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應諾

第575章 應諾

姬瑾離開泰和殿的時候,條件還沒有談成,朝臣卻跪了一片。

等他到宮門口的時候,還見有官員得了消息,快馬入宮。

姬瑾卻悄然出的宮,看著那些官員急急的入宮,朝喬彥傑搖著頭:「他們就是太過講究禮法,你看還不如南疆的人沉著。」

喬彥傑聽著低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臉哽得通紅,沒有說話。

果然有兩重身份,有實力就是好啊。

王爺可以在南疆臨王,和大華三皇子里,自動變換。

人家不答應,他就回南疆當臨王,誰也管不著他。

姬瑾在宮門口,看著朝臣一波波的朝里走,還有的在宮門就已然著急的商量了起來。

拉著袖子跺腳的不少,還有禮部的老官員,痛哭流泣,在宮門口就已然大嚎了起來。

「走吧,去陪五娘用飯。」姬瑾等陳院判到了,就朝喬彥傑擺了擺手。

在鳳涅衛和禁衛軍暗中護送下,姬瑾悄然出京了。

那些朝臣卻經宮變之亂后,也深知世家之禍,勢大如鄭氏,就算在大華被驅,依舊能著手漠北、西涼揮兵而來,所以也不敢當真讓姬瑾放漢王回來繼位。

全部跪在泰和殿外,禮部的老臣更甚至輪流大聲背誦著祖訓,或是儒家經典。

丁紹站在泰和殿內,聽著外面老臣念得嗓子都啞了,抿了抿嘴,從暗道去了永順帝停靈的地方:「陛下,你的選擇沒有錯,就該讓三殿下整整他們,讓他們頭痛去。」

等陛下葬入皇陵后,他也就在那邊守陵吧,三殿下雖肆意,卻也是個讓人放心的。

那些老臣到了半夜,見姬瑾不出來,想去找人勸勸姬瑾。

可轉了一圈才發現,姬瑾長輩幾乎沒有了,近親的血脈都死了,宗室里說得上話的也在宮變那一夜死光了。

最後還是一個老臣厚著臉皮去請了林樊,拉著他一塊去了承恩侯府找樓造。

畢竟樓造也是姬瑾的外祖父,算得上姬瑾唯一僅存的長輩了。

可到了承恩侯府,樓造卻睡得昏沉,聽說朝臣來了,據說一個起身沒好,栽到了床下,還急急請了太醫。

承恩侯樓明晨還有些怪林樊和那位老臣的意思,搞得林樊還送了兩根老參給樓造養身,連是什麼事都沒說,就拉著那痛得嗓子都啞了的老臣走了。

等兩人走後,樓明晨這才去到外書房,看著坐在那裡的樓造:「走了。」

「嗯。」樓造連衣服都沒有松,正要雕著什麼:「你最近有什麼想法嗎?」

「我……」樓明晨想了想,苦笑道:「等三殿下登基,我就遞摺子告罪,自請削爵。」

宮變那晚的事情,樓明晨雖嚇到了,卻也看清了。

樹大招風,家族大了也是個麻煩。

樓家這次會被清繳,還不是因為與清河崔氏聯姻,那些旁支,自認為樓家也有可能成為一個世家,擠身四姓七望之列。

「為什麼要等他登基。」樓造在手中的鎚子放下,看著樓明晨道:「明日一早大朝,直接遞了摺子吧,樓家有愧兩代帝王,自知罪孽深重,削爵還宅,遷居原先樓氏老宅。」

樓明晨沉了沉眼,臉上還有著不舍,但一想到今日朝臣痛哭的事情,點了點頭:「兒子明白。」

「先帝為何要在那一夜任由宗室被屠戮?明明是他掌控著全局,他可以救下那些人的,卻任由鄭皇后將宗室之人全部殺盡。」樓造抬眼看著他,卻好像從他身上看到了崔老夫人的影子。

最終嘆了口氣:「你告訴二郎吧,他明白的。」

樓明晨眼中閃過羞愧,卻也沒有憤恨,朝樓造拱了拱手,就退了出來。

當晚泰和殿前,朝臣們痛哭了到凌晨,見姬瑾依舊不曾出來。

有幾位老臣當下直接去了永順帝的停靈處,揚言對不起永順帝托政之心,只得一頭撞死在永順帝棺前,與永順帝同去。

幸好寧國公和程昭得姬瑾示下,早就準備了人手,將這些要撞棺而死的老臣直接打暈,一股腦的丟在偏殿睡著。

而姬瑾帶著陳院判到小院子里時,樓畫語還未醒。

陳院判十分熟練的給樓畫語搭了脈,沒一會就朝姬瑾點了點頭:「三殿下的醫經還是老朽教的,這滑脈易把,定然不會出錯。」

姬瑾一日緊繃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旁邊的關雎卻笑得眼睛都眯了,看著沉睡的樓畫語,心中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這樣娘子就不會總不安心了。

陳院判把完脈,在一邊小桌上寫著藥方時,研磨聲將樓畫語吵醒。

她眨開眼就看見了姬瑾,抿嘴笑了笑。

姬瑾小心的將她扶起,接過關雎遞來的杯子,喂到樓畫語嘴邊:「睡得有些久,先別急著起,喝杯熱水緩一緩。」

樓畫語確實也睡得有些渴,就著姬瑾的手喝著水,抬眼卻看著在一邊寫著方子的陳院判。

這老頭子正眯眼看著兩人,一邊掃著筆,一邊挑眉笑道:「三殿下給老朽當學徒,夜入娘子閨房的事情,就好像在眼前,轉眼兩人都非少年了。」

樓畫語扭頭看著姬瑾,這人是少年時就臉皮厚,現在倒是越發的厚。

姬瑾被她看著,臉上絲毫不見窘意,等她將水喝完了,這才放下杯子,將毯子拉到她肩處,將她蓋住。

「娘子底子不錯,就是最近思慮過渡,心火微漲,肝陽上亢。」陳院判將筆整好。

看著緊抱在一起的兩人,朝樓畫語道:「娘子服的安胎藥的方子給我,我照著改動幾味性平些的葯,就可以了,其他倒也沒什麼。」

樓畫語知道這事瞞不住,她沒有說,只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畢竟昨晚如果她告訴姬瑾,難免有一種想借腹上位的意思。

這會倒順理成章,她也沒什麼不好意思,朝關雎點了點頭,就讓她去拿方子了。

方子拿過來,姬瑾卻也接過來看了看:「是巫醫開的?這一路回來,可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沒有。」樓畫語見他將上面一味味的葯看過,推了推姬瑾的胳膊:「我與陳院判有幾句話說,你先出去一下。」

「五娘。」姬瑾有些艱難的低頭看著她,眼中有些受傷。

但見樓畫語垂眼,心中發沉,只得朝陳院判點了點頭,幫樓畫語將毯子拉好,這才起身離開。

「陳院判可感覺胎兒有什麼不妥當?」樓畫語見姬瑾走出了院門,這才看著陳院判:「我與他,從樓櫃妃那邊算也是表兄妹。」

「沒什麼不妥的。」陳院判寫著安胎方子,朝樓畫語眨眼:「不過你怕還有得思慮?」

樓畫語不解的看著陳院判:「陳老此話何解?」

「今晚宮中和京中可不安寧呢。」陳院判嘆著氣,嘿嘿笑著。

將安胎方子寫好,這才看著樓畫語:「三殿下今日與朝臣談條件,他登基的話,得與在南疆一樣,與娘子雙聖臨天,日月同輝,和娘子一同登基稱帝,同戴日冕金冠,共掌國政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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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妃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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