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原來,你不是我的妹妹
聽到她說的話,孟初寒的手頓了一下,寵愛的看著她,「雪兒長大了,也可以遇到自己喜歡的人。」
「真的嗎?」
孟初雪呢喃的說道,她的腦海里驀然出現了一張俊美無鑄的容顏,但是,卻不是屬於她的。
想想都覺得落寞,她站起身,「姐姐,我出去走走。」
話落,還不等孟初寒有所回應,人便已經向外走去了。
花園裡,孟初雪漫不經心的走著,一個不注意踩到了一顆凸起的石頭,整個人向前栽去。
「啊!」
眼看著就要摔道地上的時候,一隻手臂伸過來,扶住了她快要跌倒的身子。
「你沒事吧。」
就是這道低沉暗磁的嗓音,讓孟初雪抬起頭,當看見那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時,臉紅著搖了搖頭,「沒事,謝謝太子。」
北墨辰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沒有理會她,朝著未央閣的方向走去。
孟初雪一直站在原地,痴迷的看著前方的身影,只是當想到他是去找姐姐,心裡的嫉妒越來越強烈了,忍不住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
姐姐能得到這麼好的男人,為何她不能!
**
這些日子,因為北墨辰才剛當上太子,有許多的事情奧處理,所以他們見面的次數也就變少了,但是他們之間的情誼卻是越加的深厚。
想到這個男人從上一世就全心全意的愛著自己,孟初寒的心裡滿是幸福。
老天對她不薄,雖然上一世遇到了像北冥曄那樣的人,但是這輩子,能有北墨辰的陪伴,她很滿足。
剛這樣想著,她就打了一個噴嚏,也感覺腦袋一陣發熱。
這兩天天氣轉涼,她好像是受涼了。
走進房間,孟初雪擔憂的看了一眼她紅著的臉頰,「姐姐,你是不是得了風寒?」
「好像是,阿嚏……」話音還沒有落,一個噴嚏便又從她的口中飛了出來,孟初寒的手一動,揉了揉鼻子。
「去給姐姐將葯端來。」
「是。」身後的藍衣向外走去,很快,便端著一個葯碗走了進來,「小姐。」
孟初寒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又不停的打起了呵欠,孟初雪見狀,上前接過了藍衣手中的葯,「你下去吧。」
手輕碰了一下碗的邊沿,孟初雪輕聲道,「姐姐,葯還有些熱,要不要等會兒再喝。」
這會兒,噴嚏就一直打個不停,還喝葯?
孟初寒點頭,身子倒在軟塌上,平穩著呼吸,而此時,她的鼻子已經揉的有些發紅了。
直到,那陣想打噴嚏的感覺全部消失后,她才抬了一下目光,「雪兒,將葯端過來吧。」
她一向不喜歡不舒服的感覺,所以只要得病,無論葯多麼難喝,她都是閉著眼睛,直接一口喝乾凈。
「好。」應了一聲,孟初雪走到了桌子旁,背對著孟初寒。
水袖輕輕一動,孟初雪將自己買來的東西拿了出來,餘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孟初寒,發現她並沒有留意之後,輕輕的將那東西拆開。
手中的東西剛一映入眼帘,孟初雪臉色一變,忍不住尖叫一聲。
她以為那人給她的是什麼東西,卻從沒有預料到竟然會是一條蟲。
聽到尖叫,孟初寒望了過來,「怎麼了?」
「葯汁不小心濺到了手背上。」穩住還在跳個不停的心,孟初雪胡亂的尋了一個借口道。
「小心些,用不用上藥?」
說著,孟初寒從軟塌上站起來,就要向著孟初雪走去,有些慌亂,但卻迅速端起了葯碗,孟初雪的嘴角擠出了一抹笑,「姐姐不用擔心,雪兒只是一時被嚇到了。」
還有些不相信,孟初寒再次問道,「真的沒事?」
「沒事。」孟初雪笑著搖頭,看了一眼藥碗,手微微輕顫著,放還是不放?
姐姐真的對她很好,她要這麼做嗎?
可是,她若是不這麼做的話,那個男人永遠無法看見她。
一時之間,她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但腦海中再一想到他俊美的臉龐,還有對著姐姐那溫柔的輕笑,她的心便有些微微動搖了,
要是沒有了姐姐,她是不是也可以得到這溫柔的笑。
猶豫,猶豫,再猶豫,她的手伸出來,又伸回來,反反覆復。
「雪兒,葯還很燙嗎?」看她半天沒有動,孟初寒疑惑的出聲。
「不燙了,不燙了。」言語間,孟初雪將葯端了起來,最終心中的私慾戰勝了理智,牙一咬,將手中的那東西放到了碗中。
讓她驚奇的是,那東西卻像是溶進了葯碗中一般,什麼都看不到。
掩飾了心中的思緒,她走到軟塌旁,將葯碗遞了過去,「姐姐。」
接過了葯碗,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中藥,因為是孟初雪端來的,她並沒有懷疑,更不曾想到,她一直想要保護的妹妹會這樣對她。
立時,孟初雪的心便提了起來,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她,手有些緊張的揪著衣角,一顆心七上八下。
在孟初雪的注視下,孟初寒一口就將黑漆漆的中藥喝個乾淨。
放下藥碗的那一刻,孟初寒只覺得腦袋更加暈乎乎的,直想倒在床榻上睡一覺。
見狀,孟初雪有些慌了神,慢慢的俯下身子輕聲喊道,「姐姐,姐姐……」
不管怎麼喊,都沒有任何動靜,見此,孟初雪深吸了一口氣,靠近她的耳邊,「你不喜歡北墨辰,一點也不喜歡。」
她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在催眠一般。
賣葯的人說,這蠱要再加幻覺,才能有作用。
腦袋還是一片模糊,孟初寒暈的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只聽見那道聲音猶如是魔咒一般在她的耳旁不斷迴響,「你不喜歡北墨辰,一點也不喜歡」
她不喜歡北墨辰,一點也不喜歡!
雖然她的意識有些模糊,可這兩句話卻深深的印進了她的心中,像是烙印一般,深深的,狠狠的。
那陣眩暈終於消失,孟初寒搖了搖腦袋,睜開了眼睛,房間中就只有她一人。
起身,她揉了揉鼻子,就向著房間外走去。
守在房間外的孟初雪看到她安好無事,提起的心這才落在了地上,帶著三分試探的問道,「姐姐,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不舒服,沒有啊!」孟初寒答道。
*
傍晚,北墨辰處理好了事務就來找孟初寒,剛來的時候就看見她靠在庭院的藤椅上,微閉著眼睛,慵懶又美好。
此刻,在北墨辰的深邃黑眸中只能看見她一個女子,遂走了上前。
「寒兒。」走上前,他直接將藤椅上的女子抱在了懷中。
原本正在小憩的孟初寒當感覺自己被抱住了,嚇得睜開了眼睛,當看見是北墨辰的時候,驚叫了出聲,「你做什麼,快放開我。」
她像是看瘋子一樣的看著北墨辰,一邊掙扎著,一邊喊道,「你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放開我!」
聞言,北墨辰的身子頓時站在了原地,眼眸中劃過了一抹暗光,薄唇緊抿成直線,睨著她,「你說什麼?」
「我說男女授受不親,我和你不熟,明白?快放開我!」
這死男人真怪,怎麼一上來就是勾肩搭背?但,她卻並不反感他這樣的舉動。
「孟初寒!」北墨辰深邃的黑眸眯了起來,握住她手腕的力道不禁大了一些,她到底怎麼了?
前幾天還是好好的,怎麼今天她看著他的目光如此陌生。
手腕上的疼痛傳來,孟初寒求救的望向了走過來的孟初雪,「雪兒,你快讓他放開我。」
聞言,孟初雪上前兩步,目光落在了北墨辰的臉龐上,「太子,請你放開我姐姐!」
一聽到她喊痛,北墨辰頓時鬆開了手,看著她一臉戒備,北墨辰的身子緊繃,心中浮現出一個不好的念頭,他從薄唇中吐出了一句,有些試探意味的問道。
「你送給我的衣袍呢?」
「我幹嘛要給你送衣袍,我又不是傻子,要給一個自己討厭的人送衣袍!」她沒好氣的嘀咕著。
給自己討厭的人?一陣冰冷的寒意在北墨辰的身體中四處流竄,讓他的手腳跟著一陣冰涼,身體從內到外都散發著寒冷的氣息,像是要將人凍成冰一般。
她忘了和他之間所有的事,她對他一臉的戒備,他們之間的那些,她似乎都忘了,連一點都沒剩下。
「她到底怎麼了?」眯起的眸光砸落在了孟初雪的身上,北墨辰的嗓音冷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打顫。
對上這樣的目光,孟初雪差點就要露餡了,她緊緊的掐著自己的掌心,讓自己保持冷靜。
「我……我也不知道姐姐為何變成這樣。」
「好了,雪兒,不要跟他廢話,將他趕出去,我累了。」
北墨辰看著孟初寒那走進去的身影,眉頭緊皺,緊接著便將目光看向了孟初雪,在這樣的目光下,孟初雪感覺自己要無所遁形了。
她緊張的舔了舔發乾的唇瓣,囁嚅的說道,「我……我先進去陪姐姐了。」
說完,她似是落荒而逃般的離開了這裡,北墨辰眯著眼看著她那心虛的模樣,認為孟初寒變成這樣和她脫不了關係。
……
接下來,不管北墨辰來不來,孟初寒直接當他不存在,直到有一天的夜裡。
晚上,她睡不著就想出來走走,這些日子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趕走了北墨辰,但是她的心裡好像空了一塊,怎麼樣也填不滿。
被這樣的情緒鬧得沒有絲毫睡意,只能出去走走。
可是沒有想到,剛出門的時候,就聽見隔壁也傳來了開門關門的聲音,她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奇怪,雪兒這麼晚要去哪裡。
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孟初寒才打開門,正好看見孟初雪拐過去的身影,因為有些好奇,便飛快的跟了過去。
她居然出了府,她到底要去哪裡?
孟初寒的心裡染上了幾分疑惑,當看見她走進了一處屋子時,下意識的躲在了門邊,朝著裡面看去。
而房間中。
孟初雪一動不動的坐在床榻上,眼睛不知道望向了那裡,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一會,從房間中走出來一個陌生的男人。
孟初寒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此時,男人聲音又響了起來,「怎麼,不成功?」
「不是的,很成功,但是,你可以保證,她永遠都不會想起來嗎。」孟初雪的聲音帶著幾分懷疑。
「你放心,一旦下藥成功,她絕對不會想起之前的事情。」
「那就好……」
接下來,孟初寒一直站在旁邊,將他們的談話全都聽在了耳中,神情滿是震驚。
原來,原來她真的和那個叫北墨辰的男人有著不一般的關係,她之所以想不起來,是因為雪兒。
她唯一信任的妹妹,卻是如此對她,對她下藥,呵,她一直對她很好,可是她卻這麼對她。
一時間,她只覺得心有些疼,卻不是撕心裂肺的那種疼,而只是輕微的疼。
他們接下來說什麼,孟初寒已經不知道了,她整個人都充滿了震撼,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裡,而孟初雪並不知道孟初寒來過這裡,還在和屋內的男人說著話。
……
接下來的幾天,北墨辰都會過來,自從那晚知道了孟初雪的談話,再次看到她的時候,心境就不一樣了。
這一日,他依舊風雨無阻的來了。
「姐姐,辰王來了。」
門口傳來了那柔柔弱弱的聲音,若不是那晚偷聽了他們的談話,她是真的不敢相信,她的妹妹會這麼害她。
第一次,她覺得外面的聲音十分噁心,噁心的她想要圖。
見裡面沒有動靜,孟初雪也沒有喊了。
沒一會,便聽到她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辰王,姐姐睡了,不然,雪兒陪你走走如何。」
外面沒有聲音,只聽到了腳步聲。
見此,孟初寒站起身,從窗外看過去,正好看見兩人的身影向前走去。
她眯了眯眼,也走了出去,跟在兩人的身後。
孟初雪一直走在北墨辰的身邊,看著那張俊美無鑄的俊顏,心中如小鹿般亂跳。
如今姐姐什麼都不記得了,那麼現在就是她最好的機會。
此刻,她就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停下了腳步,終於喊出了聲,「辰王。」
聞聲,北墨辰停了下來,轉眸看向孟初雪,深邃的黑眸劃過了一抹暗光。
這些日子,他已經查到了寒兒之所以變成這樣,確實是她動的手腳,他今天過來,是找到了可以解救孟初寒的方法,沒想到孟初雪居然提出走走,他倒要看看她還想要做什麼。
「何事。」
抬眼看了一眼那宛若謫仙的容顏,孟初寒的小臉瞬間就紅了。
不遠處的孟初寒看到這裡,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起,她有些明白,孟初雪會害她的原因了。
她喜歡北墨辰。
一個人為了感情,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原來竟然是這樣,為了北墨辰,她居然狠心對她下藥,虧她對她這麼好,想想還真是諷刺。
躲在樹后的孟初寒看著眼前的一切,目光看向北墨辰,心裡突然有些緊繃著,有些悶悶的感覺。
「辰王,我……我喜歡你。」
終於將這句話說了出來,孟初雪覺得如釋重負,但是緊接而來的是,更緊張。
她知道在北墨辰的心裡只有姐姐一個人,但是現在,姐姐已經不記得他了,一個人的感情是最累的,她想要陪在他的身邊。
到是沒有想到孟初雪會說出這句話,男人眉頭緊皺,性*感的薄唇危險的緊抿著。
「你……喜歡我?」北墨辰揚眉問道,孟初雪沒有抬頭,所以不曾看到他眼底的冷嘲熱諷。
「嗯,雪兒喜歡你。」
「寒兒是你的姐姐,你現在卻說出這樣的話。」
話一出,孟初雪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抿了抿唇,繼續說道,「姐姐現在已經不記得你了,她……」
「是不記得了,還是你的陰謀。」北墨辰低沉的嗓音突然變得危險起來,看著孟初雪裝模作樣的樣子,他已經無法忍受下去了。
再者,今天來,不僅掌握了寒兒失憶的原因,他還調查出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麼?
孟初雪猛然抬起頭,對上男人那雙似是能看透人心的黑眸,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發現了什麼?
這樣的想法剛出現,就被她否定了。
不會的,她做的這麼隱秘,他不會發現的。
但如果他真的沒有發現,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穩了穩心神,孟初雪重新低下頭,故作鎮定,「雪兒,雪兒有些不太明白這句話,辰王您……」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冷聲打斷了,「夠了,你以為本王不知道,寒兒會變成這樣,全是你的傑作。」
終於,隨著這句話落下的時候,孟初雪臉上的血色盡褪,整個人就像是再也站不住似得,踉蹌的後退了兩步。
他……他是真的知道了。
孟初雪緊咬著唇*瓣,可是給她的打擊還不止這一點,當北墨辰接下來說的話,讓她更加無法接受。
「在本王調查的時候,還查出一件事,寒兒的母親當年只有寒兒一個女兒,而你,只是抱養的,所以,你和寒兒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也就是說,你並不是魏國的小郡主。」
這句話落,孟初雪猛然抬起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的,我是魏國的小郡主,我就是的。」
北墨辰一臉鄙夷的看著她,冷聲道,「不管你相不相信,這就是事實,你……」
「原來,你不是我的妹妹。」
孟初寒從樹後走了出來,剛才北墨辰說的這件事,不止孟初雪詫異,就連孟初寒也是無比的震驚。
原來,她一直疼愛的人並不是她的妹妹,而是害她的人。
見孟初寒突然出現了,孟初雪變得慌張,「姐姐,我……」
「不要喊我姐姐,你沒有這個資格。」
孟初雪的臉色驀地變白,孟初寒繼續說道,「原本,沒有這件事,我也不會原諒你,你居然對我下藥,就獨獨這件事,已經讓我無法忍受,現在,沒想到你居然不是我的妹妹,那麼你就沒有資格待在這裡了。」
隨著這句話落下,孟初雪的臉色越加的蒼白,「我……」
「藍衣,紫衣,將她帶出去,從今以後,不許在踏進來半步。」
不給孟初雪說話的機會,當聽到這句話,後面的藍衣她們走了出來,剛才的話她們也是聽得一清二楚,所以對於孟初雪也再也沒有以前的客氣了,直接將她拖了出去。
「不,姐姐,我沒有,我……」
聲音漸行漸遠,直到聽不見,此刻,站在這裡只剩下她和北墨辰兩人了。
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雖然知道了一切,但現在面對他還是有些尷尬,她轉身就想要離開,卻被一隻大手抓住了手腕,「寒兒,我找到了讓你恢復記憶的辦法了。」
**
孟初寒喝下藥之後,就躺在床上休息,等睡上一覺后,藥性也該退了。
見到她熟睡的容顏,北墨辰看了一會,便出去了。
約莫一炷香的時候,等他重新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孟初寒坐在床榻的邊沿,沒有就寢,腳不停的在空中晃動著。
聽到腳步聲,孟初寒抬頭,目光和北墨辰撞在了一起,隨即便站了起來,一下衝到了北墨辰的懷中,胳膊如藤蔓一般纏繞在了他的頸間,眼睛中的淚光亮閃閃的。
微怔,北墨辰沒有回過神,薄唇蠕動,還未發出聲音,便被一道帶著泣音的嗓音給搶了先,「辰……」
而就只是這麼一聲,卻已經讓北墨辰全身上下的血液都燃燒了起來,他的黑眸動了動,低沉而緊繃的嗓音砸落在了她頭頂的髮絲上,就連欣長的身軀都跟著變的異常緊繃,「再叫一聲!」
「辰。」又輕喚了一聲,孟初寒抱緊了他,頭埋在了他的胸膛上,汲取著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好聞的龍涎香。
那些事,就在剛才她醒來時,一個人坐在這裡,全部都想了起來
想到了他們之間所有的事,也想到了她曾對他那樣的態度,還有那樣的戒備,心中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