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酒後鬧事
「如果你真的想要接納我就請接納我的全部,不要總是妄圖改變我,因為這樣的話,我只能選擇兩敗俱傷。」
冷清說完這段話轉身離開了,這裡的空氣有些稀薄,她要走出房間去透透氣。她不想和霍權爭吵,她的本意就不是要和霍權爭吵,是霍權從走進這個房間開始就一直咄咄逼人,讓她無法招架。
霍權站在原地凝視冷清的背影,良久,收不回視線。
秦征開著車在路上瘋狂地開著,他想要靠這種方式去排解心中地苦悶,卻始終見不到成效。他在馬路上快速地開著,恨不得將油門一下子踩到底,這樣的他陷入了一種近乎癲狂的狀態之中。
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不選擇我?難道你真的愛上霍權了嗎?冷清,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的感情居然都不足以讓你回頭,你真的太薄情寡義了!
秦征越想越氣,飆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有好幾次都險些撞到行人,最後終於違反了交通規則,被開了好幾張罰單。他的車被警察扣了,一時間沒了發泄的工具,他便又跑到小酒館去喝酒。在這種情況之下,也許只有酒精才能麻痹他的神經,讓他忘記失去冷清的痛苦。
一瓶接著一瓶,秦征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了。真是奇怪,為什麼在他越想要醉的時候就越是醉不了呢?看來,在悲傷的襯托之下,連酒都變成了無用的東西。
「服務員,再給我上一箱啤酒!」
秦征因為喝了太多的酒,已經變得神智不清了。他趴在桌子上用右手不停地拍著桌子,嘴裡嘀嘀咕咕地聲音時大時小,說起話來有些含糊不清。
「這位先生,您已經喝的太多了,不能再喝了!」
服務員甘心勸解,但在此刻所有阻擋秦征喝酒的人豆會被他視為敵人,頗有一種擋他者死的意思。
「我有錢!我有的是錢!你是不是以為我喝不起!」
秦征一邊說著一邊去掏衣服口袋,然後便將錢包重重地排在桌子上。
「不,不,您喝的實在是太多了,待會兒您怎麼回去啊?為了您的身體健康著想,我們不能再給你上酒了。」
服務員繼續勸說著眼前這個酒鬼,但秦征的態度實在不太好,所以他要擔很大的風險。
「少和我來這一套!不就是怕我沒錢嗎!我有的是!我的錢都是清兒拼死拼活幫我掙的,我還有一家大公司,也是她陪我白手起家一起打拚下來的!我還有……我……清兒?清兒?你跑到哪兒去了?冷清?冷清!」
秦征已經完全神智不清了,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無法自拔。在這個幾乎滿座的小酒館里,她忽視周圍的所有人,只是大聲大聲地呼喊著冷清的名字,一聲接著一聲,越發急促起來。
「先生,請您安靜一些,不要打擾其他客人用餐,好嗎?」
服務員見秦征從座位上站起來,又踉踉蹌蹌地向前走了幾步,險些摔倒,於是趕緊去扶。怎料秦征根本不領情,他將服務員重重地推倒在地,自己繼續撒野。
「冷清!冷清……你在哪兒啊?」
曾幾何時,他以為冷清會死心塌地地一輩子守在他身邊,無論他對冷清做什麼,冷清都會站在他的角度換位思考,了解他的苦衷。他一直堅信著冷清只是暫時離開了他,但他這裡才是冷清的唯一歸宿。
他還以為冷清永遠都不會愛上霍權的,卻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一切的一切都無法控制。他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事情朝最糟糕的方向發展,卻始終無濟於事。
現場的情況已經無法控制,小酒館的老闆很清楚想要和一個酒鬼講道理簡直難如登天。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撥通了報警電話,讓警察來這裡處理突髮狀況。所以,最終的結果是秦征被警察帶回了看守所。
今天的治安大概很太平,看守所里只有秦征一個人。自從他被警察帶走之後,他的酒也算醒了一大半,整個人都老實多了,不敢再鬧事。
「秦征,你的未婚妻來了,跟我出來。」
看守所的一個警員來傳達命令,秦征聽后一臉詫異。
未婚妻?是冷清嗎?其實,在他的公司還沒有出現問題的時候,在他還不需要阮家的支持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娶冷清的打算,還和冷清求了婚,一切都那麼順利地進行著。然而,若不是公司出了問題,資金周轉不靈,他也沒有必要將冷清推出去棄車保帥。
秦征從角落裡站起來,他蹲得時間有些久,因為腳麻,人也開始重心不穩。他帶著一身酒氣晃晃悠悠地跟著警員出去,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真的對這位接他出去的「未婚妻」充滿了期待。
大門一打開,秦征的眼前頓時出現一個容姿秀麗的女子,她甚至有些嫵媚妖嬈。
「凌……凌音,你怎麼來了?」
秦征的語氣中帶著失望,他沒想到來接自己回去的竟會是阮凌音。他還以為可以用自己的無理取鬧去交換一個再次和冷清見面的機會,然而那樣的場景卻只會出現在他想象的盛宴之中,並沒有實現。
「不應該是我嗎?難道,你還有別的未婚妻不成?」
阮凌音之前剛和秦征吵了架,心裏面還負著氣。但因為得到了看守所的通知,秦征這邊她又不得不管,所以雖然她人來了,說起話來也沒什麼順耳的話。
「沒,沒有,只有你。」
秦征默默地低下了頭,看上去有些慌張。
「你可真是厲害啊,大半夜的不回家,一個人跑出去喝悶酒。怎麼?是我給你氣受了,你必須得找個渠道發泄發泄是嗎?我就不明白了,讓你和我結婚就有這麼難嗎?能把你逼到去外面和人打架,蹲了看守所也不肯回家?」
阮凌音一句一句地質問著,秦征始終沉默,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些問題。更何況,他的酒勁兒還沒有完全消退,所以更怕自己會說出什麼無法挽回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