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深深的吻
霍權轉身要走,冷清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忽然察覺霍權剛剛回房間應該還沒來得及睡上片刻,就出去把自己抱了進來。
「你不睡嗎?」
冷清還是第一次主動去詢問另一個男人是否要和自己同榻共枕,尤其這個人還是她之前一直時刻提防著的霍權。
「你在邀請我嗎?如果你希望的話,我當然可以留下來。」
霍權回過頭魅惑一笑,讓冷清立刻就開始後悔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
「別,我就是客套客套,你先去忙吧,公司的事情也挺多的。」
冷清盡量把自己整個藏在被子裡面,然後露出兩隻眼睛無辜地看著霍權裝傻。看到這一幕的霍權又笑了,他轉過身走到床前,俯下身子靠近冷清,嚇得冷清立刻閉緊了雙眼,結果只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被霍權印下了一個深深的吻。
「睡吧,我怕我在這裡,你睡不踏實。」
霍權淡淡地笑,冷清睜著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半天反應不過來。但霍權果然還是說話算話的離開了,整個卧室只剩下冷清一個人躺在舒適的大床上,連續幾日的奔忙終於換來了片刻的安心。
冷清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她只感覺整個人乏得很,卻沒想到一下子就睡到了這個時間。她掀開被子下床,剛離開被子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於是趕緊披上一件外套才繼續往卧室外面走。
「少夫人,您醒了啊!您這一覺可是睡了好長時間呢!」
冷清剛睡醒,整個人還有些發木,結果一出卧室門邊看到了迎面走來的裘歡,滿臉堆著笑。她可真好,永遠都這麼開心,看來她這裘歡名字還是不白取。
「現在幾點了?」
冷清用手被掩著嘴巴禁不住打了個哈欠。
「已經九點過十分了,少夫人,你可是我見過最能睡的人了!」
裘歡和冷清一點都不見外,也顧不上她剛剛才睡醒,嘴上就一直哇啦哇啦地說個不停。
冷清揉了揉眼睛,想著既然已經這麼晚了,冷自華今天是沒法走了,看來又要多等一天。
「呃,呵呵,是嗎?」
冷清皮笑肉不笑地應了一句,她實在不太喜歡裘歡這個小丫頭一直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睡眠時間上。她只是太累了,並不是真的很能睡。
這個小丫頭臉上的嘴可真是沒白長,話匣子一打開就關不上。
「是啊是啊,我好幾次都想把你叫醒呢!少夫人啊,你把晚飯都錯過了,我還以為你昏死過去了!連二爺都覺得你今天醒不了了,所以出去了。」
裘歡又是嘰啦呱啦地說了一通,冷清聽了一會兒,終於捕捉到了重點。
「你說霍權出去了?」
裘歡點了點頭。
「是啊,出去了,走了大概有一個小時了。」
「都這麼晚了,他出去做什麼?」
冷清追問。
誠然,霍權就這麼不聲不響地出去,難免不會讓冷清多想什麼。雖說,這段時間分明是她自己睡丟的,霍權說不準也是想和她報備一句,但現在也都沒法對證了。
「咳,二爺一直都很忙的啊!他以前經常是早出晚歸的,幾天不回來也是常有的事呢!不過,自從少夫人您來了之後,二爺也開始念家了,男人成了家果然是不一樣啊!」
裘歡不知道冷清和霍權之間那些是是非非,也不清楚他們之間的感情糾葛。在她看來,霍權醒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而冷清既治好了霍權的傷勢,又關心他的去向,兩個人感情一定是非常要好的才對。
「他以前經常不回家的嗎?公司的事情那麼多嗎?」
冷清緊了緊背上披的外套,不知是因為受涼了還是怎麼的,她總感覺渾身發冷。
「咳,少夫人,您想啊,二爺一個人操持這麼大的一份家業,肯定凡事都要親力親為啦!雖然韋平也能幫到他一些,但公司的事情那麼繁雜,處理完一件就又來一件,自然沒時間回來啦!」
裘歡一副很懂的樣子,說起來,她跟隨霍權的時間也不比韋平跟隨霍權的時間短。雖然,他們年齡都不大,但因為進霍家的時候年紀就小,所以待在霍權身邊的時間就很長。
冷清看著她,活潑可愛且能說,她比冷清小几歲,正是好年華。雖然她在霍家只是個傭人的身份,但卻並沒有顯得很自卑,這倒也是難得的事情。
「差點忘了!少夫人,來,我去給你弄點東西吃哈!二爺走之前特意交代了,等你醒來以後一定要讓你吃點東西。他說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胃裡空,身體會不舒服的。」
裘歡一邊仔仔細細地複述著霍權的要求,一邊拉著冷清朝餐廳走。
「這些是……給我準備的晚飯?」
冷清看著餐桌有些詫異,倒也不怪她有這樣的反應,因為這一桌子的食物簡直和她的喜好不謀而合,全是她愛吃的。
「是啊,冷老先生已經吃過了,二爺出去吃,這些當然都是給你一個人準備的。我掐算著時間,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醒,都已經熱了兩次了,也不知道還好不好吃。」
裘歡一臉期待地望著冷清,希望她能在品嘗過這一桌菜肴之後給她一個好評。畢竟,這一桌子的美味都是來自她的手藝,有幾道菜她也是第一次試著去做,所以還挺緊張的。
「好吃,這條鱖魚燒得真是恰到好處,魚肉鮮美,和我記憶中的味道不差分毫。」
冷清細細地品味著,剛剛睡醒覺就能吃上自己最喜歡的菜肴,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開心嗎?
「哈哈,你喜歡就好!這可是二爺特意問過冷老先生才總結出來的菜單,你看,二爺對你多好,生怕你餓久了胃口不好,容易吃不下飯。所以,才特意讓我弄這些菜來討你歡心。」
裘歡坐在冷清的對面,單手拄著下巴看著冷清。雖然霍權人不在家,裘歡卻一直盡職盡責地幫霍權訴說他對冷清那一份不曾言說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