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柳浪聞鶯
知道這些黃磊等人就去排查這輛麵包車,很快通過監控找到了這輛車,尋蹤找到了車主,並很快鎖定了寄信人。
寄信人叫張楚,原來是個包工頭,服務的公司被張金生收購后,就把他的合同給解除了,張楚因此懷恨在心,揚言要給張金生一個好看,但張金生財大氣粗,兵強馬壯,他也只是說說而已,並不敢真的拿張金生怎麼樣。
但很巧的是兩天前,他突然在門縫裡發現了一個信封,裡面是幾張照片和一封機打的簡訊,信上說照片里的女人是張金生的老婆,摟著她的老頭是現在一個地位很高的官員,憑這封信,一定能讓張金生出一筆血。
張楚沒敢輕信,就上網查了查,發現張金生的妻子陳眉嘉真的跟圖片中的年輕女子有些相像,這才動了敲詐張金生的念頭。
但他既畏懼張金生的勢力,也害怕法律的制裁,所以才想了這麼一個手段出來。
沒想到還是落在了警察手裡。
黃磊很快就從他的手裡拿到了那些照片和那封信。
照片一共有六張,三張是街照,一個打扮時尚的年輕女孩挽著一個中年男人的胳膊行走在異域他鄉的街道上。
此外三張里,一張是二人在沙灘接吻的照片,還有一張是老人摟著女孩的腰一起步入賓館的照片,最後一張是那個老者的正面照,西裝革履,坐在主席台上一本正經地做報告。
黃磊叫道:「我艹,原來是朱院長,這可真是大新聞啊。」
張金生在南州學院的種種風光,一直壓的他喘不過氣來,現今總算狠狠地出了口惡氣,原來他那所謂的風光都是靠自己的老婆從一個老頭手裡換來的。
噁心啊,卑鄙啊!
黃磊的同伴問他:「這男的你認識?」
黃磊道:「堂堂的教育廳長,怎麼不認識,以前我們學校的常務副校長。有點意思,一下子炸出這麼大的魚來。」
黃磊的同事哼道:「狗屁,這一下也只能查到這為止了,調查一個明星企業家已經是阻礙重重了,現如今又涉及到一位在職的廳官,咱們只好偃旗息鼓了。」
黃磊道;「廳官就不能查啦,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同事道:「去去去,說什麼快活話呢,知道這位的後台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喲。」
黃磊有些無奈,這麼些年來自己一直想在張金生那找回很多年前丟掉的面子,今天總算逮著一個機會了,卻沒想到又要被迫收手。
真是不甘吶。
「王哥,這個案子我想再挖一挖。」
他同事道:「這件事牽涉的人很多,我勸你儘快收手吧。免得陷進去出不來。」因為擔心黃磊想不開亂來,便又道:「像他們這樣的資本家,哪個毛孔里不流著骯髒的血,你放心好了,一定會有機會的。」
黃磊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預感到自己這次不能扳倒張金生,恐怕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強烈。
果然一個月後,黃磊因為嚴重違紀被降職降級,打發到江東省極北的一個鄉鎮做戶籍警去了。
張金生重手懲治了一個黃磊,給了暗算他的人一個教訓,但對手還在,而且毫髮無損,這讓張金生很不爽。
偏偏這個時候又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故,南州金融界的明日之星於副行長化名在南安市一個會所與牛郎鬼混時,被治安警抓獲。
張金生得知消息,立即前去撈人。
卻沒想到南安市局的一個副局長竟然絲毫不給他面子,嚷著要公事公辦。
雖然最終通過范國昌的秘書擺平了這件事,卻也給了張金生一個警示:南州的警界已經出現了第二股勢力,有人開始不買李國昌的賬了。
聯繫到有人已經在拿某廳長的桃色緋聞做文章,天性敏感的張金生意識到一場大風暴正在聚集,他決定儘快打造好自己的海外巢穴,一旦天象有變便立即閃人。
與南州的不順相比,北京現在成了張金生事業的新福地。
繼金輝大廈竣工投入使用后,第二個商業地產項目也進入實質性階段。
張廣洲告訴張金生,這個項目實際是柳聞鶯在運用。這讓張金生覺得很驚訝,這個女子是有些與眾不同之處,只是這成長的也太快了點吧。
當然聯繫到張廣洲對她的諸般厚愛,一切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被張金生日漸疏遠后,柳聞鶯又重新投入張廣洲的懷抱,如夏花一般嬌艷妖嬈。
張金生對此沒有絲毫的不滿,他的心變得越來越冷酷,對許多事已經看淡。一個女人而已,厭了,扔了,隨她怎麼折騰去吧。
他的另一個舊愛寧丹藍最近的日子卻過的挺不順。
她的小丈夫拿了她的錢開了一間美容院,很快和自己的徒弟好上了,被寧丹藍撞破之後,小丈夫耍了個漂亮的花錢,拐了寧丹藍小半輩子的積蓄,帶著小情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寧丹藍拽著張金生大醉了一場,第二天酒醒后就上班去了。
三個星期後,張金生再見到她時,她的身邊又多了一枚小鮮肉。張金生拿美容院和一百萬跟她打趣時,寧丹藍以飽經滄桑,看透人世間悲歡離合的語氣說:「不會了,再也不會有人能用感情來傷害我了,我悟透了,無敵了。」
張金生道:「這就好,沒事多做運動,少動感情,累。」
位於洛杉磯的豪宅裝修完畢后,張金生特意從南州過去看了一趟,他的父親在距離斯坦福大學不遠的地方經營著一家公寓,租客主要是學生,以亞裔年輕女孩居多。這讓老娘在監視張雅慧的同時,又分心看著老伴,忙的不亦樂乎。
陳眉嘉已經安排阿山和阿霞上了一家華人開辦的幼兒園,這是一家收費很高的私人幼兒園,孩子在此能受到很好的教育。
老三阿巧還在襁褓中,老四阿漢就已經在媽媽的肚子安營紮寨了,到了美國之後,陳眉嘉的生育觀發生了很大變化,多子多福的舊思想開始佔領她的思想制高點,阿漢尚未墜地,就已經在籌劃給他生個妹妹了。
或者是因為懷孕的緣故,陳眉嘉最近變得抑鬱起來,總是莫名的悶悶不樂,讓人十分擔心。凌瀟木不得不減少工作多花時間照顧姐姐,弄的十分疲憊,她問張金生:「我們這麼折騰倒是圖的什麼呀,都說美國好,但我總覺得生活還不如國內方便呢。」
張金生道:「眼光不要放的那麼淺嘛,等過兩年適應了好處自然就來了。你姐懷胎抑鬱,你多照顧她一點,等阿漢生下來以後,你們就搬回去住一段時間。」
凌瀟木道:「說到這,我要嚴厲地批評你,老婆是用來疼的,不是給你們男人做生育機器的,你究竟要幾個孩子為算?」
張金生道:「注意自己的言辭,我們要幾個孩子干你甚事,搞的你好像能幫忙似的,我的孩子也是你姐的孩子,你姐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有什麼理由反對他們降生。」
凌瀟木被他繞的有些糊塗,便道:「那我不管,總之你不能逼我姐。要不要孩子,你得尊重她的意見,別以為把她誑到了美國就能欺負她,沒門兒。」
張金生笑了起來,招呼在庭院里散步的陳眉嘉說:「陳老師,你來評評這個理。」
陳眉嘉捂著肚子說:「有時間在那扯閑篇,就不知道過來幫我一把,懷著孩子容易嗎我。」二人連忙上前扶住陳眉嘉,凌瀟木抱怨道:「怪誰呢,誰讓你沒事就幫他生,好玩是不是?」陳眉嘉好容易進屋子坐下,接過張金生遞來的水,喝了一口,對凌瀟木說:「三年了,你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我看鎮子東邊的周先生就不錯。」
凌瀟木聞言二話不說,起身就跑了出去。
到了門外大喊:「這裡是美國,不興包辦婚姻。某人還是安心在家生孩子吧。」
張金生又去斯坦福大學看望了張雅慧,張雅慧現在讀碩士讀的很辛苦,因為許多東西都需要改變,不過她的進步也很大。沈嫣紅已經畢業,正在紐約一家跨國公司上班,張金生到紐約去看望她,發現她居住的公寓簡直可以用原始來形容,便對沈嫣紅道:「回去吧,一方面是需要你的金輝集團,一方面卻是在這裡做個可有可無的小弟。體驗生活而已,有個經歷就夠了,即便你能力突出,能爬上一個很好的位置,但終究難以做到最高層,這是人種或文化的歧視,沒辦法,我也不會請一個老外來做公司的核心管理層,我信不過他們。」
沈嫣紅道:「你這個人怎麼出爾反爾呢,說好了讓我工作幾年再回去,幹嘛這麼著急。」
張金生道:「偌大的公司等著你回去掌舵呢,還在這浪費青春,值當嗎?」
沈嫣紅便問張金生:「你是怎麼啦,不是正做的順風順水嗎,前年你在股市賺了十幾個億,別人當你是神。去年你四處出擊抄底,別人都以為你瘋了,但轉眼之間你就賺了二三十個億,有了這麼大一筆資金,你還擔心什麼,屬於你的時代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