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伴郎和伴娘

第044章伴郎和伴娘

胡春燕勉強朝張金生笑笑,表情有些尷尬,然後就給張金生介紹跟在他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說叫什麼彪哥。

那男子把張金生打量了一番,表情有些不屑,瞧胡春燕時的表情有一種受騙上當的感覺,身後兩個嘍啰也對胡春燕推推搡搡,不客氣起來。

胡春燕可憐兮兮地瞅了眼張金生,又向那中年男子辯解道:「彪哥,我真沒說謊,你別看他年輕,可有能耐了,幾個公司,開的老紅火了。」

張金生大約猜到他們之間的關係了,便道:「我就是張金生,是我要買胡姐的鋪子。不過靠近年關,我的手頭也不充裕,需要兩天時間來籌錢。」

那中年男子聽了這話又把張金生打量了一番,道:「你就是張金生啊,瞧你年紀沒幾歲,混的不錯啊。沒錢,沒錢你接啥盤啊,逗哥玩吶。」

胡春燕忙替張金生辯護道:「不是沒錢,有錢,就是有些不湊手,彪哥,你看再緩兩天,你這麼大勢力,也不怕我跑了不是。」

彪哥聽了這話,回頭就抽了胡春燕一個大嘴巴子,怒道:「別逼逼了,還打算騙哥呢,兩天,兩天,哥給你了幾個兩天啦,當哥好玩吶。」兩個嘍啰也扯拉胡春燕,胡春燕雙臂護胸,縮著脖子,一句話不敢說。

診所里的醫生護士被這幾個流氓的氣勢所懾,也不敢勸解。

張金生鎮定地說道:「別折騰她了,她的鋪子我接了。彪哥不是搞金融的嗎,我有五套房產證,抵押借幾萬沒問題吧。」

胡春燕眼睛一亮,忙道:「這個可以有。」

被兩個小嘍嘍一舉拳頭嚇的不敢吭聲了。

張金生見彪哥有些不信,便笑道:「彪哥信不過我,認為我在扯謊?」

彪哥再次把張金生瞅瞅,臉上就有了些笑容,扯把椅子坐在張金生對面,抽了支香煙遞過去,嘿嘿笑道:「兄弟啊,人在江湖飄,漂老了,都是夾著尾巴做人,誰敢說比誰混的好啊,有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有志不在年高,沒能耐一萬歲也是白活,對不,那就這麼說定了,今天晚上,哥派車來接你,你放心,做人講誠信,哥的產品是最有市場競爭力的。那就這樣,你多保重身體,咱哥倆明天見面再嘮啊。」

又對著目瞪口呆的醫生護士說:「這是我兄弟,多費心照顧著。」

走到門口,又回身對張金生點頭說:「走啦,兄弟,多保重。」

胡春燕則早就對張金生感恩戴德了,眼淚都下來了,就差沒說以身相許了。

張金生吐了一口氣,目送窗外的皇冠離開,也不知道這個衝動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

打了吊水,休息了一下午,張金生精神旺了一些,自己弄了個雞蛋麵條,吃晚飯洗了碗從柜子里拿出那五本房產證,抽出屬於自己的那一本。

就撥通了胡春燕的電話,大約半個小時后,彪哥的兩個手下就帶著胡春燕到了張金生居住的小區外的一個三岔路口,接上張金生去了彪哥的公司。

行情不好,地主家也沒有餘糧,胡春燕欠了一屁股債,幾次想跑沒跑成,現在除了手上的那五間鋪子,她是一分錢都沒有了。弄死她不難,難的是弄死她以後,借出去的錢就打了水漂,所以謝金彪很樂意撮合成這件事。

他給張金生的條件不算優惠,但也不算太離譜。

簽了協議,一筆勾了胡春燕的賬,胡春燕現在是破財消災,終於自由了,說要請客,謝金彪不肯,說由他來請,一伙人去了一家東北人開的燒烤店。

張金生這回沒有醉酒,卻吃壞了肚子。

冷油冷肉的他的腸胃承受不了。

想到兩天後就是張慶的婚禮,不得已又一次進了那家診所。

這次給他看病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女醫生,個子很高,脖子修長,染過的黃頭髮在腦後盤了個髻,五官精緻,皮膚絕佳,收拾的清清爽爽,一雙眼睛尤其迷人,雙眼皮,眸子很亮,偏偏又不咄咄逼人,有一種恬淡,帶著一絲不羈。

張金生偷偷打量她,覺得她的年紀應該不超過二十,懷疑是護士冒充的。女醫生被他瞧的挺不自在,就咳嗽了兩聲,說:「你別疑神疑鬼,我是正規醫學院畢業的,學臨床醫學,有職業資格證,這點小毛病我還能鎮得住。」

張金生道:「醫學院都是五年六年制的,聽說還有八年制的,看你這麼年輕會是醫學院畢業?你別是醫學院的學生,跑這來拿我當小白鼠練手了吧。」

他想抽回自己的手,那個女醫生卻很霸道地扯了他一把:「少啰嗦,坐好了。」

診斷完畢,她問張金生:「打針還是吃藥。」

張金生說:「打針吧,我後天還參加朋友的婚禮呢。」

那女醫生便在處方箋上划拉了幾筆,站起身去藥房取一次性注射器,張金生叫道:「敢情你真是把我當小白鼠了,你們整個診所就你一人是吧。」

女醫生不緊不慢地說:「您來的真不巧,剛剛有個老太太急病,主任和護士都出去了,就我一人,你打不打?不打也可以等他們回來,小吳是要比溫柔一點,但我打的也不疼。」

張金生道:「真的假的,打針會不疼,留神牛皮吹破了。」

話雖如此,張金生還是老老實實挨了她一針,大後天是張慶的婚禮,明天還有一大堆事要忙,拉肚子可受不了。

他本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今晚因為經歷了一件大事,又喝了許多酒,所以心裡很興奮,話就特別多,嘴也特別碎。那個女醫生看似內心平和,與世無爭,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實際上是個小心眼兒,借打針之機,狠狠地扎了張金生一下。

疼的張金生連樓也上不了,不得不給王大成打電話,叫他下來扶自己回去。

向謝金彪借款買房的事,張金生至始至終沒跟王大成提。他怕王大成受不了刺激,又要跟他啰嗦個沒完。

第二天一大早,張金生就聯繫上胡春燕到了房管局,在此之前他已經聯繫了上次給他辦手續的那個熟人。但出乎他的意料,胡春燕在房管局的熟人更多,更得力。一路綠燈下來,手續很快辦妥。

胡春燕把一串鑰匙交到張金生手裡時,如釋重負,又有些惆悵地說:「兄弟,姐走了,念著姐,以後到姐那嘎達,一定聯繫姐,姐好好招待你。」

怕張金生反悔似的,胡春燕出門就打車走了。車子繞彎掉了頭再次路過房管局門口時,她搖下車窗朝張金生揮手:「以後常聯繫。」

張金生心裡說:「還聯繫個屁啊,以後你不後悔恨我就阿彌陀佛了。」

真是冤家路窄,張金生沒想到會在兩天後的張慶婚禮上再度遇到那個「邪惡」的女醫生文勝男。她那天打扮的很時尚,淡妝素描,儀態萬千,吸引力無數的目光。

張金生也不由自古地多看了她兩眼,覺得有些面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奇怪,那女的老是看你,你們認識嗎?」王大成碰了碰張金生。

張金生正在和張慶的其他幾位伴郎在閑聊,聽了王大成這話,不覺又朝她看去,在一堆花枝招展的伴娘中,她是最光彩奪目的一個。

一個伴郎問張金生:「你們也認識嗎?」然後就揮手招呼女醫生:「勝男,你過來。」

文勝男從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伴娘團里款款走出,含笑迎著張金生走來,主動伸出纖纖玉手說:「上次的事很抱歉,我把你當成輕薄之徒了。」

「啊,怎麼回事?」

一群人頓時來了精神,紛紛打聽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張金生解釋說:「不關你的事,是我孟浪了,那晚我喝多了,真對不起。」

「喲,聽聽,一個說輕薄之徒,一個說孟浪,這詞,多文雅,哎,你們都會用著詞嗎?」一個伴郎打趣道,惹得眾人嘖嘖贊同。

張慶聽到有人笑,又見自己的伴郎圍著一個美女,就趕了過來,問:「怎麼回事你們。伴娘雖然不是新娘,那也是我的。」

眾人正在起鬨鬧的時候,文勝男睜著大眼睛說:「你有本事再說一次,大點聲。」

張慶道:「說與不說,這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實。」就望了望張金生和文勝男:「你們以前認識嗎?」張金生說:「現在已經認識了。」文勝男說:「是不打不相識。」

張慶道:「聽著裡面很有故事的樣子,改日咱們仨專門找個地方,好好聽聽你們之間的故事。」

還有很多客人需要招呼,張慶失陪了。

張金生望著文勝男,文勝男也望著張金生,直到司儀大聲喊:「伴娘、伴郎,各就各位,婚禮開始了。」兩個人這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這可能是王大成見過的最奢華,最新奇,最有創意的婚禮,婚禮結束后的婚宴上,他又一次喝醉了,張金生扶著他到車上,正在低頭找鑰匙,聽到有人敲窗,抬頭看時,卻是文勝男,她換下了禮服,頭髮也扎了起來,臉上重新化了妝,笑的時候很親切,很迷人。

「我可以搭你們車嗎?」

張金生連忙推開車門:「搭車完全沒問題,問題是這車怎麼開?」

文勝男咯咯地笑了起來,說:「你讓開,我來開。」

雖然認識不過三天,說過的話加起來也不超過十句,但張金生和她之間倒像是認識很多年似的,一點隔閡都沒有。

路上輕鬆隨意地聊著,什麼話題都聊,有的還很深入敏感。

車子停在小區樓下,張金生什麼都沒說,文勝男也什麼都沒說,兩個人很有默契地把王大成架起來,上了樓。

張金生安頓好王大成退出房間時,看見她正端著茶杯仰頭看掛在牆上的規章制度。

「都是抄來的,說是這樣才有點辦公司的樣子,你抽煙嗎?」

「挺不錯的。」

文勝男沒有接張金生的煙,而是拿出自己的女式香煙,張金生趕緊給她點上,自己也抽了一根。

兩個人吞雲吐霧的時候誰都不說話,然後不知道誰先主動就靠了過去。張金生把香煙丟在地上,抱著她忘情地親吻。

屋裡空調開的很大,文勝男進門的時候就把外套脫了,她的身材很好,腰細腿長,臀部豐滿卻不顯肥蠢。

張金生畢竟是過來人,這半年他戒除了惡習,加強鍛煉身體,身體早就處在蓄勢待發的狀態,如今溫軟的異性身體觸手可得,埋藏在體內的獸性頓時掩蓋了一切。

他們抵死纏綿,變換各種體位和地點,最後一起從雲端墜落。

「對不起。」

「沒關係,我是醫生。」

她最後吻了他一下,起身收拾妥當,對他說:「我走了,車借我開一晚,明早會停在診所門口。」

張金生還沉浸在剛才的瘋狂中,一時竟沒能反應過來,等他追下樓時,文勝男已經把車開走了。

第二天一早,張金生就起來了,下樓去買早點,路過小區門口時,他看到那輛桑塔納車就停在診所門口,診所剛剛開門,一個小護士正在彎腰打掃衛生,見張金生往裡看,就問:「你是張金生嗎?」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小姑娘跑回診所,拿了一副鑰匙出來。張金生問:「文醫生呢?」

小護士說:「那個文醫生,哦,你說勝男姐啊,前兩天她給主任臨時代班,她不在這上班。」張金生接了車鑰匙,又問:「那她在哪上班?」

小護士說:「她原來在無線電廠醫院上班,無線電廠重組后,醫院就撤銷了,她也下崗了,現在在外企當醫藥代表。」

熱情的小護士又跑回去在通訊錄上抄了一個電話號碼,張金生謝過小護士,攥著紙條往回走,他還在回想昨晚的事,臉上帶著微笑,他把那張紙條攥的很緊很緊,但在經過一個垃圾桶時,卻把它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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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掘金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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