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囚禁
霍權看著冷清真誠的眼神,心裡很是動容。於是,他朝冷清擺了擺手喚她到自己身邊坐下,然後將她摟緊懷裡。他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疼惜。
「你不用為我擔心,咱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為你的繼承人身份正名。我知道你原是不在乎這些東西的,但只有你讓大家接受了你冷家繼承人的身份,你才能完成父母對你的期許,不是嗎?他們一定很想看你堂堂正正名正言順地重回冷家,而不只是像現在這樣暫住。」
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看,冷清只要霍權陪伴著就感覺到很溫暖。她靠在霍權的胸前,聽著他說的話,感受著他的體溫,在這個時候這一切對她來說都能帶來極大的安慰。
「為知道啊,我當然都知道啊。可是,雖然我現在人已經進了冷家,但這註定是一條漫長而又艱辛的路。我看那個冷傲天對我敵意蠻重的,估計死不會這樣輕易就善罷甘休吧。霍權,你也有你的事業,我不想讓你因為我的事情耽誤了你公司的事情。」
冷清也是個很懂得為別人的著想的人,更何況霍權是她的丈夫,她自然有更多的考量。她不想霍權耐著性子留下來陪自己,她希望霍權在想走的時候就可以離開,這樣也許更好一些。畢竟霍權已經為她做了很多事情,她也希望霍權的人生不是一直圍著自己打轉這樣。
「清清,你好像一直都不太明白,那我在這裡就和你表個態。權和很重要,但終歸是比不上你的。如果有一天我只剩下一個選擇,我還是會選你,其他的皆可拋。你還記得我們在非洲的時候嗎?為了你我連命都可以不要,我還會在乎名利嗎?」
霍權的話讓冷清十分感動,她一直都知道霍權對自己有多情深義重。但霍權既然提起了非洲那一次的事情,她也想和霍權表個態。
「那一次我怎麼會不記得呢?我可是到現在想起來都還是會後怕的,霍權,你以後可不能再為我做這麼傻的事情了,知道嗎?」
「當時事發突然,如果我不那樣去做,也許我們根本不會走到今天。」
「我知道,可我們現在回來了,眼前是一片太平盛世,你不用為救我而出生入死的。以後我們有什麼事情都商量著來,你不要逞強,也不要想著獨當一面。我想,婚姻和愛情其實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它應該是兩個人的相互扶持,不該是一個人的英雄主義。」
冷清的話讓霍權無法反駁,他自認冷清說的每一句都對。很多時候他只是想著去保護她,但卻忽略了被保護的她的心裡是怎樣一種感受。
「好,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這樣衝動冒險,我還要和你攜手百年。」
「對,就是這樣,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冷清靠在霍權的胸口,然後將雙手環在他的腰上。他們就這樣坐著,相擁在一起,外面塵世喧囂,人心浮躁,他們難得能夠就這樣默默地感受彼此的心跳,也是個值得珍惜的時刻。
韋平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臨近黃昏,不過這一點他可是看不到的,因為他被蒙上了雙眼,就連手腳也被繩子束縛住了,讓他動彈不得。
「有人嗎?來人啊!是誰把我抓過來的!快來人!」
韋平氣急敗壞地叫喊著,他的脖頸處還在隱隱作痛,手腳也捆得酸軟,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態度。他這個人本來脾氣就倔,現在又吃了這樣的虧,所以一門心思想要找個主事的人和他理論一番。
門外有人聽到聲響便打開門走了進來,看管韋平的人是個脾氣不太好的主兒。雖然豐叔之前交代過他不要和韋平衝撞,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實情況之前先不要好對方衝撞,但自從他被打發來看著韋平心裡就一直負著氣,眼下韋平醒了,他這氣也總算是有地方撒了。
「吵什麼吵!我過來看管你我還委屈呢,你這一醒過來就叫個沒完沒了的,信不信我把你給就地解決了!」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韋平現在畢竟是被困住了,也不知道周圍的情況,再被這個看管他的傢伙這麼一恐嚇,他的態度也不像剛才那麼強硬了。
「你們把我抓過來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你們這幾個人突然出現在冷家裡,雖說是那個私生子帶回來的,但你們的應該還有別的目的吧。」
這個看管韋平的人坐在一把椅子上,不驕不躁地問著話,說起來,這也是他此次前來所帶的任務。豐叔企圖在韋平身上尋找到突破口,等有了證據再去和霍權對質,這樣也比較有把握。他怕如果直接去問霍權的話,情況就會變得不可控了,畢竟霍權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目的?我們能有什麼目的?只是我們家少夫人想要尋根而已,這有什麼錯?霍家家大業大,難道還會圖你們什麼不成?倒是你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問青紅皂白的酒把我給抓來了,你們才是圖謀不軌的人!」
韋平自己受點委屈倒也沒什麼,只是對方現在是在說他的二爺和少夫人,他自然是忍不了的。在他心中,霍權和冷清都是行事光明磊落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別的企圖呢?這是誹謗,是污衊,是萬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個奉命看管他的人可不是好惹的,此刻他聽著韋平對自己的大聲呵斥,也管不著豐叔之前是怎麼吩咐的了。總之,他怎麼順心怎麼來,見韋平不服軟不聽話,他便踹了韋平一腳,這一腳的力度可不小,連捆綁著韋平的凳子都倒了,韋平掙扎著想爬起來卻並沒有成功。
「這樣無法爬起來的感覺難受嗎?我看你還真是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就算你是霍權身邊的親信,也沒什麼用了。你看你現在被困在此處,他知道嗎?他能夠來救得了你嗎?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們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韋平躺在地上,繩子纏繞著他,凳子成了他的負擔。他猜想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但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給他的二爺丟人。
「沒有!什麼秘密都沒有!我家二爺是什麼樣的人物,其實你們隨意都能揣測的!」
「嘴還挺硬的,看來還是得讓你吃點苦頭才能說實話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向韋平,然後抬起腳踩在了他的手背上面。
「啊!」
韋平在未知的黑暗中十分迷茫,直到手上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痛感,他便大叫出聲。
「這還行,起碼還直到疼。知道疼就是好事,我就怕你不知道!你不是很狂嗎?不是護主心切嗎?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你繼續狂啊!我看你能逞強到幾時!」
這個人就一直踩著韋平的手,而且一直也不將腳挪開。他繼續發力,韋平感覺到手背越來越痛,彷彿手掌都快要斷掉了一般,那個人才終於把腳抬了起來。
韋平想察看自己手上的情況,可偏偏被蒙了眼。十指連心,他除了默默承受手上傳來的疼痛,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
「這回怎麼不喊了?我看你不是挺厲害的嗎?呵,你要是早這樣不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嗎?真是個沒有分寸的傢伙!你在繼續好好想想吧,到底要不要說。」
看管韋平的人說完這話就出去了,這屋子裡潮氣很重,還有一股子的怪味,他可不願意再這裡多待。自他離開之後,屋子裡又只剩下韋平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