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夫君邀寵

第二十八章 夫君邀寵

次日一大早醒來,睜開眼看見的竟然是東嶽大帝,他工工整整的側躺在床上,一手撐頭看著我。

也是,南宮炫這會兒早應該忙去了。

我差點沒被嚇死,他卻悠悠的來了句:「花我的錢養別的夫君,感覺怎麼樣?」

我咦了一聲,側過身子,疑惑他怎麼知道。他與我對立躺著,挑著眉梢,輕啟薄唇:「你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嗎?」

原來是泰然去多嘴多舌了,想到泰然我就忍不住頭大,一把推開東嶽,準備下床:「你這麼痴情的神君,怎麼生出那麼一個風流的兒子!你是不是在偽裝?老實交代,冥府里是不是藏著美艷的女鬼!」

東嶽呵呵一笑,翻身下床坐在了案幾前:「可能有藏的,但與我沒關係!」

那還能是誰藏的?我瞟了他一眼,自顧自的梳洗,東嶽又是那萬年不變的品茶姿態。

我心裡這麼想,嫌麻煩,也沒說得出口。

他卻追問我:「你還沒分享你的感覺呢?」

感覺?什麼感覺?我正畫著眉毛,他這麼問,我自然知道他還是在糾結我給南宮炫買衣服的事情,故意不去正面回答他,我裝著不知道側著頭問他什麼感覺。

南宮炫在凡間一無所有,自然沒有凡間的現金,我所

有的凡間現金也是東嶽給的,他這麼說倒是合情合理,可東嶽好歹把南宮炫的嫁妝都收了,還不許我照顧南宮炫一下?這萬年老神仙怎麼這麼小氣?

說是平夫,處處壓南宮炫一頭。

東嶽大帝放下茶盞,慢步走過來,搶過我的眉筆,霸道不容反抗的讓我閉起眼睛,就要給我畫眉。

我心裡那個慌啊,忙抓住他的手阻止他:「你行嗎?你能畫了?」

東嶽大帝強硬的掙脫開我的手,滿臉堆笑:「你不知道古人秀恩愛的方式就是給妻子畫眉嗎?」

我趕緊一把奪過眉筆:「我可不想和你秀恩愛!」

就在這一剎那,我感覺到周身都冷了起來,東嶽大帝的臉色簡直可以用烏雲密布來形容。他這會兒不說話就已經讓我感覺到很恐怖了,我又趕緊把眉筆塞到他手裡,他卻甩在了地上:「讓南宮炫給你畫吧!」

我看了眼斷開的眉筆,又看看東嶽大帝那張臭臉,這大早上的,我招誰惹誰了?

「你發的哪門子的火?」我猛的一掌拍在了梳妝台上,梳妝台瞬間塌了,東嶽起身躲開了一點。我騰空一腳將碎片踢飛,轉了個圈,對著東嶽大帝:「南宮炫的仙袍邊兒都磨碎了,皺皺巴巴的,除了我,還有誰能照顧一下他?還有,怎

么就花你的錢了,你不是說都是一家子,你也拿了他的嫁妝嘛?你一個萬年老神仙,那麼小家子氣幹嘛?」

「我知道!」我說完,東嶽大帝竟然也喊了起來,聲音比我的還大:「我知道,可我就是心裡就是不舒服!」他連說了兩句我知道,後面這一句卻軟了下來,聲音變得很小。

「都說智者不入愛河,可遇到了你,讓我如何做智者!」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走近了我,低頭看著我,我心頭一震,心軟了下來,也抬頭看著他。

「我知道我拿著這件事情鬧,很可笑。很像凡間十六七歲的小孩談戀愛那般,可我,控制不住自己!」他說著將我緊緊圈在懷抱里,我將頭靠在他胸膛上,不由大笑起來:「這麼多年了,你怎麼就耗上我了呢?」

我說著努力的抬頭去看他,他卻像個撒嬌的孩子那般撅著嘴,滿臉的委屈:「有嫌自己夫君花心的,還有嫌自己夫君太專情的?」

我實在受不了他這麼肉麻,掙脫出來,指了指壞了的梳妝台:「這個,你處理掉,再買一個吧!」

話還沒說完,就被東嶽從背後抱住了,好大的力氣,我掙紮好幾下都動彈不了。

再用力時,就撞上他那色眯眯的眼,不知他啥時候撿起的眉筆:「讓你感受下,

為夫的絕活兒。」他說著便上手了,這會兒沒鏡子,我也只能把這眉毛交到他手上了。他畫完了竟然摸出來一把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給我,我拿起鏡子端詳著,畫的還不錯,我隨口說了一句:「這是在你的古代妻子身上練出來的嗎?」

「身上?」我一時口誤,竟被東嶽大帝抓了話柄,他這會兒眼睛更色眯眯了,整個上身已經向我湊過來。我知道他是萬年老神仙了,清心寡欲必然是修鍊出來的。這會兒也是在逗我罷了,我也順著逗他:「年紅年紅。」

他一把放開了我,嘴角上揚,一副不信的樣子:「這雌龍一年一次的,偏趕在這個時候?」

我見他不信,立馬血扯開點領口,搔首弄姿的攀上他的脖頸:「要不,闖個紅燈?」

我說完便假裝熱烈的去吻他,故意把他平整的衣服揉的皺皺巴巴。

他果然綳不住了,嫌棄的推開我,去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整理著一邊嘟囔著,泰然這孩子絕對是遺傳你的風流了。

我也不生氣,嘿嘿的笑著。

他這下一本正經了,認真的問我:「查出天後在哪了嗎?」

我一拍腦門,把這事兒給忘了。東嶽大帝還過不了那醋勁兒,責怪我只顧著給南宮炫買衣服了,正事都不辦。

說完他拉著我往天後之前的寢殿飛去,天後這寢殿很偏僻,一直又空置著,所以我不敢獨自來。

進了寢殿就一股陰森森的感覺,我渾身打著寒戰,不由自主的往東嶽大帝身後躲著。他竟然嫌棄的看了我一眼,一把把我拉到他身側:「好歹當了兩輩子的泰山夫人,丟臉嗎?」

我又趕緊躲到他後面,抓著他袖腳:「就一輩子,第二輩子咱倆非法的,泰然是私生子,你忘了!」

「拌嘴倒有你的!」東嶽這次不拉我了,用手緊緊的攥住了我的手,走路也開始護著我。

這地方蜘蛛網都結下了,天後就算活著,也不會在這裡吧,查看了一圈一無所獲,我和東嶽都陷入了沉思,索性肩靠著肩一起坐在了殿門外的台階上。

來之前,父親曾對我說,天後當年對天帝情深意重,但是天帝愛的卻是天後的金龍之身,天後一直很心寒。天帝也是極其愛面子的,南宮炫的銀龍之身,惹得天帝大怒,他曾出手打了天後,卻昭告天下南宮炫是金龍之身。

我再次問了東嶽大帝關於南宮炫真身的事情,東嶽說,只有自己的母親可以隱藏孩子的真身!也就是說,是天後故意隱瞞了南宮炫的真身。她這麼做又是為什麼呢?

我自己分析不出緣由

,便將南宮炫所說的天帝要立辰兒為太子的事情告訴了東嶽,也將天帝知道辰兒並非南宮炫親生的事情一併告知。

東嶽大帝起身踱了幾步,突然想到了什麼,緊張的說:壞了!

然後拉起我飛身跳上祥雲,回了日月殿。

日月殿是九重天的正殿,天帝的寢殿在此處,辰兒和星兒也住在這裡。東嶽大帝不顧仙侍們的阻攔,闖了進去。寢殿中金光四射,天帝站在中央,吸取著南宮炫和星兒辰兒的靈氣。

東嶽大帝踮腳飛進了陣法之中,一掌拍在了天帝的腦門正中央,天帝口吐鮮血,一個不穩向後倒去,寢殿中的金光瞬間消失。

南宮炫整個身子癱軟了下來,東嶽一把扶住了南宮炫,將南宮炫推到我身邊,然後又憑空幻出屏障護住了兩個孩子。

南宮炫奄奄一息,卻還不忘給我道歉:「我沒有保護好星兒和辰兒,對不起。」

南宮炫說著就要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我忙加些力道扶住了他:「這不關你的事,你別多想。」

這時,東嶽大帝已經和天帝打作一團了,我剛想去幫忙,南宮炫就要倒下,我扶著南宮炫又幫不了東嶽大帝。無奈之下,我只好轉動了冥戒,這個冥戒,全家除了泰炎,都有。我只要轉動,他們就能

收到我的訊息。

天帝略佔了一點上風便開始得意洋洋:「星兒和辰兒果然是你的孩子!」

原來,天帝從一開始就知道!

東嶽大帝此時已不是那一身白色的仙袍,他身披著金色的鎧甲,揮舞起火劍,不怒自威,帶著鄙視的口氣:「我泰山神的孩子,你無福消遣!」

說著便再次出招,方才東嶽處於下風,不過是在試探天帝的法術。東嶽畢竟活了幾萬年,論起修行,天帝怎麼可能是東嶽的對手!

看來天帝並不知道南宮炫不過是東嶽大帝的分身,天帝在他身上什麼也吸不走,只會讓他受傷。

他倆幾個來回下來,天帝身上突然著了火,東嶽直接收回了火劍,隱起了金色的戰袍。

天帝驚恐的喊叫起來,這時一位傾城脫俗的神女突然出現,將天帝身上的火焰滅了。

東嶽大帝一怔,接著脫口而出:「天後!」

我感覺到南宮炫的身子抖了一下,我也震驚到說不出話。

天後恭恭敬敬的向東嶽施了禮,轉而向我蹲了蹲身子,叫了一聲泰山夫人。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是回了個點頭。

天後轉而向東嶽大帝解釋:「天帝還不能死。」

東嶽大帝心思縝密,已

幻出鏈子鎖住了天帝。

天後淚眼婆娑的看向了南宮炫,眼睛里寫滿了悲傷,她只一揮手,南宮炫便化作金龍躍在半空中,繞了一圈才恢復人形站在天後身邊。

泰安和泰然是憑空出現在寢殿中的,他倆一看這局面便站在天帝身後,一側一個的押住了天帝。

我偷偷移動到東嶽大帝身邊,看著南宮炫和天後母子相認,我不由被感染的跟著哭泣。

原來天後當年不過是想試探天帝到底愛不愛自己,才將南宮炫的真身隱去。後來天帝的薄情讓她心寒,她便在那次降魔中故意假死,從此去了南海觀音處靜心修行,不再踏入紅塵。

好狠的心。一個女子究竟被傷成什麼樣子才能如此狠心的丟下自己的孩子。

天後哭著對南宮炫說著對不起。

可對不起又有什麼用!南宮炫那些年的如履薄冰,那些年的孤獨痛苦,能彌補的了嗎?

南宮炫顯然沒有打算原諒自己的母親,他抹了把眼淚:「你又能比父皇好到哪裡,你明知道父皇只看重權利,你卻將我扔下便走了。你試探父皇的真心,你想過我這些年背著銀龍的身體是怎麼活的嗎?」南宮炫說完,便發瘋似的跑了出去。

我遞給泰然一個眼色,泰然趕忙追了出去。

東嶽大帝吃醋的瞄了我一眼,還好沒有多大的不滿。我討好的沖他笑了笑,東嶽大帝不理我,徑直走到天帝面前,惡狠狠瞪著他:「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我的孩子!」

話起刀落,天帝的龍角掉在了地上,他嚇得癱倒跪下,耷拉著腦袋。

東嶽大帝雖消了些氣,但看得出來,還是很氣憤,只是這氣,他已經沒有地方去發泄了。

「本該你龍頭落地,只是百餘年前,我們有父子一場的緣分,你也算我半個爹,以龍角謝罪吧!」

天帝雙手作揖的跪在地上喊著謝謝泰山神,謝謝泰山神,這模樣像極了凡間的乞丐。

泰安撿起兩個龍角,包在帕子中,跟在了東嶽大帝身後。東嶽說話間,我已經抱起了兩個孩子。

我知道東嶽已經打算放過天帝了,只是這孩子他不會再留在九重天了。

他說完,轉身接過其中一個孩子,經過天後時,他說了一句:「天後還是沒有淡出紅塵吶!」

天後看著天帝如今的模樣,不知道心裡會是什麼滋味。清修了那麼久,看到天帝有難,她還是趕了回來,而且是趕來救他。

泰安不由感慨:問世間情是何物。

此時我們已在祥雲之上,東嶽大帝轉臉看著自己的兒

子,接了一句:一物降一物。

逗得泰安不由哈哈大笑:「你和母親誰降了誰?」

東嶽大帝果然爭強好勝,他沒有正面回答泰安,卻說了一句:「頒旨告知天界和冥界,你母親與南宮炫因長輩賜婚,無男女之情,也沒有夫妻之實,特此和離。昭告天下。」

泰安驚的差點從祥雲上掉下去,結結巴巴的領命辦去了。臨走,東嶽還讓泰安把辰兒和星兒抱去冥府讓冥王先照看著,看得出他是有些累了。我正想責怪他怎麼又這麼自作主張,他卻搶先了一句:「以後,我是我,南宮炫是南宮炫,各自過各自的生活吧!」

這個決定,東嶽大帝好像想了很久,這個完全分離出來的方法,我竟然無力反駁。

在我心裡想了無數次與南宮炫和離,可最終不夠斬釘截鐵,瞻前顧後的我做不了任何決定。

東嶽大帝此舉,不僅僅撇清了我們和南宮炫的關係,也撇清了星兒辰兒和南宮炫的關係。

「他受得了嗎?」我本來打算責怪東嶽大帝的話到了嘴巴卻又咽下去,換成了這句。

東嶽大帝看了我一眼,反手托住了我,輕輕一推,我倆便落地回到了四重天的寢殿。

「他如今有了母親,不會受不了。」我不明白東嶽大帝

的意思,追在他身後:「可是他剛才崩潰跑了出去......」

「能這樣對天後使性子,證明他是認可自己的母親的。愛之深才恨之切,天後這次既然決定回來,便是打算補償他的。」東嶽大帝轉身抓住我的雙肩,看著我的眼睛,青筋暴起,有些憤怒的說著:「你可憐,你憐憫他,你幾時想過我?」

我看到東嶽大帝因為吃醋又有些感情用事,他這副模樣,我打心底里心疼,趕緊轉移話題:「沒有沒有,你多想了,全憑你做主。」

他還是有些情緒不穩,暴躁的用力推開了我,我猝不及防,險些摔倒,他伸手來抓我,我也本能的抓住了他的袖子,衣袖下點點的血跡暴露在我眼前。

我心下一驚,忙翻開袖子去看,他的手腕有劍划傷的痕迹。我慌忙抓住他的手,撩起了衣物,滿眼心疼:「你怎麼不說?」

「這麼點小傷,不礙事。」東嶽這才情緒穩定了一點,他說著,抽回了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後。

我也不強迫,只是走進內殿去拿藥液。

我拿起藥液轉身要出去時,才發現他跟我進來了,我猛的撞上了他,一個踉蹌栽進了水池子。他伸手想把我拽上來,卻被我一起拉進了水池子。

我將藥液的袋子叼在嘴裡

,咬了一個小口子,一手摁住他的肩膀,一手舉起他受傷的手腕,將藥液順著嘴唇輕輕塗在了他的傷口上。

我只是執著於為他擦藥,竟沒發現這動作有些撩撥。東嶽大帝觸電般的拿開了自己的手臂,將我拉進了懷裡,他的龍尾纏在了我腿上。

我唉唉唉的掙扎著,卻被圈的越緊了。東嶽大帝的嘴唇已經到了我耳邊:「你撩撥完了就不想負責任了嗎?」

我扭動著掙扎,都快哭出來了,我只是想塗個葯啊!這時,頭頂傳來溫柔又有些尷尬的聲音:「別動。」我這才發現自己動作有些可笑,這扭動的太曖昧了,我停下來這個動作,尷尬的看著他。

他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頭:「我與天帝打鬥,靈力受損,傻丫頭。」

他說完便找個角落,靜靜地泡著水,右手托著下巴,長長的睫毛遮住眼睛。

「你是小狗嗎?」東嶽大帝雖閉著眼睛,大概也猜的出我在發愣,他這一句話,我才回過神來,拿開了嘴上叼著的藥液袋子,準備悄悄的出水,身後卻傳來命令的聲音:「先給我暖床去!」

我一聽自然是不爽的,可誰叫他是我五個孩子的父親呢,這會兒又這麼虛弱。我隱藏起來心裡的不爽,點頭爽快的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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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公主狂撩入贅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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