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我在
信上約的地方並不是很遠,很快逸安王就到了,眼下正是吃飯的時間,看著面前的酒樓,他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
按理說,他的目的達到了,他想見的人約他出來見面了,他應該是很高興的,可是那是他不喜歡的人啊,總不能頂著一張興高采烈的臉進去吧?生氣?可是他現在不生氣啊,之前每次想起她來的時候明明都很生氣的,為什麼這次不生氣了?真是奇怪。
很奇怪的感覺自己很奇怪的逸安王就這樣帶著很奇怪的表情進去了,留下一臉奇怪的侍衛。他們的王爺今天這是怎麼了?有點奇怪啊。
呸,我看你們都奇怪!
在樓上目睹了一切的季如生把他們都嫌棄了一番,然後很不情願地走了出去,換到了隔壁的房間,走的時候還一直囑咐留在房間里的蕭文然,一旦發生了什麼事,馬上就大叫,記得要大叫,他就在隔壁,一定要記得大叫……
然後季如生就被從驚夢園裡追來的墨染給拉回去了,那麼多事情等他決定,他偏偏在這裡摻合別人夫妻間的事,墨染拖著他就走,就在逸安王進門的前一分鐘,她還能聽到季如生在和墨染據理力爭。可惜,他從來沒贏過墨染。
「嘭——」
「蕭文然!」
氣勢十足地推開門,氣勢十足的大喊,蕭文然點點頭表示是她,然後看著踹門進來的人等待下文。
……
卧槽,接下來該說什麼?逸安王腦子轉的飛快,一時間沒想到自己應該說什麼,下意識又喊了一遍:「蕭文然!」
「是啊,我在。」蕭文然點點頭應了一聲,世界都安靜了。
「哎,樓上那個有病吧?」
「真是的,酒樓里怎麼什麼人都讓進,萬一傷到人怎麼辦?」
「就是就是。」
一樓大堂里竊竊私語聲和討伐聲響起,小二趕緊過來救場:「不好意思這位客官,您有什麼話進去說可以嗎,您在這裡這樣大聲說話很容易打擾其他客人的。」
皇家最重禮儀,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議論過,逸安王頓時臉上就掛不住了,一步跨進包間里,將所有的議論聲都關在了門外。
突然被關在門外,小二不僅不生氣反而興高采烈。這位客人一看就非富即貴,剛剛那樣說話還怕得罪他呢,沒想到他直接關上門了,好,真好!高興起來的店小二屁顛顛就去給蕭文然催菜了,快點上菜快點上菜,再不吃菜那位男客官又要說話了。
店小二走了,一群侍衛被扔在樓下自己也不敢擅自上樓,包間里就剩下蕭文然和逸安王大眼瞪小眼。
安靜了大概有五分鐘,逸安王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蕭文然你可知罪?」
「是,臣妾知罪。」給自己倒上一杯水,再給逸安王倒上一杯水,連抬頭都懶得抬頭。
……
「大膽,你這是什麼態度!」逸安王大怒拍桌,蕭文然立刻站了起來。
「臣妾知罪,請王爺贖罪。」
周到的禮數平和的聲線,逸安王一口氣噎在嗓子里,差點憋死自己。這真的是她的王妃嗎?他明明記得是一個敢防火燒王府的女瘋子啊?不,不對,明明是那個縮在角落裡怯怯地看著他不敢說話的女人才對。不,也不對……媽蛋,到底哪個才是他的王妃啊!!
被自己的記憶給搞的混亂的逸安王有點不爽,他不爽,就要讓別人也不爽。
「哼,你也知道你錯了?本王問你,你錯在哪裡了?」
「回王爺的話,臣妾錯在當初離開王府的時候帶錢帶的燒了,導致現在開驚夢園還找別人借了錢,實在是不應該啊。」
蕭文然回答的理所當然,逸安王氣的七竅升天。果然,她還是那個膽大妄為無法無天的該死的女人,就是她沒錯!
「你再給本王說一遍!」逸安王拍案而起,蕭文然一臉關心。
「王爺的耳朵不好嗎?都是臣妾的錯,離開王府半年,竟然不知道王爺竟然身患惡疾,實在是臣妾的罪過,等臣妾有空了,一定為王爺找最好的大夫來為王爺醫治。」
「啪——」
一掌用力過猛,杯子都被震落在地上,逸安王仿若未聞,怒氣衝天:「蕭文然,你敢……」
一句話未說完,突然一聲破空傳來,隨即窗戶被人從外面撞破,竟直接撞進來兩個黑衣人。
蕭文然內心:哎呀我去,什麼情況,特警面前敢放肆,不想活了都?
逸安王內心:哪裡來的大膽賊子,簡直不知死活!
很好,殊途同歸,兩人不約而同地為闖進來的兩個黑衣人判了死刑。巧的很,闖進來的兩個黑衣人也跟有默契,殊途同歸不約而同,齊齊舉劍攻向了逸安王。
蕭文然:???
逸安王:???果然是大膽賊子,該死!
兩個黑衣人執劍向前,蕭文然下意識地擔心了三秒,三秒鐘之後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是特警了,同時也看到對面的人一個人應付兩個人也綽綽有餘,乾脆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當特警練出來的心理素質,那可不是吹的。
「大膽,你們是什麼人?竟敢行刺本王!」大概是覺得兩個人的威脅並不是很大,逸安王還有心思邊打邊問話,蕭文然喝水喝的更歡了,甚至開始後悔沒要一盤瓜子。
突然之間又是一聲破空,從剛剛破掉的窗戶處又飛進來兩個黑衣人,同樣一句話不說,舉劍便刺向逸安王。
蕭文然:???
逸安王:!!!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逸安王有些氣急敗壞,四個黑衣人一起圍攻,他已經明顯的處於下風。就在這時,突然看到在一旁喝水的蕭文然,嘴都快氣歪了。
「蕭文然,你是死的嗎?還不快下去叫人!」
「哦。」淡淡地應了一聲,繼續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