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夜晚遇險

第027章夜晚遇險

幾天時間,陳有德已經把論文的草稿寫了出來,他拿給張金生看,張金生卻看的頭暈眼花,不得不說陳有德是個做學問的人,名詞術語太多太深奧。

張金生說:「陳老師,這論文我真的給不了任何評價,因為我基本上就看不懂。」

這個回答陳有德很滿意,要說真看懂了,他的名校博士豈不是白讀了。

「論文有論文的語言,論文是寫給業內人士看的,你現在看不懂不要緊,但這不影響你對這篇論文的貢獻。還是詳細談談你是怎麼想的吧。」

一直談了兩個小時,陳有德在十幾頁列印紙上寫下了幾千字,張金生那個天才的觀點,他已經全盤領悟,下一步只需把它行諸文字,而這正是他所擅長的。

陳有德畢業不久,無牽無掛,孤身一人,到了晚上著實寂寞,非留張金生在家吃飯,他從小冰箱里拿出幾個土豆、辣椒,就開始忙活起來。

張金生借口出去買煙離開陳有德的家,在小區門口的一個土菜館定了一個牛肉火鍋,讓人送了一箱啤酒,陳有德知道張金生是土豪,也不跟他計較這些,他的宿舍里還有半瓶五糧液,拿出來一起幹了,兩個人邊吃邊聊,張金生畢竟是個三十多歲心智成熟的人,專業水平雖然淺薄,但思維的深度和廣度,皆非一般學生可比,一時聊的十分投機。

飯後告辭,陳有德要送送他,張金生說:「我一個男的,身上又沒錢,誰會搶我?」

因為地理偏僻,不好打車,張金生就沿著馬路慢慢往前走,不遠處有條東西向的城市主幹道,不過直接走過去約兩里地,若要抄近道就得穿越一個城中村。這種城市邊緣的城中村居民很複雜,街道狹小,也沒有路燈,路並不好走。

張金生猶豫了一下,還是借著酒勁走了過去。剛走到一道圍牆下,忽然尿急,見旁邊有個垃圾堆,就站著撒尿,老二剛出門,忽聽得身後腳步雜沓,回頭一看,一個剃平頭的小子手持一桿棒球棒照著他腦袋便砸。

張金生一身的酒氣化作冷汗冒出,撒腿竄上了垃圾堆。

這才看清有四個十幾歲的小痞子手持棍棒準備伏擊他,一個手拿棒球棒,另外三個拿鋼管、鎖鏈。

前面是一道紅磚圍牆,這道圍牆是一個大單位的后牆,約兩米高,上面拉著鐵絲網,爬是肯定上不去的,張金生無奈之下折轉衝下垃圾堆,從靠牆的一堆木料上抽了一根木棒,大吼一聲沖著伏擊他的人衝過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那幾個小流氓顯然沒想到張金生會做困獸之鬥,而且這麼猛!

一行人紛紛後退,只有一個愣頭小子,不退反進,揮舞球棒生猛地迎了上來。張金生自幼到大沒怎麼打過架,一時難免心慌意亂,有心想跑,但理智告訴他,自己若是一逃,勢必陷入眾人的圍攻之中,天黑、地理不熟、四周沒人,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一時惡向膽邊生,大吼一聲,迎著小個子撞過去。

重生之後,他珍惜生命,一直堅持鍛煉,身體素質與前世不可同日而語,多日的堅持此刻見到效果,出手之間比那小個子快了那麼零點幾秒。

零點幾秒,也就是一瞬間的事,一瞬間的功夫后。

隨著啊的一聲慘叫,小個子徹底喪失戰鬥力,捂著頭在地上打起滾來,張金生從他身上跳過,落荒而逃。

「孫子,你使勁跑,你打死人了。」背後有人出口成臟。

張金生心裡惡罵:「這孫子死了也是活該,敢劫老子的道!」

衝出城中村,穿過一片野菜地,前面就是車來車往的城市主幹道,有了路燈,人也多了起來,張金生突突亂跳的心方才安定下來,他將手中木棒丟在路邊,整整衣衫,打了個計程車回到了南州學院。

在東門下車時,恰巧撞見姚槿和同班的幾個女生正從校外網吧回校,張金生打趣道:「打傳奇,CS,還是斗.地.主?」

幾個女生嘰嘰咯咯笑了一陣。

姚槿問張金生:「你滿身酒氣,鞋上有泥,你跑哪喝酒去了?」

幾個女生起鬨道:「你是他什麼人呀,管得著人家嗎?」

姚槿臉倒不紅,反駁說:「我關心一下同學有什麼不可以的,哪像你們沒愛心。」

一個女生抓住這個話的歧義發揮起來:「人家對張金生都沒愛心,就你有愛……心。」

張金生的臉不覺一紅,好在他臉黑,光線又暗,看不出來。姚槿的面頰紅了一下,很快就恢復正常,反而安慰張金生說:「莫與腐女論短長。」

張金生驚道:「你竟然知道『腐女』這個詞?「

姚槿微笑道:「這個詞還是你解釋給我聽的。」

張金生愕然,這段時間只要是小教室上課,他都是跟姚槿坐在一起,同桌時間久了,難免說出一些出格的話,被記住很正常,所幸姚槿溫吞吞的性格,很利於保密。

回到宿舍,上床休息,張金生回想城中村裡發生的那一幕,猶自心驚膽戰,直到後半夜才平靜下來,卻又想,這到底是個偶然事件,還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呢。

那幾個小子在一段沒有路燈的地方搞突然襲擊,手裡還有兇器,說是偶然,有點勉強,只怕是有預謀的,只是這預謀是為了劫道弄幾個錢,還是其他什麼?

張金生越想越怕,暗暗提醒自己:以後盡量避免一個人出行,避免出現在人少的地方。

第二天一整天,張金生都生活在恐懼中,下午龐豆宇拉他去打球,晚上老康、二劉邀請他去校外打遊戲,他也沒去。

好在只是一場虛驚。

周三上午,張金生請了半天假,打車到市房管局,剛到門口,老曹也來了,帶了一個房產中介,等了一會,又來了個幾個財大氣粗的成功人士。

一行人粗聲大氣地進了房管局,開始辦理過戶手續。

1999年的南州還沒有一個集中的政務辦事大廳,過戶手續需要一層樓一層樓,一間一間辦公室跑,普通人絕對讓你把粗腿跑細,細腿跑斷。不過若是房管局裡有熟人幫忙,又有熟悉流程的中介提供諮詢,事情就好辦多了,一切都很順利,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張金生搖身一變成了富有五套房產的「成功人士」。

中午由三建的人做東在附近飯店吃了一頓,有房管局的熟人在,眾人提議喝點酒,老曹是今天的主角,雖然滑頭,卻也沒能逃脫眾人的魔掌,一時爛醉如泥。張金生不會開車,就讓飯店找了個代駕,他一路護送著老曹回到了鋼廠宿舍。

王大成出門送貨,謝老師一個人在家帶兒子。估計下午回不了學校里,張金生給胡煉打了個電話繼續請假。

他們之間有默契,請假條先不寫,若是老師不點名,就當沒請假,若是點名就說請假,回頭再把請假條補上。

老曹已經準備轉型,批發的事上不在投入過多精力,他已打算將業務轉包給一個表弟,眼下正在做交接。

謝老師見張金生把老曹送回來,立即警惕起來,追問張金生是什麼事。

張金生掏出一張紅本本,說:「我想買個房,托老舅介紹,那個人為了感謝老舅,一起灌他,所以就……」

謝老師綿里藏針:「這就奇怪了,你買房,他們為何灌你老舅?」

張金生笑道:「我一個學生,他們都是老闆、領導,覺得我不夠分量吧。」

這個解釋無懈可擊,生意場就是名利場,張金生現在的段位的確不夠。謝蓮華點點頭,說:「金生,我相信你不會騙我。我是個什麼態度,想必你也知道。」張金生說:「知道,知道,大成上次跟我說了。您放心,我不會不懂事的。」

謝蓮華也覺著自己這麼拷問張金生有些不妥當,便緩了口氣說:「來看看你小表弟。」張金生來早有準備,拿出一個大紅包塞在襁褓里,謝麗華當然不要,張金生說:「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一定得收下。」謝蓮華捏了捏紅包,說:「人跟人真是不一樣,你才進城半年,又買房又包這麼大的紅包,聽說你以前還借過大成的錢,現在不欠了吧。」

張金生說:「我能有今天還不是托您跟老舅的福,當初不是老舅賒賬給我做生意,我也沒那膽量。人窮膽慫,膽慫志斷,說到底我是遇到了貴人。」

謝蓮華聽了這話咯咯一笑,正在誇張金生會說話,忽然聽到院子里有車響,以為是送貨的,探頭一看,卻傻眼了,來的是輛警用麵包車,從車上下來三個警察。

「誰是這裡的負責人?」一個警察拿出一張傳喚證問,「誰是張金生?」

謝蓮華滿臉的驚恐,焦急地問張金生:「你犯什麼事了?」

張金生心裡有數,微笑著對謝蓮華說:「沒事的。」

於是振振衣裳走出來,說:「我就是張金生,找我什麼事?」

一個年輕警察把傳喚證在他面前抖了抖,說:「11月12日晚,你在東湖村西三巷裡是不是打傷過一個人?」張金生說:「有人攔路搶劫,我出於自衛,跟他們打過。天太黑,不知道有沒有傷著人。」

那個年輕警察哼哼道:「到底是法學系的學生,真能說,跟我們去派出所走一趟吧,有人報案了。」

正要動手抓張金生,老曹從屋裡走了出來,笑哈哈地對帶隊的老警察說:「楊所長,既然來了為啥不進屋坐坐呢。」老警察一看,笑道:「哎呀,曹總,這裡是你的地盤?不是說你鳥槍換炮挪到中山國際了嗎?」老曹一邊握手一邊說:「那裡,那裡,這裡是我的福地,你又是我的貴人,我哪捨得走啊。」見是熟人,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謝蓮華連忙招呼幾個警察進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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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掘金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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