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 禍水東引
就在孟婆子與周友巧糾結這事兒的期間,門外的周橙也是捂住了重新包紮的手,靜悄悄的進了房間。
等到她將房間的門合上,也沒能引來孟婆子與周友巧的注意。
也是,孟婆子這會兒一心撲在周杏的親事上,絞盡腦汁的想要從這其中多撈幾分好處,怎麼還有功夫管顧周橙呢!
周友巧現在也是忙著應付孟婆子,她心裡也清楚地很,若是今兒個她不能將孟婆子成功安撫下,恐怕孟婆子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聽了周友巧的這一番勸導之後,孟婆子臉上的神色果真好看了不少,也不如一開始那般焦急緊張了。
只是孟婆子還是心存不安,「你說的應該不錯吧?等他們準備好,他們應該就會上門來吧?」
周友巧異常堅定的點點頭,「娘,你就放心吧!你啊,現在就好好休息,琢磨琢磨到那時候應該怎麼表述。現在咱們前面的戲唱的差不多了,後面的戲可不能唱毀了!」
見她如此肯定,孟婆子也終於安心。
「呼,當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為這樁好事就這麼被你個死丫頭給毀了呢!」孟婆子拍拍胸脯道。
危機也算是成功解決。
眼下孟婆子鬆了口氣,周友巧也是鬆了口氣,在房間內躲著的周橙,亦是鬆了口氣。
不過,還沒等到第二天,當天晚上周橙的這口氣又被迫提了上來。
原來,這孟婆子有個每天晚上都會數數銀兩的習慣,好像睡覺前數了錢,睡的也能更香、更踏實些。
這回孟婆子左右點數了三遍,錢還是對不上,與昨兒個校點的數目相比,少了一兩銀子!
孟婆子立馬就氣勢洶洶的來到周橙與周友巧的房門口,抬腳用力的踹開了眼前的木門。「砰」一聲,木門被踹動之時,也是揚起了一層地上的塵垢,頓時攪和的房間內也是烏煙瘴氣的一陣。
孟婆子單手叉著腰,猙獰著一張臉問道:「還睡!你們倒還好意思在這給我躺著!做了虧心事,還睡得踏實啊!」
周友巧不解的問道:「娘,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孟婆子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我的銀兩少了,到底是誰動的,誰趁著我不在,偷偷摸摸去偷了銀兩,趁著我現在還能心平氣和的,給我將銀兩乖乖還回來,我便也不多計較了。」
周友巧看了周橙一眼,聽孟婆子這麼一講,周友巧心裡也瞬間有數了。
銀兩少了,既然不是她偷的,那肯定就是周橙乾的,逃不了了!
想到這兒,周友巧的嘴角也多了幾分戲謔的味道,對著周橙說道:「周橙啊,你還是乖乖的將銀兩交出去吧,念在你知錯就改的份上,你奶也不會多為難你的。不過若是你執迷不悟,恐怕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孟婆子也沒有多想,直接就順著周友巧的話往下說道:「不錯,你若是還不趕緊將偷去的銀兩給我交出來,周橙,我保准給你嘗嘗什麼叫苦頭!也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周橙這個時候,也是不得不開口,「小姑母你當真是冤枉我了呀!奶,那銀兩與我沒關係,我更是不知道這銀兩放置何處!奶,你的房間平日里我可都不敢踏足,怎麼可能還會去偷偷取了你的銀兩呢?」
這周橙說的、表現的也的確有幾分真切,看著的確也不是個膽敢的樣子,只是孟婆子這會兒卻是大為不快了。如果不是周橙,又是誰?
周橙又說道:「小姑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先前有較長一段時間,你都住在奶的房間里,想必也知道奶喜歡將銀兩放置在何處,對於房間內的擺設也是瞭然於心吧?」
沒錯,周橙這會兒就是有意禍水東引。
周友巧自然也是明白了她現在的意思,忙不迭的開口解釋道:「娘,你可別聽這個丫頭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去偷你的銀兩。如果銀兩在我眼裡看的有那般重,之前我也不會乖乖給你我的家當了!」
而後,周友巧又話鋒一轉,沖著周橙說道:「話說回來,也不知道你這手是什麼時候處理的,如果我沒記錯,周橙,你今兒個出門的時候可還是用的那塊洗腳布包紮的吧?怎麼一回來,手上就變了樣呢?」
聽到周友巧的話,孟婆子的視線也跟著投擲到了周橙的手上。可不是,現在手上用來包紮的,就是一塊嶄新的紗布。
眼下,孟婆子看著周橙手上那塊紗布,也是越發覺得刺眼,更是越發覺得可疑。
孟婆子立即揚聲問道:「怎麼回事,周橙?你還不給我老老實實的實話實說?」
周橙也不心驚,還好這個情境早有預料,心裡也早就準備好了措辭。
周橙回應道:「奶,這是三妹幫我包紮的。你莫不是忘了,今兒個我去鎮上找她們了,見我手傷眼中,三妹也是看不下去了,主動要替我處理傷口。」
「你說的當真?你敢對天發誓?」一旁的周友巧笑笑,說道。
上回周枳來,周橙還是擺著那張臭臉愛答不理的,不樂意因為手傷請求人家。現在倒是想通了,也願意了?周友巧她可不相信。
周橙從容的回答道:「自然,我敢對天發誓,若我有一句虛言,就讓我天打五雷轟。」
周友巧:「……」得,周橙這個丫頭,是個狠人!
不過,這也可算是給孟婆子增加難度了,周橙都敢發誓了,她自然也不會再懷疑到她的頭上。一時之間,孟婆子也只能將視線停留在周友巧的身上。
周橙這個時候說道:「倒是小姑母,小姑母一開口就急著將這事兒往我的身上推脫,莫不是那叫什麼……惡人先告狀,急於給自己撇清關係?」
「想來想去,了解奶的房間,又了解奶的習慣,也就只有你了。」
「死丫頭,你可別胡說。娘,你也是知曉的,今兒個我可是一直都與你待在一塊兒,更何況,我現在被縣令夫人限制上鎮子,留著銀兩又有什麼意義?」
聽得左右耳朵你一言我一語,孟婆子也是越理越亂,更是看不清楚真情實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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