬱悶了,他的圖文社半死不活,一直沒有什麼起色。在妻子的光環下已經徹底淪落為吃軟飯的一類了。

陸慧姍家住的也是別墅,以她現有的收入購置這樣的房產當然有些吃力,不過作為名主持人,陸慧姍人脈寬廣,能以比較低的價格購置房產,而且她現在在外面也有廣告代言,收入高且穩定,銀行什麼的也願意放款給她。

生日晚宴最高潮時,南州市委宣傳部的周部長在副部長、電視台台長和當地宣傳部長等人的簇擁下也來向陸慧姍道賀。

張金生看到尤鷹也來了,但因為人多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薛斌顯然對這位部長大人有些不感冒,態度冷冷的,一直沒有笑臉。

部長露了個臉就撤了,張金生和尤鷹有機會聊了兩句。

關於陸慧姍,張金生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說,像所有出了名的名女人一樣,她現在也被各種緋聞纏身,有一種傳言說她正被宣傳系統的一位省級高官看重,從今天部長的親自到場祝賀來看,這種傳言可能還真有那麼回事。

張金生沒有資格去指責人家什麼,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潛規則,這就像她為顏值做出的犧牲一樣,或者也是必須付出的代價。

生日酒會臨近結束時,蘇小燕忽然來了,看得出她跟陸慧姍混的很熟,沒辦法,畢竟南州的圈子就這麼大,混來混去都是熟人。

但蘇小燕卻說她是為張金生來的,這話是在酒會結束后,張金生請她喝咖啡時說的。蘇小燕找張金生的目的是想調解他跟周鑌、程克金的矛盾。

張金生道:「這事鬧的這麼大,連你都關注了。」

蘇小燕道:「還小呢,整個南州都知道了。」

張金生道:「那我倒想知道外面是怎麼傳的。」

蘇小燕道:「外面說你仗勢欺人,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畢竟周鑌和程克金隱身幕後,這一點上你很吃虧喲。」

張金生道:「看來得跟他們母子打一場轟轟烈烈的輿論戰,辨明緣由,以正視聽。」

蘇小燕道:「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還是老規矩,用錢來解決吧。」

張金生用勺子攪著咖啡,遲遲不表態。蘇小燕有些心急,便道:「這也是他的意思。」

張金生道:「好吧,我退一步。敬偉大的……」

抽了個時間張金生去了趟醫院,看望住院的楊順,楊順已經脫離危險期,但一條胳膊可能要落下終身殘疾,因為是工傷,住院的費用完全由張金生負擔,而且張金生也承諾不管發生什麼,楊順都是他的員工,他絕對不會拋棄楊順不顧,此外針對楊順受的委屈,張金生決定另外拿出一筆錢予以補償。

楊順沒要張金生的錢,只是要求以成本價購買盛世華彩開發的一個小區單元房。張金生不僅爽快答應,還以盛世華彩公司幸運抽獎的形式送了他一份十萬元的裝修禮包。

得知張金生在醫院,張慶很快也趕了過來,共同看望了楊順后二人下樓,進了張金生的汽車,張金生對張慶說:「盛曉佳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張慶道:「明確表示不賠錢,讓我們告他去。」

張金生道:「盛光美知道這件事了嗎?」

張慶道:「已經正式告知她了,裝糊塗,就是不肯認。」

張金生道:「這件事上面干涉了,叫我們收手。你說我們能收嗎?」

張慶道:「這就要看那邊的誠意咯。」

張金生便道:「等等看吧。」

二日中午,張金生回到百勝街1號,鹿佩佩跟進辦公室,把一張寫著手機號碼的便簽紙交給張金生。

「什麼?」

「一個老熟人,一定要聯繫喲。」

鹿佩佩神秘兮兮地眨了下眼,就撤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張金生拿起電話打了過去,那邊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喂,是我。」

張金生頓時熱血澎湃。

電話是周雨菡的,她人就在南州,在機場,張金生約她在機場的一個咖啡廳見了面。

周雨菡已經脫胎換骨了,珠光寶氣,一身名牌,保養的很好。但臉上卻流露這憂愁。

「上次的事很對不起,我不方便。」

「我知道,希望他沒懷疑你。」

「他憑什麼懷疑我,他又不是我什麼人。」

周雨菡說的輕鬆,笑容里卻藏著凄苦:「你還好嗎?」

「還過得去吧,馬馬虎虎。」

「馬馬虎虎?就像你敷衍我的態度。」

張金生笑了笑,周雨菡變得犀利起來,亦或者是因為心懷怨氣的緣故。

「聽說你在重慶也在做酒吧,生意好做嗎。」

「馬馬虎虎。」

周雨菡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然後就笑了笑。

「其實我一開始是做服裝,女裝啊,女孩子喜歡的那種,生意挺好呀,後來被壞人欺負,店就關了。然後開過奶茶店、花店、童裝店,甚至是火鍋店。後來就認識他啦,說來,怎麼說呢,也是緣分,我在步行街跟朋友開火鍋店,地痞流氓就來搗亂,我朋友跟他們吵,被他們欺負,我氣急了就跟他們打,然後就被派出所帶去了,恰好那天他去視察工作。我一看,這個人我認識呀,以前光顧過我的奶茶店,帶著他的女兒的。我就喊『領導,冤枉啊』。」

周雨菡沉浸在回憶了,默了一陣,她自嘲地笑了笑,輕輕地嘆了口氣:「後來我就做了令人不齒的小三,我從來沒想過去破壞他的家庭,從來沒有,他也從未給我任何承諾。有他做靠山,我火鍋店不開了,開酒吧,灰色那種。上次跟你們吵架的那個,是我的經理,他介紹給我的,他們都管我叫二嫂。那天,他也在,我沒敢跟張慶見面,我怕,莫名其妙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張金生道:「他待你好嗎?」

周雨菡道:「跟你一樣,什麼都肯給我,心除外。你們男人都一樣。」

張金生道:「有機會去重慶,去你的酒吧聽你唱歌。」

周雨菡道:「不唱了,他不讓唱,當然你要去,我可以為你破個例。」

張金生笑了笑,說:「雨菡,對不起。」

周雨菡大度地說:「都過去了,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這次路過南州,專程來看望你的,下次路過重慶也要記得來看我喲。」

張金生道:「一定。」

從機場回城的路上,張金生收到張廣洲發來的簡訊:我考慮再三,寧總的方案還是不能接受,會降低整個項目的品味的。

張金生回:我回頭跟她談談。

張廣洲回:敬候佳音。

北京金輝大廈內裝飾工程,是張金生力排眾議交給的寧丹藍,眼下卻成了一個泥潭。寧丹藍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工作上顯得三心二意,做的幾個方案都被張廣洲斃了,若不是張金生這層關係,張廣洲早就把她PASS掉了。

張金生想了想,拿出手機正要給寧丹藍打電話,蘇小燕的電話卻打進來了。

「金生啊,我最近是不是有些膨脹啊,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到處自以為是,處處丟人現眼,我——」

張金生聽出蘇小燕有些不對勁,忙對司機說:「去東安大廈。」

電話是從東安大廈蘇小燕的辦公室打來的,她人應該在那。十幾分鐘后,張金生坐在了蘇小燕的對面,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

蘇小燕剛剛哭過,臉上的妝是新補的,因為激動,有些心不在焉,妝顯得有些亂。

「我跟那邊談了一下,表達了和解的意思,結果被罵了一頓,然後又被他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我,我真是多管閑事啊。」

張金生抽了張紙遞過去,安慰道:「神說我們要本著良善之心面對這個世界,款待所有的人,但若他們執迷不悟,我們就可以不鳥他們了。」

蘇小燕被他逗的撲哧一笑,說:「不許褻瀆神靈,膽子太肥了你。」

張金生道:「算了,世上總有人力不能為之事。你盡到了責任,該來的就讓他來吧。」

蘇小燕吁了口氣,躺在沙發上,說:「最近好累,想出去走走,你有時間嗎?」

張金生道:「我現在就是囚籠里的那頭雄獅,看著威武,其實屁股上沒毛。」

蘇小燕又笑了起來,銀鈴聲中,桌上的電話響了,張金生把電話拿給她。蘇小燕聽了一會,說:「我馬上來。」

掛了電話,她就對張金生說:「謝謝你的段子,我的心情好多了。你說的對,有些事該怎樣就怎樣吧。」

張金生回到自己的車上,用一個陌生電話發了一條簡訊。然後打電話對張慶說:「氣象台說最近一段時間可能會有風暴,注意防範。」

張慶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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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掘金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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