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二夫煩憂
泰炎如嬰兒般安穩入睡,東嶽極其溫柔的把他放在床榻里側,他自己睡在外側,竟然還會擔心泰炎掉床?我這時忍不住現了身,東嶽立即起身,食指放在嘴唇中間示意我不要說話。
看到他這般護犢子,我忍不住好笑,憋著笑坐在了他身邊,斜靠在他肩頭,聲音壓到最低:「抽時間做了張大些的床好嗎?泰安和泰然小時候,我們都一起陪著他們入睡。」
東嶽聽到這裡,看了眼現在睡著的床,點了點我的鼻尖,輕輕的笑。
泰安和凡凡雖然沒有大婚,卻因為要照看孩子,也住在了一起。
此時他倆中間放著孩子,泰安毫不在意的把凡凡往裡面擠了擠,一手搭上她的腰,說了句:睡吧。
凡凡還真有些不適應,別彆扭扭的把他的手拿了下來,才轉過身去睡。
東嶽第二天要早早的和泰炎去百靈山,我便也早早的起來,去泰安那邊偷偷把孩子抱了出來。
他倆第二日醒來,凡凡攀著泰安的肩,枕在他胸膛上。這架勢把她自己給嚇到了,慌忙坐起來,尷尬的捋著自己的頭髮,泰安卻慢吞吞的坐起來,慢條斯理的穿著靴子:「母親把孩子抱走了,不要擔心!」
凡凡臉頰緋紅,輕輕哦了一聲。
我本來想去
送孩子,看到這一幕,又抱著孩子返回了,迎面撞上了火急火燎的南宮炫。
他張口便問我:「飄飄,你可見到了辰兒和星兒?」
天帝為那兩個孩子取名南宮辰和南宮星,他們在九重天,怎麼會丟了呢?
泰安本來心情大好,哼著小曲,卻撞見我和南宮炫說四妹四弟的事情,他的笑容立刻消失,召集來了泰然一同尋找,就連冥界的兵力也出動了。
凡凡一個人在寢殿里嘴角含笑,若不是兩情相悅,又怎能為了孩子躺在一起?
看著她心情愉悅的梳妝,我真不忍心告訴她辰兒和星兒的事情。
可四重天的仙娥們悄悄議論此事,凡凡終究還是知道了,她一個人抱著孩子到處去找辰兒和星兒,都沒有顧得上在意仙娥們對他們的事亂嚼舌根。
南宮炫眼圈極重,看上去體力不足。他身邊帶著東嶽大帝的創世劍,此時這劍都成了他的拐杖。我見他這模樣扶住了他,心裡也明白孩子不是今天才丟的,他必然是找了好幾天找不到,沒有辦法才來找我的。
我故意找借口停下來休息,仔細觀察才發現他的肩膀處有淺淺的血跡。我趁他不備,一把拉開了他的領口,醒目的抓痕露在眼前。
「你也遇到了黑熊?」我看
著與東嶽大帝一樣的抓痕,自然想到了黑熊。
南宮炫整理好衣服,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
他的嘴唇已經沒有了血色。
我雙手結印幻出金蓮送進了南宮炫的體內,他的氣色馬上恢復。我又拿出了娃娃草的汁液細心為他上藥,四目相對間,南宮炫有些難為情的不敢正視我,能感覺他渾身的肌肉緊繃。
如此看來,他與我這是有了幾分生分?
還是?
他根本不是南宮炫!
可他拿著東嶽的創世劍啊,難道是誰佔用了他這副軀殼。誰會發現了南宮炫是分身的事情,只有知道他是分身的物種,才能佔了他的軀殼。
我練過創世劍法,所以很容易就拿起了創世劍。
氣息運行之下,耍弄了幾個招式。耍完細觀這劍,試探性的說了句:「這可是東嶽大帝的劍?」
「你怎麼糊塗了?他是我,我便是他啊。」
這句話讓我確定了心中的猜想,我心中念了個訣兒,伸手抓出了藏在南宮炫軀殼裡的魂魄。
竟然是南宮流雲!
南宮炫雖是東嶽大帝的分身,但他從不會說出他倆為一體的這種話,因為南宮炫有自己的思想,他並不想與東嶽大帝混為一談。
我早就應該想到了,蛇族哪有那麼容易死掉?南宮流雲的魂魄修行,功法反而大增。
正想著,創世劍從我手中飛了出去。
南宮炫竟然召喚了創世劍,他與我背靠背小聲說了句:創世劍法!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定然是故意讓南宮流雲上了他的身,故意把他引到這裡的。我召喚出了自己的創世劍,我倆的創世劍法不過幾個回合就將南宮流雲制服了。
這時,南宮炫突然伸出一隻手,火焰四起,南宮流雲的魂魄灰飛煙滅了。
這不是東嶽大帝的術法嗎?」
我驚愕不已的看著南宮炫,他笑了笑:「東嶽大帝進入過我的軀殼,我們早就融為一體了。」
原來他倆早就不分彼此了,怪不得,連創世劍法都會了!
天帝憐孫心切,此時的九重天四方天門的神將都把守森嚴,誰也進不去,誰也出不來。
我們只好趕去百靈山。
而凡凡獨自抱著孩子出來,本來修行之中身體孱弱,此刻又著急,一時氣血逆襲,昏倒了。
還好只是在四重天,不一會兒泰安他們就發現了。
「東嶽。」一向堅強的我,見到東嶽大帝還沒來得及說話,淚水就流了下來。
「別哭了,我已經知道了。」東嶽大帝將我擁入懷中,拍了拍我的肩膀,繼續道:「那些黑熊只是中了南宮流雲的蛇毒而已,沒事的,有我在。」
「差不多行了,一見到正身你就柔弱不能自理了。」一旁的南宮炫有點拈酸吃醋的說了句,接著有些責怪東嶽大帝:「你們冥府都是幹什麼的,南宮流雲的魂魄都沒看得住!」
我這才收起了眼淚,站直了身子。
東嶽大帝並不生氣,反而對南宮炫坦然一笑:「你帶飄飄回去。」
我一聽他趕我走,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泰炎也不像往常那樣來我身邊撒嬌,而是神情凝重的看著身邊倒下的那些黑熊。
我啟動了眼睛中的金光,只一眼就看出了辰兒和星兒在其中兩頭黑熊的身體里。好手段啊,還真是一箭雙鵰,既擾亂了泰炎的百靈山,又擾亂了九重天。還把兩個孩子餵了熊。
這金龍,你這熊也敢吞下去。
吞下去必然會被金龍的靈力反噬而死啊!
蠢貨!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幻出創世劍,剖開了黑熊的肚子。東嶽他們三個措手不及,愣在原地。
直到這倆孩子活蹦亂跳的跑到東嶽和南宮炫面前,叫著父親,他倆才各抱起一
個孩子。
他們因禍得福,原來的小金龍,突然變成了孩童模樣,他倆還有點不習慣。當初龍蛋是他倆輪流孵的,這倆孩子對他倆親近些,不喜歡找我,我也樂得清閑,囑咐泰炎不要忘了為這黑熊超度一下,便去通知泰安泰然。
他倆這會兒正在為凡凡著急,我先前對凡凡管的比較嚴,不管什麼季節,我從許她穿裙子,想臭美的話也只能穿個有裙擺的裙褲。她今日還穿著高領斜扣的中式羅衫,這種紐扣,哪種雄性物種也是解不開的。
凡凡身上有血跡,他們卻解不開這紐扣。
我不由看的可笑,告訴他們辰兒和星兒找到了,便把他們支走了。
「辰兒和星兒找到了?」這熟悉的聲音,我循聲望去,竟然是母親。她手上抱著凡凡的孩子,我沖她點點頭。我此刻雙手結著蓮花印,默念嗡瑪尼唄眛哄這六字箴言,不一會兒,凡凡便醒了。
父親也來了,看得出來趕的很急,黃色的披風斗篷里,只有一套白色的單薄內襯。
看到我回來,凡凡也醒了,他緊鎖的眉頭才舒展開來。父親雖沒有同我講什麼,我卻感覺的出來有什麼事。安頓好了凡凡,我便隱身去找了父親。
將南宮流雲的蛇毒之事告訴父親母親之後,父親面露
難色,有些悲痛:「當年天後便是在百靈山遇難的。」我聽了這話心中一驚,此事一直是南宮炫心中的心結。
父親突然提及此事,莫不是查到了什麼,我忙問道:「那這麼多年,父親可查出了什麼?」
「天後可能並沒有遇難。」父親踱來踱去,思慮良久才說了話:「可能是天帝把他藏了起來。」
我之前總覺得天帝術法一般,是文弱書生般的存在,還真沒想到,他能做出這種事情!
這麼多年,天帝確實不許徹查天後遇難的事情,這本來就很奇怪。
父親只是猜測,我們的談話也不了了之。
想起今日南宮炫軀殼被占的事情,我心裡有些后怕。南宮炫這分身若有了什麼意外,東嶽的本體也會受影響。若有誰殺了南宮炫,那麼東嶽的本體呢?南宮炫是東嶽大帝的分身這件事一旦傳出去,他們便有了致命的弱點。
想到這裡,我慌忙趕去了九重天。不能讓他倆同時出現在眾神面前,他們實在太像了,太容易露餡。
「你這是想我們了?」他們果然在一起遛娃,還調侃我。我一手拽著一位,把他倆拉進了內殿:「你倆這樣不行,你們太像了,容易露餡兒。」
他倆異口同聲的哦了一聲,然後似懂非懂
的點了點頭,根本沒有把我的話當回事。
反而又異口同聲的問了一句:你今晚跟誰睡?
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噎死個我!
我氣憤的推開他倆,扔下一句:我自己睡!
還真是我瞎操心了嘛,他倆難道想不到這一點嘛。心煩中,正好三位姨娘走了過來。
我把兩位夫君立馬拋在了腦後,跟著三位姨娘打麻將去了。
打著麻將,姑娘們感慨著,這個說:「哎,飄飄真是好福氣,兩位夫君都愛你愛的很呀!」
我不由反駁:這什麼福氣呀,我一開始都覺得沒辦法面對他們,現在才慢慢適應好嗎!
姨娘們嘿嘿一笑,帶點色眯眯的感覺:「哎喲,聽說凡間現在也要一妻多夫了哦!」
「是啊,凡間女子太少了。」
「就像飄飄這金龍種族,我說以後說不定要繁衍金龍的,還得找飄飄去!」
我一聽這話,手上的麻將都掉了:「別別別,我可不想配種了,太沒尊嚴了!」
三位姨娘被我逗的哈哈大笑。
「你還真別說,現在凡間的小夥子們長得真帥。」
「那叫小鮮肉!」
這說著說著,麻將也不打了,都起鬨著要去凡間
逛逛。看得出來,她們經常溜出去玩。這凡間的衣服都有,還是當下最流行的。
「你說那個叫什麼熙的那個凡人,怎麼那麼有仙氣啊,感覺比我們幾個還有仙氣呢。」
「真的是真的是。」
三位姨娘走著說著,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還來追星,我也是醉了。
我本來以為她們眼光不怎麼樣,還不知道追了個什麼凡夫俗子呢,這剛到了片場,眼睛都移不開了。一襲白衣,仙氣飄飄,簡直比東嶽年輕的時候還要俊朗。無可挑剔的五官,全身的比例完全剛剛好。怪不得三位姨娘都要流口水了,我這眼珠子都移不了了,我還是頭一次看人間的拍戲。
竟然看到這種人間極品。
我顧不得旁邊誰在問我話,就一個勁兒的點頭。
「帥嗎?」
我點頭。
「喜歡嗎?」
我還是點頭。
「想要嗎?」
我剛點完頭,一個重心不穩,就被扛在了肩上。
東嶽大帝!原來一直問我話的是東嶽大帝!
姨娘們早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要逃走,我就被這麼拎起來扛到肩上,一路扛著回了四重天。
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站在牆腳。
南宮炫正好來四重天找我,他此刻抱著泰炎坐在東嶽大帝旁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兩口子呢。南宮炫盯著我的腿看著,看得我有些不自在,我挪了挪身子,收了收腳。
「五個孩子的母親了,你穿的是什麼?」東嶽大帝的眼睛有殺氣,我討好的笑了笑,慢慢解釋道:「你看,顯得腿多長。」
我說著還秀出腿從下往下展示了一下,東嶽大帝拿起一本書扔了過來,正好砸在我腿上。我顧不上疼痛的閉了嘴,不敢吭聲,悄悄地站在了原地。
看得出東嶽還是很生氣,南宮炫好歹是年輕一輩的神仙,他乾咳了兩聲笑了笑:「以後不這麼穿就是了,大帝還是不要生氣了!」
聽南宮炫這麼說,我心裡不由竊喜,兩位夫君還是有好處的,一個生氣了還有另一個幫忙說話。
我趕緊湊到了東嶽大帝身邊,蹲在他腳下:「不穿了不穿了,再也不穿了。」我說著便要脫下裙子,東嶽大帝急忙起身制止了我,然後拉著南宮炫掩門而去。
發什麼神經!我一頭霧水的換完衣服,他倆竟然打了起來,泰炎也早不知道去了哪裡。我推開門的時候,他倆正拿著劍指著對方,南宮炫青筋暴起,滿臉黑線:「你是故意拖到現在,不肯讓我將飄飄帶去九重天的
!」
「是又怎樣?」東嶽大帝回答的特別理直氣壯,好像我只是他的夫人,南宮炫是個小三。
「我也是她的夫君!」南宮炫急了,說著一劍砍了過去,東嶽大帝見招拆招的躲了過去。
如今他倆法力一樣,這劍術對打還真是精彩啊。如果我是個局外的,這會兒都要拍手叫好了!
無奈我是這件事的禍端呀,我只好找准機會擋在中間,喊停。
「有話好好說嘛,不要傷了和氣!」我勉強的笑著,嘴都有些僵,還好他倆聽話進了屋子。
南宮炫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走近我身旁,越來越逼近,完全就是在挑釁,我尷尬的笑了笑,還沒來得及說話,嘴巴已經被堵了住。
我想掙扎,他卻越將我抱得緊。
這不是火上澆油嘛,唯恐天下不亂啊!
「住手!」東嶽大帝幾乎吼的聲音,但是南宮炫沒有住手,東嶽大帝本來就有怒氣,這下全部爆發了,他拽過南宮炫給了一拳:「我說過你不可以碰她!」
「為什麼不可以?我們都是他的夫君!」南宮炫不服氣,擦了嘴角的血,惡狠狠的瞪著他。
「我不許任何人碰她,即使你是我的分身也不行,不然,你就去死!」東嶽大帝真的幻
出了火焰,要去燒南宮炫。
此刻的南宮炫如同一頭髮怒的野獸,看這情況,他倆又要大打一架了。
「冷靜冷靜。」我忙擋在了中間,東嶽這才收起手心的火焰。
這邊動靜這麼大,驚擾了離我們近的泰安和凡凡,泰安和凡凡走進來的那一刻,我們都極快的偽裝了,相安無事的坐在一起喝茶。
他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東嶽大帝裝模作樣的教導著他倆:「修行雖需精進,但也不要操之過急,以免走火入魔。」
「他們都多大了,你不用操心。」南宮炫今天這是怎麼了,明目張胆的和東嶽大帝唱反調,東嶽沒有理會他,反而低頭看著我,依舊是滿眼的柔情。
這招厲害了,這比罵南宮炫兩句都讓他難受。這擺明明就是故意的,都老夫老妻了,每每與我在一起時,他哪有這般深情!
我迴避著東嶽的深情眼眸,問了句:「你倆看見泰炎了嘛?」
凡凡不過只有二十幾歲的智商,快嘴說了句:「他在我們屋裡睡了。」
我不由扶額,還在這演呢?泰炎難道不知道你倆打架?我瞪了他倆一眼,故作鎮定的說了:「那就讓他住在你們那屋吧。」
泰安活了幾千年了,自然曉得露餡了,他趕忙拉
著凡凡告辭了!
這倆孩子剛走,南宮炫又開始作妖了,他雙手握住我的雙肩,彎著腰,氣息散在我的臉上:「今日是要接你回九重天的。」
剛他們打架的時候我已經聽出這意思了,我還以為南宮炫這會兒肯定不會提這事了,這說的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我究竟心思淺,開始吞吞吐吐結結巴巴了。
東嶽大帝一把拉起來我,將我擋在身後:「回九重天?你當初可是入贅的!你若當了太子,你倆就該和離!」
南宮炫也不生氣,反而故作瀟洒:「我在凡間也娶過她的!」
東嶽大帝輕笑一聲,充滿了鄙視,雙手張開擋住了南宮炫:「凡間?你難道不知道凡間的婚禮是不作數的嗎?」
看得出這一擋讓南宮炫情緒很不穩,他有些委屈的看向了我,請求我支援。
我還沒說話,東嶽大帝卻笑起來,一把打橫抱起了我,轉了個圈,輕輕放在了凳子上,臉慢慢湊近我,鼻尖都觸到了我的鼻尖,我尷尬的往後躲,東嶽大帝卻毫不在乎,竟然對著南宮炫打趣道:「你是想看著我們行周公之禮嗎?」
我抬起眼愣愣的看著他,這也太放蕩不羈了。我再看向南宮炫,他竟然饒有興緻的笑了笑,接著開始寬衣
解帶:「不如我們一起!」
東嶽大帝一聽慌了,一把將我抱在懷中:「你敢?」南宮炫不理會東嶽大帝,脫的只剩水衣,自顧自的躺在了床榻上,還躺在了最裡面。
東嶽大帝愣了一下,然後將我重新放在了桌子上,似笑非笑的抬起了我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下來,我覺得太彆扭,便想推開他,可怎麼也推不開。
他終於主動放開了我,盯著南宮炫,南宮炫只是回看著他,東嶽大帝每看南宮炫一眼便脫去我一層衣服,我要反抗時,他竟然用定身法定住了我!
我內心叫苦不迭,衣服已經被褪去了一大半。究竟是南宮炫臉皮薄一些,他丟下一句真是服了你了,便抓著衣服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東嶽手一揮關閉了殿門,再一揮,滿桌子的茶盞茶具掉了一地,他絲毫不理會那些心愛的玩意兒碎了一地,輕輕的將我整個身體放在了桌子上,解開了我的定身法。
他最了解我的敏感,他輕輕一撩撥,我全部的理智都湮滅在了迷亂之中,任由他擺布。
理智恢復時,我慌忙抓起東嶽的仙袍蓋在了身上遮羞,東嶽早就穿好了水衣,衣衫工整的躺在了床榻上,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我躡手躡腳的去了內屋,將自己泡在了
溫水中。
內屋和正屋一樣大,畢竟隨時有可能要現龍形。我的龍尾搭在水邊,整個頭都泡進了水裡。
我心裡很明白東嶽大帝的意思,他當初要求平夫不過是緩兵之計,如今他真的成了我的入贅夫君,便容不下南宮炫了。
我的腦子一片混亂,想讓溫水將它沖清楚。
雖然現在的東嶽大帝和南宮炫是同樣的容貌,同樣的法力,可他們是兩個獨立的身體呀,看得出南宮炫自從知道自己是東嶽的分身之後,便處處隱忍,哎,真是頭疼。
我越想越煩,跳出水池,出了這間屋子。獨自坐在院子的石墩上,心中悵然。
東嶽沒有輪迴轉世,南宮炫只是他造出來的分身,是一個替代品,縱然他現在與東嶽的法力容貌都一般無二,可我與他之間還是隔了太多太多的阻礙。
出神間,肩膀上突然重了起來。轉身看見東嶽大帝拿著披風斗篷裹住了我,然後將我擁入懷中。
「東嶽,你喜歡前世的我?還是現在的我?」我在他懷裡很安心,不由手臂緊緊纏住了他。
「那都是你,我從始至終愛的都是你。」東嶽說著也將我擁緊了些,這力道讓我有些掙脫不開,還壞壞的笑。
我用頭撞了一下他的胸膛以
示不滿,然後問他:「你會愛上我的分身嗎?」
「分身不知道,你的情識在冥府可把我折騰慘了!」東嶽說著,爽朗大笑:「該經歷的都會經歷,慢慢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